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遞派送費上調前傳:快遞員送一件賺一元,自嘲成人工流水線

2020-12-17 澎湃新聞
2016年11月3日,廣東佛山,快遞小哥打電話,確認收貨人是否在家。   東方IC 資料圖

早上8點,吳越在睡夢中被一個電話吵醒,劈頭蓋臉就是一堆問。

「你知道自己很討厭嗎?為什麼我昨天給你打幾個電話都不接?你買的抽溼機到底什麼時候送?你不知道我們做快遞的『雙11』壓力很大嗎?!」

從業五年的快遞員陸小江第一次爆發了,不只他的客戶吳越,連他自己事後想到2016年11月16日的這個電話,都覺不可思議。

2017年春天,陸小江所在的某快遞公司上海長寧網點老闆胡英漢稱,在同吃同住的五六十個快遞員裡,陸甚至算得上沉默寡言。

陸小江喜歡讀陀思妥耶夫斯基、列夫·託爾斯泰、叔本華,坦誠自己是個有些悲觀的「文藝範兒」快遞員。他向來把自己對感情和文字的敏感收納得妥帖,但這下有些東西發生了變化。

這種變化也正發生在他身處的快遞業。

去年,快遞行業巨頭「三通一達」(申通、圓通、中通、韻達)接連上市,大城市的房價高企帶動運營成本上漲,不止在「雙11」等特殊時期,每個快遞員都需要完成更多的票件才能完成指標,他們也因此被捲入更為浮躁的競爭中。

有調查顯示,截至2016年初,全國站點快遞員共計118.3萬人,若加上攬收、配送、倉儲、分揀、貨運、管理等職能的物流人員,人數則達到203.3萬。但45%的快遞員不到一年就離職了,能幹滿3年的人只有15%。送餐、送水、開專車、返鄉做村淘是快遞員辭職後的幾大主要去向。(數據來源:《全國社會化電商物流從業人員研究報告》,北京交通大學、阿里巴巴研究院、菜鳥網絡,2016年)

從業9年的胡英漢算是快遞業老江湖了,「前年在上海看房,手裡也有點錢,但當時還是想做大網點,房子啥時候不能買呢?現在還在租房,有點後悔了。」對於這份工作,他的自信也有些消退。

2017年2月17日,上海,春節過後,上海多處快遞網點「爆倉」,圓通、申通等快遞公司出現不同程度的包裹積壓。  東方IC 資料圖

敲開陌生人的門

一個跟著胡英漢近六年的快遞員跑來說要辭職,胡英漢開車帶他去郊區靜一靜,也想通過談心挽留下屬。

快遞員搖下車窗,把煙點著了,「我只要一接顧客電話查件就生氣、崩潰。快遞這行我真是做得夠夠的了!」

胡英漢沒再勸什麼,當然,最後也沒能留住人。

他自己也做過快遞員,知道周而復始的生活單調乏味、關鍵是「磨人」。

快遞從業人員喜歡把快遞的件數叫做票,「你今天手上多少票?」「今天100票,不算太多。」

每個快遞員都會負責一帶路區,快遞配送都是按路分。人和路結合,要是兩個人負責同一條路就分單雙號。每天先分發掃描再人工細分路區件,放在快遞員對應的數字框內。早上從卡車上卸貨收件,最晚到六點半。第一批次派件最晚派到下午兩點半。第二批次的貨派送到下午四點至五點。回來還要將收回的件分揀裝車,下班一般七點半。

快遞員類似計件工,每派一件的收入在一元左右。聯繫不上客戶,又無人籤收,快遞員只能為了這一元的收入反覆投遞。

「假如我一天的工作量是200,至少會有20單這種情況,甚至更多,那麼勞動量便更大。每天如此,這幾乎是個穩定的概率,」陸小江說。

32歲的陸小江在老家曾當過銷售、收銀員,朋友一句只要能吃苦,城裡快遞賺得多,就把他從安徽引來了上海。

他為此不得不適應上海潮溼的空氣,熟悉派件的路區,以及在人情冷暖中控制自己的情感。

他是個害羞的人,敲開陌生的門是件需要做心理建設的事情。他去送件,砰砰敲門,起初會說你好、再見,但經常碰到的情況是,他說完你好,在屋裡的人不開門,讓他把東西放門口;或者還沒等他把再見說完,就迎面關來一扇冷冰冰的門。

「感覺一面之緣是很奇特的事情,其他人一輩子都不可能經歷這麼多家人。你敲門的一剎那,你看到他們,就會叫聲阿姨、叔叔。有時會看到可愛的小朋友,你這一整天都會很開心。但也會有不開心的家庭,有時跑上去敲開門, 原本想說你好,但震驚了,你會看到一個不熟悉的世界 。」

他慢慢習慣在派件的萬花筒裡看人生百態。

有次他去送一份6樓的快遞,爬上樓梯敲門沒人響應,電話打了兩遍沒人接他就走了。在送了兩個快遞之後,前一家的電話回過來,是個女孩,讓他把快遞放鄰居那裡。

但他從六樓到一樓來回跑,所有鄰居都不開門。他又打電話,女孩冷冷說,放家門口吧。

他看到五六樓之間在做水泥工程和粉刷,於是向女孩解釋將快遞放在門口的風險,讓她儘快把東西拿走。女孩不耐煩了,開始光火,他一衝動把電話掛了。

沒多久,他就接到了客服轉來的投訴。

他再去投遞時,發現女孩就是十五六歲的小姑娘,屋裡的電腦屏幕上顯示暫停的遊戲界面,一副涉世未深的模樣。

他說自己會忍不住想,小姑娘以後會不會吃虧,父母給她灌輸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還有一次,陸小江去敲門發現客戶不在家。隔壁大媽主動說幫他代收。於是他打電話給沒在家的客戶確認,陸小江當時開著電話的揚聲器,對方卻大聲地說不要鄰居收,態度傲慢無禮。

掛了電話他只好無奈地對大媽說不好意思,然後把這個件帶回去。「後來我發現隔壁阿姨對誰都很好,真的很好,而那家人對誰都不好,但兩家人卻住在了一起。這件事跟我無關,但你會發現世界有一半是很美好的。」

「五年前,我剛開始接觸快遞的時候,人們對於快遞的新鮮感很強,時間久了,便覺索然無味。從側面上也反映出,客戶對快遞員的工作認同度降低,對快遞的要求越來越多。」

在2009年之前,現在上市的這些快遞公司都被歸為「黑快遞」,快遞沒有合法身份,也沒有合法空間。2010年後快遞行業進入快速增長期。自2015年12月以來,申通、圓通、順豐、 韻達、中通五大快遞企業已經基本完成境內或境外上市的徵程。

資本的果實,一線勞動者似乎並沒有機會親口品嘗。陸小江覺得,流汗付出勞動叫辛苦,付出勞動卻沒有得到想要的結果則是心苦,而快遞員正在走向後者。

2017年4月12日,北京五道口,街邊的快遞擺起了地攤。  東方IC 資料圖

「搶路大戰」

同一個站點的快遞員競爭主要在路區。

三豐是老闆胡英漢的安徽安慶老鄉,他的派件路區令同事羨慕——高級寫字樓,機關單位,高層住宅小區。派件輕鬆,收件多,收入穩定。

他不用爬樓。到了白領們的上班時間,一般他坐電梯到一幢大廈的頂樓,把件從上往下送。「上樓要坐貨梯,下樓就可以坐客梯,這樣不會有保安說你。送寫字樓的快遞的時間久了,也就跟前臺熟。」

頂樓第一家,他把快遞往前臺一放,前臺大多已經被一堆快遞擋住了臉,走近去送時,前臺的姑娘頭也沒抬,拿著他遞過去的單子就籤了。

只有保安看到記者跟著他,會逗趣說,「你要走了?帶徒弟呢還是你老婆啊?」三豐只會害羞地搖頭。

貴州銅仁來的宋強遠就沒那麼幸運,他負責派送的區域集中在上海的老小區,多層住宅。「剛開始,他們叫我慢慢跑,我跑了三個七樓,兩個六樓後受不了只能坐地上呼呼大喘氣。」

一個月他熟悉了路區裡的捷徑和暗道,半年他熟悉了路區的瑣碎狀況,比如哪些人工作日幾點到幾點在,不在有沒有人代收,哪些人會用奇怪的名字買東西,哪些人格外挑剔外包裝整潔……有些辦公樓裡彎彎繞繞沒有標號,他跑起來輕車熟路。「天天跑,傻子都背出來了。第一次來誰都犯迷糊。」

臨近中午高峰期,貨梯中擠入了外賣員,看到樓層的按鈕被按得幾乎層層停,外賣員神色緊張起來,不停看自己手機裡的送餐倒計時和電梯顯示屏緩慢變動的樓層數字。最後,他沒到相應樓層就下了電梯。

「他們限制時間,只能爬樓了,超過時間一單就白送了。」說到這,宋強遠顯得篤定。

他的路區還有家醫院需要派件,「有次送個淘寶件,一打客戶電話,接電話的人說,那人已經被推進手術臺了。也有個醫生還在給病人做胃鏡,洗了手出來取件的,或者是有些大夫在動手術,護士給接電話的。」有些醫生護士沒空逛街,常在網上買東西,他能記住對方的名字。

唯獨很少有人關心他叫什麼名字。

他頂多只是用戶手機上的一串數字,連給客戶發消息,他都只會寫自己是某快遞公司的快遞員,不會寫名字。

由站點老闆劃定快遞員的路區,對快遞員來說是否不公平?

胡英漢解釋道:「站點會根據實際情況作出調整。比如總部給站點兩元一件的派件費,站點給快遞員一元一件的收入。如果區域較難派送,那麼適當提高派送價格。」

各家快遞公司的競爭則主要集中在收件中。「目前快遞服務都差不多,主要看客戶和快遞員那麼多年積累的關係了。如果沒有較為密切的關係,客戶選擇主要看寄件價格。」胡英漢說。

張西西是胡英漢手下的業務拓展員,主要工作就是出門談客戶,跟哪家公司談成了就給對方一疊面單。

說起來容易。張西西一天到晚在外跑,常常碰一鼻子灰。看哪家公司有可能就進去說兩句,他說被拒絕的次數多了,一種是對方有固定合作的快遞公司,另外一種是快遞需求很少,甚至沒有。碰到前一種情況,他還會再試幾次,哪怕把利潤壓到只有幾分錢,也要把客戶拿下來。

一張面單成本2.5元,常常有公司的客戶寫錯了個字就扔掉一張,一本面單總要浪費不少。張西西看著心疼,就跟老闆建議說,應該向客戶按照成本收面單費,比如給一百張就收250元。胡英漢聽著搖了搖頭,「你收別家不收,那人家為啥要跟收錢的合作?」

楊天理解這種快遞業激烈競爭的尷尬處境,他從廣州大學物流專業畢業後就在廣州一家快遞公司從事管理工作。「站點收入主要來源於派件和收件,利潤來源於和總部所給出底價之間的差價。總部給出的底價對於不同的站點也不相同,假如一個站點完成了當年總部給出的業務量,那麼底價也會有優惠。相反,如果總部給出了比較優惠的價格而站點卻沒有足夠的業務量,那麼第二年總部便會不再籤約或者換人。」

胡英漢現在每月要準備幾百萬元的流動資金,除了人力、車輛、房租等固定成本外,還有上交總部的保證金,保證金數額與票件量成正比。

「總部根據區域收貨、派貨情況收定金,作為保證金,其他物資站點自己置辦。假如處於市中心,收件不多,以派件為主,定金情況居中。假如處於偏遠地區,定金較少。若處於淘寶電商集中的郊區,則收價比市中心要高。這個價格的制定主要依據上一年的數據、管理區的實地考察情況以及同區域其他快遞公司的數據情況。」

為了避免貸款墊付,胡英漢回絕了有拖欠帳款史的大客戶,「之前遇到一家造船的 ,他們欠了兩個月的款就申請破產,法院還通知我們去,因為欠我們的債不多,就沒去要。」

2017年5月5日,北京,一名快遞員在送貨。  東方IC 圖

「人工流水線」

休息不足、薪資不高、考核嚴厲成為很多快遞員離開的理由,而最讓陸小江鬱悶的是,「如人工流水線的快遞工作本質上是對精神的否定。」

根據菜鳥網絡提供的數據,2016年「雙11」當天有6.57億的包裹量。

它們連在一起,相當於從地球到月球的距離38萬公裡;當它們平鋪開來,能足足鋪滿5個澳門。這一戰役的繁忙程度甚至已超過春運,涉及人次超過30億,堪稱「第二春運」。當它們配送的距離加起來,遠遠走出太陽系。

楊天回憶,2013年11月,那時他念大二,為了不在網吧玩物喪志,他在目前工作的站點賺外快,也第一次直面瘋狂的「雙11」。一天發18000票件,用了三天消化完所有快件。2016年是他畢業後參加工作的第二年,這年「雙11」一天就四五萬票,最多的一天是13萬件票,最終花了8天才消化。

在胡英漢的站點,平時每人每日派件量在150票的,到了「雙11」就是300到400票。由於人手不夠、休息不足、投訴率高,陸小江所在站點去年因為消費者的購物狂歡損失了近20萬元。

2017年4月初,記者第一次跟陸小江交談,問他為什麼去年「雙11」沒能把持住情緒?「這種心情或許就好比女性十月懷胎,在最後的階段遇到了問題。」他說,「你知道這是最簡單的工作,連這個都做不好就夠讓人沮喪了。」

胡英漢說快遞員玩了命送,送不完、送得晚都會挨投訴。「使用快遞的人多了,大家對服務質量有要求,也有投訴意識了。」

鴻姐是個胖墩墩卻精幹的女人,在這個站點做客服主管,她說每年「雙11」前她最怕有人突然離職。「如果陸小江突然走了,那廣元西路虹橋路這一帶誰來頂替,一天100多票件誰來處理?如果明天人員到位了,他一上手就能把100多票件都送完嗎?我們每天過來5000票件,籤收率要達到80%,那就是我要籤收到4000票,到『雙11』一天就是一萬票件,大夥如果突然離職了,這幾千票件怎麼辦?籤收率不達標有人投訴罰款就下來了。」

怕快遞員離職,站點押了每人一個月的工資,但還是備不住年輕人的衝動。比如快遞員趙濤,剛來幹了半個月,突然被客戶投訴,一衝動就甩衣服不幹了,押金也不要了。

日子不好過,到了今年4月,客戶投訴率直線上升。老闆胡英漢坐在電腦面前,緊緊盯著屏幕,他把鴻姐叫來辦公室在他身後站著,兩人一起看電腦上的投訴罰單。

「一站站三四十分鐘,一條條點開,我這一身肉站那裡腿疼。」鴻姐說完撇了撇嘴。

延誤、破損、丟件是最多的三類投訴。

有人投訴快遞延誤讓自己家的狗餓了三天,或者是延誤投送「熱得快」水壺,被客戶投訴幾天沒喝上熱水感冒了。鴻姐心裡很想罵,沒有快遞還都不活了?但轉過身一想,要不是這些人快遞員們也沒法活了。

有人的文件溼了,直接投訴要求賠6100元。還有人堅持說快遞的一塊銅片是古董,投送中被折壞了,讓快遞站點賠了650元。有人丟了女朋友寄來親手織的圍巾,跑來哭訴。

「一般按照交易截圖來賠償,能用小錢解決的事情就解決了。比如那塊銅片現在供在我辦公室呢。有些無價的真的只能賠錢賠不是了。」鴻姐說。

現在轉去送外賣的王舒,之前送了五年快遞,離職前壓垮他的最後一根稻草就是罰款,「關鍵是無從辯駁。如果客戶投訴你,你要抗辯,那就罰雙倍。公司有個仲裁委員會專門做這個。」

鴻姐的女兒正在老家牙牙學語,有次在視頻電話裡突然學說,「長大要當快遞員!」一聽這,鴻姐哭了。她跟著胡英漢十年,第一次萌生離開這個行業的念頭,她想陪女兒讀書,不在日復一日的流水線中蹉跎。

而老闆胡英漢,時下也有些彷徨。他認為自己不是一個會做生意的聰明人,但有這樣一個網點,可以賺到點錢,也算是份事業,挺滿足。

只是最近一次幫兒子去開家長會,他差點被兒子的班主任罵哭。孩子正處在叛逆期,父子間的交流越來越難,起初兒子還會來站點幫忙,後來在家都不願提快遞二字。

疏於管教孩子讓胡英漢內心有愧,他說,快遞業會一直存在下去,但自己這個網點「就不一定了」。

今年5月,圓通、中通、申通、韻達、天天、百世等六家快遞公司下發文件,計劃6月1日起將每票快件的派送費提高0.15元,增加網點和快遞員收入。

(文中陸小江、胡英漢、三豐、宋強遠、張西西、楊天、鴻姐、王舒、趙濤均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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