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井名著大隋唐,老樂歪批道短長。看到「唐高祖測試袁天罡、李淳風、李靖,李靖遇大難題,解答更精彩」這個標題,熟悉隋唐故事的朋友,不一定都了解這個小段吧?因為此事是隋唐相關作品中,比較早期的《秦王詞話》裡記載的,這部小說開篇是從李淵建唐講起的,那時的唐高祖手下,已經有袁天罡、李淳風和李靖這三大高人輔佐,而且並沒有介紹秦瓊和程咬金等人早期的故事,再加上書名一目了然,主角就是秦王李世民,所以更喜歡聽瓦崗英雄故事的人,未必對本書有多大興趣。但老樂個人覺得,這個小段子還是有點意思的,接下來就跟大家簡單聊聊。
故事從李世民率軍攻打王世充,由於王世充一心防禦,將李世民拖入了持久戰中,那時還很年輕的秦王,實在閒不住,誤走瓦崗寨,被李密抓住,關押了起來。得知此事的李淵,當然很擔心兒子的安危,更讓他痛苦的是,自己的妻子,也就是李世民的母親竇皇后,因為太惦記兒子,在極度悲傷的情況下,竟然哭得一命嗚呼。喪妻失子,讓李淵也陷入了無盡的痛苦中,可是,李世民在敵人那關著,他相救也不容易,萬般無奈之下,唐高祖想起了袁天罡這三大高人,希望他們能給自己提供些建議,按照小說的邏輯,就是佔卜一策,以便想辦法救兒子。但找誰好呢?或者說誰算得更準呢?李淵決定測試一下三位高人。
機會很快就來了,有一天李淵正在披香殿裡愁坐,突然發現眼前跑過去一隻白色的小老鼠,李淵本來就心煩,一彈弓打去,打斷了老鼠的左腿(李淵的射術在歷史上也很出名),並且讓手下人捉住老鼠,放在盒子裡,然後就召來三位高人,宣他們依次進殿,以便考驗。第一個進來的是袁天罡,李淵讓他說,剛才發生了什麼,袁天罡回答說,一隻銀鼠穿堂而過,左腿被彈弓打了。這個回答讓李淵非常佩服,隨後,又請李淳風,依舊是問李淳風知道與否,結果李淳風更厲害,不僅說出了老鼠被打,而且還屬,老鼠懷孕了,有三隻鼠崽在腹中,結果李淵叫人驗證,果然一點沒錯,這讓李淵非常佩服他們。
接下來就該問李靖了,李淵一想,用老鼠這道題肯定難不住李靖,索性就來個更絕的,命人把雲南進貢來的天鵝帶來,並且讓這個手下攥著天鵝的脖子,李靖肯定會猜到是天鵝,但李淵的絕招在於,他要問李靖天鵝是否是活的。如果李靖說天鵝是活的,那個僕從立刻捏住天鵝的脖子,結果其性命;如果李靖說天鵝不是活的,直接放出天鵝就行。這樣一來,無論李靖怎麼回答,李淵都能讓他說得不準,雖然看似有些刁難,但也只有這樣,才能看出李靖有多大本事。
結果這李靖真的不是一般人,他一進殿,等到唐高祖發問後,立刻回答個滴水不漏。說您都準備好了雲南進貢的天鵝,就讓我說是不是活的,我沒法說,我說是活的,您讓人動手,我說不是活的,天鵝就被放出來了——如此精彩的回答,讓李淵徹底服了,更讓他堅定了,請李靖想辦法,救出李世民。接下來就是李靖喬裝改扮救秦王的故事,篇幅有限,就不在這裡多說了。
以上內容,就是《秦王詞話》中介紹的這三大「高人」的一段特殊故事,出彩的還是李靖。總體而言,《秦王詞話》整體的故事性不如那些後出現的作品更豐富,而且書中充斥著大量光怪陸離的荒誕內容,像是這三位高人給李淵解題,都是比較「正常」的描寫了,因此,影響力自然也就越來越小。但即便如此,小說中的人物,更加貼近史實,比如牛進達這個角色,他本來就是唐初名將,《秦王詞話》裡也出現了這個人物,但是到了後來,因為老藝人口傳心授的原因,逐漸變成了「尤俊達」。所以從這個角度來看,老樂倒是覺得,喜歡隋唐英雄故事的朋友,有機會也應該看看這部書,也許會有與眾不同的收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