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門澤爾先生

2020-12-15 北京日報客戶端

尊敬的門澤爾先生,我記得,9月7日下午,DY兄弟,這位個頭雖不夠高大的朋友,可是他對文學和電影的極高鑑賞卻一向令我仰視。正是這位熱愛您的電影、熱愛捷克文學、熱愛你們整個中東歐文化的北京媒體人,他突然用微信的私信給我發來一張黑白照片,只寫一句:又走了一位。

門澤爾與捷克著名作家赫拉巴爾在一起。

《嚴密監視的列車》捷克斯洛伐克上映海報。赫拉巴爾原著、編劇,門澤爾導演。

《我曾侍候過英國國王》智利上映海報,赫拉巴爾原著、編劇,門澤爾導演。

《金黃色的回憶》波蘭上映海報,赫拉巴爾原著、編劇,門澤爾導演。

《我的甜蜜家園》茲旦內克·斯維拉克編劇,門澤爾導演。

《嚴密監視的列車》劇照

這張圖片裡兩位人物坐在一張桌子面前,感覺是即將開始或者已經結束了一次工作會晤,他們正在聆聽畫面外誰在滔滔不絕。右邊那位先生,我太熟悉了,那是你們捷克的頂級作家赫拉巴爾。你看他兩隻手裡轉動的一根香菸,再注意他已經鬆弛的嘴唇,他已經有些急於表達了,他隨時就要口若懸河地開侃了。您知道,話語權一旦落到赫拉巴爾這裡,如果再來上幾大扎啤酒,時間就會停下,你們都會笑得眼淚汪汪。從這張照片老赫的面目和禿頂剩餘頭髮的成色看,不難判斷拍攝於二十世紀七十年代初期。不過,老赫的長相屬於那類過早成熟的類型,請恕我冒昧直言,他的形象就是三十來歲和六十來歲差別不怎麼大,如同一枚核桃,剝開皮子,無論存放多久,它還是那枚核桃。憑我的經驗,一個成熟男人長相過於稚嫩奶味,過於漂亮,或者說過于帥氣,一般不大容易交往到可靠的朋友,甚至包括溫文爾雅的異性朋友,俗話說,沒人緣兒。至於我,年輕的時候姑且算是「帥哥」,這就必然拉低了我的智力,阻礙了我的思維靈動。不過還好,我在一個小說裡真實地描繪了自己,我是駝背加羅圈腿,正面看,我是一個字母「O」,側身看,我是一個阿拉伯數字「3」,這兩點特徵之於我幾乎如同得到了上帝的救贖,它們給予我自信和勇氣,並且因此感受過幾位摯友的友誼和不同年齡女性的青睞。這就是善之為善則不善,瑕疵往往奠定了真實,這一點非常重要,赫拉巴爾曾經引用歌德,就連太陽也難免帶著斑點。尤其是面對小孩子,無論我的個子有多高,迎面走去,我在他們眼裡總是彎彎曲曲植物打蔫兒的一副模樣,又好像一隻水母,小孩子的視角容易接納我這樣的大人,高大與堅定永遠都不會在我的身上附體。

言歸正傳吧,門澤爾先生,當我看到這張照片的時候,瞬間只想到一個問題,左邊這位他是誰呢?不過,我立即反應過來,他只能是您,只能是您門澤爾先生。鏡頭略微俯視,您在這個照片上有點側面,所以人顯得遮蔽和瘦弱,致使我沒能僅憑照片一眼認出你,而是用腦子將你推斷出來的。我當即回復DY兄弟:門澤爾。並且,我還在您的名字後面添加了一個吃驚表情的圖標。DY回覆:

大師9月5日去世。

時間過去一段時間了,我非常奇怪自己微信朋友圈,那麼多作家、評論家、藝術家、電影人、媒體人,關於您離世的消息公布轉發寥寥。由此,我也理解了七八年前您到上海出席國際電影節活動期間並未得到一個「大人物」的禮遇。有多少人知道您門澤爾何許人啊。於是,我理解了今天文化裡更多的現象和內容。這個世界充滿喧囂,所有的孤獨都值得珍視,不去管這孤獨如何來表達。比如,我們對於赫拉巴爾的欣賞,以致我們對於本國作家王小波的欣賞,對於作家張賢亮晚年作品的欣賞,對於最新翻譯引進貴國演員、導演、作家老斯維拉克的小說的欣賞,還有曾經對於沈從文和汪曾祺的欣賞,再加上一個日本作家阿部知二。簡言之,上述列舉那些,我們流行的藝術審美,總是滯後,甚或迄今依然視而不見,這實在夠嗆。我們流行的頂多就是大學教育裡的那點無關緊要的皮毛理論觀念,冷冰冰的拆卸和組裝,如同魔術變戲法一般重複的機械動作。藝術不是機械。藝術也是科學,不過這科學的終極追求就是模糊,就是說不清道不明。科學,「知之為知之」。藝術,「不知為不知」。這是我們古代作家的名言,我把這段話掰成兩半,一半贈給科學,一半送給藝術。在您的影片中,畫面時有支離破碎的「無用」細節閃現,我正是從您的支離破碎中,從您的「無」中,如饑似渴地學習著。我總有種錯覺,我們的老子和莊子,反倒是被你們捷克的文藝繼承了,肢體的自在,思緒的自由,這令我十分嫉妒。再者,任何藝術作品,它首要的或全部的價值就在於是否真實、誠懇、準確和趣味,在於它能否打動人心。除此之外,還有別的什麼道理可以解析嗎?道理都是哲學家的專利。可是,人類的哲學家們閃閃爍爍,太多了,太多了,他們擁擠不堪,而我們正在也必須從中掙脫出來,回到平地,回到水面,回到民間的世俗煙火和人性人心。

尊敬的門澤爾先生,2011年秋天從10月初到11月,憑藉捷克漢學家、翻譯家李素女士的熱心舉薦,我得到了再次前往布拉格的便利,在伏爾塔瓦河查理大橋附近小巷子深處一棟十七世紀的老房子裡寫作。我的期限是一個半月的居住,可是沒到住滿就趕緊跑回了中國。我以為自己取到了一個作家的真經,結果可成了嶗山道士,回來後自己碰壁,撞得頭破血流。那回在布拉格,我所參加的文學項目,大概是聯合國教科文組織針對歐盟戲劇家「獨自居住」的支持。我是一個亞洲人,並且又沒有從事過戲劇工作,能得到這樣一個機會,真可謂大破天荒了。這是後話。數年之後,我把這次獨自的作家體驗完全複製到中國一個知名的文學項目上,那就是「十月作家居住地」,並且居住地的第一個項目就建立在你的城市布拉格,這是我私心向自己仰慕的作家赫拉巴爾的致敬行為,也是我理想改造中國今天主流作家盲目自大、優越感十足、脫離人民生活的手段。

就是那回,我在布拉格一個人過日子,李素女士不辭辛勞幫助我聯絡,時常陪同著我,並且義務充當翻譯。我們先後拜訪了作家克利馬先生,拜訪了著名的藏學家高馬士先生,還同捷克許多作家、出版人、畫家、音樂人在布拉格的小酒館裡見面交談。這些,我都在也許你看到過的一部中國作家《致赫拉巴爾》(《喝了吧,赫拉巴爾》)捷克文版的作品集裡寫到了。是的,我就是《致赫拉巴爾》的作者龍冬。嚨哩個咚,嚨咚嗆,滴兒嚨咚,敲鑼擂鼓,吹吹打打,我的名字實在過於滑稽喧譁了。沒辦法,這個世界從不安寧,我們儘量如同赫拉巴爾先生那樣,把一切放慢,讓時光靜止凝固在一幅畫框裡,在喧囂中享用自己的孤獨吧。

《森林邊緣的寂寞》片場工作照(前排右一為門澤爾),斯維拉克編劇,門澤爾導演。

捷克劇作家、演員、作家斯維拉克

在這裡,我要記一筆捷克藏學家高馬士先生。也許我扯遠了,門澤爾先生您不介意吧?在李素的陪同下,我去拜見高馬士先生。我們必須守時。我們的所有拜會都要提前到達,然後站在附近的街邊或小公園裡默默遞煙抽,交頭接耳,仿佛一對男女搭配作案踩點的江洋大盜。也有片刻,女士在胸前緊緊地交叉雙臂,目光呆滯望著自己的腳下,男人凝神於頭頂的樹梢,又如同一對即將分道揚鑣的情侶。最後,我們如同火箭發射一般準時地站到高先生樓下。記不清楚,樓上二層還是三層的一個窗戶敞開了,好像自鳴鐘到點突然掀開一扇小木門,一隻宛若倉央嘉措聖歌裡藏南洛域的布穀鳥探出毛茸茸的腦袋「咕咕,咕咕」鳴叫著。伴隨著高馬士先生自天而降的歡迎致辭,一根細長的繩子緩緩垂下,繩頭拴著一把鑰匙,高先生讓我們自己把樓門捅開。步行上樓,房門已經打開了,李素歸還高先生的樓門鑰匙,於是我聽到一聲誇張又親切的藏語拉薩話問候:「龍冬拉,扎西德勒!」然後,我們在李素麵前都帶著一點炫耀地用並非雙方母語的拉薩方言簡短寒暄。高先生那天非常興奮,我們在他家裡喝了不少於三種酒,白海洛夫卡,梨子酒,桃子酒,啊,還有威士忌、白蘭地。高先生五十年代在北京中央民族學院攻讀藏語文。他非常健談,有時似乎要同我較量,比如,他挑釁一般問我,從王府井你說說如何坐公交車到中央民院?我說我不大講得清楚。高先生好像對自己手中捏著的酒杯有些鄙視似的憋了一口氣,祝我健康,然後端起來一飲而盡。接著,他問我信不信,他能把從中關村到魏公村到北京大學的公交車所有站名都報出來。我說我不信。高先生眼睛鼓突著,舌頭有些大了,說出一長串我耳熟能詳的海澱區地名。我覺得高馬士先生的漢語口語遠遠強於他的藏語口語。就是那天,我見到了高先生翻譯的一部有關生死的捷文版西藏經典,但是當場我並未讀出這個熟悉到嘴邊的藏文書名。高先生嘴角微微笑了,這使我特別難為情。離開他家後,我推掉一個酒局,暈暈乎乎徑直跑回住處翻看隨身攜帶的藏文詞典,然後「啊呀」一聲,自己臉紅髮燒到幾乎就要爆裂炸開。在高先生家,我的最大收穫是見到了晚清或許還要早些的拉薩木刻本《倉央嘉措聖歌》。這部古籍書名,印證著我對倉央嘉措詩歌的理解和漢譯,它既非情歌,亦非宗教訓誡道歌,它就是一種民歌形式的個人生活經歷與情緒的抒發。當然,現在看,也不乏詩人聖主當時對民間文學的收輯編纂。高馬士先生說,他在1959年準備前往拉薩,因故半路折返,這部古籍刻本,他是在甘肅舊書攤上收到的。倉央嘉措詩歌的捷克文版,也是高馬士先生的翻譯。門澤爾先生,你看,我記到上面這些,個別地方是不是有點你電影裡的味道?現在回想這些,我無法控制自己的感傷,莫名流淚,布拉格的「西藏」那麼遙遠,似乎自己依然沉浸在那天午後微醺的醉意裡。當然,我偶爾也會感到一些細節的好笑,甚至笑出聲來。

門澤爾先生,那年我在布拉格沒有見到您。您當然不會知道,我是把拜會您列入我在捷克兩三項最重要的活動之一。原本,我並不覺得拜會您有多麼了不起的麻煩懸念,我甚至為即將見到您而略感恐慌,因為那時我還沒有觀賞過您的兩三部作品,即便看過的也沒有漢文字幕。不過,我已經被您的作品徵服了,我在您作品面前從腳底往上,不斷升起著軟弱,或者說無力,這完全是一種生理反應,特別是在明淨甜蜜朝氣蓬勃的畫面背景音樂奏響時分,在那些影片中人物松松垮垮站立著遙望遠處地平線的一片樹林或身邊走過美麗女人的時分,我就如同被一顆流彈擊中了要害。這個時候,我屏住呼吸,然後吐出一口氣來,腦袋不由自主地左右輕輕搖動幾下,眼睛完全潤溼著,然後又笑了。在您的作品面前,我始終能夠意識到自己的存在,我一直能夠把握得到自己的脈搏。我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旁觀者,在您的鏡頭語彙指引下,哪怕就是不夠仁慈的天道也變得可以修復,世界終究迎來光明。這就是九年前我要見見您的唯一本錢。當然,我見您,更多還是想從您那裡聽到您同作家赫拉巴爾的交往,聽聽你們的友誼趣聞和藝術合作。當時,我完全不知道那個老斯維拉克,那個做了一輩子編劇、演員,到了退休才開始小說創作的知名作家。現在,老斯維拉克的小說作品已經全部在中國得到了翻譯出版,我在你的影片裡看到了斯維拉克出色的表演,我也在斯維拉克編劇、他兒子揚·斯維拉克導演的影片裡看到了你的表演。可是,九年前的那回,我怎麼就沒有和您見上一面呢?這實在令我感到遺憾。這輩子令我感到遺憾的還有,我始終未能見到另外兩位作家,一位是你們的盧斯蒂格,一位是我們的張賢亮。

張賢亮生前最後一套文集由我策劃編輯出版。我曾經駕車從西藏拉薩返回北京,途經寧夏銀川,張先生剛剛手術,身體還在艱難恢復中,無法會客。我回到北京不久,他就去世了。你們的盧斯蒂格,他的優秀作品《白樺林》是我2008年第一次到捷克引進的,漢文譯者是一位年輕女士,我們共同工作了一年多,因為譯者身體精神狀況不良,我們的合作過程無比艱辛。盧斯蒂格要到中國訪問,參加上海的世博會。可是差不多就要盼到他來了,結果他又因為年事已高無法成行。於是,我也不再等候他,就跑到西藏轉悠去了。沒過幾天,媒體朋友的電話打到拉薩,盧斯蒂格先生正在上海世博園裡大喝啤酒呢。此前,捷克使館早已通知譯者轉告我,一切由捷方安排,我們大家將與盧斯蒂格在上海相聚。可我從未得到譯者的通知,並且知道譯者她因為身體原因也沒有出席上海的會面。盧斯蒂格先生回到捷克不久,去世了。盧斯蒂格的中國譯者,那位年輕女士與病魔抗爭過幾年,也決然離開了這個世界。門澤爾先生,人啊,身體和健康多麼重要。我在你的作品裡,看到的,感受到的,首先就是人的身體、人的健康和人的活力,世界無論多麼的慘澹悲苦,你的作品卻從不失去明媚,哪怕是淡淡的光線,哪怕這光線薄薄的,微弱的,柔和的。你的影片中那隻破碎的鏡片反射的陽光,它是信號,它從堆積如山廢銅爛鐵的縫隙間傳遞著愛情、喜悅和希望。

還有,你也到過上海,那位採訪您和您對話的電影導演彭小蓮,她也是一位作家。她去年去世了,您很快會再次見到她的。我和彭小蓮的相識,完全是因為我們共同喜愛的赫拉巴爾。她主動聯繫我,因為在赫拉巴爾作品的版權引進和組織翻譯、編輯出版中,我的工作比較突出。小蓮直到離世,我也沒有見過她。不過她的直率性格,反倒讓我覺得她是一個值得信任的老朋友。她曾經直截了當批評我寫作懶惰和我對破爛歷史主張忘卻的想法。小蓮她非常非常喜歡你,這一點,也許比您當面所感受到的還要強烈。從她給您的問題中,我觸摸到她對父愛的敏感,也微妙感受到她對家庭作用於一個人成長的認識。很明顯,她希望從您這裡得到一些您的感同身受,得到她所需要的內心撫慰。我想,這就是人與人之間的最高信賴。

門澤爾先生,這些年,我身邊走掉的人可是太多了,有親人,有摯交,多到我無法忍心再去刻意思念他們。假若沒有你,沒有赫拉巴爾,我也無法想像自己能夠支撐到現在。如今,您老人家也離開了。可是我還沒有向你交代上一回咱們是如何在布拉格錯過的。

當時您直接謝絕了我的拜訪。原因是您的夫人跌了一跤,把腳踝給崴了,只能臥床療養。而您呢?必須照顧好您的妻子,無暇會客。在我想像中,你那位老伴兒靠在床頭,你上街採買,回家做飯,攙扶妻子在房間裡緩慢挪動。

門澤爾先生,因為您的離世,我這才知道,那一年,當時,您的夫人才三十歲出頭。而你已年近七十。現在回想,您夫人因受傷行動不便,假如這一幕被您的老搭檔赫拉巴爾先生看到,他一定會向你們夫婦表示祝賀,並且他會把你拽到一邊悄聲耳語,問你是不是有意讓夫人崴了腳的?因為這樣一來,年輕的夫人就會安安靜靜地坐臥家中,時常在你的幫助下品嘗著兩個人之間的親情暖意。當然,赫拉巴爾也會大聲對著你的夫人說道,看,我們的門澤爾,他因你的受傷而煥發出了青春的生命力!啊,青春,活力四射的年華……

我也沒有什麼更多可說了,門澤爾先生,我還要再度觀賞你的《我的甜蜜家園》。我還要再看一遍《失翼的靈雀》。我想接下來的一些日子,我要看《嚴密監視的列車》、《金黃色的回憶》、《雪絨花的盛典》、《反覆無常的夏天》和那部令我上癮的《我曾侍候過英國國王》。

我們現代詩人艾青的生命力也是無比強大,不折不屈,他有一首《礁石》的詩歌,我把它抄給您:

一個浪,一個浪

無休止地撲過來

每一個浪都在它腳下

被打成碎沫,散開……

它的臉上和身上

像刀砍過的一樣

但它依然站在那裡

含著微笑,看著海洋……

此刻,天上地上,我們一同帶著憂傷微笑,帶著憂傷微笑。我仿佛看到,您的靈車啟動後,尾氣排放故障,乒桌球乓地炸響了幾聲,毅然決然繼續前行。可是沒走多遠,靈車的一隻輪胎又軋起馬路上的一粒石子,那石子被彈射出去,猶如一顆流彈,越過眾人的頭頂,越過伏爾塔瓦河,越過民族宮,越過猶太人墓地,越過老城廣場,最終飛到瓦茨拉夫大街,正好擊中了街邊巨幅商業廣告牌上那個油光水滑的資產階級。

來源 北京晚報

作者 龍冬

流程編輯 邰紹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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