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更新,閒來無事,小編和各位翻書人聊聊崔瀺與崔東山,這兩人本是一個人,但是崔瀺分魂,形成了崔東山。一個,充滿老態,歲月痕跡一覽無遺,另一個,少年心性,行為舉止間由心而動,不過,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脈絡清晰,算無遺策。
崔瀺,一個走在時代前列的男人。自小,家境優渥,爺爺崔誠,是武夫更是讀書人,年少時尋良師,拜老秀才為師,從此相依為命,互相扶持。他見過老秀才三教辯論意氣風發,敢請三教祖師落座,可是沒有人見他為生計向書商諂媚敬酒;他代師授業教導過一位位師弟,可是一個個師弟卻終與他分道揚鑣;他鑄造帝國大勢,可是他卻看不見了。
老秀才「性本惡」的學說影響到他,讓他對人性感到失望,對世間感到失望,他算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悲觀主義者。所以,他建立「事功學說」,他不相信人性,他更願意以「事功」驅動人心,犧牲小我,完成大我,以點破面,鑄造一個共同利益圈,實現對人性、對世間的改變。
朝聞道,夕可死矣。
一個人明白自己的道在何方時,將不遺餘力。他離開老秀才是因為老秀才三四之爭落敗?是因為老秀才偏心小齊?是因為他自己離經叛道?這些都不是!他要做的事是關乎文脈的千秋大事,一著不慎,將落個世世代代口誅筆伐的下場。他不願連累文聖一脈,他不說,老秀才他們不明白?其實明白,有些人不說,有些人暗中配合,有些人不願明白。
可是他也會感到傷心,老秀才神像被砸,爺爺崔誠在中土神洲為三四之爭不忿大打出手,他不能出手,是他最大的無奈。這個世道,人性中的惡,讓他悲觀,他知道自己前路走無可走,所以,選擇了分魂,出現了年少時的崔瀺,如今的崔東山。
陳平安也是一個悲觀主義者,年少的歲月,似乎都是在掙扎,為生存而掙扎,世道沒有給予他一絲善意。但是,他沒有放棄,世間沒有給予他善意,他便以行動回報這個世間最大的善。這其實便是如文中總會提到的「夏天堆雪人」,沒有希望,但是他依然會做,將不可能化為可能。
崔東山會在陳平安門下,成為小師兄,是老秀才的安排,何嘗不是崔瀺的默許。崔瀺想要崔東山在陳平安這裡「觀道」。當崔東山出現時,已經在暗示崔瀺的前路已斷,或者說是崔瀺想要一場新生,重新來過,所以,崔東山出現便是以少年形象,因為,少年代表了希望,老年的崔瀺過於絕望,可是年少時的崔瀺可是被很多人視為希望。
而崔東山在「觀道」過程中,他看到了陳平安的不同選擇,他在不斷的完善自己的脈絡之說,他的道在完善,他也在認同陳平安的做法。所以,他越發的得心應手,他對於人性了解的越深刻,對於其中的善,他越加珍惜,對於惡,他難以容忍。
這便是是他面對裴錢、小米粒、暖樹等落魄山一眾人時,他從來沒有任何的架子,他總是保持少年心性,他不會將自己外出的遭遇艱辛帶到這處避風港中。每當他回到落魄山,他總能輕鬆愉悅,會心一笑,朝氣、希望、人性中的善,讓他如沐陽光。但是他面對石柔時,他總是惡語相向,這是因為石柔得陳平安恩惠卻輕視陳平安,這便是人性中的惡,他無法容忍,陳平安可以冷眼旁觀,他不行,他是小師兄,先生不願做的事,他做!只要有人想要對落魄山、對陳平安起什麼「邪念」,他便會扼殺於搖籃。只要經歷了絕望,才會對希望倍加珍惜!
雖然崔東山是崔瀺的分魂形成,但是他其實仍然算是崔瀺,他是崔瀺的新生,是崔瀺自我選擇的再走一次,在絕望中分裂的希望,必然將從破敗中崛起,崔東山,或許將來有一天,也將會以崔瀺之名出現在世人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