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在前面】
土著K的大學時期並不是在廈門度過的,當年每一次放假回家,都能發現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變化,比如說忽然雨後春筍般冒出來的佔領思北整條街的酸筍麵攤子們。
今天我們來聊一聊「思北酸筍面」的事。
思北原住民某K大學時,夜裡回家最大的阻礙就是騎樓下、巷子口那些紅紅綠綠的小姐姐,身姿搖曳。
然而不知從哪一次放假回家開始,巷口濃烈的香水味就被另一支「有味道」的神秘力量佔據——酸筍面!
這思北酸筍面的風到底是怎麼刮起來的?第一家酸筍面到底是誰呢?某K翻起了傲客加龐大的資料庫。
其實原來傲客在2016年的時候就寫過,寫的還是號稱酸筍面元祖的高阿二思北酸筍面。
重溫一遍經典老文,戳右邊→廈門酸筍面的源頭原來就在這兒!
然後某K 在留言裡找到了這麼一條線報,說第一家酸筍面其實是思明電影院後邊的好味道酸筍面。
真的假的?某K決定親自去吃一回 ,跟老闆聊聊。
不熟路的小夥伴可能是不大找得到好味道酸筍面,地址是後岸巷2-101,就在思東商廈下的永輝超市背後,路過一個菜攤子再往前走兩步的巷子口。
夫妻倆共同經營這家小店,老闆選料收錢,3樣10塊錢;老闆娘掌勺,笑臉相迎:「你要加什麼面?」此處當然是加泡麵了~
接著老闆娘煮麵的間隙,拋出我的問題:「你們在這兒開了多少年了?」
老闆:「有快要10年了。」
K:「10年這麼久了啊,那是前面那家阿二酸筍面更早還是你們家更早?」
老闆:「他們比我們早兩年,在巷子口人流比較大,還有做宣傳,遊客有去很多。我們在後面就是做厝邊頭尾的生意。」
這好味道酸筍面的老闆親口證實了,表明自己確實不是頭一家做酸筍面的,留言裡的這位朋友對不住了,你真的是錯了。
老闆看我還在門口拍照,便給我把煮好的面送到外頭的小桌上,把超大的工業風扇開起來對著我吹,劉海都飛起來了。
面前這碗面裡的蔥頭油香氣,像極了小時候外婆煮的面,酸筍味倒是沒有第一個衝出來。
好味道酸筍麵湯底裡的酸筍味若有似無,更像是一碗標配加酸筍的清湯麵。酸筍脆生,酸味也比較溫和。
我準備起身結帳的時候還等了好一會兒,連著來了幾個熟客。跟老闆拉拉家常,老闆還不忘叮囑一位在店裡用餐的阿伯,記得給電動車上鎖。
吃完這碗好味道,某K就繼續在思明電影院一帶飄蕩,想看看能不能逮到幾個備料出攤的老闆,可巷子裡只有後岸巷這兒一攤小排檔,幾個光膀子的大兄弟等著上菜抖著腿。
既然廈門的第一家酸筍面確定是阿二了,那他家的酸筍面到底有啥特別之處?得再去吃它一碗才知道。
雖然是在背街的巷子裡,不過在騎樓下的視角就能看得到高阿二的門頭。遠遠地就感受到了這酸筍面元祖店家的「用力」,用各種燈箱廣告在宣告自己的酸筍面領域的領導地位。
當時還不到傍晚6點,店裡已經坐得滿滿當當。各種新聞報導被列印出來掛在店裡,還亮出了給「高阿二」申請的商標證書。
元祖老店的陣仗確實很大,光看著冰箱裡的備料的種類我就是服氣的。各種花花綠綠的火鍋丸子,新料的內臟、海鮮,就連素菜都比別人家多幾樣。
這面一上來,聞著就相當酸,同煮的空心菜都沒能扛住這酸度,顏色暗沉。這一碗加了三葷一素,15塊錢。
整碗面的味道,也沒有什麼太值得說道的。倒是不苟言笑的這位掌勺阿姨成功地引起了我的注意——全身上下,從頭髮到鞋子全是紫色的。手上的活很利索,毫不避諱地當著客人的面放雞精,選了泡麵的還要再多甩半包泡麵的自帶料包。
某K帶著相機,一碗酸筍面硬是吃了一個半小時。店裡的阿姨們也氣定神閒,完全沒有多看我這個可疑人物一眼。我一次抬頭,就有兩三個人在點單,每次抬頭,都是不一樣的人。
捕捉到了兩個有意思的客人:一個自帶油條到店,還要多加兩份酸筍的「狂人小哥」;和一個全身散發老炮氣質但是一再叮囑千萬不要加酸筍的「黑道大叔」。
不過確實要承認,這酸筍很優秀,每一根兒都是「酸汁炸彈」,一嚼,酸湯就在嘴裡爆發。多吃幾口感覺上顎都有點危險了。酸得給力,差點都被嗆到!
店家也不怕你看,就這一整桶擺在店裡,簡單拿個塑膠袋蓋住,隨用隨取。
忍不住問老闆娘:「我可以單買一份酸筍嗎?你們家這個酸筍是真的好吃啊!」
老闆娘習以為常,叉著腰問我:「你要10塊還是15塊?」
K:「10塊就好。」
麻利地蹲下,隨手摟一把酸筍包起來,遞給我:「喏,10塊,二維碼在那邊。」
也沒有稱重,老闆娘說10塊就是10塊:「這些酸筍是你們自己做的嗎?」
老闆娘:「對啊,我們有人專門在老家,做好了送過來的。別的地方你吃不到這麼好的酸筍。」
老闆娘說罷邊去招呼夥計,到后街麵坊再取一包新的手工面。這生意是真心好,來吃也不用擔心什麼材料不新鮮之類的事。吶,這個就是店裡最受歡迎的手工面了,跟烏龍麵很類似。
酸筍能有什麼門道?看高阿二家的生意那麼好,某K也就沒有繼續問。我便到菜市場裡走了一趟,問了問我印象中八市裡頗有年頭的醬菜攤子的老闆阿芳。
老闆阿芳比較羞澀,看我拿出相機還有點不好意思,也就沒好直接拍。買了一塊酸筍尖,筍心中空,會夾帶更多的酸湯,這就是偏酸的酸筍了。
K:「這些醬菜都是自己做的嗎?」
阿芳:「哪有那個能耐啊,做醬菜也要很大的場地的。」
一邊說著,一邊比劃著自己面前的十來樣醬菜。
K:「那如果我要自己做酸筍可以嗎?」
阿芳:「自己在家做哪兒那麼容易啊。」
永遠都在阿芳醬菜攤嘮嗑的阿婆,見我是個來話仙的新面孔,還激動地手舞足蹈起來,跟我說:「筍吼,煮好,加淘米水的上面,蓋好,等兩個禮拜就好了!」
聽阿婆這樣講,好像很簡單。順手一查下廚房,有名是素食博主小白素食日記也教過。不過看下面的交作業來看,也有不少人做失敗了,酸筍其實也不太好做。
K:「我真的沒法在家自己做酸筍嗎?」
站在攤子前,我還是死鴨子嘴硬。
阿芳醬菜攤的老闆,連忙擺手,勸我不要嘗試;隔壁阿生青草擔的老闆路過,聽到我想自己做酸筍,搖頭搖得頭都要掉了,勸我不要嘗試;旁邊兒一個在陳源香加買肉鬆的阿姨,聽到我想自己做酸筍,也來勸我不要嘗試。
——哎喲,最怕這種忽然的關心
算了算了,還是把這種專業的事交給專業的人,某K也就不作死倒騰了。
話又說回來,「酸筍面」當初為什麼能制霸思北一條街的呢?某K背著相機瞎轉悠的時候,順手採訪了旁邊開服裝店的老闆。
老闆給了我一版標準答案:「來中山路玩的人多嘛,10點了店都打烊了,騎樓下空的位子就被那些想擺攤的人盯上了。很多人來這邊喝酒,就吃碗酸筍面醒醒酒再回家咯。」
至於為什麼滿滿都是做酸筍面,無非是想蹭蹭別人熱度而已。如今,宵夜攤子們所剩無幾,畢竟城管抓得緊;聽說那些紅紅綠綠的小姐姐們,正醞釀著重頭再來。
好味道酸筍面還是在背街位置,全天營業做街坊生意;高阿二酸筍面還是那麼火爆,阿二本人基本都不用插手;阿芳還在賣醬菜,和阿婆還是八市最穩定的話仙CP…
總之思北的宵夜江湖,是不會冷清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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