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現在大學圖書館變得沒什麼人氣了,其實並不會,只不過在圖書館中大多數學生還是以自習居多,真正去看書的反而少,這種情況其實普遍存在,不過並非所有學校都是如此。別的學校不知道,但北大的圖書館永遠不會空,一位從北大畢業多年的畢業生這樣說。
大學圖書館現在多變成各種考試的突擊場所,因此臨近考試季,這時候圖書館往往佔不上位,而平時就很難看出大學的水平了。
在知乎上有這麼一個問題,如何看待一流大學和二流大學的差距。一個高贊回答是這樣解讀的,答者認為,在二流大學會給你一種錯覺,我只要隨便學學就能比身邊大多數人強。
因此二流大學中一大部分人就這麼隨便的混過了4年;而如果身處一流大學,會有一種「身邊的人隨便學學都比我強」的感覺,於是你會奮進努力,在優秀的人群中努力做好自己追趕者的角色。
環境確實能影響一個人,但行為上的奮進其實更多是源於思想境界,圍繞這一點,今天和大家談談五四精神,以及五四精神在當代的傳承和延續。
在《逝去的大學》一書中,一段話是這樣說的:一個過去的大學生,從他的言談舉止,就可以判斷出他是從哪個學校畢業的。
因為有「校格」存焉。談自豪感其實很容易理解,名校出身的人畢業後依舊會銘記學校「校格」,以身為某某學校的畢業生為驕傲,這份情感其實和民族自豪感如出一轍。
在1919年5月4日,北京學生進行示威遊行,在巴黎和會上中國作為戰勝國卻遭到了不公平待遇,當時的五四運動就是青年運動,是青年們為民眾存亡而表達意見的一次重大事件,當時五四運動所弘揚的,是愛國、進步、民主以及科學的精神。
在巴黎和會上遭受不公對待後,中國人民對民族振興,國之強大有了訴求,隨後更為廣泛的新文化運動熱潮席捲全國。
對於這場運動,當時李大釗對五四運動就有了更長遠的期待,他說「我盼望從今以後,每年在這一天舉行紀念的時候,都加上些新的意義。」
後來,五四運動如李大釗所期盼的,在後來的時代進步中被賦予了與時俱進的使命感。時至今日,五四精神依舊值得青年人去學習去思考。
百年後的今天,這一代的青年人對國家有著超強的認同感以及民族自豪感,當然愛國不是熱血澎湃到盲目,對外界隨意抨擊,自信者不屑於搞意識形態對立和偏見,自傲者和盲目者才是。
在當時的時代背景下,五四運動是一股革新的力量,求知向上,以知識改變國之命運是青年一代肩上背負的使命。
但百年之後國家談不上生死存亡危機,青年人讀書肩負的使命又是什麼呢?更多的變成了循規蹈矩,走千萬人都在走的路,在動力和境界上終究還是缺了點什麼。
回歸現代高校中普遍存在的情況,一些學生上了大學開始遊戲、娛樂,享受生活或在大學「養老」,這樣的精神境界談何五四精神?
而在人們嚮往的一流大學,也許一些人的思想境界高了,但在這裡「精緻的利己主義」同樣是成為主流。早年的清北學風腐敗,一些學生將這裡看作是升官發財的階梯,對研究、做學問不感興趣。
1917年是蔡元培開始擔任北大校長的一年,在銳意改革下,北大的官僚風氣有所改變,再加上當時的外部危機爆發。
面臨國家存亡,老師學生們開始思考如何通過學習來振興中華,亂世中優秀的思想家、科學家湧現,這是時代使然,學生老師們給自己賦予了自己救國救民的新身份,在學習中也更具使命感。
當外部壓力消失,一些名校學生又回歸過去的思維,不管是官僚風氣還是一心嚮往國外,這些從人性的角度上看都無可厚非。
要改變這一點,學校的風氣很重要,高校作為學生獲得知識的場所之外,同樣還是薰陶人格素養、拓展視野格局的平臺,在導向作用方面,社會環境、學校環境很重要。
在物資匱乏的時代,教育是為了謀求未來的利益方向以及職業道路,但現在家庭教育應該讓孩子真正讀懂「生活」二字,在孩子還保持開放思維去看待世界和自己人生的時候,不要過早地用現實束縛孩子,比如從小一些家長就會和孩子說「你要好好讀書,將來考個好大學,未來找份好工作。」
當生存不再是追求後,這份期待未免太低了,同時也是對個性的扼殺,孩子還沒接觸到更多的可能性,就被父母嚴重的現實世界觀所局限,這不得不說是教育的失敗。
一個本可能才華橫溢的孩子應該擁有更廣闊的世界觀和選擇的權利。人們總是希望在生活的苟且之外還有詩和遠方,有所期待的生活少不了興趣以及苟且之外的渴望,因此不應將教育過分功利化。
最後,再說說學習的動力問題,以上提到的,百年前的學生自立自強奮發讀書,是因為面臨國家存亡和外部壓力,但今天這份外部壓力小了,個人對自我的認識和追求反而需要加強。當確定了自己想要成為什麼樣的人時,這份篤定將決定一個人的行為。
在今年的湖南臺五四晚會上,王一博朗誦了李大釗的《青春》。很多人會問:現在的明星藝人境界都這麼高了嗎?
其實未必,但他還是去誦讀,去感悟了這篇文章,因為身份不同,作為公眾人物,作為被節目邀請的青年代表,致力於成為正能量明星的他就會去做這件事,當身份轉變,動力也會隨之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