【享讀】巴金這樣懷念妻子:一生只愛一個人!

2020-12-15 上海發布

2018年1月8日,是蕭珊女士的百歲誕辰。蕭珊作為巴金的妻子被大家所熟知。

蕭珊和巴金的初識在上海,是18歲的讀者「迷妹」和已經30出頭暢銷書作家的「讀者見面」,隨後,在上世紀30-40年代那個動蕩時期,他們相聚又分離,最後1944年結婚,並且相濡以沫、攜手一生。

其實,愛情的開場大都千篇一律、你儂我儂;可是,真正考驗的,是愛情的謝幕。今天欣賞的文章是蕭珊去世六年之後,巴金寫的經典悼亡之作:《懷念蕭珊》。

這篇文章裡,並沒有我們熟知的文學家的浪漫橋段,而是對一個愛人最樸實的娓娓道來。

今天的音頻由「側耳SH」提供

誦讀:劉硯(上海廣播電視臺新聞主播)

斯人已逝

蕭 珊

(1918-1972)

編輯、文學翻譯

原名陳蘊珍,浙江鄞縣人。1936年至上海,入愛國女子中學讀書。同年始認識巴金,在巴金鼓勵下,開始文學創作。畢業後考取昆明西南聯合大學外文系。1944年5月,在貴陽與巴金結婚。1949年後曾任《上海文學》、《收穫》編輯,兼事文學翻譯。

今天是蕭珊逝世的六周年紀念日。六年前的光景還非常鮮明地出現在我的眼前。那一天我從火葬場回到家中,一切都是亂糟糟的,過了兩三天我漸漸地安靜下來了,一個人坐在書桌前,想寫一篇紀念她的文章。

18歲的蕭珊寄贈給巴金的照片,隨後兩人第一次見面。

在五十年前我就有了這樣一種習慣:有感情無處傾吐時我經常求助於紙筆。可是一九七二年八月裡那幾天,我每天坐三四個小時望著面前攤開的稿紙,卻寫不出一句話。頭上仿佛壓了一塊大石頭,思想好像凍結了一樣。我索性放下筆,什麼也不寫了。

最近我經常去火葬場,參加老朋友們的骨灰安放儀式。在大廳裡,我想起許多事情。同樣地奏著哀樂,我的思想卻從擠滿了人的大廳轉到只有二三十個人的中廳裡去了,我們正在用哭聲向蕭珊的遺體告別。

巴金與蕭珊1937年戀愛時攝於蘇州青陽港

我記起了《家》裡面覺新說過的一句話:「好像珏死了,也是一個不祥的鬼。」四十七年前我寫這句話的時候,怎麼想得到我是在寫自己!我沒有流眼淚,可是我覺得有無數鋒利的指甲在搔我的心。

我站在死者遺體旁邊,望著那張慘白色的臉,那兩片咽下千言萬語的嘴唇,我咬緊牙齒,在心裡喚著死者的名字。

巴金與蕭珊花溪結婚圖(王仲清 作)

在醫院

第二天早晨她動身去醫院,一個朋友和我女兒、女婿陪她去。她穿好衣服等候車來。她顯得急躁,又有些留戀,東張張西望望,她也許在想是不是能再看到這裡的一切。我送走她,心上反而加了一塊大石頭。

將近二十天裡,我每天去醫院陪伴她大半天。我照料她,我坐在病床前守著她,同她短短地談幾句話。她的病情惡化,一天天衰弱下去,肚子卻一天天大起來,行動越來越不方便。

蕭珊21歲,攝於昆明金殿的樹上,時在西南聯大就讀

當時病房裡沒有人照料,生活方面除飲食外一切都必須自理。後來聽同病房的人稱讚她「堅強」,說她每天早晚都默默地掙扎著下了床,走到廁所。醫生對我們談起,病人的身體經不住手術,最怕的是她的腸子堵塞,要是不堵塞,還可以拖延一個時期。

她住院後的半個月是一九六六年八月以來我既感痛苦又感到幸福的一段時間,是我和她在一起度過的最後的平靜的時刻,我今天還不能將它忘記。但是半個月以後,她的病情又有了發展,一天吃中飯的時候,醫生通知我兒子找我去談話。

他告訴我:病人的腸子給堵住了,必須開刀。開刀不一定有把握,也許中途出毛病。但是不開刀,後果更不堪設想。他要我決定,並且要我勸她同意。我做了決定,就去病房對她解釋。我講完話,她只說了一句:「看來,我們要分別了。」她望著我,眼睛裡全是淚水。我說:「不會的……」我的聲音啞了。接著護士長來安慰她,對她說:「我陪你,不要緊的。」她回答:「你陪我就好。」

巴金夫婦與女兒小林攝於江灣復旦大學的宿舍

時間很緊迫,醫生、護士們很快作好了準備,她給送進手術室去了,是她的表侄把她推到手術室門口的。我們就在外面廊上等了好幾個小時,等到她平安地給送出來,由兒子把她推回到病房去。兒子還在她的身邊守過一個夜晚。過兩天他也病倒了,查出來他患肝炎,是從安徽農村帶回來的。

兒子在隔離病房裡苦苦地等候母親病情的好轉。母親躺在病床上,只能有氣無力地說幾句短短的話,她經常問:「棠棠怎麼樣?」從她那雙含淚的眼睛裡我明白她多麼想看見她最愛的兒子。但是她已經沒有精力多想了。

1946年年初蕭珊攝於重慶

她每天給輸血,打鹽水針。她看見我去就斷斷續續地問我:「輸多少西西的血?該怎麼辦?」我安慰她:「你只管放心。沒有問題,治病要緊。」她不止一次地說:「你辛苦了。」我有什麼苦呢?我能夠為我最親愛的人做事情,哪怕做一件小事,我也高興!後來她的身體更不行了。醫生給她輸氧氣,鼻子裡整天插著管子。她幾次要求拿開,這說明她感到難受,但是聽了我們的勸告,她終於忍受下去了。

開刀以後她只活了五天。誰也想不到她會去得這麼快!五天中間我整天守在病床前,默默地望著她在受苦(我是設身處地感覺到這樣的),可是她除了兩三次要求搬開床前巨大的氧氣筒,三四次表示擔心輸血較多付不出醫藥費之外,並沒有抱怨過什麼。

蕭珊與女兒小林1947年攝於上海

見到熟人她常有這樣一種表情:請原諒我麻煩了你們。她非常安靜,但並未昏睡,始終睜大兩隻眼睛。眼睛很大,很美,很亮。我望著,望著,好像在望快要燃盡的燭火。我多麼想讓這對眼睛永遠亮下去!我多麼害怕她離開我!

痛徹心扉

不久前我重讀梅林寫的《馬克思傳》,書中引用了馬克思給女兒的信裡的一段話,講到馬克思夫人的死。信上說:「她很快就咽了氣。……這個病具有一種逐漸虛脫的性質,就像由於衰老所致一樣。甚至在最後幾小時也沒有臨終的掙扎,而是慢慢地沉入睡鄉。她的眼睛比任何時候都更大、更美、更亮!」這段話我記得很清楚。

馬克思夫人也死於癌症。我默默地望著蕭珊那對很大、很美、很亮的眼睛,我想起這段話,稍微得到一點安慰。聽說她的確也「沒有臨終的掙扎」,也是「慢慢地沉入睡鄉」。我這樣說,因為她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我不在她的身邊。

1949年冬,巴金夫婦與女兒小林攝於霞飛坊59號寓所

那天是星期天,衛生防疫站因為我們家發現了肝炎病人,派人上午來做消毒工作。她的表妹有空願意到醫院去照料她,講好我們吃過中飯就去接替。沒有想到我們剛剛端起飯碗,就得到傳呼電話,通知我女兒去醫院,說是她媽媽「不行」了。真是晴天霹靂!

我和我女兒、女婿趕到醫院。她那張病床上連床墊也給拿走了。別人告訴我她在太平間。我們又下了樓趕到那裡,在門口遇見表妹。還是她找人幫忙把「咽了氣」的病人抬進來的。死者還不曾給放進鐵匣子裡送進冷庫,她躺在擔架上,但已經給白布床單包得緊緊的,看不到面容了。我只看到她的名字。我彎下身子,把地上那個還有點人形的白布包拍了好幾下,一面哭著喚她的名字。不過幾分鐘的時間。這算是什麼告別呢?

巴金一家1951年攝於上海復興公園

據表妹說,她逝世的時刻,表妹也不知道。她曾經對表妹說:「找醫生來。」醫生來過,並沒有什麼。後來她就漸漸地「沉入睡鄉」。表妹還以為她在睡眠。一個護士來打針,才發覺她的心臟已經停止跳動了。

我沒有能同她訣別,我有許多話沒有能向她傾吐,她不能沒有留下一句遺言就離開我!我後來常常想,她對表妹說:「找醫生來。」很可能不是「找醫生」,是「找李先生」(她平日這樣稱呼我)。為什麼那天上午偏偏我不在病房呢?家裡人都不在她身邊,她死得這樣悽涼!我女婿馬上打電話給我們僅有的幾個親戚。她的弟媳趕到醫院,馬上暈了過去。

巴金一家合影

三天以後在龍華火葬場舉行告別儀式。我衷心感謝前來參加儀式的少數親友和特地來幫忙的我女兒的兩三個同學,最後,我跟她的遺體告別,女兒望著遺容哀哭,兒子在隔離病房還不知道把他當作命根子的媽媽已經死亡。

我在變了形的她的遺體旁邊站了一會。別人給我和她照了像。我痛苦地想:這是最後一次了,即使給我們留下來很難看的形象,我也要珍視這個鏡頭。

巴金1972年8月在龍華殯儀館與蕭珊告別時所攝

一切都結束了。過了幾天我和女兒、女婿到火葬場,領到了她的骨灰盒。在存放室寄存了三年之後,我按期把骨灰盒接回家裡。有人勸我把她的骨灰安葬,我寧願讓骨灰盒放在我的寢室裡,我感到她仍然和我在一起。

巴金先生晚年,床邊和書桌上都有蕭珊的照片,蕭珊就這樣陪伴著她一輩子的愛人

丈夫筆下的妻子生平

她是我的一個讀者。一九三六年我在上海第一次同她見面。一九三八年和一九四一年我們兩次在桂林像朋友似的住在一起。一九四四年我們在貴陽結婚。我認識她的時候,她還不到二十,對她的成長我應當負很大的責任。她讀了我的小說,給我寫信,後來見到了我,對我發生了感情。

蕭珊攝於20世紀60年代

她在中學念書,看見我以前,因為參加學生運動被學校開除,回到家鄉住了一個短時期,又出來進另一所學校。倘使不是為了我,她三七、三八年一定去了延安。她同我談了八年的戀愛,後來到貴陽旅行結婚,只印發了一個通知,沒有擺過一桌酒席。

從貴陽我和她先後到了重慶,住在民國路文化生活出版社門市部樓梯下七八個平方米的小屋裡。她託人買了四隻玻璃杯開始組織我們的小家庭。她陪著我經歷了各種艱苦生活。在抗日戰爭緊張的時期,我們一起在日軍進城以前十多個小時逃離廣州,我們從廣東到廣西,從昆明到桂林,從金華到溫州,我們分散了,又重見,相見後又別離。

在那些年代,每當我落在困苦的境地裡、朋友們各奔前程的時候,她總是親切地在我的耳邊說:「不要難過,我不會離開你,我在你的身邊。」的確,只有在她最後一次進手術室之前她才說過這樣一句:「我們要分別了。」

蕭珊手稿

我同她一起生活了三十多年。但是我並沒有好好地幫助過她。她比我有才華,卻缺乏刻苦鑽研的精神。我很喜歡她翻譯的普希金和屠格涅夫的小說。雖然譯文並不恰當,也不是普希金和屠格涅夫的風格,它們卻是有創造性的文學作品,閱讀它們對我是一種享受。

蕭珊作品

我絕不悲觀。我要爭取多活。我要為我們社會主義祖國工作到生命的最後一息。在我喪失工作能力的時候,我希望病榻上有蕭珊翻譯的那幾本小說。等到我永遠閉上眼睛,就讓我的骨灰同她的攙和在一起。

巴金一家1962年在寓所

第11期【享讀】薦書目錄

浙江文藝出版社

《巴金散文——懷念蕭珊》

巴金/著

李小林/選編

欄目介紹

今天是閱讀類專欄「享讀」的第11期,本欄目由上海發布和市新聞出版局合作,推薦好書給大家,每周六和你見面,享受好書、分享閱讀。

蕭珊去世之後,巴金一直把骨灰放在臥室不忍離開,直到巴金逝世,他們的骨灰才摻和在一起,撒入東海。巴金,終究是浪漫的;蕭珊,終究是幸福的。歡迎在留言中分享你的感受。

音頻支持:側耳SH

圖片資料:巴金故居

編輯:景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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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平凡中的震撼 巴金《懷念蕭珊》賞析
    巴金傾述感情不藉助執著熾烈的語言和華麗鋪陳的辭採,而是像一位老朋友在與你促膝談心,真情流露於字裡行間,自然地感染讀者。他的語言水淨沙明,一清到底,自然流暢,毫不造作,於平淡中見文採,通脫之處出意境,自然之中求嚴謹。《懷念蕭珊》是最能體現巴金散文風格的代表作之一,這是他為紀念亡妻而作的悼文,是巴金散文集《隨想錄》中的一篇。
  • 巴金是我國一個十分大膽以及剛正不阿的人
    歷代以來,無數的人做了無數的貢獻,有的放上了自己生命,有的放上了自己物質,還有一種人奉獻了自己的精神,巴金的貢獻就是自己的一生。不管是精神上面還是其他的方面,巴金一生創作無數,他以他的文學創作來教育著人們,將愛國精神寫進了他的小說之中,他的代表作《激流三部曲》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巴金批評了封建社會思想,主張新文化,並且發揚愛國精神,他的情感他的愛全部流露在他的作品之中,不僅如此,巴金通過自己的作品發揚了一種正義精神,他的文學對人民群眾以及中國的未來有了巨大的印象,而且,這也是在文學壇之中一個重大的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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