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精神障礙患者融入社會,社區裡的「精神障礙康復師」

2021-01-08 健康時報客戶端

健康時報記者 毛圓圓

「要不是我媽當初堅持讓我走出家門,我可能一輩子都被困家裡,連基本的『你好』都說不出口。」記者第一次見到劉鑫(化名)時,她正在社區殘疾人康復站組織「同伴」進門前測體溫、和「同伴」寒暄最近的精神心理狀況。見到記者來了,她先開口打了招呼,並手腳麻利地把手頭的工作交給了她的「助手」。

如果劉鑫不說,沒有人能看得出來她是一名雙相情感障礙患者(躁鬱症),也想像不出來她曾經躁狂地拍電線桿拍到手流血,抑鬱的整夜睡不著覺、吃不下飯,連一句「你好」都說不出口。

現在的她不僅病情穩定,還成了其他患有精神障礙的「同伴」的「輔導員」,暢聊理想、組織活動、寫歌寫詞、編發公號、設計團徽等。

精神障礙患者在做鑽石畫,受訪者供圖
精神障礙患者畫的油畫,毛圓圓攝
精神障礙患者在做鑽石畫,毛圓圓攝

「家裡人沒有人意識到還有這種病,以為是中邪了」

「我現在想想,其實我在上大學的時候就已經有了雙相的症狀,我能感覺到同學在遠離我,我也躲著他們,但我自己沒有意識到這是病,我的家人也沒有意識到這是精神疾病。原來的我喜歡唱歌跳舞,但那個時候就是不想做這些,家人覺得不想幹就不幹唄,就沒當回事,所以就一直拖了好久。」劉鑫回憶。

那個時候,有朋友、親戚到劉鑫家,她會躲到角落裡,不想和他們說話,這讓劉鑫媽媽很不理解,劉鑫形容:「我也不知道這種莫名的恐懼從哪來的,反正打親戚一進門開始,我就覺得我的心要從嗓子眼跳出來了,我就是不想見他們。除了害怕見人,當時的我吃什麼都吃不下去,我用手去刮自己的脖子,想讓自己咽下去,脖子的皮膚都被刮破了,但我就是吃不下去。所以,我天天哭,每天哭得眼睛都是腫的,當時我媽說『只要你不哭,你讓媽幹什麼都行』,但我就是控制不住。」

2008年大學畢業後,劉鑫找了一份銷售的工作,但腦子一直很亂,不能正常完成領導安排的任務、不想和人打招呼和交流。而在做銷售的這一年多裡,劉鑫又經歷了一系列的負性事件。

「那時候,我姥爺病危了,我媽去照顧我姥爺,就在我媽不在家的這期間,我爸的眼睛失明了!我帶著我爸往返各大醫院看病治療,當聽到醫生說『來得太晚了,眼睛保不住了』的時候,差點崩潰了!怎麼所有的不幸都降到了我頭上?」劉鑫回憶說,她當時就感覺到自己快撐不住了。

但姥爺、爸爸的病情還沒穩定,緊接著,劉鑫又被查出來腦瘤,需要馬上做手術。「姥爺、爸爸看病都要花錢,我有糖尿病需要買胰島素又要花錢,家裡已經被掏空了。我媽為了給我湊錢做手術,找所有親戚朋友借錢,翻箱倒櫃把家裡十塊五塊都找出來,就是湊不夠。我記得有天晚上,我媽抱著我哭,說『無論如何,我都會救你!』聽到這話,我當時真的覺得『生不如死』,太絕望了!」劉鑫說,正是這些一起突發的急性事件對自己的情緒影響特別大,也就導致了精神狀況越來越嚴重。

失眠、睡不著是劉鑫最常出現的症狀。「我抑鬱時期的睡不著是感覺自己啥啥都不行的睡不著;躁狂期時的睡不著是我想做的事特別多,這個事我想做,那個事我也想做,感覺自己做啥都行。」劉鑫向記者描述,躁狂時候的感覺,就像是自己被電燒著了一樣,「某一瞬間就有一股電流從下而上奔湧出來,沒有緣由、不能控制地想發脾氣。有一次,我和我媽逛超市,我沒有緣由地不想買了,想走,我媽勸我結完帳,我當時就忍不住衝出超市,用手拍電線桿,拍的手都流血了。當時我就感覺如果我不這麼做,我可能就會被憋死,我會痛苦得想拿腦袋撞牆撞死,但等這勁兒過去了,我就好受了。」

正是因為這些精神障礙引發的進食障礙、睡不著等軀體障礙,劉鑫才到醫院就診,醫生建議她去看看精神科。2010年劉鑫被確診為雙相情感障礙。

患病之初從沒想過是精神出了問題的患者,並不在少數,李淼(化名)也是其中之一。李淼告訴健康時報記者:「2012年,我進入社會工作後,因為經常出差,精神壓力大,再加上出現了一些感情問題,工作了半年就辭職回家了,沒多久就發病了。我記得當時我什麼話也不會說了,也不會吃飯了,什麼都不會了,還一直發燒,當時家裡人都沒意識到得的是精神疾病,就把我送到了北京一三甲醫院就診,醫生懷疑是腦炎,但做了一系列檢查後發現並不是,就建議我們到北京大學第六醫院來了。這才被確診是精神分裂症。」李淼說,不少親戚都說跟中邪了似的,其實是精神障礙。

「媽媽不指望你能找到工作,只希望你能走出家門,能跟人說話」

因為沒錢住院,劉鑫確診後只能回家吃藥治療,但在治療的過程中,她變得越來越不會說話,也越來越不願意出門,連倒垃圾都不願意去,每天就是待在自己的屋子裡發呆。

「我媽當時看到我那樣很著急,她告訴我『閨女,我不指望你找工作,我就希望你能先走出家門、不躲人,學會和人交流、聊天』。」

很難走出家門,他們到底是在害怕什麼?北京大學第六醫院康復中心主任程嘉告訴健康時報記者:「其實,他們害怕的還是挺多的,有些患者的症狀還沒有完全恢復,如他出門還會有關係妄想,總覺得周圍人是在跟蹤自己、監視自己,總覺得周圍人都在議論自己;別人吐痰都是衝著自己來的,所以當他見到陌生人時就特別緊張,就不願意出門。」

還有一些患者是出於對疾病的負面認知,比如總覺得得了精神分裂症就成了瘋子,誰都看不起自己。還有一些患者說「看到別人走在路上都有目的性,要麼去工作,要麼去公園,要麼去幹什麼,但是我上了馬路後就不知道我該往哪走,我沒有事可做。」所以,他們就不願意出家門。

還有一些患者走不出家門,是因為周圍的環境因素,有的鄰居見面後總問這麼年輕怎麼不去工作?怎麼一直在家待著?患者不想回答這些問題,所以乾脆就躲在屋子裡。

「越是不出家門、不接觸社會,精神障礙患者的認知功能退化得越嚴重。」程嘉解釋,因為大腦神經具有可塑性,需要訓練才能不斷提高認知功能。就像因為疫情的原因,所有的服務都轉成了線上,「志願者」們在長久的手機使用「訓練」中,線上社交的能力也在大幅度提升。如果不工作不學習,沒有了這些刺激,大腦就不會有動力去學習,反應力自然就會變慢。

劉鑫的媽媽不知道這些科普知識,但她知道如果女兒再不走出家門,可能她的人生就此毀了。終於,劉鑫在媽媽換著花樣的鼓勵下,走出家門,先去了街道的溫馨家園(專為殘疾人提供休閒娛樂和教育培訓的基地)就為了和陌生人說話。劉鑫說:「我脫離社會太久了,在自己一個人世界裡太久了!茫茫人海,只有我和我的家人,我沒有其他朋友,時間長了,我連早上見面打招呼說的『早上好』、『你好』都不敢說出口了。」

在溫馨家園,劉鑫會學著和其他人交流、唱歌等等,以前和家人沒話可說,在溫馨家園待了一段時間後,她會主動給她媽媽講每天都幹了什麼、明天要幹什麼。而且,她會把握每一個可以「幹活」的機會。

「我們殘疾人康復站的站長會讓我們幫忙幹一些活,我剛去時,站長問我能不能把所有廢舊的殘疾證上的照片撕下來,再在照片後面寫上名字,以備他需。我當時想的就是,我要把這個事幹好。所以,站長看到我認真無差錯地幹完了後,很滿意,慢慢地開始讓我幹一些其他工作。比如一起出去玩之後需要寫個信息稿,站長會教我怎麼寫,我寫完之後給他,他看完又教我怎麼改。再到後來做PPT總結、寫微信公號等等。」劉鑫自豪地向記者介紹。

而讓李淼走出家門的是在2014年復發後,「在復發後的住院期間,我媽了解到精神疾病也需要做康復,就幫我在康復中心登記了相關信息,但我一直很牴觸,因為我沒有信心能堅持下去。我媽一直勸我『先去試試』,半年以後我才開始去康復中心。我做過了七八次的個案管理訪談,一個防復發團體治療(八節,一周一節課),2個月後,負責對我個案管理的老師覺得我康復的狀況很不錯,問我願不願意參加志願者活動。反正在家也沒事,那就試試唄,因為畢竟在家待那麼長時間了,先走出來再說。」

從成長到回饋,在「同伴支持」中獲得了更大價值感

中國疾控中心精神衛生中心副主任馬寧介紹,截至2018年底,我國登記在冊的嚴重精神障礙患者有599.4萬例,還有很多因為病恥感、沒有到正規精神科治療的嚴重精神障礙患者,並沒有收錄在內,其中絕大多數患者缺乏勞動能力,需要長期服藥治療和監護照料,成為多地貧困人口因病致貧返貧的重要原因。

「儘管有一些患者會在急性期住院治療,也存在一些長期住院的患者,但絕大多數的精神疾病患者生活在社區。」北京朝陽區第三醫院副院長馬良說,康復的最終目標是回歸社會,要達到這個目標,在社區中生活、康復是必經之路。社區是患者康復的重要場所。

2013年,馬寧聯動北京朝陽區第三醫院(北京市朝陽區精神衛生中心)等單位,在全國一些城市的社區開展了「同伴支持」(在國際上也叫朋輩支持、UFE(悟菲))項目,即由經過篩選、評估和培訓的康復良好的嚴重精神障礙患者,作為「輔導員」,在社區每周組織一場一小時的活動,和精神障礙患者一起畫畫、做十字繡、玩遊戲等等,在為其他病友提供服務中分享經歷和康復心得,提供情感支持,以期幫助病友改善社會功能。劉鑫就是第一批「輔導員」。

北京大學第六醫院成立於2010年7月的「綠絲帶」志願者協會也是借鑑UFE模式,建立起的志願服務體制,即讓康復得好的患者或患者家屬作為「志願者」,幫醫護做導診、工娛室陪伴病友、探視日發放探視牌等;在社區開展「互助小組」等活動,一起解決治療中、生活中的難題併科普疾病知識;也讓他們站在講臺把自己的患病經驗大聲說出來,幫助其他患者。李淼就是從2015年起成為了其中之一。

「輔導員」、「志願者」是同伴支持/UFE(悟菲)這一個藤上的兩個瓜。病情比較穩定;對疾病也有一些認識;最重要的是,康復者願意幫助別人,願意介紹自己的經驗幫助其他人一起康復,帶動別人更好地工作、活動,都可以成為「輔導員」、「志願者」。

程嘉介紹,症狀消失、自知力恢復、社會功能恢復就屬於病情穩定。「如果患者自己能管理好自己的健康,能安排好自己的時間、休閒、娛樂、鍛鍊、勞動,能把自己的環境收拾好,就可以說是病情達到了穩定。其中的社會功能恢復並不只有去工作了才算,實際上,如果在家裡承擔著很重要的角色、責任也是社會功能的恢復。比如有位患者每天接送孩子上下學、上課外班、輔導功課、每天做三餐飯、照顧老人等,那麼他就屬於病情穩定。」

2020年底的北京,室外氣溫已經低到了零下12度,但在社區活動中心,劉鑫正「熱氣騰騰」地帶著精神障礙患者做「鑽石畫」,訓練耐心和細心,幫助他們做認知康復;在北大六院的康復中心,李淼正周到細緻地為精神障礙患者做諮詢、導醫服務。

談及過往的輔導經驗、志願服務,劉鑫說:「我剛參加『同伴支持』的時候,想打造『同伴支持』的品牌,想讓參與者記住活動的名稱叫『同伴支持』,我就寫了一首歌,名字就叫做《同伴支持》,馬寧主任他們不但接受了我的歌,還讓全國參與的社區也同唱這首歌,這種價值感、成就感是我前所未有的。」

「2015年8月份,我第一次到長春講課時,手都是抖的,說話都哆嗦,一次講半個小時左右,後來再去昆明、哈爾濱、南京、北京講課就沒那麼緊張了,而且還會和聽眾有一些互動。」李淼說,每次講完課,他們常問的問題就是「你怎麼好起來的」、「我怎麼能像你一樣好起來」、「你吃的什麼藥啊」「你做了什麼康復」,雖然治病不能完全模仿,但讓他們看到精神分裂症不是不能好起來,帶給他們的或許就是榜樣力量。

而從精神心理學角度分析,「對於接受服務的精神障礙患者而言,同伴支持、悟菲可以提高療效,降低復發;患者可以真正體會到自己不被討厭,真的有人從他們的角度考慮,獲得了更多的社會支持。」北京大學第六醫院康復中心程嘉介紹,還可以幫助精神障礙患者參與建立一種新的社交關係,在這個關係中他們的身份不是患者與治療者,而是平等互助的朋友。「這種身份的改變可以提升患者的自我效能感,降低了病恥感,更多地從同伴那裡獲得新的希望,來幫助他們提升社會功能,從康復良好的『榜樣』身上還可以獲得力量驅動著他們探索自己的康復之路。」

而對於提供服務的劉鑫和李淼來說,不僅僅可以提升他們的成就感和自我價值,在提供服務的過程中,還可以促進他們與其他人溝通、交流,提升情感和語言表達,改善社會功能,也有助於他們病情的持續恢復。

「『助人自助』暗含的兩層意思就是如此,幫助其他患者康復、幫助其他患者的同時也在幫助自己康復和成長。」北京市朝陽區第三醫院心理康復科護士長李海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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