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術師-詹森要開一個發布會,就在沃頓教練的發布會之後。」 湖人本賽季最後一戰,主場對陣開拓者的賽前,湖人公關艾莉森對擠滿球員通道的記者們說道。
此時的時間是西海岸晚上5點45,此刻沒有人會想到,魔術師的發布會主題是英語裡那個簡單常見的單詞。
Resign,中文譯為「辭職」。
沃頓、魔術師對視這一秒
魔術師召開臨時發布會
本賽季,湖人隊的旅程在第82場常規賽結束後就將畫上休止符,關於湖人這個令人失望的賽季,早在幾周前,就已經有無數大小媒體的文字報導分析的十分通透了。然而最近的幾天,一條以主教練沃頓為主角的消息被曝了出來。
「沃頓很有可能在收官戰之後下課。」
其實這個結果就算立刻成為現實,也不會讓多少球迷驚訝,畢竟沃頓早已為湖人本賽季的失敗背上了卸不掉的責任。
而今晚在例行的教練發布會開始前,沃頓的父親也出現在了更衣室外,等待和兒子見面。在十米開外的地方,就站著魔術師和佩林卡,他們正和幾位相熟的朋友打著招呼,聊的十分開心,沒有往沃頓發布會的方向移步的意思,直到沃頓結束了他的採訪。
當沃頓穿過記者們走向更衣室時,魔術師一個人走向了記者們,佩林卡並沒有跟來,沃頓此時的一隻腳已經邁進了更衣室的大門,然後他回過了頭,向魔術師的方向投來了目光。
一秒的停頓,沃頓微微的張開了嘴,似乎要說些什麼,此時的魔術師也看向了他,但這一秒之後,兩人最終什麼也沒有說,沃頓走進更衣室,而魔術師則走向了沃頓剛剛結束採訪的同一位置。
但直到這一刻,仍然沒人會想到接下來魔術師會說什麼。
魔術師只是想過得開心
魔術師透露辭職原因
「今天,我宣布辭去湖人的籃球事務總裁職位。」魔術師說出了他這個臨時發布會的主題。
在場的都是職業記者,沒有人發出驚訝的聲音,沒有人有時間去看旁邊同行臉上的表情,所有人都在手機上瘋狂地打字。
此時魔術師的眼睛已經溼潤了,對於向來以情感細膩著稱的他來說,說出辭職這句話時他的聲音控制的還不錯,只有一點點顫抖。
不需要記者們的提問,魔術師很快就談到了他辭職的原因,或許應該說是,他選擇直接的公之於眾的原因。
「我做籃球大使、導師這樣的角色時,我更開心,比如今晚韋德的退役,因為我的工作,我無法到場參與,甚至不能發推特。」
「還有韋少拿到歷史級的20+20+20的數據的那次,我甚至不能在網上給他送上一句恭喜。」
「還有想起那些想讓我做導師的年輕人,我就想到上次本西蒙斯的情況,儘管我在那件事上沒有做錯什麼,但仍然讓我看起來像個壞人。在擁有現在這份工作的情況下,我無法好好幫助那些需要我的年輕人。」
魔術師繼續說道:「考慮到現在的生活,我覺得我過的不夠開心了。」
「我希望可以回到之前的生活,享受更多的快樂。」
過的開心,是魔術師在整個時長四十幾分鐘的發布會中,談到最多的語句,儘管他的眼睛一直溼潤著,儘管他的聲音幾度哽咽。
珍妮-巴斯魔術師好聚好散
魔術師、珍妮-巴斯和佩林卡
魔術師在關於自己辭職的決定中,他沒有過多地談到勒布朗,沒有過多的提到沃頓,也沒有怎麼考慮那個每場比賽和自己形影不離的佩林卡。
他只是一直在說一個人,一個她。
珍妮-巴斯,湖人隊的老闆,是魔術師在辭職的決定過程中唯一真正考慮到的工作夥伴。
「她不知道我在這裡說這些,我沒有辦法做到當面告訴她,那樣我會泣不成聲的。」魔術師說道。
「儘管我現在已經要哭了。」
然而今晚,珍妮-巴斯有其他的事務,並沒有來到現場,魔術師也沒有機會在宣布這個消息後放下心裡的石頭直接面對這位他最好的工作夥伴。
就在昨天,魔術師剛剛和珍妮-巴斯見了面,在一起開了三個小時的會,去探討湖人的未來之路;然而今天,在他早上做出這個決定後,到現場的這個發布會結束,魔術師還沒有與珍妮-巴斯通過電話、簡訊和電郵講過一句話。
「我明天就會去找她。我會跟她講述的原因和我告訴你們的一樣。」魔術師說道。
「我愛她,我們有著最深厚的友誼。」
而沒有來到現場的珍妮-巴斯仍然很快就得知了這個消息,發布會結束的兩小時後,她在推特發出了自己的聲音。
「魔術師,我很享受和你一起工作的時光,你為我們付出了太多,我們會繼續這段旅程。我們愛你。」
沃頓,從魔術師手中活了下來
魔術師和沃頓
如果說魔術師選擇直接用語音公布的辭職原因是為了追求更開心的生活,那麼其實他的話語中暗示出的更核心原因很顯然指向了一個人,就是在他的辭職發布會前站在同樣位置上接受採訪的湖人主教練沃頓。
這兩場發布會之間的那一秒無言對視,已經把一個賽季的糾葛展現了出來,但如同這停頓的一刻,魔術師和沃頓之間存在的問題從未被真的公開出聲音來,直到最近的幾周。
「珍妮給了我很多的權力和信任,」魔術師在發布會最初的幾分鐘時就說道,「她讓我做我想做的。」
然而緊接著,他停住了,似乎在尋找要用什麼語句表達接下來的意思,幾秒鐘後,他決定跳過,直接進入了對珍妮-巴斯和自己友誼的「表白」環節。
他跳過的,毫無疑問便是珍妮讓他去做他想做的那件事,解僱盧克-沃頓。
然而就像剛剛的一秒鐘的無聲對視,就像貫穿整個賽季面對媒體並沒有直接對教練組工作發出責問的聲音,魔術師在作為湖人籃球事務總裁的最後一次採訪中,仍然選擇不去直接的將這句話說出口。
「我知道珍妮很愛他,同時也很愛我,我不想讓她陷入兩難的境地之中。」魔術師之後又說道,儘管他仍然沒有提到盧克-沃頓的名字。
直到發布會結束,更衣室的大門兩次被打開,裡面只進出過一兩名助理教練,為門後完全不清楚狀況的球員們更新著發布會的情況,而沃頓在比賽開始前都再也沒有露面。
直到比賽結束後,沃頓才談到了魔術師的辭職。
「我和球員們一樣,都是在他發布會公布的時候才得知的這個消息。」沃頓說道。
而就在不久前,大名鼎鼎的沃神剛剛更新了自己的推特,發表了他對魔術師和沃頓兩人之間的形勢的最新看法。
「本來魔術師是一定要炒掉沃頓的,」沃神在推特裡說道,「但他的突然辭職讓沃頓的下課從必然變成了撲朔迷離,可以說,沃頓至少從魔術師手中活了下來。」
結語
魔術師微笑離開
魔術師的發布會結束後,他的淚水很快就幹了,取而代之的是開懷的大笑,他和湖人的老記者老員工們一個個握手擁抱,做著告別。之後,他最後一次以湖人籃球事務總裁的身份穿過球員通道的大門,沿著走廊,走向停車場。
這是他以這個職位的最後一次走過這條路,也是第一次他的身邊跟滿了記者和攝像機,平日裡,媒體們並不太去叨擾身為管理層最高領導頭銜的他。魔術師走幾步,便停下來,和幾個記者聊上幾句,然後再走幾步,再一次停下,其實很難說清,是記者們的提問真的難以拒絕,還是魔術師自己想要把這段路走的長一些。
賽後,湖人球員們都麻利地收拾妥當,本賽季最後一次從更衣室下班回家,顯然,還沒有一個球員在今晚有機會當面和魔術師哪怕說上一句話。
明天早上,湖人的訓練館內,即將舉行球隊的賽季總結採訪大會,所有球員都需要早早起床,不到八點就在訓練基地集合,等待著媒體們對這一個整個賽季方方面面的提問。
本來按計劃,有一個人肯定是明天所有人裡的主角之一,而現在他卻不會再出席明早的活動。
「明天早上我還是會和平時一樣,不到五點起床,然後洗漱完畢出門跑步鍛鍊。但是那之後,我可以自由安排自己的一天了,有人想加入我嗎?」魔術師笑著說道,他的笑容在常規賽開打以來,似乎第一次這麼輕鬆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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