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3月9日晚間,《卡丘》詩刊主編周瑟瑟通過卡丘公共微信號發布了首屆卡丘·沃倫詩歌獎的獲獎公布,首屆「卡丘·沃倫詩歌獎」授予詩人、作家蔣一談。
據周瑟瑟介紹:「設立卡丘·沃倫詩歌獎是為了強調一種寂靜的詩歌精神。我們計劃在每年春天發布獲獎公告,在茫茫人海裡尋找那些寫出異質文本,又有寂靜寫作精神的詩人。卡丘從2005年提出到現在已有十年,我希望卡丘·沃倫詩歌獎伴隨下一個十年,十屆卡丘·沃倫詩歌獎將見證中國現代詩的未來。」
羅伯特·佩恩·沃倫(Robert Penn Warren, 1905—1989),他是唯一的一位既獲得過普利茲小說獎又兩次獲得過普利茲詩歌獎的美國詩人、作家。1986年被選為美國第一位桂冠詩人。1989年羅伯特·佩恩·沃倫逝世。他被評論界稱為「我們最傑出的文學家」以及「二十世紀後半葉最重要的美國詩人」。他的詩歌典雅,急促的節奏中常常折射出感傷和憂鬱,表現了人的孤獨和異化感,揭示了一個善惡並存的世界。
「設立卡丘·沃倫詩歌獎,也是為了表達對沃倫這位大詩人的深切敬意!我熱愛沃倫。」周瑟瑟說。
蔣一談是一位出版過《伊斯特伍德的雕像》《魯迅的鬍子》《赫本啊赫本》《棲》《透明》等多部短篇小說集,以及詩集《截句:塵世落在身上》的作家、詩人,他獲得過首屆林斤瀾·優秀短篇小說家獎、蒲松齡短篇小說獎、《小說選刊》短篇小說獎、《上海文學》短篇小說獎、南方閱讀盛典最受讀者關注作家獎等。而卡丘·沃倫詩歌獎是他獲得的第一個詩歌獎。去年他提出「截句」寫作,並說出「截句:語言的出家人」的結論。
周瑟瑟說:「蔣一談從心靈狀態到詩歌文本體現了寂靜的寫作精神,這正是卡丘·沃倫詩歌獎所要強調的。他的詩歌寫作原來並不為更多人知曉,但他在上世紀八十年代在北師大中文系求學時就開始寫詩。他顯然是那類以少勝多的沉默、寂靜的詩人。」
附錄一
首屆卡丘·沃倫詩歌獎授獎辭
我熱愛羅伯特·佩恩·沃倫,創設卡丘·沃倫詩歌獎,是表達對這位大詩人的深切敬意。在中國新詩走過百年之際,我最為嚮往的依然是「寂靜寫作」,是那種踏實、本真、謙遜、有純度且有所發現的寫作。蔣一談的「截句」寫作沿著一條通向人類思與詩的道路前行,讓世人看到了現代詩歌新文體的可能性。他的寫作和日常生活態度,有沃倫詩歌裡的寂靜精神,並且回答了沃倫提出的命題:在人的一生中,你最「確信」和「懷念」的到底是什麼?蔣一談以簡潔、樸素的詩歌語言和自然、率真的自我啟蒙,寫出了近在眼前、觸手可及的詩歌,寫出了普通人的人間滋味,並將詩歌引向了明澈、清晰、有溫度且達觀的現代詩意想像空間,為現在和未來的年輕詩人樹立了一個榜樣。鑑於此,特將首屆卡丘·沃倫詩歌獎授予蔣一談先生。
卡丘·沃倫詩歌獎評委:周瑟瑟
2016年3月9日
附錄二
卡丘十年
周瑟瑟
2005年卡丘出現,那是一個生機勃勃的年代,我們的寫作瘋狂如一列火車,似乎每個人頭上都冒著一縷煙,少數人奔跑在通往牛逼的路上。經過一番交火,詩歌陣容分明,在各自的戰壕瞄準假想敵。
有戰鬥力的寫作屬於風火歲月,不同寫作主張的爭論,不同寫作標準的較量,現在依然讓人懷念,其實那一切都是有意義的。詩歌觀念的差異化,讓未來險象叢生,也充滿了創作的刺激。
《卡丘》雜誌在詩歌網絡論壇時代保持了它應有的個性與主張,我們在創刊號上發布了三個寫作宣言,這十年關於卡丘的理論闡述與評論文章有三十多篇。
2006年我的詩集《卡丘卡丘》出版,評論家程光煒先生在序言中寫道:「這實際上是周瑟瑟與他的一幫朋友所描繪的另一個文學的圖景。因為,不同於八十年代先鋒詩歌嬉戲中帶有紳士階層氣味的歷史姿態,也與九十年代詩歌那嚴肅、矜持的純正知識者不算同路。」
2007年,評論家張清華先生在《21世紀中國文學大系2007年詩歌卷》的序言中提到卡丘主義,他認為「這是一個典型的『後現代』意味文本,這樣一本詩歌民刊似乎不大可能出現在北京以外的地方。詼諧中的嚴肅意味,這是只有北京才會具備的駁雜和多元。」
以上的評論描述了卡丘真實、客觀的歷史。
卡丘做為一個符號的出現與存在,引起了一些詩人的興趣與共鳴。微信時代到來,2015年卡丘改版,從大16開本改成小32開本,由300多頁變為100多頁,封面與內文設計告別了波普藝術風格,變得寧靜,現在的卡丘趨向異質中的寂靜。
瘋狂已經過去,我們的寫作也發生了應有的變化。2016年我們創立卡丘·沃倫詩歌獎,在茫茫人海裡尋找那些寫出異質文本,又有寂靜寫作精神的詩人,我希望卡丘·沃倫詩歌獎伴隨下一個十年,十屆卡丘·沃倫詩歌獎將見證中國現代詩的未來。
保持卡丘的獨立,堅守我們的理想。《卡丘》雜誌將持續出版,與卡丘微信群、卡丘公共微信號等同步開展詩歌閱讀推廣活動,以及詩人田野調查等文化公益活動。
只有經過更長的時間,歷史才會看得更清楚,而未來需要我們去創造。我相信寂靜寫作精神屬於清潔之人,卡丘屬於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