註:急求「雞刨豆腐」圖片,要原圖,有樂意的請聯繫本文作者。
有歇後語曰「小蔥拌豆腐——一清二白」,不知道外地如何拌法,沂水人捯飭這道菜有個很形象的名字,叫「雞刨豆腐」。
沂水的窩蔥名不見經傳,是蔥種直接「畦(沂水方言xi)」出來的,頭一年秋收種上麥子就畦蔥,蔥不怕凍,第二年寒意料峭的時候就長成一片,三四月份開始賣蔥栽子。大概因為種籽撒得密,小蔥一刨一大墩根須相交糾結一起,或許這就是「窩蔥」名字的來由。
窩蔥蔥白筷子頭粗,蔥葉像碧玉的簪,移植了長成炒菜炸鍋的蔥花,要是越冬第二年就成了蔞蔥,再不拔就開花結籽,真成了「蔥花」。蔥花還是骨朵的時候,連一截蔥葉扚出來,捅開骨朵與蔥葉間的隔斷,用嘴吹吸,骨朵外的那層綠膜一鼓一絀的,吹夠了就阿唔一口吃了,是為田間一樂。
菜畦子裡拔棵窩蔥,掐掉根須虎口一抹就能吃,清甜微辣,卷煎餅啃鹹菜棒是比較普羅大眾的吃法,要是蘸著四十裡老媽媽們曬的噶醬,就比較高大尚了,而用其做雞刨豆腐,就是「刻意而為之」。
鄉下賣豆腐走街串巷,拉著長秧喊「賣—豆—腐—來,還有豆腐哦——」,能用錢端,也使豆子換。擁車子上一旁是盛豆子的口袋,另一旁是大圓圓的竹筐子、包袱趕角蓋著豆腐。
下來窩蔥的時候,村巷院子裡的耳朵格外靈敏,聽著賣豆腐的叫賣聲還隔著一條巷子就準備下碗了,車軲轆子磕磕碰碰在自己巷子裡走的時候,隔著院牆就喊「賣豆腐的,端塊豆腐」,賣豆腐的就嬸子嫂子地大聲呼應。
割豆腐除了講究買賣公平,也流露出些許人情世事,比如有親戚的、不出五服一家子的、關係好的,就會偏看一眼,多給豆腐的邊角,因為大家的印象裡這些位置壓得實、水分少,是和秤高秤低一樣重要的情分。賣豆腐略帶誇張地為買主代為挑選,買者不吭聲也是心滿意足,覺得有了面子。
熱乎乎的豆腐端回家,拌上切碎的窩蔥,撒點鹽粒,倒上些許豆油,拿筷子連掰帶戳,盡力將豆腐弄碎,還真像老母雞草垛底下刨窩。說也奇怪雞刨豆腐一點也吃不出生豆油的豆腥氣,相反還散發出濃濃的豆香,這也算是一物降一物吧。
雞刨豆腐空口吃最相宜,就像扒大米乾飯一樣,也不用別的就菜;要是滿滿一大包卷個如椽地瓜皮子煎餅,飯量小的扶牆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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