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22日,中國科學院院士,西湖大學校長施一公公開了西湖大學終身副教授的評價標準,他說:西湖大學看的不是文章的篇數、引用率等數據,而是讓教師講述自己的科研故事。
講故事?不是只有小孩子才聽故事嗎?不是只有爸爸媽媽和爺爺奶奶會給小孩子講故事嗎?科研人才講故事是怎麼回事呢?聽繆老師來聊幾句。
「科研故事」這四個字與「論文「這兩個字相比,你會產生什麼樣的想法呢?
在我看來,後者無疑要有溫度得多。故事更「活」更「立體」更「動態」,論文則更「刻板」更「平面」更「靜態」。
如果要比較論文數量,中國是從來不怕跟其他過獎進行橫向比較的。畢竟我們的論文數量是全球第一。在論文質量方面,我們雖然缺乏原創的、有劃時代意義的科研成果,但我們的論文質量一直都在提升。
有一個問題不能迴避,由於我們在職稱評定、項目評定、招聘任用中對於論文特別看重,所以有太多的科研人是出於功利的目的來搞科研,既不是出於對於科學的嚮往,也不是出於自己內心對於知識的渴望。這一點令人很失望。
很多人為了能夠滿足客觀的評判標準,急於做出成果,為此就放棄了那些內心熱愛、風險較大、周期較長、難度較高的項目。從功利的角度來看,這麼做也沒錯,畢竟車子、房子、妻子、孩子,這是每個人都要面對的「現實」,可是站在國家和民族的角度來看,我們培養出一個科研人才非常不易,他們做出功利性的選擇,多少有些「可惜」。
施一公最得意的學生之一,就是顏寧。她和施一公一樣畢業於清華大學,施一公前往美國之後,顏寧也曾跟隨施一公到美國深造,回到國內後也在清華大學任教,30歲的時候就成為了清華大學的博士生導師,非常了不起。
2017年,顏寧第三次提名中科院院士,第三次落選,很多人以為她是因為這個才出走美國的!但她只是淡淡地說:「我在清華任教10年!我知道在清華做教授是什麼體驗,現在,我想知道如果我去普林斯頓是什麼感覺?」
這一次,對於施一公的表態,顏寧也公開表示:「這種評價模式很難麼?其實只要水平到了就不難:給每個人專門組織一個由資深教授組成的tenure committee,找國際同行要十幾封評價信。我還在清華的時候,就幫美國藤校的幾位評價過。做這種事很花心思,需要學校或個人有國際知名度,別人願意評,當然行政管理也得跟上。」
個人認為,顏寧最後的這一句「行政管理也得跟上」十分重要,「講故事」或者「同行評議」只有在相對公平自由的環境中,才能保證結果可靠。這也就決定了類似的評價模式很難在國內的很多大學複製。
「講故事」並不是隨便講一講,這其中包含了對於科研成果真實性的考察。如果你剽竊別人的科研成果、搬運別人的實驗數據,你又如何把故事講好呢?如何經受得住別人的提問呢?看似「很荒謬」的考核方法,內核未必荒謬。
從教育部近兩年的動作來看,鼓勵各地大學在人才評價中降低論文和引用的比例是大勢所趨,至於能執行到什麼程度,讓我們拭目以待吧。
對於施一公和顏寧的一番言論,你怎麼看?你認為在人才評價中,論文和引用該佔多少比重呢?來評論區說說你的看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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