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建黨始，我黨就重視基層黨建工作。習近平總書記在2013年全國組織工作會議上強調指出「越是情況複雜、基礎薄弱的地方，越要健全黨的組織、做好黨的工作，確保全覆蓋、固本強基，防止『木桶效應』。」［1］(P74)改革開放將近40周年，我國城市建設成就非凡，高樓大廈鱗次櫛比，樓宇經濟規模效應凸顯。這些商務樓宇成為樓宇企業的集聚地和白領群體的主要職場。這些樓宇企業既有國有企業，也有非公有制企業，匯聚了許多青年才俊，有些是黨員，有些不是黨員，已然成為「豎起來的社區」。［2］「有群眾的地方就有黨的工作，有黨員的地方就有黨的組織，有黨組織的地方就有正常的組織生活和堅強的戰鬥力」是我國基層黨建的內在規律和基本原則。作為城市基層黨建新生事物的樓宇社區黨建工作也因此被納入了城市黨委政府的視野，成為城市基層黨建的重要領域。在筆者看來，「樓宇黨建」主要是指樓宇社區黨組織針對城市商務樓宇中的新經濟領域和新社會階層開展黨建服務工作，旨在構建一種平安共管、問題共治、政企共建、資源共享的城市治理新格局。近20年來，「樓宇黨建」已成為基層黨建的一個亮點，「樓宇黨建」的實踐探索不斷創新，「樓宇黨建」的理論研究亦是不斷加強。為此，筆者試圖在對「樓宇黨建」的實踐探索和理論研究進行概述的基礎上，重點就「樓宇黨建」的現實挑戰和機制建設提出自己的一些主張。
一、樓宇黨建的實踐探索和理論研究概述
1.樓宇黨建的實踐探索
樓宇黨建的實踐探索發端於1999年6月上海市浦東新區濰坊新村街道嘉興大廈的「支部建在樓上」模式。「2001年，上海靜安區靜安寺街道在中華企業大廈以樓宇為單位探索建立黨組織和黨員服務點。2002年12月23日，新華社內參刊登《支部建在樓上 黨建落在實處》一文，介紹了上海以社區黨建為載體，抓好『兩新』組織黨建工作的做法，得到時任中共中央總書記胡錦濤同志的批示。此後，『支部建在樓上』模式逐步在全國推廣」，［3］並擴散到北京、浙江、深圳、湖北、江蘇等地。其中，浙江省樓宇黨建開展得比較有特色的城市包括杭州、寧波、海寧、桐鄉等。這就在全國樹立了點線面有機結合的樓宇黨建標杆，從而大大推進了基層黨建。樓宇黨建的實踐探索呈現出以下創新之處：一是以社區黨建為依託，以街道社區黨組織為樓宇社區黨建的責任主體；二是充分利用樓宇社區特點和新媒體優勢；三是圍繞白領民生和發展問題開展黨建工作；四是在黨建工作中充分利用群眾社團組織的作用；五是以促進經濟發展和多方合作共贏為樓宇黨建的核心目標；六是樓宇黨建工作不斷制度化和常態化。
上海靜安區和杭州西湖區、下城區的樓宇黨建在全國範圍內比較具有代表性。上海市靜安區「靜安寺街道黨工委通過在商務樓內建立黨員服務點，寓管理於服務之中，有效地把樓宇高學歷青年團結凝聚到黨組織周圍；各街道黨工委普遍把黨建工作通過工、青、婦等群眾組織多渠道地滲透到商務樓宇中，並注重發揮社區黨組織作用，積極為樓宇青年成長搭建舞臺」；［4］「探索建立了樓宇立體服務站，以黨建引領，圍繞白領民生，通過服務促凝聚、促和諧、促發展，主動對接需求，從企業、白領員工的急、難、愁、需、盼入手，開展一系列暖心、暖人的服務工程，為白領營造了一個便利、和諧、人文的新型立體服務社區」。［5］上海市靜安區樓宇黨建的創新點在於抓住了高學歷青年白領的民生需求，打造了「暖胃」工程、「關愛」工程、「活力」工程、「心靈」工程、「讀書」工程等一系列實事工程，利用了群眾社團、物業黨建聯建和社會運作的大黨建方式，以提供快捷便利的服務增強廣大白領員工的凝聚力，將樓宇黨建與文化建設互通共融，發揮樓宇黨建正能量，反哺企業發展，實力穩商留商，充分詮釋了黨建就是生產力的先進理念，實現了樓宇黨建多方共贏的良好局面。難能可貴的是靜安區樓宇黨建立體服務站是可以被成功複製和推廣的。
杭州市西湖區和下城區對樓宇黨建工作也進行了有益的探索和實踐。自2009年始，杭州西湖區西溪街道樓宇集群黨建與發展工作以黨的建設為核心，以經濟發展為主體，以企業服務為載體，樓宇黨建活動開展得有聲有色。「為加強非公企業黨建工作，西湖區西溪街道近期在杭州最高端的商務樓——世貿麗晶城?歐美中心，投入940多萬元購置辦公服務場所，同時成立了西溪街道歐美中心（EAC）樓宇集群黨委、企業服務中心、管委會三個機構，『三位一體』整體推進，探索黨建與經濟互促、服務與發展互進的『樓宇黨建』新模式。」［6］西溪街道不僅創辦了刊物《黨建與發展》，引領樓宇黨員及時學習領會黨中央精神，而且建立了專門用於樓宇黨建工作的企業會客廳、服務熱線、樓宇集群企業QQ群、樓宇黨建網站等，還舉辦了「政治生日」「綠色用餐」「主題讀書」「外籍白領關愛睏難兒童」「節日派對活動」「職工趣味運動會」「黨員固定活動日」等樓宇集群黨建主題活動，從而極大地促進了樓宇黨建和樓宇經濟的良性循環發展。作為杭州市中心城區的下城區，近些年來，基於樓宇經濟迅猛發展的現實，出於鞏固黨在城市地區的執政基礎的戰略考慮，同樣將樓宇黨建工作作為城市基層黨建的重點工作來推進。中共杭州市下城區委組織部還為此特地制定了《下城區樓宇社區黨建基本制度》的通知文件（下委組〔2015〕22號），並依據《中國共產黨章程》和有關法律、法規規定及上級文件精神，結合工作實際不斷加以提升完善，著力夯實樓宇社區黨建工作基礎，從而顯著提高了樓宇社區黨建工作的制度化、規範化、科學化水平，深入推進了社區黨組織和各大樓宇社區黨建工作的全覆蓋，大大拓展了樓宇社區的區域協同功能，基本實現了「樓宇服務社區化，社區建設特色化」的目標。［7］由於杭州市下城區和西湖區歐美中心等先進典型的帶動，杭州中心城區的樓宇黨建工作水平得到了整體提升，杭州也因此成為全國樓宇社區黨建的標杆，成為全國城市樓宇黨建先進經驗的重要發源地。
2.樓宇黨建的理論研究
樓宇黨建工作的推進需要樓宇黨建理論研究的跟進。由於樓宇社區黨建起步晚，範圍有限，相關的研究成果總體比較缺乏。檢閱近十多年的研究文獻可以發現，我國樓宇黨建研究基本上都屬於個案研究，理論分析的深度和理論概括的普遍性都有所欠缺。當然，其中也不乏少數比較優秀的研究成果。例如，聚焦於杭州樓宇黨建的研究成果《樓宇社區黨建研究——以杭州市下城區為例》［3］《樓宇黨建新探討》，［8］在實地調查的基礎上對「樓宇黨建」或「樓宇社區黨建」的背景、內涵、特徵、難題和對策作了深入細緻的理論研究，具有重要的參考價值。
此外，由於上海、北京和深圳等特大城市樓宇經濟十分發達，商務樓宇眾多，也湧現出一批聚焦這些特大城市的實踐探索的研究成果。《關於進一步提高商務樓宇黨建工作有效性的幾點思考》探討了上海市靜安區樓宇黨建工作的初步成效以及進一步提高樓宇黨建工作有效性的基本要求、主要問題和對策思考；［9］《著眼青年著眼未來——商務樓宇高學歷青年群體思想狀況的調查》通過發放問卷、召開座談會、個別訪談等調查方法，對區域商務樓宇高學歷青年群體思想狀況進行了一次深入調查，重點對高學歷青年思想狀況、黨在高學歷青年群體中面臨的機遇和挑戰今後工作建議進行了具體分析和思考；［4］《從靜安區「樓宇黨建」的實踐看基層黨組織的社會功能》詳細闡述了靜安區樓宇黨建的具體情況、取得的社會成效、存在不足以及該如何構建和拓展基層黨組織的社會功能。［10］應該說，作為全國樓宇經濟領頭羊的上海，有關其樓宇黨建的研究同樣具有一定的借鑑意義。
《商務樓宇黨的建設研究：以北京市為例》認為北京市近年來結合自身實際，建立商務樓宇黨建工作站，以黨建工作創新引領和推動社會服務管理創新，逐步形成了商務樓宇黨的建設北京模式。［2］立足深圳開展本地個案研究的《非公企業黨建工作機制創新——以深圳市南山區園區(樓宇)黨建為例》認為，深圳市南山區園區(樓宇)存在非公企業黨員教育管理難凝聚、組織生活難開展、黨組織和黨員作用難發揮等問題。［11］無論是北京還是深圳的樓宇黨建模式問題，事實上都有一定的普遍性，都對國內其他城市具有一定的借鑑意義。
二、樓宇黨建工作的現實挑戰
從各地實踐來看，當前樓宇黨建工作面臨的現實挑戰如下：
1.部分企業負責人對樓宇黨建工作持有懷疑或牴觸情緒
大多數樓宇內企業私有性質比較突出，且規模較小，主要以獲取高額利潤為目的，往往忽視了對他人和社會的外部性效應問題。外部性效應具有正外部性和負外部性之分，正外部性效應是樓宇內企業應當爭取的，它會直接影響到企業形象和產品質量能否被社會所認可，會對樓宇企業的可持續發展產生重要影響。雖然「調查顯示，目前半數以上的『兩新』組織對黨建工作持認同或支持態度，牴觸情緒明顯減少」［4］，但仍有部分樓宇企業負責人至今沒有意識到樓宇黨建對樓宇經濟發展的成效，對樓宇黨建持有懷疑或牴觸情緒，這種情緒直接影響到樓宇企業內部員工尤其是青年黨員參與樓宇黨建工作的積極性。因此，這些樓宇企業負責人大多是應付樓宇黨建工作，沒有真正從內心深處加以認同，更談不上認真付諸實踐和主動配合地方黨委和樓宇黨組織開展黨建工作。
2.樓宇人才流動性大，價值多元化，對樓宇黨建工作形成嚴峻挑戰
在社會主義市場經濟背景下，樓宇企業人才在資本和利益的驅動下，經常會選擇「跳槽」，以獲取更好的待遇和發展前途。加之很多員工是外地人，這種流動性非常頻繁，不便管理。另外，由於大多數樓宇企業為非公有制企業，規模小，員工少，黨員少，願意公開身份並把組織關係轉過來的黨員就更少得可憐，從而導致商務樓宇黨組織和黨員「躲貓貓」之怪現象的產生。［12］由此可見，要對樓宇內企業的黨員進行有效的黨務、政務和社務集訓，這是何等艱難。不僅如此，由於城市商務樓宇聚集著一批年輕白領，他們或是技術型人才，或是管理型人才，或是剛畢業的大學生，或是畢業數年的企業職員，或是黨員，或是無黨派人士，他們的價值主體凸顯、追求異質性、價值多元化，通過黨建工作尤其是黨組織的思想政治工作凝聚他們的人心，實現他們思想價值上的高度統一難度很大，這同樣是樓宇黨建工作不得不面對的又一嚴峻挑戰。
3.樓宇黨建相關部門職能不協調，難以為樓宇企業和黨員提供有針對性的服務
儘管樓宇黨建隨著國內外形勢的發展顯得越發重要，但由於樓宇黨建相關部門職能卻不協調，難以為樓宇內企業和員工提供有針對性的服務，從而導致有些樓宇內的企業黨組織不願意歸屬社區黨組織管理。社區黨組織無法號召駐樓企業有效行動，與駐樓企業有密切關聯的行業協會和物業公司由於行業黨建工作滯後，其作為龍頭企業的推動和示範作用也遠沒有充分發揮。此外，與樓宇黨建相關的黨委政府職能部門之間也缺乏有效的協同，各自資源未能實現有效整合利用。如何協調職能部門關係，形成樓宇黨建工作合力，提高樓宇黨建成效，使樓宇內的諸多企業和員工（包括黨員）因此而受益，仍然是一個有待解決的難題。
4.樓宇黨務工作者隊伍建設滯後
基層黨建工作的成效很大程度上取決於黨務工作者是否配備及素質如何，樓宇黨建也不例外。從目前看，我國各地樓宇黨務工作者的配備情況遠不能滿足樓宇黨建工作的需要，要麼沒有專人，要麼人手不夠，要麼有人但不懂行。所有這些問題直接影響了樓宇黨建工作的成效。我們可以觀察到的一些「兩新」黨組織無法做到經常開展組織活動，或有組織活動但活動形式簡單枯燥，或者有組織活動但偏重娛樂化忽視政治性，所有這些問題都直接或間接地與黨務工作者的數量缺乏和素質低下有關。
5.樓宇黨建場地供應不足
人員、經費、場地是任何一項活動或工程的必備條件。由於商務樓宇往往處於所在城市的黃金地段，寸土寸金，樓宇企業的辦公場地通常是花重金租來的，因此，樓宇產權方和入駐商務樓宇的「兩新」組織都捨不得騰出場地和空間用於樓宇黨建工作。由此也就導致樓宇黨組織想開展活動但沒場地、因為場地缺進而導致組織活動少、因為組織活動少進而導致黨組織凝聚力和影響力缺乏等問題，形成惡性循環。
6.樓宇黨建經費有限
黨建工作需要有一定的經費投入。儘管各地黨委會對基層黨組織有黨費返還甚至有專項活動經費下撥，但由於黨費有限，甚至存在沒有專項活動經費的情況，這也就使得樓宇黨建工作不得不面對經費短缺的難題。與機關事業單位和國有企業黨組織開展活動能得到經費補充支持不同，入駐商務樓宇的企業大多是非公有制企業，自身往往面臨資源緊張、經費有限甚至生存困難的局面。何況「經濟人」的利益驅使也必然會使駐樓企業選擇資本邏輯。因此，經費嚴重不足的劣勢，再加上資本的邏輯，使樓宇企業對樓宇黨建工作不可能抱有太大的熱情，也不可能投入過多的經費和精力，這也同樣成為樓宇黨建工作繼續前行的一大障礙。
三、完善樓宇黨建工作機制的思路
商務樓宇是城市經濟發展的新天地，是新經濟組織和新社會階層產生的重鎮，是新形勢下推進城市治理和改革創新基層黨建工作的重要場所。因此，如何做到以樓宇黨建工作促進樓宇經濟發展，已經成為城市治理和基層黨建的一大課題。基於樓宇黨建工作面臨的現實挑戰，筆者認為，應從以下六方面不斷完善其工作機制。
1.建立樓宇黨建工作理事會
樓宇黨建工作理事會應當包括社區黨組織負責人、社區黨建工作人員、樓宇內企業負責人、樓宇內企業普通員工黨員代表等，隸屬於社區黨組織。其宗旨主要是在社區黨組織的指導下，整合、統籌樓宇內所有黨建資源，積極開展形式多樣、內容務實的樓宇黨建活動，充分發動樓宇企業負責人和員工主動、自覺地參與政治生活，形成樓宇內企業員工間和諧共處、資源共享、互惠互利、共同發展的良好局面。
2.健全新形勢下的樓宇黨建工作考核激勵機制
健全落實新形勢下的樓宇黨建工作考核激勵機制，制定並細化樓宇黨建工作考核激勵指標體系，把樓宇黨建工作納入街道和社區相關職能部門的年度考核指標。樓宇黨建工作績效既要作為考核激勵社區黨組織和社區黨務工作者評獎評優的重要指標，也要成為社區黨務工作者職務升遷和績效工資發放的重要依據。對那些不斷創新、有口皆碑的社區黨組織和社區黨務工作者進行物質獎勵和精神獎勵，對那些敷衍了事、口碑很差的社區黨組織和社區黨務工作者進行「亮牌」問責、通報批評並要求及時整改，對那些雖有創新但工作有誤的社區黨組織和社區黨務工作者進行寬容鼓勵、允許試錯、及時糾正。總之，既要量化細化樓宇黨建工作考核激勵機制，又要準確、動態、辯證地考核激勵社區黨組織和社區黨務工作者。
3.建立樓宇黨建職能部門協同機制
各城區、街道和社區除平時積極作為外，還要加強樓宇黨建職能部門之間的協同機制建設。樓宇黨建相關職能部門要理清各自職責、整合資源、協調政策、協同工作，攜手一致為樓宇內企業和員工提供更多更有針對性的服務，使駐樓企業感受到屬地各級黨組織及政府有關職能部門和溫暖。為了更好地配合社區黨組織走進樓宇企業、引領入駐樓宇的「兩新」黨組織，各地城市黨委政府要加大行業黨建推進工作力度，使得住建部門和物業協會等行業或系統主管部門或領頭羊能更加有力地推動本行業本系統各「兩新」組織參與和支持樓宇黨建工作。以下具體舉措可以嘗試：第一，建立聯合黨組織。樓宇內企業往往以物業公司和龍頭企業為馬首是瞻，因此，讓它們帶領樓宇內其他企業建立聯合黨組織，可以最大程度地節約樓宇黨建成本。第二，建立商務樓宇企業黨組織與社區黨組織、駐區單位黨組織聯席會議制度，共同參會，平等對話，民主協商，密切樓宇內企業黨組織與其他單位黨組織之間的溝通和聯繫。第三，在聽取黨員意見基礎上將聯合黨組織就近劃入黨組織管理，及時接納流動黨員參加黨組織活動。這樣，從黨組織到黨員個體都能做到集聚效應，榮辱與共、共同發展。第四，黨委組織部門與商務部門、民政部門等部門的協作也很重要，它們都要在樓宇開展工作，在樓宇都有自身的服務對象，甚至都要在樓宇投入大量的人力和財力資源。
4.健全樓宇黨務工作者隊伍建設的長效機制
各街道和社區要主動承擔起所管轄區域內的重點商務樓宇黨建工作任務，培養配備一批黨建工作指導員和聯絡員隊伍。樓宇工作者隊伍主要指樓宇黨組織書記、副書記和黨務幹事以及其他入駐樓宇並建立了黨組織的黨務工作者。具體建設舉措包括地方黨委組織部門統一招聘、統一培訓、經常指導，「兩新」黨組織申報需求和聘用管理；組織開展樓宇黨務工作者的經驗交流會等。
5.健全樓宇黨建場地保障機制
健全樓宇黨建工作場地的保障機制，「將樓宇物業、配套用房、企業辦公室等整合為活動場地」，「樓宇黨組織要善於通過租賃、整合、借用、置換、合用等方式，建立黨組織活動場所」。［12］這裡的「黨組織活動場所」不僅包括實地場所或「線下場所」，還包括「黨員網絡管理平臺」或「線上場所」。「線下場所」就是要建設標準化黨員活動場所，從現實情況來看，通常是建立樓宇黨建服務站、樓宇黨建指導站、樓宇黨建活動室或樓宇黨建咖啡吧等等，並設立一定數量的樓宇黨建宣傳欄，制定相應的規章制度，包括其他設施配置等，從而充分發揮樓宇社區黨組織在整合資源、提供服務、開展活動等方面的作用。「一方面，可考慮爭取樓宇物業管理方的支持，使其儘可能騰出較大面積空間建設黨員活動場所; 另一方面，可考慮利用樓宇社區所轄區域範圍的平面閒置空間。」［3］「線下場所」是指開發黨員網絡管理平臺，從實際情況來看，不少樓宇社區黨組織已經開始委託一些有實力的網絡公司來開發APP軟體，利用微信群、QQ群、微信公眾號等網絡平臺，以便及時管理更新黨員動態信息，籤到記錄樓宇社區服務黨員或黨員志願服務樓宇社區的黨建活動。
6.健全樓宇黨建經費保障機制
各城區黨委應將樓宇黨建工作經費納入財政盤子，為各樓宇基層黨組織開展活動提供專項活動經費。此外，應該儘量考慮資源整合、活動聯搞、會議聯辦，以減少經費開支，提高資金使用效率。（夏遠永，浙江水利水電學院社會科學部（馬克思主義學院）講師，博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政治哲學、公共治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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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源：《中共杭州市委黨校學報》2017年第6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