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我常常去奶奶的墳頭哭泣

2020-12-18 腎病追蹤談人間煙火

1.

在很久很久以前,但又似乎就是在昨天。我坐在初中一年級的教室裡上課,突然看到姐姐站在我們教室們外面,向我頻頻招手。

我非常奇怪,姐姐只比我大一歲多一點,只有13歲。和我在一個學校,也是讀初中。可是今天早晨因為奶奶胃疼,她請假沒有來上課。為什麼不在家照顧奶奶,卻招手讓我出去。

接著,我看到一個我們家鄰居老太太,直接走到給我們講課的老師面前,跟老師耳語了一下。老師點點頭後,老太太就徑直來到我的課桌邊,把我拉出了教室。

出教室後,老太太一手拉著我姐姐的手,一手拉著我的手。也不說話,一臉凝重,急急忙忙往我們家裡趕路。

2.

恍恍惚惚,總覺得有一個非常相似的場景在我腦海裡飄過。我努力的在腦海裡搜尋過去相似的記憶。哦,想起來了。那是我剛剛進入民主完小讀小學的時候。

圖片來自網絡

那時,也是我老老實實的坐在教室裡上課。我外婆家的一個鄰居,同樣是一個老太太,急急忙忙來到我們教室,與老師耳語一番以後,就來到我的課桌旁,牽著我的手,把懵懵懂懂的我,還有我姐姐領到外婆家。到外婆家後,看到我母親閉著雙眼,安詳的躺在床上,永遠的離開了我們。

從此,便是我奶奶,我姐姐和我相依為命,奶奶一手把我們帶大。

老太太拉著我和姐姐的手往家裡趕。其實,今天早晨上學的時候,奶奶一直說胃疼,實在不能起床。姐姐做了早餐讓我吃了。催我上學,自己留在家裡照顧奶奶。難道……我真的不敢想像。

到家後,看到許多人在忙忙碌碌。我們徑直走到平時奶奶的床邊。只看到奶奶閉著眼睛,安詳的躺在床上。

哦!天吶,真的是我奶奶去了,她去了天國。鄰居因為不知道我在學校裡的班級,就直接帶我姐姐到學校把我接回家裡。

3.

奶奶去的時候,68歲。一頭白髮,一雙裹過足的小腳。從來不會與鄰居吵架鬧矛盾,如果有人欺負她,她都是隱忍負重,退避三舍。

從記事開始,家裡長期就是我奶奶,我姐姐和我在一起生活。

因為父親在單位上班,可能是太多的壓力,太多的煩惱。除了當時被清除出革命隊伍、沒有工作的兩年左右的時間以外(後述)。基本上把我和姐姐這一雙幼兒完全扔給我奶奶管理。

奶奶除了負責所有家務活以外,還要去當時的縫紉社打工,一直到去世。那時候是上世紀六十年代末,七十年代初。現在想來,我奶奶是我見過最早打工的人。

奶奶是我見過最早的打工人

父親平時回家時間不多,多數時間是下班以後到家裡轉一圈就回單位。家裡只有一張床位,是我奶奶帶著我和姐姐睡覺的。所以父親都是在單位睡覺。

而我母親,在我出生的時候就身體狀況不好,我只吃了幾個月奶媽的奶,就由我奶奶餵食。母親一直在我外婆家養病。只有我和姐姐去外婆家的時候,才會和母親一起吃飯睡覺。母親也會偶爾帶一些食物等,來家裡看看我們,過後就回外婆家。

奶奶也身體不好,特別是長期胃疼。一旦奶奶胃疼發作,就是我,或者我姐姐,用食鹽在火鍋上炒。哦,那時候的食鹽都是粗顆粒的。把食鹽炒熱了以後,用布塊包好去熱敷奶奶的上腹部,奶奶的疼痛就慢慢緩解了。在我的印象中,奶奶的胃病從來沒有去醫院買過胃藥。

4.

奶奶祖籍是湖南衡陽縣。出生也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家裡有山有田有房。小的時候讀私塾,學了不少文化,特別是對中國的古代文學、歷史知道許許多多。我和我姐姐的啟蒙教育基本上是我奶奶完成的。

年輕的時候,奶奶嫁給我爺爺。有可能是禮儀道德,還是封建思想觀念,嫁過來以後就沒有使用自己的名字。我爺爺姓黃,奶奶姓粟。奶奶就冠以夫姓,加上自己的姓氏,叫黃粟氏。我小時候看到我們家戶口本上面,我奶奶的名字就是叫黃粟氏,直到永遠。但是可能因為拗口,又是一頭白髮,鄰居們都叫她為:白髮老娘。

奶奶前前後後生下七個孩子。最後成活下來的只有長子我父親,以及老么,也就是我叔叔兩個孩子。

那是上世紀30年代,我爺爺在上海公幹。不幸的是,爺爺30多歲就在上海去世了。兩個公家人把我爺爺的屍體送回衡陽。這對我奶奶來說,完全是晴天霹靂。

可憐從此以後,我奶奶就帶著我爸爸和我叔叔生活。當時我爸爸11歲,我叔叔1歲多一點。

堅強的奶奶,年輕的時候帶著我父親和我叔叔兩個幼小的孩子生活。年老的時候帶著我姐姐和我兩個也是幼小的孩子生活。一輩子為別人活著。

好不容易熬過了許多年頭,我父親在讀書的時候,看過一些進步刊物。全國還沒有全部解放,就跑出來參加革命。組織上最早派他到當時的革命幹部學校培訓。後來到武漢政法學院學習。畢業後分配在茶陵縣公安局擔任預審股長。那時候20歲不到。

5.

當時父親在這邊幹的轟轟烈烈,工作又特別賣力,也沒有時間顧及到家裡面。可是老家土改的時候,因為家裡有些田地及房屋。奶奶帶著我叔叔,家庭成分劃為富農。

孤兒寡母被抄家批鬥,慘不忍睹。我叔叔一時氣不過,雖然只有11歲,竟然是拿著我父親的信件,一個人從衡陽縣徒步走路到茶陵縣。路上跟別人要吃的,晚上借住在別人家睡覺。硬是一步一步走到了我父親的單位。

當我父親見到我叔叔時,下巴都驚掉了。我叔叔把家裡情況和我父親說了。父親立即派車趕回老家。老家人看到我父親穿著制服,挎著槍,還有人開著專車。自然是巴結的不得了,成分也改為小土地出租。

奶奶跟著我父親,帶著我叔叔,捨棄了家裡的一切財產,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為我父親操勞家務。當我姐姐以及後來我出生後,一直帶著我們。

我奶奶這次離開老家,從此再也沒有回過老家。

6.

好景不長,雖然我父親職位逐漸高升,進入了縣委領導班子。但是,很快反右運動在全國轟轟烈烈的開展。父親從來就是倔脾氣,自然被劃為右派分子,下放勞動改造,關牛棚,挨批鬥。後來反擊右傾翻案風,又沒有逃過一劫。

家裡反覆變故,我母親承受不了打擊,一病臥床不起。從此家裡的事情都是我奶奶操勞。當時奶奶真的就是一夜之間白了頭。從此就有一個「白髮老娘」的別稱。

因為父親被劃為右派分子以後,工資一降再降,家裡有奶奶、父親、母親、叔叔、姐姐和我六個人吃飯。靠我父親和母親的一點點工資,是吃了上頓愁下頓。

奶奶為了家裡人的生活,自己找到當時的裁縫社,去為裁縫師傅打下手。挖扣眼、縫袖口邊及褲腳邊等等。當時叫「絞邊」。

說來也怪,奶奶從小就是大家閨秀,倒是這些針線活做的這麼好。好多師傅都是喊:白毛老娘,幫我把這件衣服做好;幫我把那件褲子絞邊。奶奶是來者不拒,幾乎天天把白天做不完的活帶回家裡,常常晚上做到很晚。既補貼了家用,又照顧了孫子孫女。在奶奶的薰陶下,姐姐也常常為奶奶幫工。

7.

大概在我6歲的時候,我剛剛開始報名讀小學,因為身體健康原因。我母親就撒手人寰。因為我們兩姐弟長期是我奶奶帶大,加上幼小不懂事,母親走的時候,感覺不出太大的痛苦。

再後來,轟轟烈烈的文化大革命爆發了。那一天,我和我姐姐小學還沒有畢業。我放學回家,發現我父親回到了家裡,甚是驚奇。

在我的記憶中,父親在單位很少回家。自從母親去世以後,父親一直單身。別人勸我父親再娶一個老婆。因為我父親當時只有30多歲,長的也算一表人才,單位也馬馬虎虎。說親的人確實不少。我都見過幾個女子來到我們家裡,也不知道是實地考察呢還是追求到家裡面來了。

但是不管別人怎麼說,我父親總是推脫。乃至單身幾十年。在有意無意之間,我了解到我父親的擔憂,就是如果找了一個二婚,我和我姐姐可能就會在後媽的陰影受苦受難。家裡也可能不得安寧。

為了清靜,為了工作,也可能為了心裡的寧靜。父親很少回家。所以,當我放學後看到父親在家,往往非常高興。但也只是心裡高興而已,身體是不會去親近的。

這次不同,父親看到我就拿住我的手,說自己現在沒有工作了,我們要一起去農村了。

後來我才知道,在文化大革命中,許多政府部門工作人員,特別是地富反壞右以及當權派,被清除出革命隊伍。

這時候,我叔叔早已大學畢業,被分配到外地工作,而且已經結婚。

我聽父親說全家要一起去農村,真是初生的牛犢不怕虎,也不知道一家老弱病殘的人,去了農村後會有什麼結果。還愣頭青似的說,沒有關係,我不讀書了,幫你種田。

倒是奶奶,反覆強調,如果我們一家人去了人生地不熟的農村,餓死都有可能。所以奶奶堅決不同意去農村。最後跟我父親下最後通牒說:要去也是你一個人去,我帶著兩個孫子留在城裡。

這是我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聽到我奶奶頂撞我父親。

最終,我父親聽從了我奶奶的意見,全家人賴在城裡,依靠單位給父親發放的農村安家費:三個月的工資,還有奶奶在縫衣社打零工,同時我叔叔每一個月給二十四元錢,在城裡艱難度日。

8.

從此,父親天天在家為我們做飯,有時間就看書,並且努力學習中草藥知識。到了晚上就輔導我和姐姐做作業。並且規定我們必須每天寫一篇日記。

另外,他藏了許多中外名著在家裡面。定期會拿出一本讓我看。說來也怪,我那時候對看小說竟是如饑似渴。

作為當時罕見的大學生,長期處於工作當中,不管如意不如意,畢竟還是有事可做,現在突然無所事事,只能做家務,看看書。而且我奶奶要去縫衣社打零工,我和姐姐去學校讀書。老老少少都有事做。只有壯年的父親留守在家,自然是脾氣極其暴躁。對著我奶奶發脾氣是常有的事,打罵我和姐姐,那是家常便飯。

可能父親為了培養孩子,從小家裡的買米買菜等都是我負責。而且每花出去一分錢都必須記在帳本上。一次我買菜的時候,也不知怎麼地就買了大半籃子菜。回到家裡,父親說我不會節約,過於浪費。罵得我狗血噴頭,越罵越起勁,最後就是一腳踢過來。可憐我小小年紀,被父親踢倒在地,竟是爬不起來。當時父親也慌了,立即把我抱起放在床上。

每次父親罵我的時候,奶奶很不高興,但是又不敢提出抗議。父親打我的時候,奶奶常常是躲在一邊流淚。

大概在家裡干著急了半年多時間,父親和一幫同樣被清除革命隊伍的老同志討論,認為當地對自己的處理不合理。從此走上了頻繁的上訪之路。

開始是在省委上訪,後來去中央上訪。那時候上訪坐火車是沒有錢購票的。被查票時,就坦白說自己沒有工作,沒有錢,是去中央上訪的。列車員只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我奶奶去世的時候,正是父親去北京上訪的時候。那時候的通訊很不好,父親去北京上訪,我們完全無法聯繫。

家裡只有我和姐姐兩個人,姐姐13歲,我12歲。還好,鄰居們大夥自發幫忙,很快我外公、舅舅、舅媽、姨媽等都來了做事。父親的一幫患難朋友們也來幫忙。

同時,我立即去郵電局發電報給我叔叔報喪。叔叔立即從外地趕回來。

在外公外婆一家及叔叔的操持下,在父親的患難朋友及鄰居們的幫助下。順利的把我奶奶送上了山。

奶奶沒了,但我和姐姐的生活還得過。叔叔留下一些生活費用給我和姐姐,回單位上班去了,親戚朋友們回家了。白天我和姐姐去學校念書,晚上8點多鐘,我外公準時來我們家陪我們睡覺。

作為孩子,思念家人有多煎熬。以前我對母親的去世,似乎感覺不到特別心疼。但是奶奶去世以後,我莫名的特別思念母親,常常一個人躲在我們家後面的廁所裡哭泣。

有時候就天天坐在家門口的石塊上,盼望著爸爸回家。有很多次的周日,我一個人跑了很遠的路,到我奶奶的新墳上,坐在那裡流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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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奶奶上山半個多月以後,我父親從北京回來了。一直到家裡以後,才知道奶奶已經去了天國。那一天,我放學回家,第一次看到父親痛哭流涕的樣子,哭的天暈地暗,悲痛的無地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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