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09月22日 13:37 來源:城市快報
參與互動「如果讀書也能算是一個嗜好的話,我的唯一嗜好就是讀書。」談到讀書問題時, 季羨林先生曾經說過這樣的話。在他看來,讀書可以吸收先人的智慧,是「天下第一好事」。
至於說季羨林先生讀過哪些書,其實只要看看後人對他的稱謂就多少可以明白一些:語言學家、文學家、國學家、史學家、教育家……季羨林的書單中,既有《三字經》《百家姓》等他那一時代的人普遍接觸的讀物,也有艱深的佛學典籍等,涉獵之廣,讓很多學者都自嘆不如。
在季羨林授權出版的《讀書與做人》一書中,他曾經回憶過自己七十餘年的讀書經歷。在季羨林的人生經歷中,他的叔父對他影響巨大。季羨林從小父母雙亡,叔父不僅送他入私塾讀書,並且親自教授他理學知識,使得季羨林從小就對經史子集都有所涉獵。然而,中小學階段,季羨林最愛讀的書是《彭公案》《施公案》《洪公傳》《三俠五義》《小五義》《東周列國志》《說嶽》《說唐》《金瓶梅》《西廂記》等叔父眼中的「閒書」。不過,在季羨林看來,這「至少在寫作方面是有幫助的」。
高中時,季羨林大量閱讀了陶淵明、杜甫、李白、王維、李義山、李後主、蘇軾、陸遊、姜白石等人的詩詞,以及《韓昌黎集》《柳宗元集》和歐陽修、三蘇等人的文集,季羨林很難說清楚自己從中學到了什麼,但肯定地表示對他「以後的工作起了積極的影響」。
在中國的古代文學作品中,季羨林最喜歡的是《史記》《世說新語》《儒林外史》等以及陶淵明、杜甫、李白、蘇軾、納蘭性德的作品。
在清華大學讀書時,季羨林選擇了西洋系,上了眾多和西方的歷史、文學、美學相關的課程,在那裡,他覺得自己受益最大的不是正課,而是朱光潛先生的「文藝心理學」和陳寅恪先生的「佛經翻譯文學」,而後者只是季羨林的一門旁聽課。後來,季羨林搞比較文學和文藝理論研究,就是受了朱光潛的影響,搞佛教史、佛教梵語和中亞古代語言研究,則源於陳寅恪的影響。
在回憶錄中,季羨林談到對自己影響最大的書籍時,除了提到陳寅恪(特別是他的作品《寒柳堂集》《金明館叢稿》),還提到了德國的梵學大師呂德斯。對季羨林來說,這兩位先生的吸引力在於其「縝密到神奇」的考據方法,並且表示,「從中也可以看出我個人興趣之所在。我稟性板滯,不喜歡玄之又玄的哲學。我喜歡能摸得著看得見的東西,而考據正合吾意。」
季羨林之所以能讀這麼多書,和他善於利用時間是分不開的,他提出要利用時間的「邊角廢料」。這個詞是季羨林自己創造出來的,並稱這個詞是怪名詞。按照季羨林的解釋,其實這個詞也就是我們如今所說的「碎片時間」。在季羨林看來,會前、會後,甚至在會中,以及乘坐各種交通工具時,都是可以利用的時間。
本報記者 李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