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節臨近,你是已經踏上回家的路,還是因為想念著家人而歸心似箭?
在萬家團圓中,有不少工作人員仍堅守在崗位上。是他們的堅守,保障著我們的團圓。
今天,我們為你送上三對春節期間堅守崗位的夫妻檔故事,看看他們的堅守和新年願望。
醫生夫妻檔
說起去年的年夜飯兩口子笑了
醫生夫妻覺得年三十有「不一樣」的團圓
本報長沙訊 1月31日中午12點40分許,何祿娟從食堂打過來的盒飯已經快涼了,丈夫吳晉陽這才停下工作,兩人開始吃起午飯來。
他倆是長沙市中心醫院的年輕「夫妻檔」,一個是醫院神經內科醫生,一個是呼吸內科醫生。今年大年三十,兩口子將同時在醫院值班,夫妻倆一起過個「不一樣」的春節。
「醫院——家裡——醫院」,這是自2016年到長沙市中心醫院工作以來,吳晉陽和何祿娟的生活常態。
從大學開始,到一同考上研究生,再到醫院,吳晉陽和何祿娟就「沒分開過」。去年大年三十,他們也一起在醫院度過。
那時候,大兒子已經3歲多,二兒子還在腹中。懷著9個月的身孕,何祿娟為在科室值班的丈夫做了一頓豐盛的「年午飯」,「就是些肉啊魚啊這些菜。」何祿娟說。
「不對,應該說是冬筍炒臘肉、紅燒全魚,還有排骨湯。」吳晉陽接過話,兩人笑了起來。
空閒下來時,兩人開著手機視頻,和在老家婁底的父母和兒子說說話,還會進親戚群搶個紅包,但「基本都搶不到了」。
那天晚上還有頓美味的「夜宵」:科室裡的值班護士們帶來了火鍋底料和配菜,吳晉陽和她們一起涮起了火鍋。
其實,過年期間,醫院並不像想像的那麼冷清,在醫院的除了醫生,還有不少患者和家屬。去年大年三十,神經內科十五病室住了20多個患者,大多是一些年底新住院的病人,或者一些感染嚴重、無法走動的危重患者。「家屬們大多會帶來年午飯或年夜飯,聚在一塊過個年。有患者家屬沒能過得來的,醫護人員也會喊上他們一塊來吃。」吳晉陽說。
今年,吳晉陽將依然值守大年夜,在呼吸內科的何祿娟也主動請纓值班。
對很多人而言,醫生是個辛苦的行業,但「辛苦歸辛苦,病人治好了,還是很有成就感。」何祿娟說。
從醫以來,「顧不到家」也是經常的事。4歲的大兒子偶爾會有抱怨,但小小年紀的他知道父母做的是「治病救人」的工作,父母忙碌時也很少纏著他們。
「有時候幼兒園有活動需要父母參加,他會拿出老師發的票,委婉地跟我們說活動的注意事項,但他沒開口邀請我們去,因為知道我們去不了。」說起孩子,何祿娟眼眶有些溼潤,「不過,他說他長大後也要和我們一樣當醫生。」何祿娟又笑了起來。
經常見到各種生老病死,何祿娟感慨很深,「現在我覺得,一家人能在一起,身體健康是最大的福。」
1月31日中午,一邊吃著午飯,夫妻倆一邊計劃著年後的行程:初一回老家,初二拜年,初三回長沙,初四上班。
「好,就這麼定了!」兩人相視一笑。
記者吳雯芳通訊員高琳
警察夫妻檔
新年想生個豬寶寶
警察夫妻大年初一同值班
本報長沙訊 郭懿萱和覃亞林是長沙望城區公安局新婚警察夫妻檔。今年春節,他們商定好一起在單位值班。
值班安排一致,新年目標也一致:來年生個豬寶寶。
2016年來長沙前,湘西姑娘覃亞林和長沙小夥郭懿萱沒有任何交集。他們一個在湘西保靖縣公安局工作,一個在株洲攸縣公安局上班。2016年10月份,望城區公安局面向全省公安系統選調10名警察來長沙,成為他們認識的契機。
都是單身,彼此聊得來,性格又契合,兩人很快走到一起,並於2018年5月結婚。
兩人都在望城區公安局辦公樓上班,郭懿萱在4樓網安大隊,覃亞林在7樓政工室。雖然只隔著3層樓,但兩人一天卻難得見一次面,「太忙了,幾乎每天都要加班。」在上班打卡工具裡,郭懿萱發現,自己每月加班基本都超過100個小時。覃亞林稍微少點,但也有幾十個小時。「每天只有下班的時候,兩今年春節,為了照應家在外地的同事,以及避開回湘西的交通高峰期,郭懿萱和妻子商定,兩人初一和初四值班,初五再去湘西。
這是覃亞林第二次沒法和父母在一起過春節。第一次是她剛參加工作不久,在保靖縣的一個派出所,和值班的同事一起包餃子度過了大年三十。今年,則是她結婚後,第一次離家過年。「過節會很想家,尤其看到在家的同學發朋友圈,就很想回去,但沒辦法。」覃亞林說,湘西的春節習俗是大年三十凌晨12點後子女給父母拜年,今年,就只能以打電話替代了。
記者宋凱欣
高速路夫妻檔
擦肩而過但頂多打個招呼
同在一個卡口值守,但很難說上話
春運進入第10天,在許廣高速湘鄂省際道仁卡口,有不少奮戰在工作崗位上的工作人員,其中就有一對夫妻檔。
穿著螢光黃色交警制服的是34歲的陶浩,他是高警局嶽陽支隊嶽陽南大隊雲溪中隊中隊長,在這裡擔負著道仁卡口客運和危險物品運輸車輛的安全檢查和路面交通疏導工作。1月31日,他已經連續值了10天班了。他的妻子,27歲的梁麗平,本來是湖南道嶽高速公路實業有限公司行政職員,因為春運,被調過來當臨時收費員。
夫妻雖然在同一個卡口值守,但很難說上幾句話。最親密的接觸,只能是幫對方整理一下衣服了。
背著十幾斤重的包站十幾個小時
作為一名高速交警,加班對於陶浩而言是家常便飯,春運第一天就到達了工作崗位。梁麗平約兩天後也到崗。陶浩起初覺得妻子應該比較習慣,但是看到妻子的「新工作」後,他的語氣顯得有些「心疼」:「這次她要背著十幾斤重的東西一直站十幾個小時。」
陶浩口中的「十幾斤重的東西」,是指梁麗平背在身上的臨時收費機。進入春運後,梁麗平被借調至道仁卡口在路面上收費。「收費亭裡的人已經坐滿了,我們只能走到收費廣場上收費。」她背著臨時「收費機」走到車流中,向排隊車輛駕駛員收費,方式以掃碼支付為主。這樣能分流掉一部分車流,減少車輛通過收費通道的時間,每天的工作的時間從早上9點直到晚上11點。
梁麗平告訴記者,大學畢業後自己曾做過一年時間的收費員,2014年之後成為一名行政人員。由於以前有過相關的工作經驗,從那時起,每年的春運都有她「加班」的身影。
背著包的臨時收費員,是今年才出現的「新興職業」,梁麗平說:「可能有些司乘人員看到我們會不太信任,擔心在我們這裡交費了,之後還會重複收費。」這些臨時收費人員除了背著設備收費外,還要花出一部分時間對一些司乘人員進行解釋與溝通的工作。
最親密的接觸是幫對方整理衣服
每年春節假期前後的交通運輸高峰期,是夫妻倆最忙的時候。
二人工作時距離並不遠,大約相隔200米,有時能擦肩而過。但是真正能聊上幾句的時間少之又少。「如果見面了,也就是打個招呼。畢竟除了吃飯和上廁所,根本沒有什麼多餘的時間。」二人下班回家時已是深夜,消耗了大量體力的兩人會儘可能多睡一會,沒有更多的精力交流。
1月29日,梁麗平在警務站借廁所時見到了丈夫。她走上前,做出了自己認為達到親密「極限」的動作:幫丈夫整理了下衣服。短暫的接觸後,二人分開再次投入到各自的工作中。
本報記者駱一歌長沙報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