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走在初春安靜溫暖的小路上,感受著上天的款款深情。沒有風聲、蟲聲、鳥叫,只有陽光、藍天、白雲。春天就是這麼幹淨,讓人平心靜氣去享受。春的美,無暇,自然的美,安靜。突然,一株草映入眼帘,獨自在光禿禿的小路邊搖擺。我想,這便是春天的第一株草吧,第一個鑽出頭來,成為小夥伴中第一個開路者,享受第一抹陽光,響應自然的號召。原先,自然的美其實熱烈蓬勃,仿若生命之美。
一株草寂寞地為了它嚮往的天涯堅強屹立,它是一種卑微的植物,但又是最頑強的植物,它奮鬥於自然,來展示屬於它的美麗——安靜又熱情。一切順乎自然,圓融而美滿。自然本身便是生命,一朵野花、一株小草、一群飛鳥……無一不是自然的造化;水、山、光……又無一不是生命的呈現。自然的美便是生命的美——純真,乾淨。
日本作家川端康成在他的書中曾寫到:「凌晨四點鐘發現海棠花未眠,如果說一朵花很美,我有時就會不由自主地說道「要活下去」。面臨金錢、利益、世俗折磨的他曾多次想過自殺,卻又被自然的美所打動,它們乾淨又熱情的活著,給了他無數感動。拋去他的結局不說,自然的美能讓一個人有活下去的動力,難道不應被稱為「生命」嗎?自然充分展示著生命的燦爛。自然界的萬物都仿佛代表著人生的好處,總結起來便代表了生命的圓滿。
但是,此刻越來越多的人習慣了朝九晚五的生活,習慣了高樓林立的大廈,習慣了鋼筋水泥的環繞,習慣了人工花草的裝飾。很少有人去觀光遊覽,享受山河的壯麗。人們心裡想,花開花敗,草長草枯,那是定數。很少有人會想我們如今的生活來源於什麼。自然的美就這樣被忽視,生命也仿佛不再圓滿。我以為,沒人會享受劉禹錫的陋室生活,但總會去欣賞春日的安靜溫暖。事實上,人們認為一切都是理所應當。
別因為明天會重來、春天會重來就麻木的度過一段段好時光,「凡是美麗的總不肯,也不會為誰停留」。倘若有一天消失了的再也不回來,我們該去哪裡尋找?我們明白尊重生命,那便應當去尊重自然。朝陽東升的日子,荷月而歸的生活,乾淨純真的自然,不去享受,為何而來?三毛說:「除了自渡,他人愛莫能助。」
期望人們心隨自然,乾淨又熱情的生活,去感受自然之美,生命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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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是在這條路上,看不到自己的腳步,哪怕回頭,似乎一切都被這肆意的風吹散了那來時的印記。
整個夜晚都睡不踏實的自己不明白在做些什麼,想睜開眼睛,可黑暗的感覺似乎並不討人喜歡。我閉著眼睛感受著夜晚的寂靜、微弱的呼吸聲和冰涼的溫度。你明白嗎?人生最可怕的就是自己問自己的問題,都是不明白,不會,不了解,不懂,都是NO,NO,NO,這種感覺有多麼的糟糕透頂嗎?我翻轉了一個角度,被窩裡緊巴巴的溫度又一次被這個角度的冷氣吸走了一半。
我想找到自己,我明明在那裡,可我竟然找不到我自己。這麼矛盾的語句你們會了解嗎?你們有過這樣的感受嗎?我用溼的毛巾將落了灰的落地鏡好好的擦了擦,又用幹的毛巾好好的將它們擦了擦。我看著鏡子裡並不美麗,也不智慧的女孩,我一度覺得在看另一個陌生的人,一位離我很近的鄰居。我們偶爾照面,偶爾點個頭,偶爾看見,卻從未有過對話,甚至好好的停下來打個招呼都沒有。你們呢?有過嗎?
我很沮喪,這麼陽光開朗的女孩怎樣會找不到自己?那天,她第一次破天荒的停了下來問了我這樣一個問題「嗨,呃,我為什麼找不到自己?」她很拘謹,甚至很羞澀,說出的話語都十分生澀。我愣住了,可她似乎也沒想我能回答她一樣,直接轉身,離開了。
過幾天,我又再一次被她擋住了出門上班的腳步,因為她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她問我怎樣能夠找到自己?我剛想開口,她捏緊手裡的工作包就離開了。當時我好想告訴她,你不就在那裡嗎?需要尋找嗎?我看了看四周。
再次遇見她,是某個溫暖午後的陽光下。小區裡,她塞著耳機,微笑的側臉,低著頭,踩著從頭頂飄落而下的金黃葉子。那一瞬間,我覺得個性的完美,我真的好想跑過去告訴她,這就是你!可我停住了腳步,我竟然不忍打破這完美。
蜷縮著身子又換了一個角度,總覺得在這樣寒冷的夜晚,各種換角度似乎會踏實點,可好像也並不是。
總是在很多時候,我們會遇到很多的困難,在當下,那種阻礙會另我們無法呼吸,甚至急躁的變成了另一個自己,可時間會開啟它神秘的力量,總是會在某個瞬間讓你看清真相。而你是否又願意真的去應對這樣的事實,我是退卻的,就和跳著恰恰舞的那些廣場舞大媽大叔一樣,曖昧不清,卻又似乎真的是一對一般。活在自我給予的完美中,其實這並不是好事,反而會讓自己陷在自己給予的坑中。
或許想多了,或許太累了,也或許真的困了,我就這樣蜷縮著睡著了。
均勻的呼吸聲漸漸的瀰漫了整個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