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亞湘院士:晚兩三年高考 生活也徹底不同

2021-03-01 算法與數學之美

剛上大學的袁亞湘

袁亞湘(後排左一)上大學後第一個假期與家人合影

1960 年出生於湖南資興。1977 年12月參加高考。1982 年本科畢業於湘潭大學數學系,1986 年博士畢業於英國劍橋大學。現為中國科學院數學與系統科學研究院研究員、中國科協副主席、中國數學會理事長、國際工業與應用數學聯合會候任主席。從事運籌學研究並取得了系統成果,在信賴域法、擬牛頓法、非線性共軛梯度法等方面作出了重要貢獻。發展中國家科學院數學獎、國家自然科學獎二等獎、美國工業與應用數學學會傑出貢獻獎、首屆馮康科學計算獎、中國數學會陳省身獎、中國工業與應用數學學會蘇步青獎。2011 年當選為中國科學院院士。2014 年當選巴西科學院通訊院士,2015年當選發展中國家科學院院士。

袁亞湘

我叫袁亞湘,「亞」是因為排行老二;「湘」則是由於來自湖南。

1977年恢復高考的消息傳來時,我已在家務農三年,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農民。

40年前的那場高考給我的人生帶來了顛覆性的改變。我相信,即便是晚兩三年恢復高考,我的生活軌跡也會與現在的徹底不同。

當然,不論現在如何,曾經是農民的我,內心深處一直認為自己永遠是一名農民。

我出生在湖南資興的一個鄉村,母親是我的啟蒙老師。算起我跟計算最早的接觸,就是小時候趴在床上跟母親學打算盤。

我當時才四歲多,總是跟母親吵著要去上學,後來母親便掏錢給我買了課本。但她沒有文化,自己沒法教我,我便每天等村裡的堂兄堂姐放學,求他們教我。

通過這種方式我開始了學習。

五歲多時我正式開始上學。當時的學制與現在不同:小學五年,初、高中各兩年,一共九年。在小學期間趕上「複課鬧革命」我還跳了一級,就和自家的堂兄堂姐們同在一個年級了。

我有個舅舅讀過大學。母親當時告訴我:你要好好學習,上五個學堂哦!這五個學堂分別是初小、高小、初中、高中和大學。這是我第一次接觸大學這個概念。不過後來「文革」開始、高考被取消,上大學這件事便不再有人提及了。

在我心裡,母親是個絕頂聰明的人,她能宏觀地看問題並看到問題的本質。在如此偏遠的小山村,她一直引導我學習,讓我明白讀書是世上最美好、最充實的事,她在我的心中播下了學習的種子。母親還教我,不管怎麼樣人都要活得高高興興,這句話一直鼓勵我樂觀向上,遇到事情我會對自己說一句:「天又不會塌下來。」

小學三年級時,母親將我叫到面前說:「亞湘,你現在懂的東西比我多了,媽媽幫不了你了,以後你就要靠自己。」回想起來,這句話是後來我追求知識永不停止的動機。

雖然學習成績還不錯,但11歲那年,我休學了,理由是身體不好。但真正的原因是當時「文革」期間讀高中名額很少,全憑生產隊推薦。父親擔心隊裡會因為我們家族裡同一年級兄弟姊妹太多,而減少我家族的高中名額。於是他讓我休學一年,希望這樣能增加我上高中的機會。

休學後我只好回家放牛。一年後,恰逢鄧小平同志復出主持工作。他抓教育,使得上高中由生產隊推薦改為憑考試自己爭取。於是我直接通過考試進入了高中。

1975年初,我15歲,高中畢業。

高中畢業後,我沒有懸念地回家務農,插秧、犁地、種田……所有的農活我都幹,還先後兼任過生產隊的出納、會計、保管員。

我成為了一名普普通通的農民。

如果說我與其他回鄉務農的同學有一點不同,那就是我在幹農活之餘還在繼續學數學。父母認為我從小學習還算不錯,經常跟我說:「學習沒有壞處,有空就看看書吧。」我想,他們當時也不知道學習能有什麼好處。

那個年代能接觸到的書籍也非常貧乏,在三年時間裡,我主要就是把能找到的初高中教材翻來覆去看。在中學教書的叔叔給我找來了「文革」之前的教材,那些教材比「文革」時期的教材難度大。因為我對數學感興趣,三等分任意角、費爾馬大定理等數學知識就是當年在煤油燈下接觸到的。不過,那三年我沒有繼續物理化學這些課程的學習了。

回憶當時在煤油燈下的夜晚,我就好像給自己不斷設置挑戰,看看能不能解出一些比較難的題目,如果解出來了我就會很有成就感。對於我來說,這就像現在的小朋友玩電子遊戲一樣有趣。當時我並沒有想過上大學的事情。

1977年,改變命運的消息是父親從鎮上帶回村裡的。

我那時已過了十七歲。如果再晚個兩三年恢復高考,根據家鄉當時的習俗,我可能會很早就結婚生子;按照我的性格,成家之後也許就不會再去考大學了,而會選擇老老實實當個農民。也許會像我哥哥一樣,早早就有孩子了。

當時,父親找到了生產隊隊長,請求給我一個月的脫產時間複習準備高考。請假獲批了之後,我就回到原來的高中母校去複習。

值得一提的是,我當時雖然身處湖南一個落後鄉村,但中學校園裡卻有不少因「文革」下放到鄉下的好老師,他們中好幾個還是「文革」前畢業於國內名牌大學的本科生和研究生。老師們認真地指導我們複習,也會出一些模擬題給我們做。

後來「文革」結束,這些老師都重新調回了城裡更高級別的學校。現在回過頭來看,不得不感嘆,目前我老家的中學卻再難有當年那麼好的師資配置了。

「文革」給整個國家帶來了災難,卻讓我這樣的鄉下孩子意外遇到了良師。

對於恢復高考,家裡人和我自然都挺高興,但也沒有想太多,就是覺得小時候一直希望能讀遍五個學堂但只能上四個學堂,現在終於有機會嘗試考考最高級別的那個了。如果能上大學,在那個年代的農村就意味著你能成為「國家的人」,大學畢業了國家會分配工作,就有工資,捧上「鐵飯碗」,有能力贍養父母了。

當時,對於能不能考上大學我沒有把握,畢竟已經高中畢業三年,而且身處偏僻的鄉村,不曉得自己和母校以外的人比是個什麼水平,心裡想著山外有山天外有天,另外也不了解錄取比例是多少。同時,我還是一個戀家的人,和母親感情非常好,一點也不希望離開湖南省讀書工作,就連長沙都覺得已經蠻遠了。於是,老師們綜合我的情況,指導我填報了高考志願:湘潭大學數理系計算數學專業。

在專業的選擇上,當年我的中學老師可以稱得上很前衛、很有遠見。因為在我國,計算機是「文革」時期剛興起的東西,我們這些農村孩子聽都沒有聽說過。老師們覺得我喜歡數學,認為數學跟計算機掛鈎會有很好的發展前景,於是幫我作了這個選擇。

我的高考是在初中的母校考的。那是1977年的12月,我記得考了四門:語文、數學、政治、理化。英語好像沒有考。

考完試以後同學之間沒有相互對答案或者打聽什麼。兩天考試結束後我便徑直回家幹農活去了。因為當初請假複習已經耽誤了不少農活。

過了一段時間,有一位到縣城賣菜的鄰居回來說,在縣裡頭張貼的大紅榜上看到了我的名字。又過了一些天,生產隊送來了湘潭大學的錄取通知書。我成了那年隊裡唯一考上大學的人,家裡人都很高興。

後來我才知道,我們七四屆的高中畢業生,參加高考錄取的比例甚至比七七屆的還高。因為我們的初二和高一都趕上了鄧小平復出抓教育,大家都在比拼學習,那段時間學校還舉行各種各樣的學科競賽,學習氛圍很濃厚。但我們高二快要畢業時,教育的政策風向又變化了,「學黃帥」「交白卷」的思潮漲起來,之後幾屆學生的基礎反而沒有我們這一屆打得牢固。

和現在每年9月開學不一樣,恢復高考後的第一屆大學生是1978年3月入學的。當時家裡給我收拾了一床較新的被褥,所有的換洗衣服用一隻小小的木板箱子就搞定了,臉盆和毛巾買了新的。我用一根扁擔挑著這些行李,穿著一雙新買的解放鞋,踏上了去讀大學的路。

我是坐綠皮火車從郴州去的湘潭。習慣了現在高鐵和飛機的年輕人可能難以想像,這趟列車停停走走,三百多公裡的路程花了20多個小時。到了火車站,學校有車來接我們新生。

車到了湘潭大學,我的第一印象就是:這個大學看起來和我們農村差不多嘛!湘大當時位於荒郊野嶺,而且因為處於復校階段,到處都在搞基建。我下車時一腳就踩在了稀泥裡,一雙新鞋變成了泥巴鞋。

好在我在農村長大,並不知道大學校園應該是怎樣美麗,所以也沒有失落感。

那時,學校的第一教學樓還沒有蓋好,僅有的建築是一個學生食堂和六棟學生宿舍(男生住西一棟至西四棟,女生住東一、東二棟)。我住在西二棟205,一個大約20平方米的宿舍住了12個同學。6個高低床靠牆一邊擺了3個,中間還放了12個小桌子。整個宿舍擠得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

不過我的抗幹擾能力倒是得到了鍛鍊。不管有人大聲說話或者打撲克,我都可以照常躺在床上看書、睡覺。

第一個學期,學校沒有教學樓,我們很多課都是在食堂上的。吃完飯,趕緊把食堂布置成簡易課堂就開始上課。一間食堂裡不同的角落上著不同的課。有時,我們還得走上近兩裡路,去學校大門外6路公交車終點站旁邊的一排小平房去上課。

曾經聽到一個傳聞:當時的湖南省領導在為湘大復校選址,來到羊牯塘北邊的荒郊野嶺,指著腳下說:「這裡草都不長,廢物利用,正好可辦大學!」不過,湘大建在當時草都沒有的黃土地上,這的確是事實。學校後山的樹都是我們學生栽的。除了搞綠化,我們還撿石頭,鋪球場。

當年,老師們的條件比學生更為艱苦。由於沒有教師宿舍,老師們都借住在學校周邊村民的家中,每天來學校上課都得沿著田埂穿過農田,走上好幾裡路。

即使在這麼艱苦的條件下,老師們還是帶著極大的熱情,鼓足幹勁為我們上課。我印象最深的是李壽佛老師給我們講《數學分析》,唐佑華老師給我們講《線性代數》。特別是李老師的《數學分析》講得非常好、引人入勝,這是我們班後來有不少同學愛上數學的直接原因。我的室友、「千人計劃」專家、美國賓州州立大學的著名數學家許進超教授曾說過:李壽佛老師講數學分析是全世界講得最好的!

湘大讓最好的老師給我們上基礎課,讓我們得到了最好的培養。學校還專門安排老師給我們幾位學習好的同學開小灶,讓我們學習到更多的知識。老師們還輔導和帶領我們參加湖南省高校數學競賽。在我參加的那次湖南省大學生理科數學競賽中,一等獎獲得者一共有四位,其中湘大就佔了兩位。

來到湘潭大學之後,我從最基礎的ABC開始學英語。學校為了進一步提高我們的英語水平,在全校範圍內選拔學生組成了一個英語提高班,特地安排外教給我們上口語課。記得一次上課,外教請班上的一位女生回答問題,指著她說:「The lady in the second row, please answer this question.」那位女生站起來,漲紅著臉說:「I am not a lady, I am a girl.」惹得大家哄堂大笑。

母校在生活和職業規劃等各方面也給我們提供了很多幫助。我記得和我考研有關的兩件事情。

第一件事,是我畢業考研時。當時學校復校不久,急需補充師資隊伍,規定凡在湖南省數學競賽中獲獎者都不讓考到外校。當時數學系的系主任郭青峰教授專門去和學校爭取,讓我報考中科院、許進超報考北京大學。事實證明這個決策對我和許進超的成長、對擴大湘大在外的影響都是有利的。

第二件事是大學的最後一個暑假,我為了複習考研沒有回家。郭老師自己回了長沙,讓我在他的公寓裡住了整整一個暑假,給我提供了一個安靜的複習環境。住在郭老師家對門的中文系系主任王勤教授一家,則在生活上給予了我很多照顧。

在湘大四年,我每天早上長跑5000米,風雨無阻;每天下午晚飯之前還要打半小時的排球。從小身體虛弱的我,通過這四年的鍛鍊變得非常健康。我在湘大運動會上還曾獲得過1500米和5000米的第五名。

湘大四年是我人生成長中最關鍵的四年,不僅是身高從一米六九長到一米七七,更重要的是世界觀的形成和基礎知識的積累。湘大的四年也是我人生中非常幸福的四年,不僅有鮮花榮譽,更重要的是有許多良師益友相伴左右。現在無論走到哪兒,我都會自豪地說,我是湘潭大學畢業的。

從事數學研究多年後,曾經有記者問我,我收到過的最糟糕的審稿意見是什麼?其實,我人生中最深刻的批評意見,是初中數學老師給我的。他的原話是這樣說的:「我們班某個同學在班上數學成績好一點就自以為了不起,尾巴就翹起來了。實際上還是很小很小的小溪裡的一條很小很小的小蝦,連大江大河都沒去過,就更別提大海了!」

上大學後我覺得這句話很客觀,知識的海洋多麼遼闊,即使我學了很多東西了,我還是很無知。

∑編輯 | 裴奕霖

來源 | 中國數學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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