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記:
徐步成 文水嶽村人,1932年12月出生,中共黨員。早年曾在東北魯藝、汾陽師範學習,曾隨四野文藝宣傳隊南下,後轉業到縣文化館工作。專長器樂演奏,為記錄文水民間文藝史料,徐步成跑遍了全縣大小村鎮,行程一萬餘裡,走訪了3000多人次,不但挖掘整理了別具特色的「文水鑼鼓」、「嶽村鈲子」、「文水民間吹打樂」等非物質文化遺產,而且記錄了幾十首文水民歌,搜集編印了《橋頭大鼓》、《嶽村鈲子》、《拗文化之研究》《橋頭村民俗文化及其它》、《文水民間吹打樂》等油印書刊,被喻稱為文水「民間文化探寶」人。
(攝影 李安有)
小時候,聽老人們講過一段民間故事:說明嘉靖年間,文水知縣許大老爺沒有請它迎接「麻衣仙姑」,沒想到夫人的乳房突然腫的大如包袱,痛得哭天喊地。大老爺遍訪名醫都無濟於事,鬧的周圍人不知所措。有的說「是不是得罪了麻衣仙姑」?有的猜測說,莫非是惹惱了橋頭大鼓?大老爺思來想去,不管怎麼說,先派人送去厚禮,又指令村裡社頭說情,都被拒之門外。情急之下大老爺親自前往橋頭村登門謝罪,並許願來年一定請龍鼓出廟,殺豬宰羊供奉鼓爺爺。待他心急火燎趕回家時,老婆的乳房病痛果然消退了。
也許是受故事裡邊「鼓爺爺」的感召,如今年過花甲的我憑著對民間文化的痴迷,悟出它的歷史價值與現實意義,走上鼓文化研究之路。
歷史上的文水鑼鼓,自古以來就是沿著文峪河流域傳播而下,從小到大,由弱到強發展壯大,它的根就在文峪河,有了河水才使得平川土地肥沃,人傑地靈。哪裡的經濟發達,交通便利,哪裡的文化就繁榮。多少年來,鑼鼓名品輩出,風格各異。呂梁山東部山澗的《鼓子秧歌》;俗稱(跑場子、混秧歌),在沿河一帶四處可見,隨著經濟、文化的交往,逐漸東移,分布範圍不斷擴大,到了西社叉口一帶,尤其是到了宋家莊則變為平原風格。該村地處河畔,地勢平坦,自然條件十分優越,歌、舞、樂融於一體的大型《鼓子秧歌》最為出名。世代相傳的班社組織,既健全又強硬,延續至七十年代歷久不散。它由源頭流傳下來,流傳到東、西文峪河各村、城關山區以及汾陽邊緣地區,這些村鎮年節時沿街敲打演唱的《混獲歌》社社可見。當時,作為鑼鼓中心的橋頭村、嶽村,西有背風向陽的呂梁山,中有自古有之的古官道,東有灌溉便利的文浴河,就近又有支水鳳凰城,山青水秀,鳥語花香,誘人的田園風光,給民間文化藝術的「優生優育」創造了良好的條件。這樣的環境,說它是極好的風水寶地一點也不假。在它的周圍,作為紅火熱鬧的快腿鑼鼓《狗廝咬》到處都有。此外,一村獨有的縣城北街《四炒花兩點點》、北徐村的《接中社》。中社村與北徐村互有拜年之俗,大年一到,人們敲打禮儀鑼鼓進村拜年。地處城西南子夏山下的馬西村一帶,歷史上就有村村社社鬧鑼鼓的習俗,清末馬西村的鑼鼓名手引進《嶽村鈲子》編創了西部風格的社火鑼鼓《鐃》以後,鈲子由此向下傳播,最遠到達汾陽交界處。該村和東南部連接的地帶,西至東南走向的大坡地,是個有鈲子痕跡的開闊區。村裡的鈲子與嶽村的鈲子如出一轍,但這裡的鑼鼓有別於《嶽村鈲子》,它瀟灑浪漫,剛勁有力,乾脆利落,不拖泥帶水,起鼓開門見山,結束給人以急剎車的感覺。在這條開闊區內,其語言既不是完全汾陽味又都不是文水味,很有特殊性。馬西人頭腦靈、直而硬,很有一股粘頭勁。他們稱「鈲」或「呱」為「G u o(子鑔」是正確的。 和我此前所定鈲子的讀音和用字也是一致的(康熙字典中就有此字)。八十年代初,我進住馬西村調研,無意中發現了與鈲子有緣的《鐃》。查看鈲子時已是破爛不堪。 根據情況,我將《鐃》定名為《馬西鐃》。《馬西鐃》恢復演出後人們為之一震,省地領導對此極表關注,九十年代這兩種鑼鼓均收入《山西鑼鼓》,《山西民間鑼鼓集成》。試想,如若《橋頭大鼓》在世,三鼓同場演奏,恰是情投意合的「三姐妹」。在縣南部地區有歷史名將狄青故裡狄家社的《華爾鼓》(呂粱地區最早獲省級大獎的鼓隊)。在古官道邊的孝義鎮、南武度村,有正月時節擺放街頭供晝夜敲打的年節《社鼓》,此地「社鼓」有別於純膠泥性格,花哨俏麗的鼓點膠泥味逐漸淡化。正月鬧紅火,突出一個「鬧」字,這裡的鬧社鼓至今不衰。東南部大村大社的石永鎮有一種鑼鼓叫《正月十五》,從元宵節直鬧到年味散去,我認為叫它《元宵鑼鼓》更好。在眾多的鑼鼓中,唯有功勳卓著的《橋頭大鼓》佔據首領地位,誰也不敢動它一下,尤為敬重,就算是《嶽村鈲子》也禮讓三分。橋頭人視大鼓為「神鼓」,這是本縣人的驕傲,老百姓的一個共識是把它倆當作音樂藝術的瑰寶。全縣所有的鑼鼓,各有自己的性格特點,和自身發展的演變史。在大鑼大鼓中,尤以《橋頭大鼓》的歷史最悠久,內涵最豐富。從科學角度分析,《橋頭大鼓》和《嶽村鈲子》明嘉靖前就已盛行,理應向前推算,從而動搖了我過去猜測的年代。據馬西文化老人李佔元講:唐朝時期這裡的民間鑼鼓最為盛行,它不僅在迎賓送客、祈雨慶功、驅瘟除邪和逢年過節演奏,並且是各級衙門擊鼓升堂,寺廟祭典的特殊器物。在影戲劇中擊鼓打雷當道具,則是後來的事情了。總之,它在政治、經濟、軍事以及文化、禮儀等方面都有廣泛用途。在世界文化藝術寶庫中,除了南方一些山寨的銅鼓、木鼓用途廣、歷史長,《橋頭大鼓》應該也數的著了。
從歷史的角度看,物以稀為貴,名鼓稀少,身價升值也較快。如果《橋頭大鼓》珍存至今,不但是橋頭村的傳世寶物,也是文水人民的一件文化遺產。
橋頭村的大鼓原是古代祭祀活動中的專用鼓,民間祭祀兼樂器。人們認為鼓是可以通過聲音感應而與「天」交流的神器。除在重要時刻露面,一般不輕易出動。平時懸於廟間的長廊下(牌廈),與大鐘配合,謂之「晨鐘暮鼓」,用以打更報時。橋頭村的人把這一朝夕相伴的傳世之物稱為「時辰鼓。村民們聽得鐘鼓聲,心情倍覺平靜安詳,有了大鼓橋頭村顯得更有生氣和活力。大鼓以其雄渾的聲音給鄉親們帶來歡樂和鼓舞,以它龐大的身軀古雅的裝飾和濃重色彩的鼓文化,表現了當地人民的民俗風情和生活圖景。也為地方博物館增光添彩,引來眾多四鄉遊客觀光,後人從中受到一定的啟發和教益,使青少年們增強民族自豪感和自信心。
提到《橋頭大鼓》和《嶽村鈲子》之間有怎樣的不解之緣時,橋頭村的古稀老人張玉印說:明嘉靖二十四年,這裡久旱不雨,全縣十八聯村接送「麻衣仙姑」的重要時刻,「大鼓」和「鈲子」成為全縣專用的祈雨鑼鼓。此後,在喜逢大好年景,慶功鬧紅火中成為舉辦鄉村「夏社火」、「冬社失」的傳統名鼓,一時傳為佳話。每逢我國最有魅力的新春佳節之際, 鄉村的社火鑼鼓晝夜不停,各村的百姓敲打著品種不同的鼓譜,走鄰村串家院拜年祝賀。所有的「社火」、「遊藝」都離不開助興添樂的鑼鼓音樂。有了它,使人擁有美好的一刻,歡樂的一天,平安的一年,幸福的一生。整個正月就是一個歡樂祥和的鄉村文化藝術節。
被譽為鼓中之王的《橋頭大鼓》,外界對它知之不多。說它大確實大的出奇:毫不誇張地說,人高馬大的「橋頭鼓」直徑七尺,高達五尺五,每次出動,大的出不了廈門,只好拆牆而出。臨行前講究事先祭典,然後小心翼翼請出廟來,這種做法一來是真誠敬重,二來不會有什麼說辭。它的鼓形大如圓桶,金色的二龍戲珠雕於外壁,周邊還飾有奇異的花紋圖案,顯得格外古樸、莊重。 這和古人對龍的圖騰崇拜有著直接的關係,因此他們把大鼓稱為「龍鼓」,認為「龍」是管打雷降雨的。其鼓框四周釘有六個大銅環,出動時安裝在有銅鉤的六角鼓架上,朱紅漆色的主槓兩根,二槓四根,支槓十六根,三十二人抬鼓。上有四個膘壯後生上著白色網狀蝙蝠式線衣或竹節衣,頭戴柳枝帽,手執三尺彎狀鼓槌擊奏。鼓隊的排陣分行進演奏和定場演奏兩種,無論採取那種形式均成方正形,大鼓居中,四周由三十二個硬漢幹,分別擊奏大鐃、大鈸,眾人抬鼓演奏,世所罕見。文水發現的《橋頭大鼓》和常任俠先生所著的《中國舞蹈史話》所記的情形一致。書中記載:「秧歌鼓中最大的如山西省有些地區新年社火行列,有鼓大如一間屋。」縣城北街的老人說,他們小時侯還見過牛拉《橋頭大鼓》敲打演奏。我以為書中所指大鼓,很可能是《橋頭大致》,而「大鼓」又在山西晉中地區的文水縣,明代以來就已名聲遠播。我到過全省所有地縣,也過全國不少市縣農村,至今尚未發現有如此巨大的鼓。在潮溼多去過全禽不少市縣農村: 華今尚未發現有如此巨大的鼓;在潮溼多雨的南方山寨,過去也很少有木製鼓,只有少雨乾燥的黃土高原,才有這種便於保存的大鼓。
過去的苦難年代,在「接姑求雨」的洛浩蕩蕩的隊伍裡,尤以氣勢壯觀的《橋頭大鼓》和小巧靈活的《嶽村鈲子》最引人矚目。也許受關公結義的影響,從此它與「鈲子」結了姐妹情。在古官道上急等觀看的人流,把個原本就不太寬闊的黃土大道擠得水洩不通。當出身廟宇的「大鼓」被抬出橋頭村的時候,鄉民們領略「大鼓」的風採,個個耳目一新。瞬間,形象變得更加高大、神秘。那時,在祈雨祭祀期間,還有一小禁忌民俗:「嚴禁屠*戴帽,婦女觀看」,以防衝淡主題。當鼓隊邁著平穩的步伐行進在夾道觀看的人群之中時,受到傳統文化薰陶的敲打者們,鼓興大發,誰都不肯示弱,聚精會神地演奏一曲多用的古人留下的原始敲譜:龍冬冬O│嚓嚓嚓O│
這種鑼鼓的曲體結構是屬於表觀一個主題的單段體,規整的編創方式和文水膠泥性格,即固有的內聚力有關。一般說大陵人多內向,外向熱情度差,直樸倔犟,鼓點顯得規整而又莊重。乍聽簡單,細品確有鼓動人心的藝術效果。它的音響深沉遼闊,近聽雄厚強大,震耳欲聾,遠聽入耳動聽,清晰異常。這隻有生於祈雨年代,又回到故地的我,才能感受到這種雷雨「交響樂」魅力所在,又一次感受到了威風大鼓的震天吼聲,看到了橋頭人東山再起的雄健的精神。它可以在類似過去的環境中扮演祈雨角色,還可以在遠離了祈雨年代的今天, 成為聽不厭看不俗的音樂舞蹈藝術形式。你看,幾十人抬著大鼓,象抬花轎一樣敲著鼓點,扭跳起來更加迷人。在嶽村,通過測聽每一件樂器的音響效果表明,鈲子四大件既統一又和諧。不僅能獨奏、合奏,伴以大鼓用其中任何一件樂器都能表現主題,聲音不顯單調,通過音響、節奏、力度的不斷變換,還能表現多種多樣的聲音,宛如多功能的「電腦音樂」。當「鈲子」緊隨其後演奏民俗色彩濃烈的標題音樂《雷公竭電》時,兩村老人有個對話:張玉印說,咱們橋頭的大鼓是雷公,打出的點子叫「雷公閃電」。嶽愛慧說,我們的鈲子是雨,兩個手臂左右忽閃(擦擊閃奏)是風和閃,仰頭跳躍是對天呼喊和獲得喜雨而興高採烈。橋頭打了雷我們才能下雨。其說法和人們對神的信仰、對龍的圖騰崇拜關係實在密切。關於口傳資料和「麻衣仙姑」有關的神話傳說,世世代代在民眾中流傳。因為它鼓令長又與眾不同,多少年來被人們奉若神明,視為「神鼓」。
(攝影 李安有)
《嶽村鈲子》我已在過去的資料中對外介紹的不少,不再多言,現就新的看法加以筒述:鈲子在明嘉靖年間,一個舉世矚目的大型民俗事象中,與《橋頭大鼓》結伴亮相,一鳴驚人。《嶽村鈲子》演奏的同名異曲和《馬西鐃》一樣,是屬多段體結構的套曲形式。它的鼓點段落變化很多,演奏技巧有絕竅,雖然三大段落表現一個主題,但各段又具獨立性。演奏方法上,它巧妙地運用了「七、三、二、一」的鼓點,象螺絲結頂,呈寶塔式由大到小曲線而上,這種創作手法實在高明。中國人的數字觀念,很講究三、五、七,所以在鼓點組合中多有這些點子。第三段運用主題再現,適當重複的手法在三個層次中,層層推進,步步緊跟的基礎上推向高潮。它的成名主要靠那冷熱相濟和極不普通的鄉土特色。冷是它的外在表現,是它遭自然災害的打擊後,所發出的呼喊和苦求。熱是得雨後,喜迎成熟與收穫的美好感情和追求。可想而知,人遇不幸總是無精打採,冷臉相視;人逢喜雨總會有否極泰來般的內在感情,此刻,人總是手舞足蹈,熱情外露。這從它的音色中都可以體現到。鼓聲中冷中有熱,執中有冷,很有穿透力,聽來令人震憾。這是祖先們多次觀察人生百態,體驗大自然中尤其是雨到來前後的詳細過程,創作靈感就地崩發,從中捕捉所需素材後,融匯貫通獨創出來的,追根索源可找出它冷熱兼有的內在世界,超越常人的表現手法以及一顆善良的心。這雨是用連綿不斷的兩顆心,共同擦擊出的火花。
包括人和動植物在內,自然界的一切都是有生命的,其性格特點都不盡相同,人與樂器也是如此。有冷有熱、有軟有硬,還有互相兼備。嶽村的四大件樂器和人的本性一樣,各有自己的性格特點。倔強耿直的《橋頭大鼓》,心熱形卻冷,有如中國人寧願站著死,不願跪著生的民族氣慨。它和「鈲子」長久相處,同舟共濟,榮辱與共,臨終前也沒有留給後代可以繼承的遺產,悲慘的結局給歷史留下永久遺憾,雖有史跡和口碑資料卻難進志書。小巧活潑、機靈善變的《嶽村鈲子》,雖也是膠泥型性格,但本性心善,人緣好,冷熱軟硬兼而有備,象萬能膠和什麼也能沾合一起,老來又有子孫後代接替,永遠不會消亡。
二十年來,餘沉浸在鈲子的海洋,鈲子把我淹埋得越來越深,深的難以拔出。早年和部隊文藝宣傳隊南下,折返進入音樂領域,和民族音樂、西洋音樂打了一輩子交道,老來又回到探究藝術園地。命運把我和民間器樂連綴,如此說來,我真是幸運的。
古老又年輕的「鈲子」,從八十年代復生後二次創業,它捷足先登一舉跨入國內名鼓行列。憶當年,《橋頭大鼓》、《嶽村鈲子》在古老民俗背景中產生,兩隊合二為一共演一曲《雷公閃電》時,八十八人的強大陣容(鈲子二十餘人)從這個數據看,當時就是陣容相當可觀的一支百人鑼鼓樂團。奇特的鼓樂形式,生動翔實地記述了人和自然、自然與人悲喜交加的社會現實,聲音裡句句段段是雷是雨,是吶喊,有悲有喜有狂歡。這個大策劃、大構想、大主題,在全國也難找到,實在是一部曠世大作。
八十年代鑼鼓風在山西大地颳起,全縣鑼鼓雖然乘勢而發,但還沒達到高峰,九十年代二次鑼鼓風颳來又呈現泡沫,沒有達到質的提高。目前發展鑼鼓的兩大攔路虎是人才和資金。個人認為,眾人起來趕走攔路虎,群眾團體加上級重視才是發展鼓樂唯一的途徑。資金是基礎,人才是藝術生命的源泉,鈲子的未來結局如何,恐怕我是看不到了,留下的許是後人的評說。
作為民間文化產品的《嶽村鈲子》,早已進入市場,市場的競爭是質量的競爭,質量的競爭是文化底蘊的競爭。我的指導思想是優勝劣汰,優化組合,從作品到演員、編導,等等。寧要一個珍稀獨有品種,不要十個低劣項目。就文水的現狀看,還遠不適應瞬息萬變的現代要求。各村以及企業鼓隊的文化、藝術、技巧等反差不小。我認為,要發展就要與文化院校及德藝雙馨的民間藝術家建立關係,甚至和寺廟聯手,與始終支持我們的有眼光、有事業心的文化部門幹部聯繫。尤其是地域性文化產品應向科班靠近。切記:實力是競爭的基礎,特色是競爭的法寶。要出現名副其實的「鈲子手」、「鈲子世家」。否則到手的金杯也會被人奪走。與此同時,要掉頭轉向,保持老傳統的前提下,與縣優秀鼓隊合作,形成聯合網絡,可分可合的大集團、大流量的文化企業。從而建設成為有方針、有目標、有規劃、有管理制度的鑼鼓集團,把參與者造就成「腦子靈、手腳快、敢闖天下」的演奏能手。在取得輝煌成果時,要接受過去不重視著作權、版權的教訓,防止有人從中剽竊。要讓文水鑼鼓《嶽村鈲子》沿著正確鍵康的特色之路,走向更加輝煌的明天。到那時它將產生新的影響,成為文水走向世界的前奏曲。
關於鑼鼓藝術的探索、研究,需要具備歷史、民俗、宗教等方面的素養,也離不開音樂、舞蹈、美術、鑄造等方面的知識。筆者雖在過去發掘整理的基礎上,往返故地調研,幾番重新認識、核實、梳理,但是百密總有一疏,希望得到各方人士的指正。
一九九八年六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