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物聯網、大數據、人工智慧、共享經濟等』新名詞』的不斷湧現,當今社會已由過去單一的線性發展方式轉變為多元的裂變式發展方式。人們生活與教育方式、產業發展結構、城市發展模式等都處於巨大的變革中,我們正處於一個以』不確定性』為常態的時代。
當網際網路打破了時空的距離,人與人之間的聯繫似乎變得更加方便。認識一個新朋友,加下微信,就能知道他的喜好;找一份新工作,關注該公司的微信號,就能知道公司的運營動態;喜歡追一部偶像劇,關注微博,就會時時follow主創的所有互動……然而,這樣的「方便」是人人喜歡的嗎?
《圓圈》(The Circle)是一部由英國女演員艾瑪沃森、美國實力男演員湯姆·漢克斯主演的電影。它講述了當網際網路公司的能力越來越大,甚至超過政府後,由於「社交全透明」引發的社會悲劇和對網絡與倫理關係的思考。
女主本是一家自來水公司的售後服務接線員,閨蜜在網際網路巨頭The Circle工作。機緣巧合下,女主成功進入該公司,並非常幸運的成為了全球第一個展示「社交全透明」的circle用戶——除了上廁所、睡覺和洗澡,她所有的生活都會在全球24小時直播,不同語言的人們跟她在網絡上互動,並以全息紅字的形式投放到她周圍。
雖然閨蜜由於高強度的工作變得越來越憔悴,女主卻漸漸成為了一個職業演說家,站在高高的講臺上穿著IT界最為熟悉的針織衫和牛仔褲,毫不動搖地宣講著circle的企業文化以及最新產品。
circle對社會是有益的,最新的靈魂追蹤系統能在20分鐘內在全球定位越獄的罪犯。當這個功能被circle的CEO要求用在普通人身上時,局面開始失控。女主的髮小是一個內向的男孩,他成為了那個平民目標。在兩臺無人機的雙重追蹤下,男孩在開車躲避的途中不小心墜入深淵。
社交媒體對隱私的無孔不入在現實中就造成過很多衝突甚至悲劇。人肉搜索、隱私曝光、流言誹謗……有的人先要反抗,他們關閉了朋友圈功能,用需要翻牆的ins來代替微博。他們寧願與陌生人分享生活,卻不願再讓交際圈裡的人看見自己的一點隱私。
這是一種被動的保護,一種自保的逃避。此刻,社交網絡已經從冰冷的數據演變成為淬著烈火的追蹤器。
這也是普通人、廣大用戶在數據時代選擇的一種反抗方式。而IT從業者、社會學家、藝術家們也從不同角度試著解讀、解決網絡與倫理之間的矛盾。
Tobias Gremmler是在香港生活了7年的德國人。他通過圖像算法的方式為我們呈現了一個未知生命的事件,我們腦海中微小的神經原是一種什麼樣的景觀,藝術家用數據生成的方式重新創造出另外一種形態,生成另外一個文化,無法描述的不可名狀的一種新的形態,某種意義上,藝術家用數據的方式賦予這些形態一種新的生命。
▲「神經風景」 by Tobias Gremmler
如果說Tobias Gremmler是通過新的技術重新審視我們自己和其他物種之間的關係,那麼藝術家Brad Miller則是通過技術本身來重新審視人本身存在的隱私困境。Brad Miller通過社交網絡留下的數字陰影,作為一個觀察視角切入。他提出的問題是:個人數據是應該屬於個人還是公共的財產?我們在這樣的一個大數據的年代,在這樣的一個靠算法來分析人類行為的年代,如何來看待看與被看,觀察與被觀察這樣的一個現場?
大概2008年的時候,Brad Miller和他的團隊就開始這樣的工作了,就是搜集大家在社交媒體上留下的痕跡。後來有一些攝影的題材庫放在這些媒體平臺上,Brad Miller開始進行一些審視。大約有8年的時候,他用拍照片的方式來記一個日記,這是非常枯燥的一個過程。
▲Brad Miller作品 《被監視:來自監視文化的瞬間》
「我拍了8年的照片,看到了很多文化衝擊,我和其他的藝術家、研究者、一些學生都看到了文化之間的衝撞。從學術界的角度來說,如果不是從我們的研究角度來說,可能其他人都會覺得這真的是一個災難。這些照片不管是用私人的生活去看一個戲、野餐或者還有一些攝影的鏡頭,其實是有GPS的,有一些人在錄像什麼的。我們在這裡看到的是把所有的初步的、可能是一些比較天真的、幼稚的、個人的一些想法作為開端。當然,我個人做的實驗,其實也是被記錄、被引述,放到了一個社交媒體的媒體庫當中。10年之後我要看做的這個實驗到底有什麼樣的影響。」Brad Miller說到。
另外一位藝術家Nancy也探討了相似的數據倫理問題,比如她那件作品《預言:數字大漩渦的浪漫反叛》。Nancy稱自己為後網絡藝術家,同時她也是21世紀藝術形式館的館長。她利用現場的裝置、影像包括個人的表演等一些方式,探討今天數據作為一個重要的未來的人類資產,其實很大程度上是掌握在少數的大型的數據公司的手裡,比如說像Google、百度等。
「我們的個人隱私在悄無聲息地被竊取,所以某種意義上,這樣的一些公司就像是數據海盜一樣,並沒有經過個人的許可的情況下,悄然地使用著我們的數據。」 Nancy提出了這樣一個非常有批判性的類似於數據海盜式的觀念,展開了一場浪漫式的反叛。
▲Nancy Mauro Flude作品 《預言:數字大旋渦的浪漫反叛》
如何應對我們這個時代的生命政治、這個時代下身與腦的關係、這個時代下人與機器的關係,以及這個時代下技術與社會的關係,都是在探討關於「後生命」時值得深入闡釋的話題。
參考閱讀:
《「後生命」時代 媒體藝術的「倫理」困境》:
http://m.sohu.com/a/253172731_149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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