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山寨培訓班坑的電競學員:3年4萬多學費,每天只打2小時遊戲

2020-12-14 新10億商業參考

文字|趙雪嬌

編輯|楊一

在iG電子競技俱樂部奪下「2018英雄聯盟全球總決賽」冠軍的那天晚上,距離韓國仁川比賽現場1600多公裡外的中國長沙,林浩(化名)盯著網吧的電腦,激動得全身顫抖。

他尖叫著,張開雙臂緊緊抱住身邊的朋友,眼淚跟著湧了出來。他說,他們隔著屏幕,也能感受到「夢想實現」的感覺。

贏得冠軍,得到的不僅僅是榮譽光環,還有天價的獎勵。iG戰隊奪冠之後,拿到了84萬美元(約合583萬人民幣)的獎金。此外,老闆王思聰賽前就放話,一旦獲勝,戰隊將獲得700萬元額外獎勵,這意味著,戰隊成員將每人再拿到100萬元獎金。

上周六的慶功宴上,王思聰又出大手筆,現場抽獎的頭獎,是價值350萬元人民幣的阿斯頓·馬丁跑車。

對於林浩這樣的電競職業選手而言,iG無疑是個夢想。那是一群從未成為主角的少年,從一個曾經不被看好的行業、不被人看好的未來,「逆襲」成功的故事。

「要是我也能站在上面就好了。」林浩在和《今晚財訊》講起時,仍是一臉神往,「大部分打職業的應該都是這樣想的。」

然而,他們的命運並沒有隨著iG的奪冠而扭轉。第二天,林浩和他的隊友們,還是要繼續自己的路:去新的電競俱樂部試訓。他們原來待的俱樂部在最近解散,而這已經是他入行四年來,換過的第三家俱樂部。

當2018英雄聯盟全球總決賽冠軍落幕下帷幕,一個月後,2018年王者榮耀職業聯賽總決賽又將開幕。

兩大熱門遊戲,上億玩家的熱血投入,催生了無數林浩這種少年的電競職業選手之夢。

但,這是個殘酷的圈子,走職業電競選手之路,更像一場人生的豪賭,籌碼是他們的青春時光,而賭局的明天,卻曖昧不清,同他們的青春一樣迷茫。

訓練,訓練

1995年出生的林浩,從小就喜歡到網吧打電競遊戲。5年前,他18歲,在湖南長沙上大專,學建築工程。當他還有半年時間就畢業時,學校電競社的負責人看他打得「還可以」,就拉著他一起去湘潭打職業賽。

林浩那時候還不懂打職業賽是什麼,覺得「挺好玩」,於是就去了。但是很快,這件事就被他父母知道了。「被我爸媽追著打,從學校教育處一直打到外面。結果我連畢業證都沒拿就跑掉了。」

不敢聯繫父母,沒有告訴家人他在哪裡,甚至有很長一段時間連手機信息都不敢怎麼看。就這樣,書沒有讀完的林浩,繼續走著打職業電競之路。

陳宇(化名)是林浩的隊友,2014年底在湖南上高職,學的是鐵道工程專業,被一個朋友介紹到了職業電競隊。經過一周的線上和線下試訓後,陳宇通過了考核,與俱樂部籤了合同。

大多數電競選手的情況和林浩與陳宇類似,入行的年齡一般在17-25歲之間,從小喜歡跑到網吧打遊戲。他們有的為了追逐自己的電競夢想,贏得榮譽,也有的僅僅只是因為「好玩」。大多數人上完了初中,或者從中專、大專輟學,就開始打職業比賽。

在外界眼中,他們是一群不愛學習、沉迷遊戲的網癮少年。

玩遊戲是享受,但是,作為電競選手,卻要面對競技運動的另一面:枯燥和艱苦。

林浩在俱樂部裡,平均每天要訓練十三四個小時。他給《今晚財訊》列出了一天的日程安排清單:一般都是中午十一二點起床,打一兩把遊戲;吃完中飯再打排位賽,下午兩點打訓練賽;五點是晚飯時間,他們可以休息一個小時;七點開始,繼續打訓練賽;打到晚上九點,自己再打排位賽。

林浩所在的團隊規定晚上十點左右下班,但成員們基本最早也要到凌晨一兩點才去休息。

俱樂部每周會給他們放一天假。如果是在備戰期,甚至連這一天的假期也沒有。

但像林浩和陳宇這樣,從業餘玩家直接進職業隊打電競的,在國內已經是「百萬裡挑一」。一般來說,一個電競項目在全國大概有16支職業隊伍,每隊一般有5名正式隊員、2-3名替補。如果加上作為預備隊員的青訓營,算下來一共也就200多人。而數據顯示,英雄聯盟2018年國服穩定在線人數為4693萬,而王者榮耀巔峰時的月活躍人數曾達到1.7億。

如果說每年考上清華、北大的學生是在一千萬人中挑選幾千人,而職業電競就相當於是在兩三千萬人篩選出幾十個人。

獲得過2005-2006WCG魔獸爭霸冠軍的「人皇」李曉峰就在知乎上說,電競玩家如果想被職業戰隊主動邀請,就一定要在業餘圈打到最頂尖水平,比如打進國內伺服器前100名,排名越靠前越好。

痛苦的訓練過程是從普通玩家蛻變為職業電競選手的必經之路。與傳統體育固定的規則和訓練體系不同,電子競技的載體是電子遊戲,版本更新換代非常快,規則日新月異,每一場比賽的情況都不一樣。長時間的重複訓練,有助於選手形成習慣性記憶。

「在高強度的對抗中,很多機會和抉擇都在一念之間,選手做出怎樣的判斷,更多的可能是出於一種本能,這種本能就是積累的成果。」李曉峰說。

「和任何競技體育運動一樣,想要成為第一,你就必須付出十倍、百倍於常人的努力。」李曉峰談起自己的訓練過程時表示:「我在做職業選手的時候,每天的訓練量都是十分固定且驚人的,少則12-13個小時,多則18-19個小時,一套技術動作不停重複,一天下來人都癱了。練到拿起滑鼠眼睛模糊,大腦無意識,即使在這種情況下,我還能堅持很多盤,我會堅持到完全沒有任何意識、再打就要昏過去、練習不了任何東西為止。」

而這仍然決定不了他們是否能夠真正站上金字塔的頂端。成為頂尖選手的決定性因素是什麼?當《今晚財訊》向幾個電競選手問出同樣的問題時,所有人的回答都是:天賦。

「天賦就是你能多久適應和理解新版本的遊戲,如果上手很快,反應能力比別人快,就會玩得更輕鬆。每個人都很努力,但有些人就是比別人玩得好,這就是天賦。」陳宇說。

天賦和努力一起加持,才能發揮作用。RNG俱樂部的ADC(遠程射手英雄,直接決定團戰勝率)選手UZI,雖然到現在都沒拿過世界冠軍,但圈裡人仍然稱他為「中國LPL(英雄聯盟職業聯賽)的牌面」。他是電競圈內少有的保持巔峰狀態長達五六年的選手,而一般選手這個時間段只有2-3年。甚至有網友把他比賽的視頻一幀幀截圖下來研究,發現「他一秒可以按7下滑鼠」。

成績的背後是巨大的代價。職業電競選手的眼睛、頸椎、腰椎等部位,普遍都有不同程度的損傷。就算是周末放假,UZI也從來不休息。因為常年保持每天16-17小時的高強度訓練,才21歲的他患上了嚴重的腰病,即使理療後,也還是難受得直不起來腰。

陳宇感覺,自己身體的免疫力也在明顯下降,平時很容易感冒,皮膚也有炎症。以前他通常會訓練到凌晨兩三點鐘左右,但現在,他覺得自己堅持到午夜一點左右就覺得很累。「沒有那股勁了。」

可對職業電競的「打怪升級」之路而言,這還只是個開始。大多數少年最初選擇打職業電競的出發點,還是單純對遊戲的熱愛和追求競技的快感;而一旦將其作為職業,他們就將面臨新的問題:賺錢與競爭。

成王敗寇

在外面漂了大半年後,林浩還是和家裡恢復了聯繫。

「我第一次帶著幾千塊錢回家過年的時候,我爸媽還以為我在外面搞什麼犯法的事情。」林浩說。

那是他好不容易攢下的錢。2013年,林浩剛入行時,他的月工資只有1500元。即使到了2015年,陳宇的月薪也不過3000元出頭。

不同於iG這樣的戰隊,很多非一線電競戰隊,在經營上還處於虧損狀態,是沒有能力支付高額工資的。早期有些電競選手甚至沒有拿過工資,只能靠微薄的賽事獎金過活。

對於林浩和陳宇而言,他們必須加緊訓練、提高排名,獲得戰隊或俱樂部的認可,才能獲得參加各類聯賽和商演的機會,去拿到更高的獎金。

2018年之前,英雄聯盟的賽事體系有三個等級,由低到高分別是:騰訊舉辦的城市英雄爭霸賽(TGA)、英雄聯盟甲級聯賽(LSPL),以及最高級別的英雄聯盟職業聯賽(LPL)。

LPL是中國大陸賽區通往每年季中冠軍賽和全球總決賽(S系列賽,S指season,賽季)的唯一渠道。LPL賽事規則改變後,LSPL聯賽與TGA等賽事進行整合,在2018年又推出了英雄聯盟職業發展聯賽(LDL)。

明星選手與一般選手的薪酬差距,用天壤之別形容也不為過。據幾位電競選手向《今晚財訊》透露,在電競圈裡,明星選手的年薪可以達到千萬元級別;LPL俱樂部的選手年薪為百萬元級別;而LDL選手的年薪一般在14萬-18萬元左右,其中月薪大約在1.2萬-1.5萬元左右,另外還有獎金收入。

但獎金並不是完全歸他們所有,扣稅後,公司一般還會抽成30%,剩下的再分發給隊員、管理層、教練等工作人員,具體由俱樂部經理來決定獎金如何分配。

要賺錢,就要不斷去打比賽,而且要贏。

入行三年後,林浩隨戰隊去上海參加2016年的LSPL,那是他和團隊第一次打進LSPL。他還記得,當時走到臺上,熾熱的燈光打在臉上,灼得人連眼睛都幾乎睜不開,臺下密密麻麻的眼睛都盯了過來,他一下子覺得心裡發慌,緊張得手都發抖起來。比賽前,他還特意跑到衛生間洗了把臉,讓自己清醒點;嚼了好幾塊口香糖,才勉強鎮靜下來。

花了一段時間,他才進入了狀態。那一場,他們勝利了。

比賽打久了,面對的誘惑也多了。林浩透露,今年下半年參加聯賽時,在比賽前一天,對手的戰隊管理來他家找他,提出可以給他七八萬元,讓他打一場假賽。「叫我不經意地輸掉比賽,亂指揮隊友。」

「那天晚上,我的心態完全被這件事給搞崩了。」林浩說。但最終,他還是選擇將這件事告訴了自己的戰隊管理。他聽著管理撥通了對方的電話,一頓大罵,並宣稱要去舉報他們,但直到第二天上場,他的腦子仍然是在「懵」的狀態裡。所幸,他們最終還是拿下了那場比賽。

林浩的父母已經知道了他在打職業電競的事。現在,他每個月基本都會給家裡打幾千塊錢,父母對他的態度也越來越好了。「我爸有時候會在網上看我打比賽。他其實也看不懂,但是有我參加的比賽,他會看一下。」

但在陳宇看來,對一個職業選手而言,「運氣」是不可忽視的因素。

他就曾有過「不走運」的經歷。「前年是我覺得自己打得最好、最有自信的時候,但我們的俱樂部被轉手賣掉了。」陳宇說,隊伍重新整合後,又來了個韓國人,他就變成了替補。「那個人確實比我強,有商業價值,也有名氣、有粉絲。我上不了場也沒話說,只是覺得,這對我自己而言,很殘酷。」

做替補的那一年,陳宇每天中午12點鐘起來打排位賽,一直打到晚上。「很頹廢,自信心也受到了影響。」

職業電競圈人雖然少,但淘汰也是殘酷的。即使是巔峰的選手,一個不走運當了替補,要想出頭也是難上加難。

英雄聯盟全球總決賽迄今為止已經舉辦了S1-S8八屆比賽。S4時期,娜美曾是英雄聯盟開發商——美國拳頭遊戲(Riot Games)官方公認的LPL第一ADC,他曾帶著EDG戰隊奪得2014年春季賽和夏季賽、以及德瑪西亞杯三項冠軍。

在S4時,娜美曾因為心態在重壓下出現問題,再加上吃壞了肚子,導致操作失誤。S5時期,他輾轉不同俱樂部,又因為隊伍磨合和節奏問題,多次敗北。到了S6時期,他在RNG俱樂部已經大多是處於替補位置,只是偶爾上場。春季賽時,娜美隨隊獲得LPL冠軍,成為四冠王。然而,夏季賽隨著UZI回歸RNG,娜美徹底成為替補。

現在,娜美已經是個「自由人」,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戰隊。平時他的電競直播,觀眾也只有寥寥幾千人。

「電競圈非常現實,只看成績不認人。」林浩說,「就是成王敗寇。」

山寨電競班

實際上,像林浩和陳宇這樣,能從電競玩家直接進入職業戰隊的選手,是很多人羨慕的對象。

當電競在國內的熱度不斷提高,電競開始成為正規賽事項目,各種電競培訓班開始在國內興起。

但並不是每個想進行職業訓練的少年,都能找到專業、靠譜的訓練班。起碼,《今晚財訊》結識的另外四位參與電競培訓的年輕人,就沒有這樣的運氣。

他們不願對外透露自己的姓名,但還是和《今晚財訊》講起了他們的學習經歷。他們報名的培訓學校,學習三年,學費4萬多元。他們已經來到這裡學習了一段時間,學費已經繳納了超過1萬元,但是,每人每天接觸電腦的時間,就只有兩個小時,「就是在隨便玩遊戲」。

在這樣的電競班裡,沒有電競相關課程,開設的基本都是語數外、PS、CAD(計算機輔助設計)、哲學和人生、文體活動等課程。

一位在職業俱樂部工作過的電競教練向《今晚財訊》表示,這類非正規電競培訓機構,既不會按照正確的電競價值觀教導學員,也沒有電競俱樂部那樣專業的訓練體系。

在他看來,正偽電競培訓班的區別,一看教練,二是課程。「這些機構裡所謂的教練,既沒有實際操作能力,又沒在職業隊任過職,也沒有任何對遊戲的理解,連學生問的問題都一問三不知。以我目前的水平,在職業隊呆了幾年,玩遊戲多年,還最多只能教三門電競課程;但有的培訓班竟然讓一個老師教五門課程!這顯然是教不了的。」

「現在,全世界還沒有一個國家建立了完善的電競教育機制。在傳統教育體系裡,老師是需要有教師資格證的,而電競教練現在還沒有任何資質認證體系。」這位教練感慨。

「我之前覺得,電競精神是一種鼓勵人的力量。可是來了這個學校,我卻越來越頹廢了。」幾位學員無奈地說,「我們當初不顧家人的反對讀了這個學校,現在,我們要怎麼和家裡說?」

明天在哪裡?

在今年,陳宇終於離開了替補席,打完了春季賽。但是,他和林浩的戰隊卻在近期解散了。

電競是碗青春飯。進入電競圈的少年們,在用青春賭明天。但問題是,明天還是個未知數。

電競和傳統體育最大的不同在於:遊戲公司既是產業鏈的重要環節,也是規則的制定者。

電競遊戲的運營模式,直接決定了其生命周期。比如英雄聯盟,並不像以前一樣靠賣遊戲本身賺錢,而是靠增值服務,比如英雄、皮膚、賽事門票等。只要保持玩家的活躍度,遊戲公司就有錢賺,也就有動力不斷更新遊戲版本,改善固化的戰術體系,打造杯賽、聯賽,保證頂級選手之間的比賽數量,提高遊戲的關注度,提高比賽的觀賞性。這樣,遊戲的生命周期就會被極大地延長。

過去的比賽大部分是由第三方的賽事機構主導,但現在因為遊戲的盈利模式變化,賽事主要由遊戲廠商主導。而騰訊,在中國電競發展中扮演了重要角色。

2018年,LPL實行了聯盟化改制,實行主客場制。聯盟擴張,隊伍從12支擴張至14支;取消降級制度,LPL隊伍獲得永久席位;原LSPL與城市英雄爭霸賽合併為LDL(英雄聯盟職業發展聯賽)。

騰訊電競高級品牌經理楊瑞接受媒體採訪時說,《英雄聯盟》的玩法,更像美國NBA的方式,以俱樂部主導,俱樂部在哪個城市,比賽就在哪個城市,進行區域化的探索。《王者榮耀》則更像是中國的玩法——頂層設計,今年開啟東西部主客場,全部由騰訊做主導和安排。「我們希望通過兩款頭部賽事,用不同的方式在中國進行探索後,了解哪一種主客場模式更適合中國。」

但林浩他們所在的原來打LDL的中小電競公司,因此陷入了困境。

「現在打LPL,要看老闆的資金厚不厚。」林浩對《今晚財訊》說,「如果俱樂部是靠成績打進LPL,只交1億元押金;如果是買一個LPL席位,除了交押金,還要出購買費,之前是五六千萬元,現在都漲到9000萬元了。」

林浩透露,LDL在2018年有一個晉升LPL的名額,之後就要取消晉升名額。LDL戰隊數量已經從原來的三十多個,縮減到了現在的十幾個。「取消了晉升名額,打LDL的人一點希望都沒有了,沒得打了。」

陳宇和林浩開始找LPL俱樂部試訓,「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

在電競這個圈子裡,25歲,已經是大齡了。電競選手的黃金時期,一般也都超不過10年。

陳宇告訴家人,他決定打完今年,就不再打了。實際上,因為身體原因,家裡也早已不再支持他做這行。

「之前我不甘心。可今年上半年,整個春季聯賽都是我打的。我沒有再做替補,也算是圓夢了。」他說。

但不打電競了能去做什麼?陳宇的回答很模糊:「可能去技校學修車或者廚師吧。」

在此之前,他的好幾個隊友,都已經轉行。有人徹底離開了電競這一行,也有的感覺年齡大了,還無法實現自我突破,就轉去做了教練。

教練或主播,是退役的電競選手們所能選擇的,為數不多的能發揮自己職業特長的出路了。

相比之下,在韓國,三星電競俱樂部的退役選手可以去三星公司,繼續從事研發和測試工作。韓國空軍也曾錄用過職業電競選手,將他們優秀的計算機能力用在空軍戰爭模擬演習程序的測試上。

而中國的電競少年們,在揮灑了青春之後,並不知道自己的退路何在。

iG的奪冠已經成為昨天,林浩還奔波在試訓的生活中。

《今晚財訊》記者問他:「如果未來還是必須離開賽場,是否會有遺憾?」

「還是會有一點的。畢竟,我還沒有站上過頂級舞臺。」林浩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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