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夏易雪就買了飛往美國舊金山的機票,去了之前林若涵在舊金山的公寓,但是房東告訴她林若涵並沒有回來過。夏易雪下了飛機就一直給林若涵打電話,可怎麼也打不通,她心裡太害怕了,可能之前大家都不知道,林若涵有很嚴重的抑鬱症,雖然林若涵表面上看著沒什麼,但是每天晚上林若涵都要靠藥物才能入睡,醫生也已經多次告誡她儘量不要吃藥,但是林若涵自己也沒有辦法。夏易雪一個人蹲在美國舊金山街頭,她雖然在美國待過一段時間,但幾乎都是在醫院和自己的公寓裡度過的,也沒有結交任何朋友,現在人生地不熟的,她也不知道該找誰幫忙。韓煊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她還在美國的街頭亂逛,韓煊說讓她去一個地方找一個他的朋友,他已經打好招呼了,本來韓煊也想跟著夏易雪,但是公司有事實在走不開。夏易雪按著韓煊發來的韓煊朋友的聯繫方式給那個人打了電話,聽聲音是個女孩子,夏易雪把她的位置告訴她,很快那個人便開著車過來接她。
韓煊的朋友叫何琪,也是中國人,之前在美國讀書,後來就留在美國發展了,夏易雪也把自己的情況跟何琪說了一下,讓她幫忙找一下林若涵。何琪在美國的人脈也比較廣,想要找一個人也不是什麼難事,就接夏易雪去了她的公寓先休息一晚上。第二天凌晨就有了林若涵的消息,說林若涵好像一個人去了美國南部一個小鎮,夏易雪好像想到了什麼,就直接自己買了車票去了。坐在車上夏易雪一直在想到時候見到林若涵的時候應該說什麼,罵她吧,也有點不忍心,可她心裡又氣不過,最生氣的還是楚安離那小子,等她回去了不得好好整死他。從美國舊金山馬不停蹄地趕往一個叫sedona的小鎮,到了鎮上夏易雪逢人就問有沒有見過一個瘦瘦的,長得很漂亮的中國女孩兒,那人一直用她有些聽不太懂的英語跟她對話,他一直雙手比劃,語速也非常快,但夏易雪還是聽不太懂。最後那個乾瘦的美國小夥拉著她就往前走,進了一家酒吧,見那乾瘦小夥跟吧檯上的一個胖女人嘰裡咕嚕地說些什麼,緊接著那個胖女人還給誰打了電話。夏易雪孤零零地站在那裡打量這四周,一個長滿絡腮鬍子的中年讓男人跟她說你好,夏易雪也只是微笑著點了點頭表示回應。
很快那個胖女人走到她前面好像是說讓她跟著她,夏易雪的心裡有點發怵,畢竟她跟那些人根本就不認識,萬一人家把她賣了呢。之前她來過這裡一次,不過也沒有久待,而且還是跟朋友一起來的,玩兒了一天就走了,而且也是因為那次她在這裡遇到了林若涵。很快那個胖女人把她帶到一家診所,夏易雪心裡更害怕了,難不成還要賣她的器官,夏易雪一直待在門口不進去。那個胖女人已經進去診所了,看夏易雪一直在門口不進去,所以就出來拉夏易雪,夏易雪一直說no,可那個女人一直拽她,夏易雪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勇氣用力掙脫開那個胖女人的手,回頭就跑,沒有跑幾步夏易雪就撞上了什麼東西,整個人往後倒去。「你沒事吧。」把夏易雪撞倒的那個人立馬起來看夏易雪的情況。「摔死我了。」夏易雪感覺自己的渾身的骨頭都散架了似的,見對方會說中文,看著也像中國人,夏雨雪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抓住那個人的胳膊。「我好像遇到壞人了,幫幫我。」此時那個胖女人也走了過來,夏易雪一直往後躲,那女孩兒似乎明白了什麼,於是說道「不用擔心,她不是什麼壞人,你就是剛剛安娜說的那個中國女孩兒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夏易雪瞬間有些糊塗了。「剛剛安娜給我打電話說鎮上來了一個中國人,她們聽不懂你說的話,於是就讓我過來看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原來是這麼回事啊,那剛剛她幹嘛一直拉我進去,我還以為她是壞人呢。」
「馬上天黑了,你一個女孩子有些不安,估計是害怕你出什麼意外才不讓你走的。」「哦,原來是這樣。」夏易雪頓時鬆了一口氣,看來是她誤會人家了。夏易雪從地上爬起來就一直跟那個胖女人說對不起,那個胖女人擺擺手,有些不好意思。剛剛被她撞倒的女孩兒名叫肖梓,是中國人,但是從小就生活在美國,以後就學了醫,畢業之後就在這個鎮上開了一家診所,跟鎮上的大部分人都跟熟悉。夏易雪跟肖梓說明了一下自己的來意,當她聽說她要找的人是林若涵的時候非常驚訝。「你要找的是林若涵」「怎麼,你認識她嗎她是不是在這裡啊」「嗯,林若涵我認識,之前在這邊當過志願者,現在應該在幼兒園教小朋友們上課,一會兒等她下課了你就知道了。」聽到林若涵的消息,夏易雪一直懸著的心終於可以放下了。沒過半小時夏易雪真的在肖梓的診所看到了林若涵。林若涵一進門,夏易雪就衝過去,對著林若涵就是破口大罵「你個死丫頭你是瘋了嗎你是啞巴嗎,回美國不跟我說一聲給你打電話也一直不接,你是不是要急死我啊。」「你知不知道我聽說你走了之後,推掉工作就馬上買了機票飛舊金山去你之前住的公寓,但是房東說你已經不住哪兒了,然後又託朋友找你,我從來沒見過這麼過分的人。」一口氣說了一大段話,夏易雪就喘著氣正準備繼續,就見林若涵摸摸夏易雪的頭,說「好了好了,你說的我都知道,我錯了還不行嗎」「你也好意思說,我腿都要跑斷了,從中國到美國,從舊金山又到這裡,要不是有好心人幫忙,我不得迷路被人賣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