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恩|清泉流過西海固

2020-12-10 澎湃新聞

清泉流過西海固

作者:李曉娟

今天,是我借調最高人民法院第六巡迴法庭報到的日子,站在最高院莊嚴肅穆的國徽之下,我心緒難平,激動、感慨五味雜陳。如果沒有「閩寧對口扶貧協作援寧群體」這個英雄的群體,就不會有今天的我。正值脫貧攻堅收官之年,謹以此文紀念我曾經貧瘠的家鄉和我貧困的少年時代,更要感謝「閩寧對口扶貧協作援寧群體」,感謝這個偉大的時代!

「海源」「海原」

HAI YUAN——因嚴重乾旱和貧困而登榜聯合國糧食署最不適宜人類生存地區的名單,單單是聽音總會有人寫出一個讓人聯想翩翩的名字「海源」。「海的源頭」像是一片汪洋大海的源頭,只不過是貧困至極的人們殷切的渴望和夢想罷了。1988年,我就出生在西海固地區這個叫海原的小縣城。

西海固「苦瘠甲天下」的名號是「十年九旱」、極度缺水的真實寫照。因為缺水,這裡自然條件艱苦,生存環境惡劣,千百年來從未擺脫貧窮的桎梏;因為缺水,這裡的世界只有兩種色彩:短暫的夏秋時節裡會有些許零星的綠黃色,漫長又寒冷的冬春季則是徹底乾涸的土黃色;因為缺水,「叫水的地方沒水,叫泉的地方沒泉」,「喊叫水村」「苦泉村」則是最典型的焦灼與乾渴的代表;因為缺水,早已經幹透的土地幾乎沒有什麼像樣兒的產出,收成是乾癟的,稀少的數量勉強夠人們果腹。貧困伴隨著我整個童年和少年時代,而習慣貧困也成為了一種自然,一代又一代的人們都忍受著苦難,忍受著乾旱,忍受著乾旱帶來的貧窮……日子就以這固有的節奏行進,乾旱——貧窮——更乾旱——更貧窮,循環往復一成不變。

歷史的車輪總在滾滾前行,但別樣的光芒即將照進這片貧困的土地,給予人們撥雲見日的力量,貧窮的山城人會發現原來人生可以有不同的活法。

不一樣的秋天

我的「廈門老師」(第一排左一)

2000年秋天,我升入初中二年級。按照慣例,新學期開學第一個晚自習,班主任老師組織召開收心教育會,當他通知我們這學期有一門課程由來自福建省廈門市的支教老師教授時,教室裡再也無法平靜,竊竊私語聲過後就是譁譁的翻書聲。我也趕緊打開地理書尋「福建」、看「廈門」、找「鼓浪嶼」,這些令人激動的詞語,馬上要從課本裡跳出來出現在我們的生活中,怎能不令人興奮和期待?「支教老師會如期來嗎?是坐火車還是坐飛機?他們生活在大海邊,海灘是什麼顏色?」各種各樣的問題從我腦海裡不停歇地往出冒,不安分的好奇心根本停不下來。班主任安頓著對待老師要有禮貌,新學期要更加努力之類的話顯然是再沒聽進去。隨後的日子緊盯著課程表,盼望著支教老師的課趕緊到來。

第一堂支教課,在師生們相互自我介紹之後正式開始。老師不斷調整著詞語儘量避開閩南音,遇上我們仍迷惑又茫然的眼睛,他便徑直走向黑板手起筆落,學生們齊聲感慨:「哦,原來是這個意思呀……」平日裡一直講方言的我們,回答問題時不自覺的將「土話」說的洋氣些,好像帶點兒洋味兒就能更接近普通話似的,不用說破更不必追問,點頭Yes搖頭No萬能使用,單調的課堂傳來陣陣歡笑聲。平淡無奇的學校生活因為廈門老師的到來,悄悄的發生著變化。那個學期我格外喜歡去學校上學。那年秋天,一如詩人所說:草在結它的種子,風在搖它的葉子,我們站著,不說話,就十分美好……

冬天的海原縣城沒有新鮮蔬菜水果的補給,除了白菜、土豆就是醃製的鹹菜,能有幾個秋天儲存的蘋果已經算是稀罕物,這著實讓「廈門老師」的飲食陷入困境。刺骨寒冷的西北風不停地呼嘯著,帶走一切可以帶走的水分,自然也不會放過幾位水潤的南方老師,他(她)們的皮膚因為缺水開始發紅,強烈的紫外線再將其變得黝黑,再嚴重些開始一層層的蛻皮,整個冬天他們幾乎都乾裂著嘴唇、嘶啞著聲音,全然沒有了來時的模樣。但是即便這樣艱苦,也沒有人退出這場教育幫扶的接力賽,反而在越來越多農村的學校出現了支教老師的身影。

廈門老師們學著當地人在屋裡燃起火爐、爐上架起鍋灶、水裡撒一把白米、紅薯切塊煮進去,一鍋北方的「紅薯米湯」在他們的口中就變成了家鄉味道「地瓜粥」,第一次聽到這樣洋氣的稱呼,似乎真的比「紅薯米湯」好聽許多。他們總會苦中作樂。周末約上支教團的老師們圍坐在火爐旁,爐子裡烤上地瓜,唱兩句閩南語歌曲《愛拼才會贏》,興起時忘了爐筒的熱度,禦寒又輕便的羽絨服燙出大洞報廢在眾人的驚呼中。第二日只好身著我大西北厚實又笨拙的棉皮夾克出現在三尺講臺,學生們篤定一定是「西北風」換了「東南風」,冬天已經來了,春天還會遠嗎?

「廈門老師」

當年的支教老師,不管姓林,姓倪,或者姓吳、姓黃、姓李……他(她)們都被親切地冠以「廈門老師」這個稱謂,許是因為在我們心中,「廈門」這個詞自帶光芒吧。「廈門老師」會微笑著回復每一個向他們投來好奇眼神的學生,十三四歲的我們從不曾有過這樣的待遇呀,那是一種平等的被重視的感覺;「廈門老師」帶來海邊的特產分給幫助他們打熱水拿教具、生爐火倒煤灰的學生們,海味在乾涸的西北內陸絕對是最特別的存在;「廈門老師」會在周末帶著我們爬上灑滿冬日暖陽的「牌路山」,說這裡也有別樣的風景。返程路上教唱正宗閩南語「愛拼才會贏」,嬉鬧的我們翻譯成「愛餅兼愛牙」,惹來一陣鬨笑……

少年時的歡樂與憂傷就這樣捆綁著「廈門老師」的到來與離開。每一批廈門老師的返程都伴著學生們淚水漣漣的告別,那種悲傷離別就像海原一年四季刮不完的風,讓人淚流不止,和著滿面的沙子和黃土,流進心裡堆積出黃土高原的溝溝坎坎。臨別前的晚自習大家都去告別,我也在內心無數次地排練著告別的話語,但一張嘴淚眼就會搶先,索性沒去。本地老師會假裝帶著醋意說:「當地老師帶你們好幾年走咧(了),也麼(沒)見你們嚎(哭)成這副鼻拉涎水(鼻涕眼淚)的樣子……」而我做過更傻的事是第二天清晨,我騎著破舊的自行車沿著宿舍門前清晰的車轍印追到出城的山口,朝著伸向遠方的山路使勁地揮手……這般矯情的送行在當年一定是會被笑話的,我藏在心中從不曾與人分享。

誰又想過,為什麼」廈門老師」的離開讓我們的淚腺變得如此脆弱不堪?為什麼短暫的相處會讓我們對彼此之間的時光這般留戀?為什麼他們的離開對那時的我們是無法言說的傷離別?偶然看到一篇文章裡寫道:他們存在的本身,就足以召喚出一個廣闊的新世界,就像拽著你的頭髮,把你拔離了地球,脫離引力的掌控,找尋到飛翔的感覺……」我恍然大悟:「廈門老師」不就是這樣的存在麼,他們就像一束光,神奇地照亮了我們,為我們召喚出了一個全新的世界。

曾今作為幫扶對象的我,成為了一名扶貧幹部

春風化雨潤物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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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我的「廈門老師」們,一切清晰如昨天。彬彬有禮的微笑、冬日漫山的暖陽、山路清晰的車轍……不知道當年有多少學生跟我一樣都曾在心裡默默許下過「好好讀書將來考去廈門上大學」的願望。也許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們的內心開始萌發出神奇的力量,開始重新打量現實生活,開始想要去看看那個更大的世界。「廈門老師」就像一季又一季歸來的候鳥,帶來滴滴雨露滲入我們腳下的土地,用閩南溫潤無聲的細雨滋養了北方無數個乾涸的心靈。

那個時候,想要跟廈門老師溝通,不管你的普通話多麼蹩腳也得硬著頭皮說下去,「土話」再貼切他們也是聽不懂的,能自如地用普通話聊天堪比多掌握一門「外語」。

不善普通話的本地老師有時會卡在那裡不知用什麼詞語表達,只見眉頭一皺,在腦海裡急速搜索,數秒後滿意地、大聲地蹦出那個妥帖的詞語,又會如釋重負地笑了。但也有想不起來搜索失敗的時候,「嗯…嗯…嗯……」不見下文,索性直接改說土話。普通話實在講不好的老師怯怯地退出了交流,出門看見我們這群偷聽的學生,吼一聲:「看撒(啥)尼(呢),該幹撒(啥)幹撒(啥)起(去)……」

「哎呀,咱們老師哈(還)是『海原普通話』說滴豪爽,一氣呵成麼……」

「把你們這些碎子子們(小傢伙們)……」

「哈哈哈……」

我們說笑著、打鬧著、在老師氣呼呼的步伐中一鬨而散,上課鈴適時地響了……學生們魚貫而入,老師們用各自拿手的語言開始上課,細細聽來,山城學校此起彼伏的讀書聲中,偶爾的「閩南味兒」調劑著單調的「海原普通話」,「土話」也開始變得「標準」起來。

支教團的吳老師負責給參加演講、辯論賽的學生開小灶——輔導標準的普通話,我就是那個吃小灶的幸運兒。「海原普通話」不必區分前後鼻音,說話的人也渾然不覺錯在何處。那篇演講稿中的「崢嶸歲月」已經遠去,但那苦練發音的小灶課深深地印刻在我的記憶裡。任憑吳老師如何絞盡腦汁,我那錯誤的發音快讓自己的舌頭打出了中國結。更讓老師抓狂的是,我成功地帶偏了他的發音,崩潰的邊緣準備放棄,見他轉身從宿舍抽屜裡鄭重其事拿出一根針來,讓我看著這根針好好想一想再讀,說完就不再理會我了。

還是第一次見他生氣,就為了這麼一根「針」。在「針」和「崢」,「真正」和「正真」,「白雲」和「白勇」,「英雄」和「因循」對對錯錯的發音中我拿到了比賽的第一名。敬愛的吳老師,您一定不知道就是當年這根「針」扎醒了這個貧困山區的單親女孩,也是因為這根「針」,讓她懂得凡事都要堅持。後來我上了高中,讀完大學,考上公務員,成家立業……一路走來遇到過許許多多的挫折和困境,每每想要放棄時就會想到這根「針」的力量,收起眼淚繼續前進,命運何等的眷顧,讓十三歲的我得到了這根幸運「神針」。

第101個「時代楷模」

20年滄海桑田,山鄉巨變,「海源」已不再是「原」先的顏色,雨水豐美的日子讓乾涸了太久的土地變得溫潤如玉、草色如黛,青山綠水成就了五彩繽紛的新生活。「海源」也不再是「原」來的模樣,彎彎曲曲的盤山路間架起了高速公路,滿載著新希望的車輛呼嘯而過;擺脫貧窮的渴望太深,精準扶貧讓家家戶戶都過上了好日子,走向富裕的海原實現了整縣脫貧出列。

《馬燕日記》裡上不起學的作者馬燕如今已留學法國;紅寺堡移民區農民作家馬慧娟的《走出黑眼灣》走進中央電視臺,向世界講述西海固脫貧故事。而我,大學畢業後考上了寧夏法院隊伍,成為了一名光榮的人民公務員。我自己都不敢想像,當年那個貧困山區的女孩今天能有機會站在最高人民法院巡迴法庭的國徽下……許許多多的西海固學生都成為了「閩寧對口幫扶協作」這一偉大決策的最直接受益者,實踐驗證了那句真理:教育扶貧是阻斷貧困代際傳遞的治本之策。

我到後來才知道,原來「廈門老師」也是習近平總書記在福建工作期間,親自部署、親自推動 「閩寧對口扶貧協作」重要戰略決策中的一項任務。承載著總書記的殷切囑託,我們那一代學生就是最大的受益者,遍及寧夏大地支醫、支農、支教的身影一茬接著一茬,一任接著一任,我的「廈門老師」們有了一個全新的、響亮的名字--「閩寧對口扶貧協作援寧群體」,他們是共和國第101個「時代楷模」。

結語

今天,我在自己的工作崗位上也承擔著精準扶貧的光榮使命,看到結對幫扶的建檔立卡戶家中讀書的學生娃就好像看到當年的我,因為有著更深更濃的感觸,所以堅定的告訴他們:一定要讀書,唯有知識才能改變命運,唯有知識才能讓我們擺脫貧困。當我把「廈門老師」的故事講給他們聽時,幫扶戶家中的四個孩子眼睛亮了。精準扶貧跟進的第四年,拿到大學錄取通知書的老三第一時間電話通知我他要去上大學啦!隔著電話都能感受到這一家人喜悅的淚水……我能做的就是替這個貧困的家庭再爭取些教育捐款和資助,為即將遠行的孩子準備行囊。

我的西海固,我的廈門老師,他們教會了我堅毅與勇敢,時刻提醒著我:不忘來時路,方知向何行。當清泉流過乾涸的鄉土,當夢想插上騰飛的翅膀,當歲月鐫刻下「時代楷模」的印記……我將那枚神聖的法徽,再次鄭重地佩戴胸前,重溫「為人民司法」的誓言,去迎接新的任務,開啟新的徵程!

李曉娟,女,回族,大學本科,寧夏海原人,中共黨員,現為寧夏回族自治區石嘴山市中級人民法院政治處四級主任科員。

審核|馬莉莘 尤兆林

編輯|馬 佳 賈振華喜歡此內容的人還喜歡

原標題:《感恩|清泉流過西海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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