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當你刻意的去做一件事情的時候,反而會做不好。能做到完美的,通常都是不經意間做好的。
念念不忘,必有迴響。當我們去執著一件事情的時候,那麼這件事情肯定是能做好的。就算做的不好,也是能學到很多知識。
鳳凰網站有個小欄目叫《在人家》,估計很多人看過。本身就是通過圖片來傳遞一種社會現象,推薦大家看看第159期《我的爺爺奶奶》,非常震撼。看時我都會產生錯覺,那不就是我的爺爺奶奶嗎?包括性格都是那麼像,爺爺的沉默和不善表達,奶奶的外向和熱情開朗,以及他們對孫輩們的愛,都融在簡簡單單的幾句文字裡,比如:「直到現在奶奶都會給我使個眼色或者直接告訴我拿雞腿吃。」這二十多個漢字足以讓我淚流滿面。
爺爺離開我們已經整整十年了。十年前爺爺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我都沒有能見到他最後一面。當父親打電話告訴我爺爺可能要不行了,你快回來吧!我都懵了半天,心裡也希望爺爺能平安。當天我就買了北京到林州的汽車票,回到家,爺爺已經走了。父親告訴我,爺爺走的很安靜。爺爺就這麼安靜的離開了我們,永遠的離開了我們。
長這麼大,我想家裡能讓我害怕的就兩個人,一個是父親,一個是爺爺。但是對爺爺的那種怕遠遠沒有對父親的那種怕厲害。爺爺會把臉扭在一起,咬著牙嚇我,罵我,但是不會打我。這是隔代的那種親,而父親就不一樣,父親會結結實實的打我。所以相對來說,我也不是很害怕爺爺的。
聽父親說爺爺也是個苦命人,十三歲的時候就沒有了父親,也就是我的太爺爺。他們兄妹四人,爺爺排行老三,從十三歲就開始了擔起我們家的一切。爺爺沒有上過學,可是爺爺的記性非常好,會唱戲,會算題,一些數學題到現在我們都還算不上了,爺爺拿幾個小石頭就能分的清清楚楚。聽母親說,爺爺年輕時候唱戲經常扮演日本鬼子,演的太像了,以至於姥姥家的人看見爺爺就會對母親說,說你那個日本鬼子公公來了。當然這些事情我都是沒有見過的,只能靠著想像去恢復爺爺當時的扮相。
爺爺走的前一年,我回過家一次。晚上想吃紅薯,母親說你自己去刨吧。問清紅薯地在哪裡後,便騎著摩託車去了。刨完紅薯的時候我騎著摩託車往回走,看見一個人帶著老式的解放軍帽,右手裡拿著一把紅薯蘘子,左手單被著,背稍微有點駝,但是很精神,在慢慢的走著。我騎車路過他的身邊想要打個招呼,頭一偏,發現是爺爺,我停下車,問,爺,幹嘛去了?爺爺說,沒事去地裡看看。我掏出煙給爺爺,爺爺說不抽了,咳嗽的厲害,不抽已經有一段時間了。那時爺爺還是爍朗的,我說爺,趕緊回家吧,天都黑了。爺爺說沒事,問我什麼時候回來的,我說剛回來沒多久,還沒有去看你們。爺爺又問,什麼時候走,我說住三四天吧!而後就是春節回家,也是短短的幾天的時間。那時也從來沒有想過爺爺會突然的就離開我們。沒有告別,就這麼走了!
爺爺走後我也不知道說什麼,送葬那天我也沒有哭,不是我不傷心,只是我把傷心全部埋在了心裡。正如退伍時我一滴眼淚都沒有,回家兩個多月了,我蒙在被子裡哭的稀裡譁啦。很多話不是幾滴眼淚就能詮釋的,親情的慢慢沉澱會讓思念更加強烈。
爺爺一輩子都在和土地打交道,他熟知土地和農作物的關係甚至都超過了熟知他自己。本本分分的地地道道的一個徹徹底底的農民。這是我對爺爺的評價!
爺,我們想您了!願您在另外的那個世界不再那麼操心,不再那麼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