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玉米嬸 圖 來源網絡
1
妮妮的父母是老夫少妻，相差十二歲，爸爸之前有過一段婚姻，兒子五歲那年，妻子出車禍死了。媽媽大學畢業就進了爸爸的公司，爸爸對她算是一見鍾情，兩人結婚時，爸爸的兒子八歲。
哥哥上大學那年，妮妮十一歲，周末，哥哥經常會帶著一位同學來家裡吃，住，那同學叫凱子，是四川人，他媽媽早逝，父親又是瘸子，是困難戶。
妮妮的爸爸媽媽對凱子特別照顧，讓他周末，還有放假都來家裡吃飯，凱子也很勤快，每次都會在廚房幫妮妮的媽媽，他炒的回鍋肉，辣子雞丁，水煮魚都特別好吃。
有一年的清明節，爸爸帶著哥哥回去老家祭祖，家裡就剩妮妮和媽媽，晚上凱子也來了住在家裡，家裡的客房都變成了他的專屬房間。那天晚餐吃太多辣椒，半夜肚子疼，妮妮去找媽媽，房門沒鎖，可床上卻沒人。
在去客廳找水喝時，聽見了客房傳來奇怪的聲音，十四歲的妮妮大概知道那是什麼聲音，躡手躡腳推開了虛掩的房門，看見了少兒不宜的畫面，窗外朦朧的燈光下，她一眼就認出赤身裸體的媽媽。
媽媽怎麼能背叛爸爸呢？不要臉，她可是比凱子大了整整十二歲。那個男人怎麼能如此心安理得，哥哥把他當親兄弟，爸爸把他當親兒子，他卻讓爸爸綠了頭，簡直太狼心狗肺。
那天起，妮妮變得很沉默，總和媽媽唱反調，對凱子更是各種厭惡，可她又什麼都不能說。每次看見爸爸對凱子噓寒問暖，對媽媽情深意切時，就莫名的煩躁，深深的無力感，甚至罪惡感
2
妮妮就盼著那個凱子早點大學畢業，最好走得遠遠的。她又失望了，他不僅沒有走，還進了爸爸的公司，而媽媽居然在酒店包了一間房，專門和凱子約會。
高三那年，妮妮一路跟蹤媽媽到了酒店，終究她還是沒有勇氣跟上去，在酒店大堂等了兩小時。
「媽媽，你就不怕爸爸知道嗎?你對得起爸爸嗎？」
「你早就知道了？」
「這個不重要，我只想知道你究竟想幹嘛？想瞞我爸多久，你這可是在玩火。」十八歲的妮妮，向來就很獨立和有主見，她很清楚這頂綠油油的帽子會把爸爸給壓垮。
「你爸爸已經五十了，而且他太忙，那方面很力不從心，我是一個正常的女人，我的需求凱子能滿足我。」被十八的女兒捉姦，怎麼說也不是一件體面的事情，媽媽羞愧得雙手抱住了頭痛哭。
偷情是無恥的，這點媽媽當然知道，只是她控制不了貪慾，一個男人能給她物質上足的富裕，另一個男人能滿足她生理上的需求和欲望，她兩個都想要。
妮妮還是不敢跟爸爸說，只能任由著媽媽拿著爸爸的錢去尋歡做愛。
媽媽對爸爸的不忠就是一枚定時炸彈，導火索則在妮妮手中，她稍微失控就會引爆，只盼著早點上大學，最後考得遠遠的，遠離這個骯髒到令人窒息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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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妮做夢都不會想到，考上大學離開家，迎接她的著另外的噩夢，差點毀了一生。
「爸，錢是賺不完的，你要多注意身體，多愛惜自己。」在去機場的路上，妮妮把對爸爸的愧疚全部轉化成關心和疼惜。
「你哥工作了能養活他自己，爸爸就想趁身體好多賺點錢，讓你和你媽以後的日子過得不要那麼累。」
爸爸雖不會甜言蜜語，也不太浪漫，但一直以來對媽媽是絕對的信任和疼愛。妮妮看了一眼正在開車的媽媽，她好像偷偷的擦了一下眼淚，那應該是內心深處對爸爸的愧疚吧？
「媽，我求你離開那個人，好好對我爸。」在登機前，妮妮再一次懇請媽媽。
「我承認我自私，我貪心， 我就想要很多很多的錢，還有很多很多的愛。」人性就一個貪，只有遊走在兩個男人之間，魚和熊掌才能兼得，還要天天燒高香保佑別擦槍走火。
大二某一天，媽媽打電話說已經在機場，有事情要當面跟妮妮說，隱隱約約中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我懷孕了。」
「那個男人的。」
「是的，我想生下孩子，但不能讓你爸知道，我和你爸已經一年沒有同房了，不是我嫌棄他，是他力不從心。」
「你瘋了，你想氣死我爸嗎？」
妮妮跟媽媽說火玩得太大會燒死自己，還有做人必須有點良心，這麼欺負爸爸實在是天理難容。
04
「孩子已經五個月了，不能打胎，而且我愛這個孩子，我一定要生下他。」
「你已經有了對策，是嗎？」知母莫如女，妮妮猜到自己就在媽媽對策裡，否則她不會專程陳坐飛機過來。
「女兒，現在只有你能救媽媽。」
媽媽的兩全之策是，讓妮妮跟爸爸說她懷孕了，可找不到孩子的父親，而且已經錯過最佳墮胎期，孩子必須生下來。這樣媽媽就可以以照顧女兒為由一直住在妮妮這裡，直到孩子出生，然後光明正大的帶回家。
多麼完美的計劃，既能保住情人的孩子，還可以繼續用爸爸的錢來給孩子富裕的生活。
「我是你親生女兒，你自私到讓我背負著未婚懷孕的罵名不說，還要繼續讓我爸出錢給你養私生子，你怎麼能如此毒辣，還有沒有一點廉恥心。」在聽完媽媽的計策後，妮妮控制不住的對她咆哮。
「上星期你爸因為公司的事情氣得暈倒，幸好搶救及時，醫生說他的高血壓和心臟病越來越嚴重，千萬不能受刺激，否則就真的挺不過去。你也知道你爸爸對我還是很好的，如果我提出離婚，就等於逼死他。」
最毒婦人心，連愛都拿來利用。
爸爸急救的事情妮妮是知道的，如果他知道自己最愛的女人居然給他戴了十幾年的綠帽子，肯定挺不過去。一時間又想不出好的辦法，只能答應媽媽這種荒謬的提議，最少等爸爸病情穩定了再做其他打算。
相比媽媽出軌懷孕，爸爸更能接受妮妮未婚先孕，反正他能養得起女兒和大孫子，至於孩子的爸爸是誰，並沒有那麼重要。
「閨女，你就休學半年，讓你媽好好照顧你，孩子生下來後讓媽媽帶回家，我們幫你養，我會跟所有人說是我老來得子，在有生之年好好待TA，你就放心去念書，談戀愛結婚，我絕不會讓這段糟心的經歷毀了你。」視頻聊天中爸爸聲音哽咽，幾次轉身偷偷的抹眼淚。
活了二十年，這是妮妮第一次看見爸爸落淚，她還注意到了爸爸的頭上已經找不到一根黑髮。
「爸，對不起！」
這三個字太蒼白無力了，可妮妮還是重複著說，她很不得把那對忘恩負義的狗男女千刀萬剮，可那是媽媽，是爸爸竭盡所能去愛的女人。以爸爸目前的身體狀況，這頂綠帽子會直接要了他的命。
世間多的是兩難，卻很少有兩全。
05
就這樣，媽媽在妮妮學校附近租了一套公寓，請了一個保姆和月嫂來照顧她，一直到孩子滿月後，媽媽才抱著孩子回家。
這期間凱子一次都沒有來，聽哥哥說他辭職了，還拿了綠卡，打算移民去加拿大。
世界上能有幾個男人會真的娶大自己十二歲的女人，重要的是這個女人還是別人的妻子，從一開始這段見不得光的感情就是彼此利用，相互傷害。
痴情的女人最勇敢，凱子怕了，他選擇逃，還帶走了這些年在女人那裡撈到的錢，遠走高飛去重新開始他全新的生活。
「媽，值得嗎？」妮妮突然覺得媽媽好可伶，又好可恨，這應該她背叛了爸爸的報應。
「如果有一天你無可救藥愛上了一個男人，也會跟我一樣飛蛾撲火。」
妮妮注意到了媽媽的眼眶很紅，應該是剛剛哭過，執意生下孩子應該是她終極大招，沒想到卻輸得如此慘烈。
男人連看親生骨肉一面都不願意，十幾年感情的付出，不過是一場金錢和肉體的交易。
「媽，你好自為之！」在送媽媽去機場時，妮妮原本有一肚子的話卻匯成了短短的五個字。
她看得出媽媽的不甘，可依舊是滿盤皆輸。人生沒有白走的路，每一步都標上了價碼，每一步都算數。
「嗯，謝謝你，妮妮！」媽媽哭笑了一下，用力摟了摟懷抱裡的孩子，似乎在尋找一股力量支撐著。
06
大四暑假，妮妮回家，那個孩子已經快兩歲，眉宇之間越來越像凱子，媽媽也覺察到了，她說經常做噩夢，有時夢到爸爸把孩子給摔死，有時又把孩子給丟了。
爸爸對孩子越好，媽媽就越夜不能寢，整天都活在恐慌中，不僅衣帶漸寬，臉上深深淺淺的皺紋也越來越明顯，她才四十三歲而已，相比兩年前，最少老了二十歲。
果然是凡事皆有因果，天道有輪迴，蒼天繞過誰。
爸爸從未有過任何的戒心，對孩子疼愛有加，精氣神越來越好，還說孩子很像妮妮小時候，聰明又好動，總愛折騰他這個老頭子。
妮妮也發現孩子有點像自己，畢竟那是她親弟弟，流著相同的血液。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妮妮未婚生子還是被人挖了出來，估計是家裡保姆傳出去的，他們家頓時成了別人茶餘飯後的笑話，風言風語不斷，就連妮妮的男友也因此和她分手了。
未完待續............
明天更新下半部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