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中國故事小城
「小城故事多，充滿喜和樂，人間境界真善美，這裡已包括......」，這是流行多年、膾炙人口的一首老歌。2021新年前夕，由被多家媒體譽為「走遍全球第一人」的香港愛國學者桂強芳博士，在線上發布第十九屆一系列涉及中外城市競爭力的排名榜單，其中新推出的「2020中國故事小城榜」頗有新意。
圖：走遍全球桂強芳，走進潛山縣天柱山
據桂強芳發布報告表示，近年來他和他的研究團隊很喜歡走進縣域，中國縣域多，小城故事多，文脈和文化最為深厚且具有多樣性特色，這是滋潤文化自信力的不竭源泉。本屆特別新推出「中國十佳故事小城排行榜」，山西長治市上黨區、河北邯鄲市叢臺區、陝西延安市南泥灣管理區、山東省沂源縣、臺灣南投、江蘇宜興市、四川廣元市朝天區、河北河間市、安徽潛山市、陝西韓城市等十小城上榜，旨在深入挖掘小城故事裡的文化競爭力，向全球講好富含「真善美」的中國小城故事。
新年伊始，我們有機會連線訪問到粵港澳大灣區桂強芳博士，請教十佳故事小城推出原委和意義。下面是與桂強芳連線一席談。
問：從您的微博上看到，新年前，您又去了西藏、雲南、甘肅、青海、廣西，在此期間，還抓緊在線上發布了第十九屆中外城市競爭力的系列排行榜。請問桂博士，為何要特別推出「中國故事小城」這樣一個小小的排行榜?
桂強芳：去年下半年以來，我確實馬不停蹄，進行我的祖國內地行，又走了114站，主要奔走中國內地大城市裡的小城，走過的大城小城，我的微博上都有足跡。因全球疫情影響，現在出境到海外已經非常困難，而我走在祖國內地，頗有「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的感覺，雖然防疫管控也很嚴格，冬季也可能趨緊一點，但至今處處暢通無阻，工作秩序井然，出行總體平安如常，很有安全感，我為祖國驕傲!「絕知此事需躬行」，這是本研究團隊在研究城市文化競爭力時的座右銘，數據不僅需要從書上來、本上來、網上來，而且需要從實地來，生活來、走出來。本人及研究團隊，這些年作為旅遊者、學習者、研究者，總是尋找機會「以第三隻眼」到實地走走看看，我走進過全球各國、各地區，3000多個中外城市，我的研究團隊成員，不少也有豐富的海外旅歷，近些年來我和他們分別自費走進過全國35個省市自治區、特別行政區，以及大部分大中小城市。「故事小城」，就是「看得見山，望得見水，記得住鄉愁」的著名文化小城，本屆首次推出的年度十佳「故事小城」，就是通過親臨實地休閒體驗、通過媒體瀏覽閱讀、通過數據翔實分析，從數以百計優秀的文脈深厚的縣域評價遴選出來的，為中國城市2021賀歲，獻給中國即將來臨的「十四五」。
問：研究評價「故事小城」的標準是什麼?
桂強芳：我剛發布的報告已經有簡述。「故事小城」，指中華民族根脈血脈文脈深厚，古今故事、典故傳說、口述瑰寶眾多，文化遺產、記憶遺產、非物質文化遺產典型並重視保護傳承的小城(包括縣域城市、城區、非行政性重要產業新城、產城新區、文旅園區、特色小城、大型集鎮)，形成較高的文化自信力、影響力與競爭力。我們自主研發的《GN中國故事小城評價指標體系》，是評價「故事小城」的基本條件，由包括「歷史故事豐富度、文化傳承特色度、文化遺產保護度、文旅產業發展度、文旅產品質量度、文旅品牌影響度」在內的6項一級指標、20項二級指標構成。
問：這十個「故事小城」，我看見每個小城都標註八字「形象錦言」，基本上是畫龍點睛，能夠望題知意。但還是要請桂博士講講這些形象錦言後面的故事。
桂強芳：我們近二十年的習慣，每個涉及中外文旅類的排行榜，比如年年推出的美麗城市榜、中外避暑名城榜、避暑名山榜、避寒名城榜、田園美邑榜等等，發布前，都儘量集中多位專家意見，邀請我的文化地理顧問、母校貴州財經大學港澳校友會名譽會長喬惠民先生編撰八字或四字形象錦言，簡明扼要挖掘和突出一個地方人文或生態的特點、亮點、賣點，翰墨署書，墨寶為證，所起的作用誠如您所說——畫龍點睛，望題知意，追求一種中國韻味的排行榜模式，這樣的形象錦言，近二十年累計已題署達數千條之多，全部在各種媒體上可看到，這份心血值得一花。
圖：桂強芳邀請其顧問為十佳故事小城上黨區題署形象錦言「山尊列祖?志藏千村」
桂強芳：比如排名第一的山西長治市上黨區，需要重點說說評價依據。這個區所代表的上黨地域文化非常厚重，據有關專家研究，早在一萬多年前就有人類繁衍生息，中華民族始祖炎帝，曾在這一帶建耆國、「嘗百草、識五穀、教農耕」，完成了從遷徙到定居、從漁獵到農耕的轉變，萌芽了早期的農戶和農村形態，開創了華夏的農耕文明。殷商時期，古黎國在此建都，子民就是「黎民」，「黎民百姓」一詞就源於此。，周赧王五十五年(前260年)，秦趙「長平之戰」後，上黨屬秦，始置上黨郡。這裡素有「神話故鄉」、「故事之鄉」美譽，是女媧補天、神農嘗草、精衛填海、后羿射日、大禹治水、愚公移山等民間傳說肇始地之一，此外，還有炎帝訪賢、禹王弈棋、玉皇五鳳、城隍之都、洗耳塔影、蔭城鐵貨等許多傳說。幾年前，該區所在長治市曾組織上黨神話故事藝術展演，一連就公開匯演了舞劇《女媧》、雜技劇《羿神與嫦娥》、上黨梆子《神農炎帝》，上黨落子《炎帝歸潞》、《愚公移山》、豫劇《精衛填海》等七部上黨歷史故事劇目。多年前長治市編寫的《印象長治》叢書，包括「神話故鄉」、「歷史故事」共六卷，講述的上黨故事更是上百篇之多，有人還專門繪製出版了《印象長治》連環畫。在360、百度的圖片頻道，可以查到數百上千幅相關繪畫圖片、卡通圖片、連環畫圖片。這裡有位退休小學校長，和他兒子一起，在非常艱苦的條件下，按照李白詩中詠頌的唐代當地「碧松煙」名墨，專心創業，恢復了久已失傳的古墨工藝，逐步形成產業，為各地許多書畫家鍾愛。
圖：山西上黨振興村——這個建在村莊裡的天下村志館，九年來收藏全國各地大量村志。
桂強芳：我們專家題署名城名山名水排行榜的形象錦言，專用此墨。我們的專家曾多次遊覽這裡的全國文明村鎮振興村「映像上黨」景區，景區一一活態展現著上黨故事，這個「映像上黨」，多年前被命名為「中國鄉愁公園」，多年在百佳避暑小鎮排名一二，有全國唯一建在村子裡的「天下村志館」，已收集全國範圍大量村志、數字簡志、村史讀物，作為記憶遺產進行保護收藏，非常難得，因此，上黨區在「故事小城」榜排名居首，堪稱「山尊列祖?志藏千村」。
圖：桂強芳邀請其顧問為十佳故事小城叢臺題署形象錦言：成語典故?源遠流長
桂強芳：再如邢臺的叢臺，是著名的成語典故之鄉，"毛遂自薦"、"紙上談兵"、"一言九鼎"、「破釜沉舟」、「以一當十」、「酒池肉林」等200多條成語典故出自那一帶，典藏展示在叢臺，因此排行榜終審環節，指定我的文化地理顧問負責形象錦言署書點睛：「成語典故?源遠流長」。
圖：桂強芳邀請其顧問為十佳故事小城沂源題署形象錦言：牛郎織女?七巧一逢
桂強芳：又如山東沂源，是「牛郎織女」著名民間傳說故事起源地、地景暗合地之一，列入國家非遺名錄，每年固定舉辦與牛郎織女文化的紅火節慶，故形象錦言為「牛郎織女?七巧一逢」。
圖：桂強芳邀請其顧問為十佳故事小城南泥灣題署形象錦言：精神心房?紅學聖地
桂強芳：我們走進南泥灣開發區，南泥灣那裡人人會講三五九旅過去的故事，講自力更生，豐衣足食的精神內涵，而且主題資源保護開發有力，堪稱南泥灣革命精神及紅色文化研學的「精神心房?紅學聖地」。
圖：桂強芳邀請其顧問為十佳故事小城南投題署形象錦言：日月連潭?鳳凰敦本
桂強芳：臺灣南投豎有寶島地理中心碑，是鄭成功驅荷復臺以來的重要標誌地，在中國海峽兩地共有文化、民俗、風習方面可謂唇齒相依、不可分割。縣境有敦本堂、崇本堂、藍田書院等興學重地，其日月潭在清代就入選臺灣八大景，玄奘寺供奉著玄奘靈骨，鳳凰山生物與景觀多樣性豐富，兼具休閒遊憩、鳥類保育、環境教育等功能，被當地人稱為鳳凰山桃源，因此本榜擇其經典文脈地標地景符號，簡曰「日月連潭?鳳凰敦本」。順便說一句，連續十九屆，請留意一下，我們的各種排行榜，總是努力涵蓋中國版圖境內大陸及港澳臺各級各類城市競爭力的研究與評價。
圖：桂強芳邀請其顧問為十佳故事小城宜興題署形象錦言：東方陶都 ?梁祝蝶夢
桂強芳：宜興是遐邇聞名的院士之鄉，江南文化突出，當你走進宜興陶藝節、手中捧起宜興紫砂壺的時候，當你走進宜興梁祝園、沉浸在觀蝶節和《梁祝》曼妙音樂聲中的時候，更能領略「東方陶都 ?梁祝蝶夢」這八個字的真諦。
桂強芳邀請其顧問為十佳故事小城朝天題署形象錦言：籌筆師表?菜祖墾荒
桂強芳：四川廣元市朝天區是古蜀道上的棧道之都，是諸葛亮當年紮營籌筆驛一帶寫下《後出師表》、發動蜀軍開墾荒山、規模化種菜產糧的地頭之一，重要的是當地不少農民至今種植蔬菜仍稱為種「諸葛菜」，傳唱著許多世代流傳的諸葛亮發動大軍種「諸葛菜」、「軍師菜」的故事，區內曾家山不僅是中國十大避暑名山，而且是川北山地田園重要代表地，是著名高山露地蔬菜輸港澳基地，一些人家還在尊奉諸葛亮為菜業先祖。這就是「籌筆師表?菜祖墾荒」八個字來歷。
圖：桂強芳邀請其顧問為十佳故事小城河間題署形象錦言：詩經三百?流芳萬載
桂強芳：河北省河間縣是京津冀城市群體驗型文化休閒名城，素有「京南第一府」美譽，具有2700多年歷史，是「實事求是」古代語義的發源地，其「河間歌詩」和西河大鼓被認定為首批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河間皮影戲被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列入第六批「世界非遺」;是隋代大畫家展子虔、唐代大詩人「五言長城」劉長卿、金元大名醫劉完素、民國代大總統馮國璋等眾多名人故裡。有白求恩戰地手術紀念館。而最重要的，我們認為河間是《詩經》的發祥地和極其重要的傳承地。《詩經》是詩海華夏之根，是兩三千年前中國最早的詩歌總集，在初傳過程中曾有版本多家，後秦漢交替期只留下由毛亨、毛萇叔侄二人在河間所傳《毛詩》一家存世，並在《詩經》影響下，當地自漢代以來形成獨特的河間「歌詩文化」。由於這個亮點，剛剛河間還被紀錄為「《詩經》第一保護傳承地」，列入牛崇榮先生主編的《天下觀止》出版中心首批重點名錄和《中國旅遊之最》新條目。因此我們突出推介河間的最大特色之一，是「詩經三百?流芳萬載」。
圖：強芳邀請其顧問為十佳故事小城河間題署形象錦言：徽班起處?禪祖有渡
桂強芳：安徽潛山縣是「國家全域旅遊示範區」，地處皖西南，大別山東南麓， 素有古皖之源、皖國古都、安徽之源、二喬故裡、京劇之祖、禪宗之地、黃梅之鄉"的美譽，有避暑名山天柱山、痘姆古陶之鄉等。是全國糧食大縣和安徽省十大藥材基地縣，盛產舒席、天柱劍毫茶、瓜蔞子等名優特產。其農產品、茶產品，有「三富」(富硒富鋅富氧)之名。我走進潛山，男女老少都會給你講述一串串過去的、現在的故事，隨處可以探訪到一串串多彩的傳統文化與當代發展標點。本榜擇其突出亮點以「徽班起處 禪祖有渡」點睛，一是因為這裡是京劇第一代大師、老生「三鼎甲」之首程長庚老家，程長庚最早將潛山彈腔安慶調，也就是徽調，實現徽班進京，並融合改造為京劇藝術;二是因為天柱山麓是中國禪宗文化發祥地之一，千百年來高僧輩出，祖印高懸，連綿普渡，禪宗三祖僧璨於此駐錫弘法，傳承衣缽，縣境內諸多鄉村歷史地名與佛禪有關。
圖：桂強芳邀請其顧問為十佳故事小城韓城題署形象錦言：司馬故裡?史記鉤沉
韓城古稱「龍門」，始建於西周，有3000多年歷史，是「大禹治水鑿龍門」、「鯉魚躍龍門」的故事背景地，各級各類文物保護單位多達216處。特別是，這裡是世界文化名人、中華史聖太史公司馬遷的故鄉，其文物保護單位中最著名的是司馬遷祠，並有党家村、古城、梁帶村、普照寺、大禹廟多個重點景區眾星捧月，給當地帶來「華夏史筆惟司馬，關中文物最韓城」的美譽。因此，本榜以「司馬故裡?史記鉤沉」加以點睛。
問：「故事小城」的傳播意義何在?
桂強芳：華夏文明和中華文化多元一體的格局是獨一無二的，中國故事傳承不斷的生命力、講述力、展示力、傳播力也是雄厚難匹的。我們國家的主要首腦在人大會上、出國訪問等多種場合反覆提到：中國人民是具有偉大夢想精神的人民。在幾千年歷史長河中，女媧補天、神農嘗草、夸父追日、精衛填海、精衛填海、愚公移山等我國古代神話深刻反映了中國人民勇於追求和實現夢想的執著精神。還特別強調，要「讓收藏在博物館裡的文物、陳列在廣闊大地上的遺產、書寫在古籍裡的文字都活起來。」有關這方面的金言很多，我們都要好好學習。
附：2020中國十佳故事小城排行榜榜單榜單
(文/楊陽、芬妮 根據連線訪問桂強芳紀錄整理 圖片為桂強芳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