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個二胎最大的好處是什麼?可能是為了給老大生一個玩伴,也是為了將來在父母離開後讓他們互相幫忙照顧彼此。
有沒有想過一種可能性,當父母年老生病躺在ICU的時候,一個孩子的時候,孩子不忍心拔下維持父母各種生命的器械,兩個孩子的時候,大家一商量,拔了吧,於是就拔了,這有可能是生二胎最大的好處。
說起ICU,不由得讓人聯想到死亡。有科學數據表明,國內和國外的ICU的死亡率大多都10%-20%之間。提到死亡,就涉及到了我們的敏感區,包括我也是,一提到死亡,直接避開這個話題,我是要長命百歲的人,現在討論這個話題為時過早。
直到我看完了《最好的告別:關於衰老和死亡,你必須知道的真相》這本書,刷新了我對死亡、養老和臨終醫療的認知,讓我有勇氣直面死亡這件事。不得不說,我今年看了很多本書,但是沒有任何一本書達到了這本書對我的強烈衝擊,看完這本書,很多觀念都徹底被顛覆。
我以前是真的不懂,父母為什麼去住養老院就覺得是兒女不孝?養老院明明有一群和父母是同齡人的老頭老太太,大家平常可以互相交流,不會那麼寂寞,與此同時,養老院的各種護理設施還到位,一旦遇到什麼緊急情況的時候可以立馬得到最妥善的安置。
最主要的是,當父母在養老院的時候,子女可以全身心的衝刺工作,無需擔心突發事件。
看出來沒有,其實子女想讓父母住到養老院是解決了子女的需求,並不是解決了父母的需求。那父母的需求是什麼,他們的需求能維持自己原來的生活,自己的主見及要求都能被滿足,而不是被當做沒有隱私的老年人。
在大部分的養老院,你要按照養老院的作息來,你得按時吃藥,你得按時起床,甚至有可能你要和別人住在一起。換位思考一下,任誰離開了生活幾十年的家,一切都得接受別人的安排時,內心能好受嗎。
有沒有一種合適的養老院的模式呢?作者在書中展示了一種,就是獨立的居住,老人可以鎖門,他們可以按照自己的生活節奏來,只是在必要的時候尋求幫助。這種養老院固然很好,現實的問題是價格一定很貴。就期待養老院不斷的改進吧。
我一直堅信,以下三類醫生,無論哪一種類型的醫生都是足夠專業的,他們的判斷都是正確的,區別只是在於他們對待患者的態度不同。
仔細回想一下,我們遇到的大多數醫生,一進門醫生就開始問診,做出他專業的判斷,然後患者有些問題想問的時候,醫生已經開始召喚下一位患者了。再問,醫生甚至開始有點兇了。
我其實很理解,醫生為什麼會這樣。醫生每天接待的都是類似的患者,他一天要接待無數個患者,他也知道他是最專業的,自己的治療方式大部分情況下都是有效的,為了讓更多的人能早日康復,他只能不停的加快進度。
然而很多患者其實都是第一次去的患者啊,就是會有疑問啊。這其實就涉及到作者所說的三種一環關係了。
最古老,也是最傳統的關係是「家長型」的——醫生是醫學權威,目的是確保病人接受他們認為對我們最好的治療。醫生有知識和經驗,負責作出關鍵的抉擇。就像我昨天的拔牙,家長型的醫生會告訴我:「別拔了,沒必要。」除此之外,你根本不知道不拔牙的理由。但不可否認,醫生選擇確實是對的。
第二種關係被稱為「資訊型」關係,同家長型關係正好相反。他們告訴患者事實和數據,其他一切隨患者來裁決。這是拔牙的好處和壞處,這是不拔牙的好處和好處,你自己選擇。越來越多的醫生成為這個樣子,醫生這個行當也變得越來越專業化。問題的關鍵是,病人有時候不知道怎麼選才是對自己最好的。
第三種醫患關係稱為「解釋型」關係。在這種關係中,醫生的角色是幫助病人確定他們想要什麼。解釋型醫生會詢問:「對你來說,什麼最重要?你有些什麼擔心?」了解到答案以後,他們會向你介紹拔牙和不拔牙的好處,並告訴你哪一種最能夠幫助你實現優先目標。
最舒服的醫患關係當然是第三種,但是國內醫生真的稀少,醫生資源緊張,遇到第一種第二種的時候也請不要責罵醫生。
作者在書中描述了很多案例,特別是作者父親的案例。在作者的父親被檢查出腫瘤之後,做了腫瘤切除手術之後,一次又一次摔倒的時候,不得不開始考慮臨終服務。
儘管作者和他的父親都是醫生,他還是很艱難的問了父親,如果到最後,你最不能忍受的是失去什麼。父親說,最不能失去的是打字的能力。如果將來有一天要做選擇的時候,手術可以保留打字的能力,那就做,如果手術不能,就不做。
與作者父親相反的是,很多人其實沒有考慮清楚自己重要的是什麼。一旦生病住進ICU,我們就會希望醫生盡一切手段來挽留我們的親人,卻從來沒有想過這是不是病人希望的。
臺灣著名體育主播傅達仁於2018年6月不堪病重去瑞士執行了安樂死,對於重病病人來說,儘管開頭很難,但還是要問清楚他們最想要的是什麼。
《最好的告別:關於衰老和死亡,你必須知道的真相》講生死、姑息治療、養老,書中內容娓娓道來,卻又從容溫柔,讓我們在讀書的過程中不自覺的帶入情景。從而帶動我們思考。
寫在最後,我們都要學會向死而生。「向死而生的意義是:當你無限接近死亡,才能深切體會生的意義。如果我能向死而生,承認並且直面死亡,我就能擺脫歲死亡的焦慮和生活的瑣碎、只有這樣,我才能自由地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