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波的出生正趕上父親遭受貶黜的時候,一場風波,這就是他的名字的由來。
他生下來就嚴重缺鈣,他後來把鈣片當炒豆吃,這與他最終長成一個一米八四的大個不無關係,骨骼都長得與人不同,而且看起來有點傻頭傻腦,母親常溺愛地叫他傻波子。
後來他上了學,但似乎從來沒成過一個好學生,總是懷著不服管教的叛逆之心。有一次老師把他叫起來回答問題,他站起來,但兩眼平視,一聲不吭,弄得老師直跺腳。
他那時最喜歡的事情就是玩,玩得忘情而投入。剩下的就是看書,不管什麼紙片撿起來就看,連農作物栽培手冊都看得津津有味。
他看書奇快,和哥哥比賽時回回佔先,據他說,他一小時能看一百多頁,而哥哥充其量能看六七十頁光景。
小波自小和哥哥投契,一塊搗亂,一塊挨揍。說來他倆都不是什麼好鳥兒,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平日裡偷雞摸狗,無惡不作,爸媽氣得不輕。
「三年困難」時候,經常餓得兩眼發直,哥倆就成立了夜襲隊,專在後半夜行動。哥倆深夜開門溜出來,直奔棗樹林,當時的人民大學校園裡有一片棗樹林,平時有人看管,只有後半夜才有下手之機。
哥哥曾回憶到,爬到樹上,頭上是慘白的水銀燈光,小波在路邊鬼鬼祟祟地給哥哥望風。當時吃的東西萬金難買,為爭一口吃的能打出腦漿子來,所以偷棗是重罪,抓住後要扭送保衛科治罪。
哥哥不分青紅大把劃拉棗子,口袋裝滿了就用皮帶把腰紮緊,順胸脯子往汗衫裡灌。等到肚子鼓得像孕婦模樣,趕緊給小波打個手勢,爬下樹來,往黑影裡開溜,躡手躡腳摸回家去。
有時候沒有棗可偷,就掩襲人家的自留地。不管是胡蘿蔔、白蘿蔔,一扯一大把,找個水管衝一衝,回家又是一頓美餐。就這樣,他們度過了「三年困難時期」。
那時,重頭戲正在緊鑼密鼓地進行,但對哥倆來說,那是另一個星球上發生的事情,哥倆生活在重頭戲的層次之外。
詼諧是小波的另一天性。他喜歡笑謔,經常能敏捷地抓住可笑的東西。飯桌上是他馳騁談鋒的地方,時常妙語如珠,以馬克·吐溫式的幽默,惹得眾人噴飯。
幾年之後,小波堅決選擇到雲南上山下鄉,沒人知道到底為了什麼。只有哥哥能猜出,他是在藉此實現那個頑童的夢想。
他在雲南沒能享受幾天快意生活,就嘗到現實生活的滋味。每日吃著粗糲的飯食,口中淡出鳥來,幹活累得要死。最後染上重病,鎩羽而歸……
在我看來,每一個真正的藝術家,都有一顆自己的內丹。他們行住坐臥,都如蚌含珠,默默孵育著這顆內丹,像練氣士一樣呼吸沉降,萃取天地間的精氣,使這顆內丹在感覺的滋養中成長。
這種內丹實際上就是一種對純美境界的把握,一種至高的品位。人們喜歡小波的作品,實際上是喜歡他的品位。
王小波作品的價值,從一個方面來說,在於他顯示了一種獨特的高尚品位,一股塵世中的清純之氣。
這些東西淺者識其淺,深者識其深,惟有緣者得之。而有緣人再傳有緣人,這一團精神能量也許就此傳遞下去,不致泯滅。
後來他的作品確實是大放異彩,斬獲大獎,成為北大借閱排行榜的榜眼,得到高曉松「神一樣的存在」的評價,時至今日,他的作品很多的年輕人也是很喜歡。
比如,《沉默的大多數》,這是王小波的雜文集,裡面呈現了一位自由思想者的精神世界!——「從話語中,你很少能學到人性,從沉默中卻能。」
自從我輩成人以來,所見到的一切全是顛倒著的。在一個喧囂的話語圈下面,始終有個沉默的大多數。
他以卓越的文採,眾醉獨醒的姿態對社會道德倫理、國學與新儒家、個體尊嚴以及小說、藝術等方面進行了酣暢淋漓的剖析,表達了有理有趣的觀點。
時隔二十三年,依然如同清流一般,讀來讓人沉思,讓人捧腹,讓人拍案叫絕。王小波說:
我活在世上,無非想要明白些道理,遇見些有趣的事。倘能如我所願,我的一生就算成功。我開始得太晚了,很可能做不成什麼,但我總得申明我的態度,所以就有了這本書——為我自己,也代表沉默的大多數。
《一隻特立獨行的豬》展現了一座智性的迷宮,讓讀者從他那裡學會如何獨立而自由地思考,真切地體會到作為一個獨立個體,應有的尊嚴與自由。
王小波說過,你在家裡,在單位,在認識的人面前,你被當作一個人看,你被尊重,但在一個沒人認識你的地方,你可能會被當成東西對待。我想在任何地方都被當成人,不是東西,這就是尊嚴。
有些話仿佛永遠講不出口,僅僅是因為別人已經把反對它的話講了出來。因為這些話就成了心底的暗流,形不成文字,也形不成話語,甚至不能形成有條理的思路——它就變成了鬱結的混沌。
中國有種老女人,面對著年輕的女人,只要後者不是她自己生的,就要想方設法給她罪受:讓她幹這幹那,一刻也不能得閒,幹完了又說她幹得不好;從早嘮叨到晚,說些尖酸刻薄的話——捕風捉影,指桑罵槐。
現代大城市有辦法解決環境問題:有財力,也有這種技術。到了非解決不可時,自然就會解決。在這一天到來之前,我們可以戴風鏡、戴口罩來解決空氣不好的問題。
這3句語錄都是《一隻特立獨行的豬》中的,你會發現,王小波好像有「預知」的能力,他的文章中提到了多年後的自然環境問題,現在的我們面對霧霾、沙塵暴等就是要戴口罩,戴風鏡。
《一隻特立獨行的豬》和《沉默的大多數》是王小波逝世20周年的精裝紀念版雜文集,由妻子李銀河授權重編,裡面還有復原的王小波親筆信。
這套書籍可以反映出王小波的生活狀態,是他生活的真實寫照,是他的人生觀念,拿一本《一隻特立獨行的豬》去品,看看自己有沒有勇氣成為一隻特立獨行的「豬」。
兩本書原價是105元,現在只需要69元,兩本書就可以帶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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