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老先生的名著《射鵰英雄傳》中有一個一直被看作是惡人的段天德,這個段德認賊作父,為了私利砍殺郭嘯天致其流血過多而亡,他還擄掠了郭靖得母親李萍,害死了收留自己的出家人焦木大師,但真要說到惡,段天德這個小人物還不至於,他只是不得已的壞而已。
01 段天德的出場和其相貌
楊鐵心的妻子包惜弱的善良無意救了金國六王子完顏洪烈,僥倖逃脫之後完顏洪烈垂涎包惜弱的美貌,便設計來抓捕郭嘯天和楊鐵心,以擄掠包惜弱。
段天德就是這個抓捕和擄掠行動的總指揮,他的出場是在《射鵰英雄傳》的第一回中。原文中段天德是這樣的出場的:
「……帶隊的軍官下令停箭,命兵士四下圍住,叫道:『拋下兵器弓箭,饒你們不死』……」「楊鐵心嘿嘿冷笑,昂頭不理。帶隊的軍官舉起馬鞭,刷一鞭,擊在楊鐵心臉上,罵道:『大膽反賊,當真不怕死麼?」
這裡的帶隊軍官就是壞人段天德。往下看便知:
「……楊鐵心怒道:『好,你叫什麼名字?』那軍官怒氣更熾,鞭子如雨而下,叫道:『老爺行不改姓,坐不改名,姓段名天德,上天有好生之德。記住了麼?你到閻王老子那去告狀吧。」
至此,段天德向楊鐵心自報了家門。後文又寫到,段天德又喝道:「老爺額頭有刀疤,臉上有青記,都記住了!」
原來,段天德只不過是宋朝一個小小的軍官,他的額頭上有刀疤,臉上還有青色胎記。段天德這樣的小人物能出現在《射鵰英雄傳》的第一回中,卻是為了給異邦主子的公子完顏洪烈賣命擄掠包惜弱而來。
02 小人物段天德到底能有多壞
來看看小人物段天德做了哪些壞事。
*帶隊來圍剿郭嘯天和楊鐵心
聽從金國六王子完顏洪烈的調遣前來抓捕義士郭嘯天和楊鐵心,目的是擄掠包惜弱,配合完顏洪烈完成「英雄救美」,助其捕獲包惜弱的身體和芳心。
*砍殺郭嘯天,致其流血過多而氣絕身亡
在捕剿郭嘯天和楊鐵心的過程中,下殺手砍掉郭嘯天連同肩膀在一起的一隻手臂,致其流血過多而氣絕身亡。其後,又追殺楊鐵心,但被金國馬兵衝散,只擄到了李萍。
*欺騙親伯父枯木大師,並致不明真相的焦木大師撞柱身亡
擄掠到郭嘯天妻子李萍的段天德被丘處機四處追趕,情急之下,欺騙自己的親伯父枯木大師,說自己是被惡人追殺,求伯父救助他。
枯木大師無奈收留了段天德,但被丘處機追到。枯木自知不敵丘處機,只得寫信給比自己武功高的師弟焦木大師,將段天德託付給焦木照顧。此處,段天德仍是隱瞞身份,致不明真相的焦木與大師丘處機交惡,並引發丘處機與「江南七怪」打鬥,最終導致蒙羞的焦木大師撞柱身亡,而「江南七怪」與丘處機等人全部受傷。
*逃亡路上,一路擄掠有身孕在身的李萍為人質
自從踏上逃亡之路後,段天德一直擄掠著有身孕的李萍在身邊為人質。路上還不停地折磨李萍,逼迫李萍換上軍士裝束,拉著身孕在身的李萍四處奔走,躲避丘處機的追尋。
擄掠李萍為人質的一路上,段天德還數次動了殺掉李萍這個累贅的念頭,但最終沒有得逞。
03 其實小人物段天德並不惡,他只是不得已的壞
《射鵰英雄傳》中的段天德不過是個名不經傳的小人物,這個小人物雖然壞到了極點,卻不至於是個惡人。
段天德的壞在第二部分已經表述過,但他還有一壞在其心思想法上。段天德隱瞞事實真相和李萍的女人身份,造成丘處機和江南七怪打鬥兩敗俱傷,焦木大師羞惱意外身亡後,段天德一路逃亡,想到自己闖了大禍,不能再回臨安,只能逃到北方躲避時,他竟然還臆想到:「自己闖了大禍,伯父枯木大師定會取他性命,不如到北方避避風頭。最好江南七怪都傷重身死,枯木伯父一命嗚呼,到時再回去作官不遲。」
對於段天德這個小人物,他的確只是不得已的壞而已,並算不上是個惡人。
他一種擄掠著孕婦李萍,雖然言語粗俗,行為粗魯,但卻沒有欺辱李萍,並且越往北走,李萍的肚腹日漸隆起,也成了累贅,但段天德也沒有非禮李萍。
只不過,在韓寶駒與韓小瑩追到客棧時,李萍高聲大叫「救命」時,段天德才忙用棉被塞住她的嘴,之後還打了她一頓。
然而,段天德還是因壞而產生了惡念。在逃脫了韓氏兄妹的追尋後,段天德嫌帶著李萍是個累贅,就要動手殺死李萍。然而,被李萍反抗,差點刺死的段天德,轉身又放過了李萍。
直到在燕京城中,兩人都被抓了勞工,後又被一隊兵馬衝散,段天德沒有機會殺掉李萍。因此,郭靖最終在大漠出生,並自記事起,就被母親告知了殺父之仇必找段天德去報。
段天德的確是個小人物,也是個壞人,他與惡相交甚遠,在討生活的過程中,被人指使幹了幾件壞事,但這個小人物卻推動了大故事。
然而,段天德的死卻也很是隨意。與李萍失散後,段天德逃回臨安,之後一路升官,直到再次捲入金國的大事件,被抓到陸乘風的府上。就在即將再逃生時,卻因自己一句話而暴露了身份,進而引來郭靖報殺父之仇。
不過,段天德最終並沒有被郭靖殺死,而是被惱羞成怒的楊康雙手擊碎了頭骨,死在了郭嘯天的靈位前。段天德的死在《射鵰英雄傳》第十五回中有幾個段落的敘述,很簡單,也是快節奏。
結 語
手刃段天德,為父親郭嘯天報仇一直是郭靖的心頭目標。段天德是一個戲份不多但很重要的壞蛋。他幹的壞事在金大俠的小說中並沒有什麼出奇和出格之處,但他卻和我們的大主角郭靖有重大的關係,甚至直接影響到大俠郭靖的成長。
《射鵰英雄傳》中,金庸給段天德的筆墨很少,但這個人物卻極其重要,他的壞直接推進著《射鵰英雄傳》的故事情節,也直接影響著核心人物郭靖的成長。
從郭靖能記事開始,母親李萍就給他反覆講父親郭嘯天受害的往事,並讓他牢牢記住殺父仇人是段天德這個人。這樣,以致於郭靖把手刃段天德,為父報仇作為其人生一段時期的最強目標。還不大懂事的郭靖如此記住了殺父仇人,以至於在遇到江南七怪後,七怪老大柯鎮惡問道:「害死你爹爹的壞人叫什麼名字?」時,郭靖咬牙切齒地道:「他……名叫段天德。」
郭靖本不知道段天德這個人,更不知道段天德的壞,但自從記事起,母親李萍就對他說了段天德這個人和這個人的壞,並要他記住段天德這個壞人,日後找到段天德報殺父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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