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今天來給大家接著講現代主義文學。
在一些現代主義作家看來,傳統文學那種看似逼真的人物和物象描寫,實則是一種假象;現實並不是一個循序漸進、紊而不亂的核體結構,而是片斷的、瑣屑的、非邏輯的無序結構,因此,必須摒棄對人物性格和一切與之相關的附屬品的描繪。使讀者進人人物的心理現實。他們面對錯綜複雜的現實生活,所關注的不是巴爾扎克式的外在社會結構形態,而是人的精神、心理現象。如表現主義作家力圖展示「本質的東西和藏在內部的靈魂」.即使寫具體的人物和物景,也只是將其作為精神現象的外殼與形式,寫物的目的不在物本身,而在與之對應的精神力最。意識流小說家往往把人的意識流動狀態作為客觀現實生活加以描寫,把轉述人的變化的、不可知的、難下定義的精神世界看成自己的主要任務。現代主義對主觀真實和內傾性的刻意追求,拓展了文學表現的領域,改變了傳統的藝術思維模式。
其次,現代主義文學普遍運用象徵隱喻的神話模式,追求藝術的深度模式。神話式象徵的意義在於對未知領域的詩性揣摸,是將最內在的、最深刻的心靈體悟轉化為認識的對象,因而,它的價值就不在於對象本身而在於它所含的內在體悟,這種體悟往往是多義性的。出於表現內心生活和心理真實的需要,現代主義作家不注重對社會生活的表象作直觀的再現,而往往用非紀實性、時空顛倒與變形、結構錯亂等手段,構建一個象徵性的神話式藝術世界,以揭示生活中更深刻、更廣泛的意蘊。
艾略特的《荒原》用古代繁殖神性能力喪失而造成的土地荒蕪、莊稼枯死來建構一個象徵體「荒原」,全詩大量運用人類學、神話學、聖經故事和西方古典名著故事,形成一個龐大的象徵框架,意象重疊、意蘊紛呈而艱深。卡夫卡的小說往往故事背景模糊,主人公無名無姓,是某種觀念、思想、意志的代表,他用象徵隱喻的思維方式創造了一個個與現實世界相統一的神話世界。此外,普魯斯特、裡爾克、喬伊斯的創作也往往把讀者置於意義的深淵之中,通過不斷的闡釋和發掘,才能獲得審美的意義。現代主義文學藉助象徵隱喻的神話模式,使文學對生活的描寫從表象走向本質,從表層走向深層,從現實走向超現實,從所指走向能指,形成一種文學藝術的深度模式。
疫、屍體……的描繪,大大超過傳統文學,表現出「以醜為美」、「反向詩學」這一新的美學傾向。不過,現代主義作家的「以醜為美」不是把生活中的醜作為美來肯定,而是企圖在醜的自我暴露、自我否定中肯定美,使幾升華為美;他們無情地解剖、否定現實與自我的平庸,通過與醜的撕鬥來表達對美的追求,正如波德萊爾所說,「發掘惡中之美」。因此,在這種美學追求的背後,蘊含著對人生的嚴肅而崇高的愛。但是,也有一些現代主義作家對人性和人類前途的認識是悲觀主義的,他們熱衷於表現醜,而看不到人性的美與崇高,這樣的「以醜為美」是不無消極成分的。
第四,現代主義文學熱衷於藝術技巧的革新與實驗,某些作家的創作具有形式主義傾向。現代主義作家信本藝術本體論,認為形式即內容,追求「藝術的非人格化」。他們對藝術形式和技巧進行大膽的革新與創造,敢於標新立異,表現出反傳統特徵。
現代主義文學大蟹採用「自由聯想」、「時空倒錯」、「內心獨白」、「自動寫作」、「偶然結合」、「意識流」以及頓悟、象徵、隱喻、暗示等表現手法,對語言、符號、圖畫、結構、風格技巧等形式因素格外重視,追求「有意味的形式」。現代主義對形式技巧的探索.與追求,使文學的表現方法得到了豐富與拓展,但是,現代主義在形式與技巧上的革新與實驗也並非都是成功的。一些作家刻意追求新奇,把文學原有的最基本標準和特性也拋在一旁,這種走極端的標新立異,不能認為是嚴肅而負責任的。
現代主義文學的特徵有著反傳統和標新立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