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密爾頓》旋風來襲 被嘻哈的宏大敘事

2020-12-25 新華網客戶端


  音樂劇《漢密爾頓》劇照

  ◎周黎明

  7月3日,音樂劇《漢密爾頓》在迪士尼的流媒體平臺上線。很快,它心照不宣地出現在國內的網絡平臺上,及時滿足了音樂劇愛好者的渴望。

  這版《漢密爾頓》的命運陰差陽錯地受到了新冠疫情的牽制和擺布。原本迪士尼打算先做院線發行,而且是當作重點項目來推。全球最大的電影公司花費7500萬美元買下它絕對不可能只是為了充數,這筆錢雖然不足以製作一部漫威大電影,但拍攝一部中等規模故事片綽綽有餘。

  沒錯,《漢密爾頓》不是純粹的故事片,而是舞臺表演的紀錄。咱們中國剛好有一個精確的標籤,叫做「舞臺藝術片」。

  不計算舞臺劇製作的成本,光是看拍攝的邊際成本,迪士尼支付的數字堪稱天價。換言之,迪士尼對《漢密爾頓》抱有很高的期待。如今轉戰流媒體平臺,既是不得已,同時也彰顯出網絡相對於院線的噴薄而出,在疫情激發新舊平臺矛盾的關鍵時刻,可視為是押寶新勢力的舉措。

  玩轉嘻哈能接駁戲劇傳統

  突破膚色超越了政治時髦

  《漢密爾頓》的影像版能獲得好萊塢各大片商的競標,並由老大迪士尼高價購得,那完全是因為原劇在百老匯取得的驚人成績。它在2016年獲得了創紀錄的16項託尼獎提名,最終獲獎是11項,並未打破《金牌製作人》的12項託尼獎的紀錄。

  但獎項只是一個直觀並可量化的指標。《漢密爾頓》的出現有石破天驚的效應,讓那些早已見怪不怪的戲劇界人士驚呼:音樂劇還可以這麼做!

  普通人對百老匯音樂劇的認知,往往停留在它的俗套層面,比如載歌載舞的場面(尤其整齊的踢腿舞蹈動作)、抒情甚至煽情的旋律、男歡女愛的題材等。其實,百老匯一直在突破自己,業界公認的第一部真正意義的百老匯音樂劇、1927年的《畫舫璇宮》(又譯《演出船》或《水上戲班》)以種族矛盾為切口,顛覆了風靡那個時代的愛情輕喜劇套路。1943年《俄克拉荷馬》的出現,標誌著美國音樂劇達到了戲劇和音樂,內容和形式,以及思想性和娛樂性的高度統一。此後每當出現創新之作,評論界均會用《俄克拉荷馬》來當作參照,得出的結論往往是:確實具有革命性,但仍無法比肩《俄克拉荷馬》(如《紐約時報》對1975年《歌舞線上》的評價)。

  《漢密爾頓》讓很多業內外人士嘆服:終於出現了一部可以媲美《俄克拉荷馬》在音樂劇史上地位的作品了。

  《漢密爾頓》對音樂劇傳統的突破是全方位的,最顯眼之處自然是音樂風格,以及演員跟角色膚色對位的隨意性。嘻哈用於百老匯音樂劇,《漢密爾頓》不是第一部;如果把嘻哈當作流行音樂的一種風格,那麼,採用流行樂的百老匯音樂劇更是汗牛充棟,包括《媽媽咪呀》《澤西男孩》等點唱機音樂劇,即改編現成的流行歌曲。《漢密爾頓》的非凡意義是,它採用了以嘻哈為主的時尚曲風,但跟百老匯的重戲劇表現做了縝密的內在承接。詞曲作者林-曼努爾·米蘭達(中文暱稱是林漫威或林聚聚)不僅有著年輕人的音樂口味,而且浸淫於百老匯的音樂傳統,即音樂是用來講故事或描寫人物的,而不僅僅是抒情。他的歌詞明顯受到音樂劇大神桑德海姆的影響,信息量大大超過普通抒情性質的流行歌。就拿開場曲來說,它實際上就是全劇劇情的高度濃縮,也可當作漢密爾頓的人物小傳。這種手法在桑德海姆1971年的《富麗秀》中已爐火純青,即用一首歌來描寫角色的一生,而且不乏生動細節和絕妙措辭。

  嘻哈能吸引年輕觀眾,但用嘻哈來講一個人物的故事,絕非拼湊二三十首動聽的歌那麼簡單。可以說,林漫威不僅豐富了音樂劇的表達,而且拓展了嘻哈的疆域。

  至於在選角上的種族及膚色突破,《漢密爾頓》也是站在前人肩膀上,但同樣做出了質的飛躍。此前,奧德拉·麥克唐納(國內暱稱麥當勞阿姨)和勞爾·埃斯帕扎等非洲裔或拉丁裔演員,憑藉自己的卓越才華,出演了原本屬於白人的角色。而整部劇集體換膚色,只有在《新綠野仙蹤》或黑人版《我愛紅娘》(Hello,Dolly)中出現過。難的是,《漢密爾頓》並不是要把歷史正劇改造成虛構喜劇,它試圖在不改動歷史的前提下,同時強化和弱化膚色的相關性。如果說這一招在紙面上看來似乎是政治正確的譁眾取寵,那麼,舞臺實際效果則大大超越了一時一地的政治時髦。打一個未必恰當的比方,這就好像是粵語版或川語版《茶館》沒有把故事搬到珠三角或成都,卻沒有給人一絲違和感。

  誠然,舞臺假定性一向被觀眾高度認可。到了以寫實為主的電影領域,這種做法能否被廣泛接受,仍有待市場檢驗。作為純粹市場化的行為,百老匯音樂劇必須在口碑之外具有超常的票房成績,才能對後來者產生影響。《俄克拉荷馬》自公演後取得2212場的成績,如果排除新冠造成的影響,《漢密爾頓》是完全可能超過這個數字的。事實上,《漢密爾頓》2015年從外百老匯開始演,作為新生兒要趕上由《劇院魅影》創造的連演萬場的紀錄,仍需奮戰20多年,但因為長期一票難求,它採取的高票價已經打破了百老匯另一項商業紀錄——單周票房成績,一周八場共取得330萬美元票房(本文數字僅指紐約百老匯一地,未包括其他城市的演出及巡演版)。

  音樂劇影像化道路不順暢

  舞臺擔心「有被冒犯到」

  百老匯音樂劇非常發達,但影像化的道路並不順暢。究其原因,最根本的是,劇場體驗是無法複製的。無論你用多少臺攝影機來拍攝,用多清晰的畫面及特寫鏡頭,最多只能捕捉到冰山露出的部分。我們不妨用球賽來類比,在家裡可以看得一清二楚,但想要全身心的體驗,仍得花大價錢去球場。

  還有一個秘而不宣的原因,是擔心影像版會衝擊劇場演出的票房。百老匯音樂劇通常是大投入,需要連演兩三年才有盈利;你若能在家裡看到,或者用一張電影票的價格看到,何必去紐約呢?作為一種折中,從《俄克拉荷馬》開始,百老匯音樂劇會發行全劇的歌曲唱片,把歌曲當作宣傳手段。對於影像資料則要保守得多。1981年首演的《貓》,一直到1998年才推出舞臺藝術片,作為電視節目或影碟傳播。而《劇院魅影》和《悲慘世界》至今沒有正式演出的官攝,只釋出各種豪華陣容的紀念音樂會和偏向音樂會性質的專場。相對於更為小眾的古典歌劇,音樂劇的舞臺版官攝非常少;很多有官攝的作品並不是經典之作,只是因為某種原因進行了拍攝,並流傳開來。

  麻煩的是,我們處在偷拍極為方便的年代,幾乎所有音樂劇都有觀眾的偷拍視頻在網上流傳。客觀地講,它們起到了對劇場版的宣傳作用,但對於藝術家和版權擁有者也造成傷害。站在歷史角度看,某些經典作品當年沒有官方拍攝,如今成了巨大遺憾。如1971年《富麗秀》原卡版已成為傳奇,近年人們在收集包括盜攝在內的各種片段,試圖通過一鱗半爪合成一個全貌。

  在音樂劇影像化的各種嘗試中,地道的電影改編這一方式,被反覆證明對舞臺版有益無害。《芝加哥》的改編大概是最成功的,敘事手法和鏡頭語言完全擺脫了舞臺的痕跡,2002年上映後,對當時正在復演的舞臺版似乎有推動作用。那個1996年推出的復排最終取得了連演9000多場的傲人成績,創下了復排音樂劇的連演最高紀錄。那麼,電影版要是砸鍋,對於舞臺版是否會產生不利影響?好像沒有。2004年的《劇院魅影》未能捕捉原劇的魅力,2019年的《貓》更是淪為過街老鼠,但這兩部電影絲毫沒有動搖舞臺版的地位。

  在紀錄為主的舞臺藝術片和試圖出圈的純電影之間,有人嘗試把舞臺藝術和影像藝術做有機的嫁接,於是產生了現場直播的電視版。一些美國電視網像我們打造春晚那樣,將某些音樂劇製作成「事件性」特別節目。具體來說,就是用舞臺的方式來演出——真唱、實時、不設糾錯機制,甚至現場帶部分觀眾;拍攝採用影視手法,鏡頭語言的靈活程度甚至超過同一作品的純電影版(如《火爆浪子》,直譯《油脂》)。這一嘗試的第一炮,是2013年的《音樂之聲》,取得了驕人的收視率。

  除此之外,如《愛樂之城》這種並非改編自舞臺版的純粹的電影音樂劇,儘管早已不是電影主流,但至今仍未死絕。美劇界隱藏著不少音樂劇迷,因此有些長壽劇集拍著拍著,會突然冒出一言不合就唱歌跳舞的音樂劇專輯,據說《吸血鬼獵人巴菲》是這方面的始作俑者。

  「影像版」電影水準平凡

  「紀錄」「啟蒙」功不可沒

  英美音樂劇進入中國觀眾視野的時間並不長。除了合家歡類型的《音樂之聲》,普通音樂劇粉絲似乎偏愛《劇院魅影》《變身怪醫》《悲慘世界》等帶有強烈浪漫色彩的作品。當然,更專業的圈層對各種新舊經典都在進行研究和欣賞,但集中在較小的範圍。

  《漢密爾頓》是一個例外。雖然現場看過百老匯及各地巡演版的中國觀眾並不多,但原卡唱片及各種盜攝視頻唾手可得,有些被附上了中英文字幕,由此培養了一大批中國粉絲。我曾見過北京某所中學演出,能把其中一個片段學得惟妙惟肖。我相信,劇迷中真正對美國史感興趣的人不會太多,大家的興奮點多半是在音樂層面。即便拋去複雜歷史而只將它當作一個純虛構的故事,其魔力也絲毫不減,而這其中,林漫威那汲取戲劇傳統又充滿時尚元素的音樂語彙堪稱最大亮點。

  在《漢密爾頓》之前,《吉屋出租》等現實題材、搖滾風味的優秀作品一直在我們的音樂劇迷中保持著相當的熱度,並催生了各種中文版演出。細想起來,我們對英美音樂劇的體驗,往往是從曲風開始的,搖滾和嘻哈通過流行音樂讓我們熟知並喜愛,出現在音樂劇中便會格外有感。

  早年的文化和經濟錯位,恐怕是我們對於他們那些老派經典不熟悉並喜歡不起來的原因。由於美國音樂劇的黃金時代剛好跟大樂隊時代(big band)同步,大量的經典作品或多或少帶有那種曲風,加上敘事性和戲劇性最強的所謂「theatre song」(典型的音樂劇歌曲)跟我們熟悉的抒情歌曲在配器上南轅北轍,弱化了那些便於傳唱的旋律,曲高和寡。不信可以去查看一下電影版《魔法黑森林》的評論。那是桑德海姆最通俗的音樂劇,演員陣容強大(斯特裡普領銜)、唱功一流、配器豪華到無以復加,但外行觀眾直呼「難聽死了」,更無法體會劇中那黑暗反轉的高級。

  所幸,我們生活在全球化時代,看豆瓣留言就能察覺,能在第一時間看百老匯或倫敦西區演出的中國留學生和遊客越來越多(不幸的是,百老匯最早要到明年才能重新開張),通過學校等途徑掌握音樂劇知識的群體也越來越大。在這個過程中,電影所代表的影像資源起到了寶貴的啟蒙作用。確實,它無法複製劇院的現場體驗,但它作為一種紀錄和再現,可以充當粗略的替代。

  《漢密爾頓》的電影(目前豆瓣評分是9.7分)從拍攝手法看沒有什麼特殊之處,它甚至不具備1998年休·傑克曼主演的《俄克拉荷馬》給人的驚豔。這部《漢密爾頓》是2016年原卡撤出百老匯前拍攝的,你已經無法在時間之河中刻舟求劍,將來,該劇會有全新的製作——截然不同的舞臺呈現,甚至把配器也改了,但通過這部影片,我們可以感受到一部新作是如何旋風般登場並樹立裡程碑的。由此,可以去設想,如果我們想用音樂劇的形式來進行創作,應該怎樣去理解破和立,繼承和發展,傳統和創新,音樂和戲劇,等等。這,就是《漢密爾頓》帶給我們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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