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欠債幾十萬給主播打賞的日子,你會笑話這樣的我嗎?

2020-12-16 草民觀點

趙多多是我採訪對象裡比較特別的一位。她今年不到30歲,讀了不錯的大學,從事藝術相關的工作。手機很舊,衣服也很少買,但是把錢都花在看主播刷禮物和追星上。她內心有種渴望,渴望被關注,渴望被認可,這種渴望曾變幻為一處回望她的深淵。以下是趙多多的講述。

講述|趙多多(化名)

記者|駁靜

「為了建立聯繫」

我總共看過3位主播。第二位主播頭一回看,一小時內就刷了1.6萬元禮物。

我記得當時手裡有6800元,全部家當,飛速地刷掉了。然後是信用卡,當時額度有1.2萬元,刷了9900元,我記得特別清楚。當時我剛進直播間,先是刷了一點小錢,跟她聊了一下,感覺挺好的,我特別想要她只關注我一個,但另外有個男生,好像跟我較上勁兒了。我們就跟比賽似的,互相較著勁,都刷了1萬多元。停下來後很開心,很興奮,沒有一點後悔。哦,是有一點不開心的,因為主播認為我們這樣攀比,把整個房間搞得火藥味十足,她有點生氣,阻止我們繼續消費。我當時就覺得,原來主播也不都是只為了錢。

離開直播間後,我看了看,發現信用卡可以分期,這9900元如果分期12個月,每個月我只需要還1000多元。我從小到大都沒有過拿不出幾百塊錢的時候。接下來,我每天看直播,信用卡不夠用,發現了螞蟻借唄。我住在家裡,我爸媽每月還會給我一點生活費。用這筆錢還債,額度又能增加,又可以刷出來,這樣每天都可以刷幾百塊錢。

我沉浸於跟這個女孩子建立聯繫。一方面,我其實覺得她不是那種為了錢才跟你做朋友的人,但潛意識裡又知道,這都是為了錢,所以我每天儘量能消費多高就消費多高。

這個主播我前後看了一年,總共花掉10萬元。我很快就加了她的微信,因為也不是什麼大主播,她非常普通,每天直播間裡經常只有兩三個人在。過了大概半年,我跟她坦白說,我其實是個女生。我們後來也見過面、一起出去玩,大家變成朋友後,我就不刷禮物了。互相之間也沒曖昧,只是普通朋友,她也知道我喜歡女生,而她是異性戀,兩人之間沒什麼可能。

這個主播之後,我開始追星,一個18線小明星,為她花掉20多萬元。追星比看主播更貴,因為有時機票一次就是四五千,收她的獨家照片、買周邊產品,這些都非常花錢。

《受益人》劇照

追星跟看主播的道理其實非常相似,追星是想讓明星注意到你,跟你建立聯繫,同時在粉絲圈裡獲得非常高的地位,直播也一樣。比如鬥魚最貴的禮物是2000元,你刷了它,會有非常多的人在屏幕上打出「你很厲害」這樣的話誇獎你,主播也很開心。逐漸地,你就會在這小小的圈子裡建立起非常完美的形象,完美的意思是說「非常有錢」。

我當時非常急於建立這麼一個形象,且不希望它破滅。為什麼?你不覺得這種感覺非常好嗎?就是那種,當你走進一家Gucci店,對經理說「除了這個其他都要了」的那種感覺。你可以去想像你人生中最高光的時刻,這種感覺,在直播間,你可以經常擁有。

「負債的焦慮就像癌症」

我看的第三個主播非常有名,微博粉絲有一二百萬,受關注程度相當於一個四線小明星。她的直播間人氣挺旺,消費因此也很高,因為大家都很有錢。我也不甘人後,這個主播我陸續消費掉的錢將近20萬元。花這筆錢用的時間就非常短了。當你經過三四年的直播消費體驗後,單筆消費會越來越高。比如說我以前覺得3000塊錢很多,到後來3萬塊錢也不會眨一眨眼。所以20萬很快一兩個月就花掉了。兩年前剛開始看直播時,我可能一次只刷50塊錢的禮物,多次消費,才能疊加到1萬塊。但是跟到第三個主播,同樣是1萬塊,那是瞬間消費,我可能1000塊錢點10次,幾分鐘就出去了。

那種一晚上刷1萬塊的感覺,就像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了。末日狂歡,我不關心能不能還上錢,以後會怎麼樣,此時此刻,我一定要刷1萬塊。就是那種感覺。那個時候,頭腦裡其實也有理性的聲音,但非常微弱。我多次在這種選擇面前糾結,比如我掃完付款碼,點確認之前,我會糾結一會兒,就停在那裡;有時,我會用「點將」這樣的隨機方式來選擇要不要刷。假如點到「不刷」,大概10次裡面有9次是選擇刷。那一次沒刷的是怎麼回事——對不起,我幾乎想不起來有那一次。因為付款前你會感到非常興奮,你即將要花一筆大錢了。比如要刷1萬塊的禮物,還沒刷,我已經在期待,主播會如何熱情地感謝我,別人會如何說我厲害,光是想一下就非常興奮,然後帶著這種期待又興奮的心情迫不及待地付款。

我是在這些事情結束後反省自己,為什麼會這樣的。問題在於,我一直都還得起。比如我的信用卡額度越來越高,剛開卡時是幾千塊,3年之內額度變成6萬元;螞蟻借唄的額度,從幾千塊錢增加到現在的20萬元。我一直在分期,每一期都卡著點還上,從沒逾期過。我感覺自己花錢如流水,與此同時,但凡可以分期就馬上分期,互相套現,額度越來越高,同時又瘋狂地花。這樣持續了3年左右。

當然,我記得欠5萬塊錢的時候,就已經非常焦慮了。因為我算過,5萬塊,我大概需要一至兩年時間才能還完,然後我就想,我的人生沒有自由了,沒有出路了,要困在那個工作上了。當我欠到20萬塊的時候,我會再想,現在我可能要用五六年來還這個錢,但還是繼續花錢,因為那種花錢的快感會緩解焦慮。越花錢就越焦慮,更加想要一個人或一些事情來讓你相信自己是一個好人。

但那種負債的狀態下,你從來不會真正快樂,再也找不到一個發自內心的沒有負擔的大笑。比如,跟朋友喝酒或者一起散步,或者看書的時候,是很開心的,但我瞬間就會想到,我還有5萬塊錢沒還。這種焦慮,或者說絕望感,像癌症,它一直在你的身體裡,讓你持續痛苦。唯一的變化是惡化。

插圖 | 老牛

即便如此,我也沒有想過要告訴任何一個朋友或家人,我拼死也要把這件事瞞住。因為我從小到大都是一個挺好的人,所謂「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如果我跟朋友說我在看這樣的直播,又花了這麼多錢,他們的第一反應肯定是不會相信。我非常想要維護自己現實生活中的高尚形象,但我用各種理由向他們借錢的時候,他們也會懷疑這是怎麼回事。我跟媽媽要錢,一般就是說這個月錢不夠用,她就會問要多少,我就會說2000塊。當然,不到萬死我不會跟她開這個口。

小額貸款實在是太方便了,你只要輸入你想要的金額,然後把它分一下,分成12期,再用指紋支付一下,就會迅速打到銀行卡裡。這種消費量級的密集增長,從50塊錢到5000塊錢的這種變化,馬上我就虧空了。簡單來說,就是套現套不出來了,我再套,也不夠我每月最低還款的金額。

我只有一張信用卡,額度是6萬元,那次我用光了6萬元。但你知道,信用卡還有一個東西叫作臨時額度,你可以申請1萬元,這樣你就又可以透支了。不過臨時額度不能分期,下個月必須全部還上。當時刷的時候,完全沒關心自己到底還不還得上,那一刻還閃過一個念頭,興許下個月我還能想到什麼辦法。我會非常精密地計算每筆小額貸款能不能準確還上下個月的,當我還不上這1萬元,這張信用卡的額度變為零的時候,我的崩潰時刻就來臨了。

「我現在處在一個臨界點」

我先是在微信上把欠款的事告訴我媽,模糊地跟她說了一下這些錢都用來幹嗎了;同時也描述了我這幾年的經歷,說了一些情緒性的話,說我自己壓力很大,一直很痛苦之類的。她說她感到悲痛欲絕,同時也感到非常震驚,另外還試圖安慰我,怕我想不開。

我從小其實挺優秀的,但是我認為我媽從來沒有對我真正滿意過。任何事情只要我幹了,她誇完我後,會立刻提出她覺得可以改進的地方,比如考了99分,那麼1分是差在哪裡。她經常跟我說,你如果不努力,以後會去要飯。或許這使我非常希望獲得由衷的認可。而有錢是一個完全可以量化的標準,你可以主觀地覺得一個人不錯,但一個人有錢就真有錢。

我媽還非常喜歡控制我,比如她發現我兩天沒有洗頭,會說你怎麼兩天不洗頭,我說我明天早上再洗,她說不行,今天晚上一定要洗,然後我們就歇斯底裡地大吵一架。我報了一個離家非常遠的大學,就是希望離她遠一點。但我一點都不討厭她,因為我知道她非常愛我。

我是大二那年跟她說「出櫃」的。她雖然喜歡控制我,但你也可以想像一個很喜歡控制你的母親,其實通常又跟你是非常親密的。當我覺得她也許可以理解的時候,我就告訴她我喜歡女生,我有一個女朋友。她說祝我幸福。我覺得她肯定有過掙扎,但又非常快地想通了,所以我覺得她說祝我幸福是真心的。

總之,我跟媽媽坦白了負債的情況。一開始我估算自己的負債是27萬元。我媽一點點給我轉帳,我拿去還款,途中,我發現竟然不止27萬元。我被迫列了一個欠款明細,我記得當時清算出來是37.6萬多元。

清算完是快樂。我想,這下終於可以還完了,我終於要解脫了,我終於可以獲得自由了。我當時滿腦子都在想我總算可以去幹自己喜歡的事情了,不用再為了生活,每天在那個我不喜歡的公司苦苦地幹下去。

我馬上把這筆27萬元還了進去,當然就迅速解了燃眉之急,於是,我的信用卡和借唄的額度就回來了。之前信用卡的額度變為零了對吧,還上後,又有了十幾萬的額度。另外,其實27萬元也不是一次性還掉的,有一個短暫的時期,我的銀行卡裡有很多錢。當時我還在繼續看第三個直播,再進直播間,我看著帳戶裡的錢,有一種花不完的感覺,感到很有底氣。我又可以消費了,我又可以刷禮物了,我又開始快樂了。

當然,「復吸」第一次刷禮物前,我也猶豫,但是非常短,只有幾秒。我那時想的是,我有好多錢,就算現在刷2000塊,我很快就可以掙回來。等我媽把舊債都給我還完,等於說,新的欠債只有2000塊,那這2000塊我不是一個月就能還上嗎?就是以這樣的心情,在接下去的兩三個月裡,我慢慢地又在這個主播身上花了14萬元。這些錢,我後來沒再敢跟我媽說。

花到14萬元的時候,我失去了為她消費的欲望,同時,又沒碰到其他想繼續為其消費的人,於是就這麼停了。此外,我想換工作,我需要有一定的存款,作為緩衝,或許這也是我暫停消費的一個原因。停了之後,我用自己的收入,慢慢地把貸款都還完,現在的狀況不錯,只差欠朋友的10萬元了。我會重蹈覆轍嗎?我自己覺得,或許有這個可能。

我現在處在一個臨界點,既可能落入更深的深淵,也可能從此走向光明,但我自己也不知道,這是一個開放性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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