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樣一位攝影師,她帶著長槍大炮,足跡遍布全世界。
不過和很多人想的不一樣,她記錄的不是世界各地的風景,而是世界各地的普通女性。
有的可能是在路上偶遇的,有的可能是在吃飯間無意碰見的,總之,她鏡頭下都是一個個和你我一樣的普通人。
這位攝影師名叫Mihaela Noroc,今年33歲的她來自羅馬尼亞,從小就喜歡拿著相機拍人像,這個愛好一直延續到了成年。
數年前,Mihaela開始在全世界各地旅行,本想拍一些美景照,但沒想到反倒是身邊的人吸引了Mihaela的目光,尤其是全世界各地的女性。
在Mihaela看來,這些女性雖然都是普通人,但只要願意發掘,你總能感受到每個人獨一無二的美和其背後有趣或感動的故事。
因為多年拍攝全世界的女性,Mihaela被稱為專拍「平民女神」的攝影師,跟著她的鏡頭我們一起來看看那些生活中的女神吧。
「我為取悅自己而打扮」
衣索比亞首都阿迪斯阿貝巴的一處公寓內,一位佩戴著耳環項鍊,妝容精緻的清潔女工正在辛勤的做著打掃工作,當攝影師Mihaela提出希望可以拍攝她時,這位清潔女工露出了開心且自信的笑容。
「你的眼睛是我見過純淨的」
攝影師Mihaela在中國四川拍攝到一位藏族婦女,她生活在非常偏遠且環境很不友好的山區,同時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媽媽,但她的眼神卻意外的純淨,好像一個涉世未深的孩子。
在拍攝完成後,攝影師Mihaela忍不住說了一句:「你的眼睛是我見過最純淨的眼睛」。
「世界上絕大多數的事情都可以用笑容去面對」
Suelem出生在巴西裡約熱內盧貧民窟,由於家庭條件她不得不早早出來工作養活自己,現在的Suelem在裡約一家飾品店做店員,一周工作七天,基本沒有休息的時間。
如此辛苦的工作並沒有讓Suelem丟失臉上的笑容,她有一句人生格言從小支持她到現在:「世界上絕大多數的事情都可以用笑容去面對。」
「我從來沒想過遮蓋它,
它是讓我與眾不同的標誌」
土耳其姑娘Burcu的右臉天生有一塊面積不小的胎記,不過從小到大她從來不會刻意去遮蓋這塊胎記,在她看來,正是這塊胎記讓她變得與眾不同。
「你要教我的妻子毆打我嗎?」
「不,我只是教會她們保護自己的方式,
免受暴力侵害。」
來自約旦的Lina有一個很不幸的童年,小時候的她常被班裡的男同學欺負,從語言到肢體,想要試圖與男生對抗,可是作為女孩的Lina並不是他們的對手。
14歲時,為了改變這種情況,在爸媽的支持下她開始學習跆拳道,並獲得了跆拳道黑帶。
如今的Lina在約旦首都城市安曼創立了女性格鬥學校,這是阿拉伯地區最早的女性自衛培訓學校之一。
曾經有一些男性很不友好的質問Lina:「你給我妻子教這些是為了讓她以後好毆打我嗎?」
面對這種問題,Lina每次的回答都一樣:「我只是教會她們該如何保護自己免受來自男性的暴力侵害。」
「我想成為羅馬尼亞首位女性魔術師」
來自羅馬尼亞的Cristina從小時候在電視上看見魔術師的表演後,就發誓以後一定要成為魔術師。
不過這個夢想在羅馬尼亞並不好實現,在這裡魔術師這個職業從來沒有女性,但Cristina相信這個紀錄總有一天自己可以打破。
「這是個危險的職業,
他們都勸我不要去做」
幾年前,來自孟加拉國的Ratna離開了家鄉的小村莊,來到首都達卡謀生,達卡是整個南亞最擁擠的城市之一。
近年來頻繁發生的幾次空襲也讓這裡的治安略顯混亂,而Ratna則選擇了一個最危險的職業:街頭巡警。
「家裡人都說我一個女孩不要做這種危險的職業,但要是人人都害怕,那誰來維護整個城市的安全呢?」
「人生要像弗拉明戈一樣時刻充滿激情」
在看見弗拉明戈舞者Gema的第一眼,攝影師Mihaela就決定一定要給她拍一張照,因為眼前這位女性太有力量感了。
Gema出生於舞蹈世家,她的曾祖母Carmen Amaya是西班牙當代最傑出的吉普賽舞者。
由於這種舞蹈所需要的力量和速度非常人所及,在Carmen Amaya之前,主宰弗拉明戈的優秀舞者均為男性,直到Carmen的出現。
如今,Gema接過了曾祖母的衣缽,成為當地最出色的弗拉明戈舞者之一。
「我們的傳統文化永遠不會被萬聖節所取代」
來自墨西哥的Paola正在為該國最重要的節日「亡靈節」(El Dia de Muertos)化妝做準備。
隨著年輕人接受外部信息越來越多,曾有不少墨西哥人會擔心:萬聖節會不會終有一天取代亡靈節;
但是同樣作為年輕人的Paola卻堅信自己國家這個最重要也是最有特色的節日永遠不會被萬聖節所取代,無論在哪裡,每年的亡靈節她一定會趕回家鄉參加。
在一個日益全球化的世界中,保持人類那些最有意義的傳統,是維持這個星球燦爛多樣性的唯一途徑。
「婦女節不是用來慶祝的節日,
只是我們應該爭取平等權利的365天之一」
國際婦女節這天,攝影師Mihaela在巴塞隆納的地鐵上遇見了Hajar,專修法律的她一直以來都非常關注女性權利的問題。
在她看來,男女不平等的問題在世界很多地方仍然存在,只有我們不斷地去爭取,情況才能慢慢好轉。
「聽不見這個世界,
但我可以看見這個世界」
來自沙烏地阿拉伯的Nujood從小患有聽力障礙,一直以來都需要戴著助聽器生活,雖然聽不太清這個世界,但Nujood選擇了另一種方式來享受人生——繪畫。
(Nujood的畫作,圖源Nujood社交帳號)
「我只想成為一個善良的人,
對他人友善的人」
Veronize的爸媽在她小時候舉家從多米尼加共和國移民到美國,從小就比較肥胖的她在學校一直是受欺負的對象。
12歲的她因為胖被同學說懷孕,被同校女生罵各種難聽的字眼,甚至被說「死胖子,你怎麼不去死」這種傷人的話。
雖然一直以來都受到很不友好的待遇,但Veronize卻是一個非常善良的女孩,她從來不會用言語去傷害他人。
當攝影師Mihaela遇見她的時候,她第一次嘗試穿比基尼,開始試著接受自己的身材,開始從不完美中發現美。
更何況,不完美本身也是一種特別的美呢!
「想要成為優秀的人,
才能是一方面,努力才是最重要的」
在古巴這個充滿自由靈魂的地方,最好的音樂家永遠不在音樂廳,而是在街頭。
當攝影師Mihaela行走在古巴街頭的時候,一眼看到這個吹著悠揚笛聲的女孩Yansa,在當地,Yansa是一名小有名氣的長笛演奏家,如此年輕的女孩能有這個成就相當不容易。
自8歲起,Yansa就開始學習長笛。
她並不是那種很有天賦的學生,所以當其他孩子在外面玩耍的時候,當其他孩子和爸媽去遊樂場的時候,當其他孩子和好朋友吃大餐的時候,Yansa都在練習吹笛子。
她童年的記憶裡,只有長笛。
但如今說起過去那些辛苦的時光,Yansa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現在的她靠演奏不光可以養活自己,還能讓爸媽過上好的生活。
「希望我的兒子以後是一位,
在職場中對女性沒有任何偏見的人」
在冰島,有著全世界公認的最好的教育,尤其在性別方面,冰島許多家庭都不會刻意強調男女的性別差異。
來自冰島的Ragga就出生於這樣一個典型的冰島家庭,她是家中唯一的女孩。
作為家裡最小的妹妹,上面有三個優秀的哥哥,但是在父母的教育下,Ragga從來不覺得自己女性的身份要比哥哥們吃虧。
相反,現在的她是一位連哥哥們都很佩服的女性——曾經在冰島靠近南極的山地地區從事救援工作,現在是開卡車的消防員,與此同時,她還是一位非常盡職的母親。
Ragga希望自己的兒子日後也能不受性別的限制,走自己想走的路,同時還必須要成為一位尊重女性,對女性沒有任何偏見的人。
下圖為Ragga和消防局同事們的合照,工作照
圖源Ragga的社交帳號
「想到什麼就去做什麼,
沒有什麼好怕的」
由於家庭原因,來自美國的Courtney在17歲時就不得不出來自己謀生,她做過服務員、理髮師、麵包包裝工、園藝師等等五花八門的職業。
現在26歲的她成為了一名電焊工,和她工作的同事們清一色全部是男性,但是Courtney依然是隊伍裡的技術大牛。
說起對未來的打算,Courtney顯得很隨意:
「每隔一段時間我都有新的想法,想到什麼就去做什麼,只要自己足夠厲害,我相信自己可以勝任一切想做的工作。」
「傳統與未來一定可以並駕齊驅」
身穿傳統服飾的Stefani出生於羅馬尼亞戈爾日縣一個以製作傳統木雕而出名的小村莊。
在學校,Stefani是一名學習機器人技術的優等生,在家鄉,她又是一名跟著村莊老人學習傳統木雕的姑娘。
關注過去,放眼未來,在Stefani看來,只有這樣未來的世界才能發展得越來越好。
「和失去孩子相比,
沒有什麼會讓我更痛苦」
來自古巴哈瓦那的Paloma天生沒有左手,但是她從來沒有認為自己是殘疾人,20歲那年她有了自己的孩子,但不幸的是小嬰兒在出生數天後因感染死亡。
這件事讓非常渴望成為媽媽的Paloma遭受了致命的打擊,幾年後她再次懷孕,這次她擁有了一個非常可愛且健康的兒子。
因為這個孩子,Paloma變得更加「無敵」,她可以用一隻手換尿布,餵奶,給孩子剪指甲,同時在當地一家紀念品商店工作掙錢。
當被問到你覺得這種生活會過的很辛苦很困難嗎?
Paloma笑笑:「與失去孩子相比,沒有什麼事能讓我覺得痛苦,一切挑戰我願意為了孩子去嘗試。」
「母親」,永遠是世界上最有力的兩個字。
「我有兩個名字,
也有兩個完全不同的精彩人生」
Angsana,來自泰國曼谷,93年出生的她是一名優雅且受過高等教育的女性,如今在該國的一家公司從事市場營銷專員一職;
Zaza Sor Aree,來自泰國曼谷,參加了超過40場的職業泰拳比賽,並且獲得過世界職業泰拳聯盟女子輕量級的世界冠軍。
Angsana和Zaza Sor Aree,不是兩個人,而是同一個人,正是下面這位美麗的女性。
「現在的我,
更有勇氣想穿什麼就穿什麼」
攝影師Mihael在伊朗的街頭拍攝到這位名叫Marzieh的女性,Mihaela表示,這位女性是她拍攝以來遇見最勇敢的女性之一。
6年前,Marzieh在伊朗第三大城市伊斯法罕街頭行走,突然有兩名騎著摩託車的男子徑直像她走來,朝她臉上潑硫酸。
事後經過調查,在伊朗其他地方還發生了數起類似的案件,針對的對象都是一些沒有穿該國保守服裝的女性。
現在的Marzieh雖然臉部有部分毀容,但是這件事讓她更加有勇氣面對生活,也更有勇氣爭取自己的穿衣自由。
「我們的傳統服裝真的很好看,
希望能有越來越多的人可以看見」
Gabriela出生於羅馬尼亞以北一個名叫馬拉穆列什(Maramures)的小地方,這裡人口只有40萬左右。
高中畢業後,她便離開家鄉去往大城市學習,但是每到假期和節假日,Gabriela都會回家並穿起家鄉的傳統服飾行走在街上。
在她眼裡,這些傳統服飾和大城市人們身著的時裝一樣好看,而且更有意義,能讓更多的人看見這些服飾,認識馬拉穆列什這個地方,是Gabriela一直希望的事情。
「我想成為和爸爸一樣的人,
或者,比爸爸還要優秀的人」
如果你看過《毒梟》那部劇,一定會對大毒梟Pablo Escobar時期的哥倫比亞印象深刻:
整個麥德林混亂不堪,街頭隨時隨地都能掀起槍戰,無數為正義而奮鬥的警察死在了毒梟們的槍口下。
Nataly的警察爸爸就是那個時期被謀殺的,那時Nataly只有4歲。
如今她也像爸爸一樣成為了警察,而且還是麥德林警局支隊的隊長,在她手下有近60名警員,絕大多數都是男性。
今天的麥德林早已比Escobar時期的麥德林安全許多,但是Nataly依然在工作中毫不放鬆,因為從小她就發誓要成為爸爸那樣正義勇敢的人,而且要做得比爸爸更好。
「我不是超人,
我的未婚夫才是真正的超人」
5年前的羅馬尼亞,Oana和未婚夫像往常一樣下班後外出約會,兩人在聽音樂會的俱樂部遭遇突發大火。
她的未婚夫為了保護她,在大火中失去了生命,而Oana也被嚴重燒傷,在醫院昏迷了40天才甦醒。
如今的Oana已經從5年前的噩夢中逐漸走了出來,現在她是一名出色的IT業務分析師,每當有人說她像超人的時候,她總會說:
「我不是超人,我的未婚夫才是真正的超人。」「我要好好的生活,帶著他的那份一起好好生活。」
「每當有小女孩停下來在街上看我工作時,
我都超級高興。
希望自己可以成為她們的榜樣」
來自澳大利亞的Caitie是一名專業的技術工人,這個領域一直以來都是男性主導,但在Caitie看來,女性也完全有能力擔起這份工作。
「就拿鋪瓷磚來說,需要技巧,耐心,細緻,這些特質女性也不輸男性,甚至可以做的比他們更好,所以我們不應該再認為技術工人這種職業好像只有男性可以做。」
Caitie希望用自己的故事來激勵更多的女性勇敢去從事自己想從事的職業,而不要去考慮性別問題。
PS.Caitie還開設了自己的帳號,分享自己的工作日常,希望可以激勵更多和她一樣的女性。
為自己喜歡的事情全力以赴,女性照樣可以很帥氣!
圖源Caitie的社交帳號
「我要繼續跳舞,我也要繼續成為醫生」
一頭顯眼的紅色捲髮,Amy-Mae是一位典型的愛爾蘭姑娘。
從小她就對自己國家的民俗舞蹈愛爾蘭舞極其熱愛,但學習舞蹈需要花費的不光只有精力,時間,更多的還需要金錢,出生在鄉下的Amy-Mae只能將舞蹈作為生活的愛好來繼續。
不過這份愛好她一直在堅持,也為其投入了非常多,在大學開學前夕,本來計劃學醫的她接到了愛爾蘭國家舞蹈團的邀請——成為最有名的《大河之舞》 (RiverDance)的主舞之一。
一面為成為最優秀的愛爾蘭舞者繼續努力,另一面要為成為一名優秀的醫生繼續學習,Amy-Mae早已規劃好了未來。
(舞臺上的C位正是Amy-Mae,圖源Amy-Mae社交帳號)
「我的人生很精彩,以後還會更精彩」
Simina與攝影師Mihaela相遇在羅馬尼亞火車站,這裡對出生在羅馬尼亞的Simina來說,是個很特別的地方。
在她小時候,爸媽為了謀生不得不出國打工,他們就是從這裡離開了自己的祖國,Simina不得不和自己的姨姨生活在一起;
高中畢業後,爸爸媽媽想要接Simina去他們工作的地方生活,Simina拒絕了,她選擇繼續留在羅馬尼亞讀完大學。
大學畢業本來有機會得到好的工作,但Simina再一次遵循了內心的想法:她想好好的去了解這個世界。
於是再一次,以羅馬尼亞車站為起點,她前往亞洲旅行,只帶了一個背包。
她在當地靠教英語和法語賺幾美元的生活費。同時還自學了印尼語。接著又以志願者的身份在當地當了一段時間的義工。
此外她還獨自一人探索了亞洲地區的部分曠野,甚至去到了一些當地人都沒有見過外國人的地方;她攀登了喜馬拉雅山;還在印度開了一家餐廳。
前不久,她開始收集自己的回憶,出版了一本書,講述了她作為單身女性旅行者的經歷。
你相信嗎?Simina現在只有27歲。
「我尊重傳統,但我也喜歡時尚」
來自北非國家摩洛哥的Oumaima穿著一件時尚的花紋襯衫,搭配了一條同色系的頭巾,並且用很特別的方式裹住了自己的頭部;
頭巾是她信仰的一部分,而襯衫和裹頭巾的方式則是Oumaima熱愛時尚的一部分。
對于越來越多像Oumaima一樣的年輕女孩來說,時尚和傳統,兩者哪個都不能少。
「我的工作很簡單,
但只要是對他人有貢獻我就很滿足」
葡萄牙裡斯本街頭,年輕的Barbara正跟著垃圾車在社區內回收紙質廢品,這就是她的工作。
也許看起來很不起眼,但Barbara對自己的工作倒是挺滿意:
「雖然貢獻很少,但至少能幫到整個社區的人。而且這份工作的薪水我可以攢起來,留給以後的寶寶。」
沒錯,Barbara還有一個遠大的夢想:成為一名媽媽(雖然現在她還沒有找到男朋友...)
「工作不分貴賤,
我為能養活自己而感到驕傲」
今年21歲的Juncal是巴塞隆納街頭的一名環衛工人,很多人好奇為什麼一個年輕女孩要做這種工作,就連攝影師Mihael在拍攝前都倍感困惑。
Juncal有著一個悲慘的童年:剛出生沒多久被母親拋棄,很快父親又患癌症離世,她不得不前往巴塞隆納寄住在遠房表親家裡。
19歲的時候為了儘快經濟獨立,學歷不高的她選擇了環衛工人這份職業,直到如今還在崗位上兢兢業業。
在Juncal看來,工作從來不分貴賤,只要能養活自己,就是讓人驕傲的工作。
「我以為20歲是人生中最美好的年齡,
直到30歲我才發現自己錯了」
Nadia,一位居住在摩爾多瓦基希納烏的普通女性,今年剛滿30歲,曾經的Nadia一直覺得20歲是人生中最美好的年齡,30歲?簡直不敢想。
但如今她改變了看法,步入30歲的她覺得人生好像拉開了又一個新篇章,未來更加美好更加觸手可得。
「每個年齡都有自己獨特的美麗,更重要的是無論處在哪個年齡都要享受當下的每一分鐘。」
「真愛不分性別」
Vika和Miroslava,這對好朋友來自烏克蘭基輔,當攝影師Mihael拍攝她們的時候,兩人正在基輔的街頭參加LGBT團體的遊行。
Vika和Miroslava並不是同性戀,也不是變性者,她們是最普通的異性戀人群,但這並不妨礙她們為這群特殊的團體爭取權利。
還是那句快要被說爛的話:真愛不分性別。
「在人們眼中我不屬於任何一類,
但我喜歡這種不一樣」
Anais出生於法國,媽媽來自西非國家馬利共和國,爸爸則來自法國。在法國,人們覺得她是黑人;可回到馬裡,大家又覺得她是白人。
不過Anais對此並不介意,她熱愛法國,同樣也熱愛著媽媽的家鄉馬利共和國,她更喜歡自己所擁有的這個多元文化的家庭和膚色。
「狗狗就是我的家人」
居住在葡萄牙波爾圖的Sofia和四個「家人」生活在一起,因為對狗狗的熱愛,Sofia不光在家裡收養流浪狗,職業也選擇了和狗狗相關的——獸醫。
「我喜歡鮮豔的顏色,越鮮豔越好」
在很多有著宗教信仰的傳統國家,女性穿的五顏六色實屬罕見,但是在孟加拉國這是街頭最常見的一道風景。
身穿亮粉和鮮綠配色的Upoma一下就抓住了攝影師Mihael的眼球。
「媽媽讓我變得更堅強」
Uliana來自烏克蘭基輔,21歲那年因為一場嚴重的交通事故,她癱瘓了。這場打擊一度讓Uliana非常絕望,每天渾渾噩噩地度過。
Uliana的媽媽從小一個人把女兒帶大,在外人眼裡是一位非常堅強的單親媽媽,但是看見女兒這樣的狀態,再堅強的媽媽最終也崩潰了。
這時的Uliana才意識到,哪怕為了媽媽,她都不能再這樣消極下去,於是她開始努力改變自己的人生。
現在的她已經一掃曾經的陰霾,成為了當地電視臺的一名主持人,同時還以殘疾人的身份參加了空手道比賽並獲了獎。
這一切,都是媽媽給予的力量。
「那是我第一次沒有選擇聽父母的話...」
來自日本京都的Yuka從小就是個非常聽爸媽話的女孩,幾乎未來的人生道路都早早被爸媽安排好,15歲時她被送往京都宮川町的一家舞妓學校學習,未來成為一名舞妓(日本藝妓的一種)。
然而,在學校期間Yuka深深的愛上了咖啡,她決定要成為一名咖啡師,那也是她第一次選擇不聽父母的話:
她從學校退了學轉而去學習做咖啡,如今的她在京都地區的咖啡館工作,同時她還將父母一直以來的希冀融入了咖啡中——用舞妓的服裝和姿態為客人準備咖啡。
「我相信整個東歐都有著巨大的潛力,
所以我選擇留在這裡」
東歐,一塊比較尷尬的地方,這裡無論是經濟還是各個方面都比不上歐洲其他地方。
所以在過去的數十年裡,有超過百萬的東歐年輕人選擇背井離鄉,尋求更好的發展,這也導致東歐人才流失非常嚴重。
來自羅馬尼亞的Gabriela也是年輕人之一,她是一名擁有心理學和法學雙學位的博士,可謂是人才中的人才。
不過她並沒有做出其他年輕人的選擇,相反,她留在了自己的祖國羅馬尼亞並成為了一名律師。
總要有人來幫助國家發展,那為什麼不能是自己呢?
「希望不要再有女性遭受我媽媽曾經的痛苦」
Katariina來自芬蘭赫爾辛基,她的母親因使用成分不安全的化妝品在幾年前被診斷出癌症。
自此之後,Katariina放棄了原來的工作,投身於研究護膚化妝品的成分之中。
她開發了一款專門可以免費查詢是否含有有害成分的APP,只需要簡單的掃描包裝上的二維碼,即可詳細了解其成分。
Katariina只希望不要再有更多的女性和自己的媽媽有一樣的遭遇。
「丈夫去世後,
我就再也沒有摘下他送我的耳環」
86歲的Di一輩子生活在越南北部,在這裡無論男女都要靠農業生存,Di已經有些變形的雙手說明了一切。
但是面對鏡頭,她並沒有任何抱怨,而是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我和丈夫還有五個孩子一直生活在這裡,生活很美好。15年前,我的丈夫去世,喏,我耳朵上的耳環是他送我的,從那時起我就再也沒有摘下這副耳環。」
美麗無處不在,愛,也無處不在。
「忙起來就沒有時間悲傷了」
Margarita一輩子生活在保加利亞的普羅夫迪夫,同樣她當了一輩子的小提琴老師。
退休後本該是頤養天年的時候,誰想到因為意外Margarita同時失去了丈夫和唯一的孩子。
自此一人的Margarita只能靠最愛的音樂支撐自己,前不久,她決定在社區免費為大家教小提琴,只要忙起來,就沒有那麼多時間去悲傷和難過了。
「你很美的,快去拍照吧!」
攝影師Mihael在東京街頭遇見了正和丈夫準備去音樂廳聽音樂會的Emiko,當提出想要拍照時,Emiko第一反應是委婉地拒絕攝影師的提議,她認為自己年紀大而且長得並不好看。
此時,身邊的丈夫則鼓勵妻子出現在鏡頭之中:「你很美的,尤其今天更美,快去拍一張吧。」
這張照片是在丈夫濃濃的愛意之下誕生的,可以肯定的是,被愛著的人永遠是美麗的,即使別人不這麼覺得,即使你自己都不這麼覺得,但在愛你的人心中你就是最美的。
「從4歲起,我們就是最好的朋友」
京都街頭,兩位穿著時尚的老太太吸引了攝影師Mihael的目光。
Tachibana和Sasaki自打4歲起就認識並成為了好朋友,友誼持續至今已經近80年。
「退休後可做的事情其實更多了」
Mieko是一名傳統的京都女子,年輕時的她一直是英語老師,退休後她不想每天無所事事,喜歡日本茶道的她決定憑藉一己之力將這個文化讓更多外國人了解。
於是她仔細研習茶道文化,在當地開設了茶道館,專門向外國人宣揚這項文化。
「讚美我們最美麗的友情」
這四位奶奶來自挪威奧斯陸,四人自中學就認識並成為了好朋友,這段友情延續至今,在近70年的時間裡,四個好姐妹的友情變的越來越牢固。
「我充滿了活力,
靈魂都在煥發著光彩」
看著眼前這位85歲的老人,你敢相信她在三年前才從乳腺癌中恢復過來嗎?
來自葡萄牙裡斯本的Paula目前在當地一家理髮店工作,整個店就她一個女員工,但因為是自己喜歡的事情,所以她並不介意:
「我每天都過得特別開心,整個人充滿了活力!」
「我的精彩人生才剛剛開始」
Jacinta,一位生活在瓜地馬拉一處名為Chichicastenango村莊的奶奶,今年103歲的她在自己過去近百年的人生裡經歷了太多太多:
她的媽媽在50歲的時候才生下了她,不久之後撒手人寰,留下Jacinta一人生活,年輕時她早早結了婚,但是丈夫對她並不好,婚姻中充滿著壓迫和暴力,直到Jacinta70歲時,丈夫去世,那時的她突然有一種重生的感覺。
「那時我覺得我的人生才算開始,一生中最美好的時光從那時算起。」
如今的她和孫女住在一起,雖然年齡很大,但是Jacinta還在堅持學習西班牙語,像個年輕人一樣沒事追追劇,常常還會和孫女說說冷笑話。
Jacinta用自己的親身經歷告訴世人:年齡只是個數字,只要你想,你就能永遠年輕永遠美麗,人生多少歲開始都不晚。
在Mihaela的鏡頭下,每個普通女性都好像不再普通,她們有屬於自己的人生故事,有屬於自己獨特的美,無論哪一種美,都美得真實且生動。
現在的Mihaela已經算得上一名很有名氣的攝影師,但是她依然形容自己是一名「普通女性」。
Mihaela相信,包括她在內的每一位「普通女性」都是美的,美的種類太多,但總有一種美是屬於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