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專業機構統計,中國每年大概有800萬人失蹤,有少數能夠被找到,有很大一部分就此消失,時間到了就可以申請死亡證明。今天要說的,是一名失蹤女子,但她在失蹤7年後被發現,卻成了一具「乾屍」。
l女子失蹤7年,再發現已成乾屍
1999年,故事的主人公——19歲的郭小玥在聯發大廈(現為北恆大廈)內開了家公司,10月7日晚,郭小玥開著一輛車進入了北京西站的地下車庫,停好車後便往聯發大廈走去,但就是從車庫到聯發大廈這之間不足60米的路程中,郭小玥失蹤了。家屬發現後,立刻到警局報案報案。地下車的保安回憶說,當時看到她離開車庫去往聯發大廈的身影,但從那之後再也沒見過。沒有攝像頭,獲得的線索又極少,一直沒能找到郭小玥的下落,這樁失蹤案成為懸案。
2006年,北恆大廈的倉庫管理員王師傅準備去地下二層打掃倉庫,手電一晃,他突然看見一具屍體,屍體已經被風乾,皮貼在骨頭上,衣服已被腐蝕得差不多,看起來應該是死了很久,他嚇得趕緊打電話報了警。警方趕到後,對屍體進行了調查,根據屍體上殘留的白色胸衣,判斷這是具女屍,還在地下找到一個牛皮紙袋,紙袋裡裝著一些美容產品,還有一張1999年10月6日的北京晚報。根據這個時間,警方初步判斷這具女屍是當然失蹤的女孩郭小玥。
警方先拿著屍體上的遺物找郭小玥的家人進行了辨認,得到了肯定的答覆。下午3點多,屍體又被急救車拉走,去做法醫鑑定。經過DNA檢測,確定該屍體的確是於1999年失蹤的女孩郭小玥,是由鈍器多次打擊頭面部導致顱及腦損傷死亡的,但由於屍體已經太久,也不能排除是別的未能檢測到的原因。
這一樁案件再次浮出水面,警方再次展開調查:郭小玥在失蹤後究竟發生了什麼?
l找到嫌疑人,承認犯罪
法醫在對這具屍體的檢查中,還發現,郭小玥死前還遭到了侵犯,是被虐殺致死。
郭小玥失蹤時,這座大廈還未建成,並且拋屍地點非常隱蔽,只有很熟悉這一帶的人才能做到,所以警方猜測,兇手是當時的建築工人。但由於時間太久,線索也很少,已經很難再找到了。後來,警察在走訪守門老人時得到了一些驚喜。守門老人說,那天有幾個工人看了黃色錄像帶之後就出去了,很晚才回來,回來時神色異常慌張,像是幹了壞事。根據這條線索,警方鎖定了3個人。
第一個工人叫羊清,一見到警察他就十分慌張,直接說那件事和他沒關係。但按理說,他應該並不知道警察找他是為了詢問什麼。最終,在警察細緻的審問下,羊清交代了罪行,承認自己參與了這起強姦殺人的案件。隨後根據楊某的供述,警方又找到了另外兩名嫌疑人趙華和汪凱,他們倆也同樣承認了自己犯下的罪行。
那天,他們看到了膚白貌美的郭小玥,於是將其挾持到地下二層,採用暴力手段對郭小玥進行了輪姦,後為防止罪行敗露,他們持鐵管攻擊郭小玥,死亡後拋屍於風機室內。
l嫌疑人無罪釋放
2008年,一審開庭,在開庭前,嫌疑人汪凱因腦梗塞死亡。另外兩人不知緣由,忽然當堂翻供,稱未強姦、未殺人,否認了之前交代的全部罪行。最終,因為只有口供,並且三位嫌疑人提供的供詞中,對於作案經過的描述互相矛盾,無法形成完整的證據鏈。北京市第一中級人民法院判決嫌疑人楊某、趙某無罪。
對此結果,北京市人民檢察院向北京市高級人民法院提起了抗訴,2009年,北京市高級人民法院二審依舊維持原判。
l結語
疑罪從無,為了不冤枉好人,有時即便是真兇,找不到證據也無法定罪。這個設定既給了無辜之人希望,又給了壞人可趁之機。相信在未來,人們的偵查手段會越來越高明,相關法律會越來越完善,不放過每一個有罪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