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著》是作家餘華的代表作之一,講述了在大時代背景下,隨著內戰、三反五反,大躍進,文化大革命等社會變革,徐福貴的人生和家庭不斷經受著苦難,到了最後所有親人都先後離他而去,僅剩下年老的他和一頭老牛相依為命。
餘華的作品影響了一代人。但我們往往不知,每部作品背後,都有一個不為人知的故事,關於作家的掙扎、探索和突圍。
曾被當作廢紙處理的《活著》
餘華偶然間,聽到了一首叫《老黑奴》的美國民歌,歌中那位老黑奴經歷了一生的苦難,家人都先他而去,而他依然友好地對待這個世界,沒有一句抱怨的話。這首歌深深地打動了餘華,餘華決定寫下一篇這樣的小說,寫人對苦難的承受能力,對世界樂觀的態度。
「老黑奴和福貴,這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人。他們生活在不同的國家,經歷著不同的時代,屬於不同的民族和不同的文化,有著不同的膚色和不同的嗜好,然而有時候他們就像是同一個人。這是因為所有的不同都無法抵擋一個基本的共同之處,人的共同之處。人的體驗和欲望還有想像和理解,會取消所有不同的界限,會讓一個人從他人的經歷裡感受到自己的命運,就像是在不同的鏡子裡看到的都是自己的形象。」
餘華的這段敘述指明從老黑奴通往小說主人公福貴的路徑——人的共同之處。生而為人,無一不在自我的經歷中感受命運。
當時,導演張藝謀託人請餘華寫一個本子,餘華就提到手上即將發表尚未發表的小說《活著》。張藝謀讀後很感興趣,他說:
「這部小說最打動我的地方就在於它寫出了中國人身上那種默默承受的韌性和頑強求生存的精神。其實這也是人類共同具有的品質。《活著》——對於一部小說、一部電影來說可能是一個簡單的主題,但這個主題又非常大,正是小說中的這種東西感動了我。」
小說出版後,長江文藝出版社首印兩萬冊。可書雖然出了,但不幸趕上了中國圖書市場崩盤。雪上加霜的是,電影《活著》沒有經過電影局同意就直接去參選坎城電影節,因而被禁,書受到牽連,沒賣完的存貨要直接被當廢紙處理掉。出版社還手下留情,問餘華要不要,給他拖過去幾麻袋。餘華拿到後,四處送人。就這樣,最後銷毀的,也達到了一萬多冊。
活著獲冰心文學獎,華盛頓郵報的高度好評
小說《活著》經歷了這麼多,是我們這批把《活著》當經典書籍閱讀的人所不知道的。在我們閱讀的時候,這本書已經是提到餘華就不會不提的作品,也是即便沒讀過也聽過書名的作品。它的暢銷,還要等到1998年。
這一年,這本書一下子成了暢銷書,究其原因,餘華自己分析是因為趕上了滿街盜版VCD的時代。
「很多人先看到了《活著》的盜版片,然後成了小說的讀者。《活著》電影也對我開拓國外市場起到了積極作用。當時國外漢學家很積極,因為覺得這本書能出版,他們就開始翻譯,翻譯之後找出版社,《活著》是我進入西方世界最早的書。」
於是乎,這本書引起巨大轟動,迅速佔領全國各大書店,並且一舉拿下義大利格林扎納·卡佛文學獎,第三屆世界文學「冰心文學獎」等眾多獎項。
《活著》被張藝謀改編為電影後,也獲得大量國際電影節獎項。並且美國華盛頓郵報也給予了高度的評價:
「《活著》是不失樸素粗獷的史詩,鬥爭和生存的故事,給人留下了不可磨滅的殘忍與善良的形象。」
餘華用筆刻畫了一個苦不堪言的悲劇人生,但實際上卻是一則講給每個成年人聽的寓言。
你有沒有認真想過「活著」的意義?
我們每天都在「活著」,但是你真正想過你活著的意義了嗎?在《活著》的最後,餘華給了你答案。
「做人還是平常點好,爭這個爭那個,爭來爭去賠了自己的命。像我這樣,說起來是越混越沒出息,可壽命長,我認識的人一個挨著一個死去,我還活著。人是為活著本身而活著,而不是為了活著之外的任何事物所活著。」
書中的福貴歷盡滄桑仍有滋有味地活著的意義在於:人生之中,我們應該學習他怎樣在困頓之中活下去的力量。想必,這就是作者餘華所要告訴我們的人生道理。如同書名——《活著》。
閱讀過《活著》,你就會對命運有了更深一層的理解,人性深處的生的意志能把苦難化成一種力量,在與命運的抗爭中,人的主觀能動總能發揮出巨大能量。
在大時代面前,每一個人都很渺小,死得容易,活著卻不簡單。在苦難中每個人身上迸發出的強大生命力,是非常令人震撼的。
當「好好活著」成為一種信念,一種支撐,一種向往時,沒有任何苦難可以把人壓倒,儘管大多數人都是如此平凡,弱小得如同一隻稻草。
對於「福貴」來說,至親至愛活著的時候,他有希望,生命的力量在於此;至親至愛死去的時候,他有回憶,生命的力量也在於此。
好好活著,是一種責任;好好活著,是對生命最大的敬畏
《活著》,是一本值得每個成年人用一生來讀的書。很多人第一遍看完,會覺得這是一本不錯的小說,但第二遍看完時,就會對某些情節感同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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