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史實還是文本記憶:到底有沒有一場世界大洪水?

2020-12-17 騰訊網

(註:本文首發於《國家人文歷史》2018年第18期,原標題:《歷史史實還是文本記憶:到底有沒有一場世界大洪水?》

一、洪水神話的文本記憶

世界的毀滅與重建是廣泛流傳的神話母題,其中洪水神話又是最有名的一個。那麼,在世界範圍有哪些洪水神話呢?我們先從我們最熟悉的大禹治水說起。

大禹治水的傳說由來已久。《詩·商頌·長發》:「洪水芒芒,,禹敷下土方。」北京保利藝術博物館收藏了一件青銅器「遂公盨」,據考證其年代大約是公元前900年左右的西周中期。「盨」是一種祭祀用的長方形器皿,可以用來盛放五穀之類主食的大飯盒,銘文第一句就是「天命禹敷土,隨山浚川」。而這幾個字在《尚書·禹貢·序》也出現過。

大禹治水的描寫,歷經《孟子》《尚書》等,到《史記·夏本紀》完全成型。大致說的是帝堯時期洪水滔天,群臣舉薦鯀去治水,用的湮塞的方法,結果九年都沒有成功;之後的帝舜將鯀流放到羽山,並任用鯀的兒子。禹和契、后稷、皋陶、伯益等一起,用了十三年曆經全國,據說「三過家門而不入」,終於全面平定了水患。大禹因為治水有功,聲名大噪,之後取代帝舜,並建立了夏王朝

相對而於大禹治水的儒家化、古史化,《淮南子》記載的女媧補天則保留了濃重的神話色彩。根據其記載,共工顓頊(一說高辛)爭帝,共工失敗後怒觸不周山,結果支撐天地之間的柱子倒塌,大地裂了開來。結果大火蔓延、洪水泛濫。女媧這時候用五色石來補天,用蘆灰去阻止洪水,終於「地平天成,不改舊物」。值得一提的是,《淮南子》還提到舜時期的洪水也是共工導致的,而這些粗野的記錄在《史記》都沒有蹤影了。

除了早期的大禹治水、女媧造人外,還有一些晚出的民間傳說。比如高誘注《淮南子》的「歷陽陷湖」,說的是洪水到來前夕,因為神仙顯靈,使得某人免於災害;還有南方少數民族流傳的「雷公報復」、西南少數民族的流傳的「天女之戀」。除此之外,在許多少數民族也存在類似基督教「諾亞方舟」、伊斯蘭教的努哈故事等等。這些不同類型的洪水神話共同構成了中國洪水神話母題。

中國洪水神話尤其是早期記錄,往往歌頌的是人與自然的鬥爭;相對之下,西方的洪水傳說則有強烈的宗教意味,宣傳的是上帝對人類的懲罰

基督教《聖經》中諾亞方舟的故事非常有名,原來上帝耶和華發現人類罪惡太多,決定用洪水來懲罰世人。但是上帝又不希望生命全部滅絕,所以提前把洪水消息透露給諾亞。諾亞就從世界上的每一種動物中選擇一雄一雌,然後把他們帶到方舟裡。最後洪水降臨,毀滅一切,唯獨留下了洪水上的一葉諾亞方舟。對此,神學家們一直宣傳這是是來自上天的聲音。這種情況直到近代才被一個偶然事件打破。

1873年,英國大不列顛博物館的工作人員喬治·史密斯,清理從古巴比倫遺址中發掘出的泥板文書殘片的時候,從古老的楔形文字中辨認出一段關於洪水神話的記載。這就是古巴比倫的神話史詩《吉爾伽美什》,說的是大神恩裡爾決定降臨洪水滅絕人類,智慧之神埃阿託夢給烏特那庇什廷建造方舟。之後他又親自前往古巴比倫遺址,在烏爾城找到洪水神話的另一些殘片。而在此不久,考古學家甚至在那裡又發現了大洪水的遺蹟

於是大家漸漸相信,洪水神話並非什麼上帝神諭,而是從巴比倫傳到希伯來的故事。不過,巴比倫的洪水神話,也不是最早的,其實又可以追溯到蘇美爾。根據蘇美爾人一塊公元前20世紀書寫的泥板記錄,天神安啟將洪水來臨告訴了吉尤蘇得拉,並囑咐其製作方舟。可以明顯看出這個神話在蘇美爾—巴比倫—希伯來的前後傳承,經過《聖經》宣揚後成為世界神話一個重要母題。而希臘神話、印度神話中也有類似的記載。

最後再說個最新發現。2018年6月6日,英國的芬克爾博士在北京大學做了一場《挪亞之前的方舟》演講,提到其2009年開始研究的一塊古巴比倫泥板。這塊泥板居然還是一本如何製作方舟的指南,更有趣的是這個所謂「方舟」居然是圓形的!芬克爾博士團隊到達印度,按照泥板描述,用樹皮纖維束、繩子、木頭和瀝青等材料,恢復了這座底面積為3600平方米的「方舟」,證明了這本指南還真有效。

二、洪水神話的三種解讀

以上我們梳理了全世界各國各民族的洪水神話,主要情節都是一場足以淹沒世界的大洪水。所不同的是,外國文獻形成早,講的是上帝懲罰世人,而倖存者繁衍人類,體現的是神本主義;中國文獻形成晚,講的是文化英雄,面對天災時的理性自救,體現的是人本主義。那麼,究竟有沒有這樣一場世界性的大洪水存在呢?

1、自然科學的解讀

《聖經》諾亞方舟故事長期被基督教神學家視為信史,他們根據希伯來人年表,推斷出諾亞方舟故事發生在公元前2448年或公元前2345年。上文提到在古巴比倫遺址曾發現過大洪水遺蹟;而當代隨著古氣候學、地理學、地質學、天文學以及環境考古等綜合研究,表明公元前2200—前2000年,北半球確實發生了一次氣溫劇變;也有學者認為公元前2000年前後發生了一次九星地心會聚,總之都引發了包括大洪水在內的自然災害

而這段時間正好是世界古文明發展的一個重大過渡期。就我國來看:公元前2000年左右,「龍山時代」的河南龍山文化、河北龍山文化、陝西龍山文化、山東龍山文化、山西陶寺文化、長江中遊的石家河文化、長江下遊的良渚文化基本都消失,其中良渚文化很可能直接滅於洪水,因為當時正是冰融期,太湖水位迅速上升,使得良渚文化遭到滅頂之災。

之後在公元前1750年左右,「最早的國家」二里頭文化開始。被認為最可能是二里頭遺址對應的夏朝,據「夏商周斷代工程」也正是公元前2070年建立。

而放眼世界,公元前2000年—前1900年左右,也正是蘇美爾文明古巴比倫文明的交替時期,《吉爾伽美爾》大約就是在這個時候寫成。

自然科學的解讀應該是比較可靠的,足以證明確實存在一次世界性大洪水。但是,大洪水的存在,不代表就是各地區洪水神話的反映。《吉爾伽美爾》從成書年代看比較接近這次大洪水的,但是蘇美爾人的世界不可能代表了全世界;大禹治水傳說反映的也是這個時間段的故事,但地質學家丁文江卻認為「江河都是天然水道,沒有絲毫人工疏導的痕跡」,大禹治水記錄又太晚,所以很難認定這場洪水就是對一千多年前大洪水的記憶。

2、神話學的解讀

那麼,我們可以嘗試用其他一些學科繼續探索。心理學家弗洛伊德認為神話是投放到外部世界的心理活動,於是一些西方學者也用此來研究洪水神話,他們有人就認為洪水神話是一場集體的夢。

比如美國學者格扎·羅亨認為,文化英雄把人安排在樹上和洞裡躲避洪水,洪水代表的就是膀胱裡的尿液、洞穴代表的是子宮、樹幹代表的是陰道、攀登代表的是生殖器,那麼洪水神話是每天沒做完的夢。另一名美國學者鄧迪斯則認為洪水是子宮內的羊水,黑暗和漂流都是人出生前在子宮內的經歷,那麼諾亞方舟就是一個生育神話

這兩種觀點,作為一個類型的洪水神話,可以給我們一定啟示。但它們並不能概括所有的神話,至少我們的大禹治水傳說、女媧補天神話,完全看不出和以上分析有何關係。而且他們在論證上面也有牽強附會之嫌,比如《創世紀》的洪水時間正好是一年,而人類在胚胎的孕期僅僅是十個月

我國現代神話學家尹榮方則認為洪水是曆法混亂的隱喻,洪水平定則是重建曆法的象徵。《吉爾伽美什史詩》泥板總共有十二塊,而洪水故事其實只是第十一塊上的一句話,而第五塊說的則是創作曆法和祭祀。《創世紀》也精確敘述了洪水的起始和停止時間。甚至我國的《山海經》《淮南子》也都記錄了大禹平定水土後對大地的測量工作,而上古思維中空間和時間是相通的,那麼這也表示了曆法的確定。

作者的結論就是,正是因為世界很多國家、民族都曾遭受洪水災難,對大洪水最害怕甚至震撼,而曆法混亂同時也會給人類社會帶來巨大影響,所以他們會不約而同將曆法錯亂比喻成洪水災難。這種觀點推測成分其實也比較大,因為曆法制定應該只是災後重建的一部分,而《尚書》《史記》中曆法制定於帝堯時期,還在大禹治水之前。所以也不能用「不約而同」一概而論,但不失為一種啟發性的觀點。

3、歷史學的解讀

歷史學的解讀,不同於自然科學的解讀,把大洪水完全落在實處;也不同於神話學的解讀,過於強調大洪水的心理隱喻。而是一方面考證文獻中大洪水的一定合理性,一方面又通過文獻形成去探究其誇大的理由。對於大禹治水、女媧補天這類晚起的洪水神話,以及同一母題衍生出的次生神話,顯得特別有價值。

徐旭生先生在上世紀寫成《洪水考》一文,其反對世界大洪水的說法,認為當時洪水僅發生在黃河中下遊。因為當時鑿井技術尚未發明,所以農業都分布在近河地區,這樣就特別容易受到河患影響。「洪水」為專名,最早指的是其實黃河下遊的共水,共水流經周代衛國共邑,即今天河南輝縣一帶。至於大禹治水,原本只局限於兗州、豫州、徐州這一帶,之後才流傳到全國範圍。

2016年,南京師範大學吳慶偉研究員牽頭在美國《科學》雜誌發表《公元前1920年的洪水爆發為中國傳說中的大洪水和夏朝的存在提供依據》一文,認為在青海境內黃河上遊積石峽找到了大洪水的遺蹟。這事被媒體炒得一時甚囂塵上。不過,更多學者還是支持徐旭生先生觀點,認為缺少洪水在黃河中下遊發生的證據,更不要說試圖證明夏朝年代了。

徐先生對早期農業與洪水災害關係的分析,頗有見地,可以解釋各民族不同時期存在的洪水神話。那麼全國性的洪水神話,不過是局部洪水災害的放大;世界性的洪水神話,又是全國性洪水神話的放大。

英國人類學家弗雷澤和我國歷史學家顧頡剛先生也有類似觀點。弗氏認為:「所有這樣的傳說都是神話加上半神話。僅就它們保留了實際發生過的洪水之記憶而言,它們是傳說的;而就它們描述從來沒有實際發生過的普世性大洪水而言,它們又是神話的。」顧氏認為:「水患的事,現在固因交通的便利,有了清楚的地域觀念,知道是一地的,但在古代各以自己地域看作世界中心的時候,逢到了水患,一望汪洋無際,說不定是看得極普遍的。」

不過,徐旭生先生觀點存在的缺陷也顯而易見。一是其反對世界性大洪水的存在,如前所述,其已經被今天的自然科學所證實,毋庸置疑;一是其還是過分相信大禹治水的真實性,如前所述,地質學家認為當時並不具備任何治理洪水的條件。

三、大禹治水的神話內核與文本演變

前文提到徐旭生先生認為「洪水」本義是「共水」,從訓詁方面看,缺乏紮實證據;但從邏輯分析,又存在一定可能性。除了地理方面的考察,在洪水神話的文本裡,有個「共工」反覆出現,簡直是各種水災的罪魁禍首,而共工正好又是傳說中的水神,很難說僅僅是簡單的巧合。

關於共工怒觸不周山就有三種說法,《淮南子·天文訓》中說共工與顓頊爭帝失敗,《淮南子·元道訓》說共工與帝辛爭帝失敗,《補三皇本紀》說共工與祝融之戰失敗;《淮南子·本經訓》說帝舜的洪水也是共工引起,《山海經》說大禹治水殺死舜的大臣相柳,《史記·五帝本紀》說共工作為帝舜時期的工師失職,大概也是輔佐鯀治水失敗。

很明顯在這些記載中,共工實際上都是洪水的人格化表現。

20世紀40年代在長沙子彈庫出土的楚帛書一卷,記載了遠古時代沒有日月和時間,後來雹戲(即伏羲)和女填(即女媧)的四個兒子分守四方,互相換位推測時間。又經過了一千多年日月終於誕生,之後炎帝派祝融率領四神奠定了天地,從此才有了每天的四時——宵、朝、晝、夕。正因為女媧完全具備創世神的神格,所以同時也可以有治水補天的神話。

相對於女媧補天的質樸,大禹治水經過儒家政治哲學的修飾,很難看出其原貌了。從一些儒家之外的史料推斷,原本大概也是個簡單的神話故事。顧頡剛、童書業、楊寬先生均認為大禹實際上本來就是是西羌的社神,作為山川之主自然應當有平定水土之功。楊寬先生還認為鯀來自東方水神共工的分化,所以大禹治水既表現土克水的觀念,又反映了東西兩族的戰爭。

大禹治水最早還可能只是一個獨立的傳說,之後才和帝堯、帝舜等發生關係。顧頡剛先生提出過經典的「古史層累說」,認為「時代愈後,傳說的古史期愈長」。我們在文獻中確實可以看到,大禹於西周中期青銅器就存在,而堯舜在春秋末期《論語》中才出現。至於輔佐大禹治水的契、后稷、伯益等人,本身分別是商、周、秦等民族的始祖,很難說有多少直接關係。到戰國時期為了構建統一國家的需要,才把這些祖先神拉到一起搞大事情。

「古史層累說」的另一方面認為「時代愈後,傳說中的中心人物愈放愈大」,所以《遂公盨》只有一句簡單的「天命禹敷土,隨山浚川」,但後來卻被各種文獻編纂者,根據自己的需要進行塗抹修飾。所以《史記》的大禹治水並不是一個原始的傳說不能把它單獨拿出作為大禹治水的唯一記載去靜態考察。

另外,鯀用堵塞法治水失敗、禹用疏通法治水成功,在一些史料中也有異辭。《山海經》說鯀失敗的原因是「竊帝之息壤」,而禹成功也是「湮洪水,殺相繇(即相柳)」。甚至《孟子》《荀子》《莊子》也都提到禹「抑(湮)」洪水,結合女媧補天也是堵塞洪水來看,用堵塞法治理洪水本身並不是罪惡,只是一種早期的治水方式

但是在《墨子·兼愛》中,就開始有了大禹疏水的方法。後來在《國語·周語》中,就把鯀的堵塞法寫成了失敗的原因,而禹的疏通法正是成功的關鍵。其實這種傳說的演變,也和戰國農業盛產有關。人們本來用築堤的辦法防止水患,但因為弊大於利,所以後來又發明了疏水灌溉的方法。「疏川導滯,合通四海」,正是戰國時期的現實情況。

通過以上的全部解讀,我們大致可以形成這樣一個結論:公元前2200—前2000年左右,確實存在一場世界性的大洪水。但是世界各民族關於洪水神話的文本記錄,時間跨度長達數千年之久,很難說是基於同一場世界性大洪水的記憶,不過是各自在本區域受到洪水災害的投影。至於裡面宣傳的神諭思想還是人本主義,當然也不能作為實錄對待,反映的只是文本編纂者的思想。而任何歷史文本與洪水史實之間必然存在一定差距,具體案例具體分析,才是科學研究的方法。

參考文獻:

尹榮方:《洪水神話的文化闡釋》,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16年。

(美)阿蘭·鄧迪斯編:《洪水神話》,西安:陝西師範大學出版社,2013年。

陳建憲:《神祇與英雄:中國古代神話的母題》,北京:三聯書店,1994年。

徐旭生:《中國古史的傳說時代》,桂林:廣西師範大學出版社,2003年。

顧頡剛主編:《古史辨(一)》,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2年。

呂思勉 童書業主編:《古史辨(七)》,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2年。

許宏:《何以中國:公元前2000年的中原圖景》,北京:三聯書店,2016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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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發表於《國家人文歷史》文章目錄:

作者林屋公子,文史作家,主攻先秦秦漢史、神話妖怪學。系今日頭條、悟空問答、百度百科ta說籤約作者,澎湃歷史、網易歷史、全歷史專欄作者,出版有《先秦古國志》《先秦古國志之吳越春秋》《山海經全畫集》《魅影:中國古代神靈誌異圖鑑》實體書四種,作品散見於《國家人文歷史》《北京晚報》《同舟共進》等報刊雜誌及自媒體。感謝閱讀,歡迎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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