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老靜觀中國書協「換屆」事,在自己的微信朋友圈發出以上噱語,這好像是他偶然興到的玩笑話,但有誰又能否認傳老所語者,就沒有一點兒道理呢?
一場天降大疫,幾乎改變了整個世界的秩序,這更讓我們深深體味到人之生命的無常和脆弱。經此大變,每個人或許都會有所思考,乃至有所覺悟。榮華富貴,不過黃粱一夢,況一個小小的書協主席乎?!
在艱難的歲月中,一切都不可靠,唯有「活下來」才最可靠,活下來就能見證歷史,活不下來就成為了歷史。而清心寡欲,安貧樂道是「保命」的最上乘法,願我親愛的友友們,都能得此最上乘的保命法。辛丑新年,活著第一,保命第一,一切身外之物,皆為虛幻
中國書協「換屆」批評
作 者:長安居
大家可以搜索一下自己的記憶,上一屆(中國書協第七屆主席團)中國書協「換屆」大會的前夜,最新「主席團」人選名單被準確無誤提前發布。那個洩露中國書協「天機」的「內鬼」是誰?至今仍是一團迷霧。「千防萬防,家賊難防」,堅固的堡壘總是從內部開始瓦解,信不妄也。
本次中國書協的「換屆」大會於上周已落下帷幕,值得慶幸的是,此番中國書協「換屆」會議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新一屆主席團的名單人選,在投票「選舉」之前才見諸於微信朋友圈兒,令人瞠目結舌的「狗血劇」沒有二度上演,這也算為中國書協保住了一點兒「臉面」。
當代書法名家曾翔,五年前的微信朋友圈。
記得五年多前,中國書協第七屆「主席團」名單甫一見光,書壇一片譁然,老友曾翔率先宣布退出中國書協。就是在那一夜,整個書壇之內掀起了「退會」大潮,據說最少有十數位中國書協會員藉助個人的微信朋友圈兒,對外宣布從「那一夜」起退出中國書協,這個夜晚註定會被載入中國書協的「會史」,成為一段無法磨滅的記憶。關於這難得一見的書壇奇觀,絕對是我們親愛的蘇士澍主席所創造的一個「奇蹟」,蘇主席未及「上位」,就迎來了「退會」大潮,這好像也預示了他未來五年任期的慘澹前景。蘇士澍當選中國書協主席五年來的工作「業績」有目共睹,他以自己的無才無知無恥,徹底砸爛了中國書協這塊金字招牌,他確實極好扮演了大砸自家「場子」的「可愛」角色。
有關這一屆中國書協主席是誰的話題,自去年秋天中國書協的理事會開過之後,即在當代書壇的民間領域中掀起了猜測風潮,最後主要落在了陳振濂和孫曉雲兩人身上,有的書法網站還藉此噱頭搞起了「民意調查」遊戲,遊戲的結果是陳振濂獨領風騷。然而,後來的形勢急轉直下,有消息人士稱,上級領導更屬意者為孫曉雲,可以說,在今年元旦前後,孫曉雲即將當選新一屆中國書協主席的信息,已在當代書壇廣泛確認,可謂路人皆知,成為一個不是秘密的「秘密」,只待本次「換屆」大會予以正式揭曉罷了。基於此,問題就嚴重了,新一屆的書協主席人選既已確定,且廣為人知,何必還要糜費民脂民膏,舉行這一場毫無含義的「換屆表演秀」?我輩草民弱弱地放個「馬後炮」,值此疫~情肆虐北國之際,用此舉辦書協「換屆」大會的會務費用,用作為疫~區人民紓困解難,豈不更有實際意義?儘管這個「馬後炮」也屬毫無含義,但這個理兒要擺明白———我們雖無力改變現實的荒謬,我們卻能看清現實的荒謬,我們一點兒不傻!
無「肉」可吃的書法「苦bi」,去熱烈祝賀可以大口、小口吃肉的書法「肉食者」,也算是當代書壇的一朵「奇葩」了。我就搞不明白,為什麼「jiu菜」總是那麼深愛著「lian刀」啊!
自書畫作品在新時期再次進入市場,成為有經濟價值可流通的商品後,中國書協就日益淪為「肉食者」的書協,凡能當選為中國書協主席的那個「人」,通常意味著由此在當代書法市場這塊領地裡可大口吃肉也,依次類推之,中國書協副主席是小大口吃肉,理事是中口吃肉,各專業委員會委員是小中口吃肉……輪到最底層的普通會員,縱然不乏多有比上述大口、中口吃肉者藝術水平高出無數的真才實學者,因無書協系統內一定「官位」的加持,無肉可吃的結局,是不難預卜的實況。普通會員若也生出了吃肉的理想,唯有用「拜碼頭」的「書場」套路,折服於大口吃肉者的門下,供其任意驅遣,以換得大口、小大口吃肉者的「栽培」、拔擢,苦苦度過為人「家奴」的艱辛歲月,有朝一日,時來運轉,搖身一變成為「肉食者」中的一員。因之,中國書協的「換屆」大會說白了就是當代書法界「肉食者」們,重新分配「吃肉」利益的大會,與書法藝術基本無關,與普通會員完全無關。那些為本次中國書協「換屆」大會「勝利」召開而激動、歡呼的人啊!你們在激動、歡呼之前,務必自問一下,自己有「吃肉」的資格和權利嗎?自問清楚了再激動、歡呼也不遲。
對一位學者來說,在知識上的不誠實是其最大的劣習,蘇士澍有這個病,陳振濂同樣也染上了這個病,悲夫!
陳振濂看不起只會抄寫唐詩宋詞的書法家,故而他常以能寫自作的所謂「書法史記」而沾沾自喜,只不過他的「書法史記」不能細看,稍微細看則硬傷無數,但他對此往往還不服氣。
以上作品,是陳振濂發表於個人微信公眾號的「自作語」書法新作,通讀他這件作品的文辭,可知他連初一的歷史都沒有學好。比如其作品中記曰:
藝術考古顯現:大量墓葬洞窟中均出現動物羽毛、貝殼、石頭以及北京山頂洞人已有穿孔獸牙、海蚶殼、石珠石墜、魚骨鹿角、甚而石雕女神像、壁畫殘片,銅鈴……
且不說,這段話是否完全通順,他的上述記敘,涉及到初一歷史教科書中的兩個知識點,陳顯然是搞錯了,又鬧出了一個笑話。
1.北京山頂洞人是距今1萬———3萬年前的遠古人類。
2.而中國銅器冶煉技術的肇始,最早只能上推到5千年前。
那麼,問題就來了,在北京山頂洞人的考古發掘中,如何會出現「銅鈴」?陳振濂要飛揚浮躁到何種地步,才能在自己的寫作中見出這麼粗淺的疏漏啊!
是權力的欲望戕害泯滅了陳振濂的曠世才華,陳振濂在這次「換屆」大會上「敗選」,實在是上天賜予他「重生」的機會啊!
當孫曉雲成為新任中國書協主席的消息傳遍書壇後,她得到了書壇中人的無數祝福。我早就說過,在當代書壇不是「得人心者得天下」,而是「得書協主席者得天下」,中國書協的「新主」孫曉雲,一時之間是不是躊躇滿志起來?這無從知曉。但是,當一群勢利的庸眾俗人把鮮花和掌聲,都忙不迭地爭相獻媚於孫曉雲之際,我獨願意向陳振濂先生送上一聲最誠摯的問候和祝福。陳振濂的「敗選」不是輸在「實力」,而是輸在……(此處略去若干字)。也就是說,假令本次書協「換屆」果有公平的競爭,陳振濂未必就是輸家,陳振濂與孫曉雲如能在光天化日的大庭廣眾之下,面對當代書壇眾生,來一場各種實力綜合比拼的「競選」,最後以全體書法人意志的指向,作為裁判兩者勝負的依據,那麼陳、孫兩家孰贏孰輸,鹿死誰手,就很難準確預料了。是故,孫曉雲的「勝選」,並不能經得起公理的推敲和質疑,而陳振濂何以「敗選」,則更需要我們為之微抱不平和深入思考。陳振濂和歷史上諸多有著曠世才華的文化人一樣,也許他在做夢的時候,都想著有一天可以登上「天子堂」,為了達到這個目的,在近20年來,他的學術、藝術幾乎流於荒廢。客觀地說,他近時鬧出的那些學術笑話之噴飯可笑,一點兒不比蘇士澍為小,這都是他「幹謁」求顯之心過於急切,乃造成的必然後果。陳振濂的智商很高,可是他至今卻不能領悟到一個淺顯的道理,如陳者,在當代書壇這個由小眾人口組成的小圈子內,他算得上一位大口吃肉的「肉食者」,但在更大「肉食者」的眼裡,陳振濂這類以書畫、詩文風雅見勝的藝術家,不過只是一個小小「清客」的角色而已,即更大「肉食者」一時興到,附庸風雅,需要裝潢「門面」時,他們在這個特定的、短暫的時刻,才會「看重」如陳一類的藝術家,以其風儀、文採、談吐、書畫絕藝等點綴高朋滿座的華堂,為酒筵增色,為舉辦酒筵的主人(更大「肉食者」)增光,酒筵散席,利用告畢。「清客」之於更大「肉食者」,說好聽一點是「幫閒」,說難聽一點就是「篾片」。可悲可嘆的是,這一淺顯的世事常識,陳振濂一直沒有想通透,搞清楚,幹謁求進,執迷俗緣,真是「情可憫兮為君惜,何其痴兮不可及」啊!陳振濂在本次中國書協「換屆」大會中「敗選」,對他而言不啻是一件天大的好事,由此他既不見用於中國書協這個當代書法最大的「名利場」、最臭的「大染缸」,正可將滿腹才學用來著書立說,染翰創作,著述揮毫之餘,優遊林下,寄情煙霞泉石,盡享天倫之樂,日子過得平淡閒適無礙了,加之舊有的功底和天賦的才情,何愁不能撰述創造出光耀千秋的學術藝術?越10年、20年之後,陳振濂重新走出書齋時,於當代書壇再次掀起一股強勁炫目的「陳氏旋風」,也非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對此,我持積極、樂觀的看法與期待。
這件書法作品,被無良網友標示為「李昕」的書作,對這種「抹黑」李昕的行為,需要譴責。
但是,假如現在遞給李昕一支毛筆,請其即時揮毫,身為中國書協副主席的李昕,其毛筆書寫水平,未必就會比這件作品為好。
我固未能「有幸」親往本次中國書協「換屆」大會的現場,但從各「官方」新聞報導連結中所附的圖片觀察,可知當下的書法專業會議,大略已去書法藝術大遠,乃與「官場應酬」差可重疊。凡與會者均以書協內部的「官位」排列座次,等級森嚴,不能逾越。讓我特別無法理解的是,中國書協新任分黨組書記李昕,本是一個對書法一竅不通的書法「白丁」,況且又有趙長青的殷鑑在前,他何苦還要在本次「換屆」大會中,把自己擺進中國書協副主席的名單之內?以書法「白丁」之身,能躋身書法專家的行列,無異於是在用可信的「官方」信息對外宣示,當代書法家的身份和稱號,正在去神聖性、去嚴肅性,走向嚴重「貶值」,說得直白一點兒,李昕正是今之「假書法家」的最大代表人物,沒有之一。依照邏輯和常識研判,當代書壇的吃瓜群眾們對李昕出任中國書協副主席多會有以下質疑,我嘗試代為回答如下:
「李昕是書法家嗎」?
答:「不是。」
「李昕不是書法家,為什麼又能當選中國書協的副主席」?
答:「工作需要。」
「此既是中國書協機關工作的需要,李昕』副主席』的職務後面是否應加一個括號,註明:(中國書協行政副主席)的字樣,以示與書法專家的身份區別,避免對社會公眾造成誤導?
答:「應該加,但李昕書記及中國書協未必能同意加此』小注』 」。
在我的理解,中國書協分黨組書記的職務,首先應是中國書協的唯一「法人代表」,故「書記」又是中國書協機關內部權力最高的行政長官,負責中國書協日常工作中一切「人財物」的掌管、支配、運用,即民間俗稱的「一支筆」。「書記」除卻承擔日常行政管理工作的職責之外,其工作重心是體現在從「政治」層面上,即:為當代書法創作的大方向進行「把關」和監督,如:當代書法創作的大趨勢,是不是按照國家制定的「雙百」方針指引,大踏步向前健康發展?廣大書法家在中國書協分黨組的領導下,在平素的書法工作實踐中,是不是能深刻理解並踐行黨的「二為」政策,做到「重義輕利」,把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視作體現書法家社會責任的主流價值觀?凡此種種,中國書協分黨組書記的職責所在,無非要執行、落實從大方向的「政治」層面,將國家主導的各項文藝方針、路線、政策,完整、明確、深入地貫徹到當下的書法界中來,最後實現出精品、出人才的終極目標。李昕書記的書法造詣能達到書法家的專業水準,同時出任書協副主席無可厚非;李昕書記不通書法,而確實又出於中國書協機關內部組織構架的工作需要,非擔任書協副主席一職不可,無疑要向社會坦陳公示此為「中國書協行政副主席」,有了這個公開說明,社會公眾自然不會再視書法「白丁」李昕為「國家級」的書法大家了,如此以來,對維護書法一藝的學術尊嚴好,對重塑中國書協誠信、嚴肅的專業形象更好。出於頂級工科名校,擁有高智商、高學歷的李昕書記,何不做出這一明智的選擇呢?
蘇士澍出任中國書協主席的五年間,整個書壇配合他一起,上演了一部「指鹿為馬」的滑稽荒唐大戲。
「書法家」這個名號,雖然在新世紀以降的20年間幾經淘漉貶值,賤賣的厲害,但在我的心中依舊是一個嚴肅而神聖的稱謂。中國書協「換屆」大會的內容,其實主要包括了兩個塊面,一是「主席團」,二是「理事會」,這兩個集體人選的學術水平、專業品質如何,勢必關係著中國書協的「生命」———權威性和公信力的強弱大小,當中國書協內部這兩個核心集體的人選見出「隨意化」、「兒戲化」、「反智化」的傾向,中國書協的前路會走向何方?我們已然不難想像。如果說,本次中國書協「換屆」大會以孫曉雲當選為中國書協主席是眾望所歸,較少爭議,那麼對副主席的人選則是眾口一詞的罵聲一片;而經由「官方」媒體公布出的新一屆理事會名單,更莫名其妙,不知所云矣。我不得不說,今天的中國書協之所以從昨天的輝煌漸次每況愈下,「王小二過年,一年不如一年」,趙長青、蘇士澍之流有意、無意的「破壞」是一個不容迴避的重要原因,而為我們所忽略的另一個原因又表現在,中國書協這個「大家庭」中的每一員,同樣負有一份不可推卸的責任。據我在現實生活中考量,相比於中國作協、美協、音協、劇協等老牌文藝家協會的會員,中國書協會員的平均文化素養指數最低,於此尤其反映在中國書協會員的「臣民」意識最強,不客氣地說,像蘇士澍者種無知無恥的貨色,若以協會「主席」的身份,出現在其它老牌文藝家協會中時,早就被各協會的全體會員「萬炮齊轟」轟得無影無蹤,黯然請辭了。然而,蘇士澍長中國書協五年之久,非但沒有被自家的會員轟下臺去,反在相當數量的會員中間頗得「人望」,這只能說中國書協會員的大多數,「奴性」、「愚昧」、「媚骨」之深重,足引人髮指,不可救藥矣!而今的中國書協會員在整體素質上不唯是去「知識分子化」,甚而是去現代文明社會的「gong民化」,中國書協會員因為普遍缺乏「gong民」意識,故而在協會這個「大家庭」中全無「主人翁」的主體感覺,當身為協會的一分子沒有了「主~權在民」的「gong民」意識,就活該降格為「奴才」,就活該被無知無恥如蘇士澍之流所「代表」、所「領導」了。所以,當中國書協被世人蔑稱為中國「書邪」時,我們每個會員務必都要反躬自省,我們何嘗不也是蔚成那一份「邪惡」的「幫兇」之一呀!
這是中國書協新晉副主席張勝偉的隸書作品,此作的淺陋幼稚,根本不值一哂。
我所擔心的是,中國書協副主席日後會不會成為一句罵人的話,「你才是中國書協副主席,你全家都是中國書協副主席」。
寫一筆如此不堪臭字的人,都能當選為中國書協副主席,保不準在不久的將來,「中國書協副主席」會成為一句最新的「國罵」。
由傳統文化「文盲」與「半文盲」為其主體構成的中國書協會員們,暫且不要忙著大言不慚地說什麼守護傳統文化、弘揚傳統文化了,還是先把什麼是現代文明社會中「gong民」一詞的概念學好,再說其它也不遲。我覺得,只有當中國書協全體會員中的大多數,普遍、自覺擁有了「gong民」意識,獨立的個人意識方能在自己的思維中慢慢覺醒。一百多年前,我們的先哲梁啓超先生曾說:「奴隸無權利,而國民有權利;奴隸無責任,而國民有責任……」。以梁老先生所訓為是,「gong民化」的中國書協會員顯然要明白自己身為「會員」,在這個集體中的權利和義務各是什麼?我作為一位加入中國書協20年以上的「老會員」,我能知道的是,我僅有繳納會費的義務,舍此則沒有任何權利。大家無不心知肚明,中國書協的主席人選由上級領導決定,此一項暫且放下不論。我認為:
1.中國書協的各副主席
2.包括中國書協理事會中近200位理事
3.以及中國書協各專業委員會委員
4.並本次中國書協「換屆」大會的全體與會代表 都是以怎樣的選拔程序和考評方式產生出來的?在下自覺,中國書協全體會員對此都應有不可剝奪的「知情權」,假設全體會員連這一基本的「知情」權利都付之闕如,中國書協全體會員又何談在中國書協的引領下,對當代書法事業行使「參與權」、「監督權」……,中國書協近兩萬名會員豈非變成了為中國書協內部所謂「上層」們,隨意「被代表」而肆意擺弄的「玩偶」、「道具」乎?至此,中國書法家協會易名為「中國書法玩偶者協會」似更為貼切準確。難道不是嗎?
張勝偉就是一個「展覽體」的書寫「技工」,不學無術,胸無點墨之外,又非一個敬業的書寫「技工」。比如在他的這件作品中,「蹬道」應作「磴道」,「袖州」應作「神州」,「奔走」應作「奔湊」,「宮觀」應作「宮館」。
以前的中國書協主席是「錯字大王」,現在的中國書協副主席很可能後來居上啊!謂予不信,可拭目以待。
中國書協如果無法以「官方」的形式,公開正面回答我上述的提問,還全體會員一個基本的權利公道,答案就不言自明了———中國書協系統內所有「權利」的享有者,與其人的學識、藝術、德行、民意等合理因素均毫無關係,唯同非合理因素的「關係」有關係。誠可謂「說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說你不行,你就不行,行也不行」。這樣的「協會」還不是「怪胎」一個嗎?這究竟是在研究學術、藝術,以書法藝術「為人民服務」?還是在赤裸裸地「明示」,在中國書協體系內「關係過硬」才是享受權利的至尊「王道」?以拙眼看,本次中國書協「換屆」大會最不可思議,也是最大的敗筆是區區張勝偉,如何能從一個基層普通「作者」一飛沖天而當選為中國書協副主席。據中國書協副主席「候選人」名單公布的張勝偉個人信息知,他僅僅是一個陝西省書協的副主席,而陝西省書協的副主席之多多一度「成災」,在當代書壇臭名昭著,凡書壇中人,盡人皆知陝西書協之臭不可聞,不知此張勝偉是否曾經是那「多多」中的一員?中國書協副主席人選是以什麼程序、方式產生的,也許永遠都是中國書協內部的核心「機密」,我們不得而知,但中國書協再怎麼敢於「亂來」,也不至於「亂來」到這種荒腔走板的無序「境界」,一個連中國書協理事資歷都不具備的人,最多可稱是一個全國書法展獲獎「專業戶」的「展覽體」書寫技工(註:這種全國書法展獲獎「專業戶」,自趙長青把中國書協改辦為「中國書法展覽公司」後,於全國各地俯拾皆是,數不勝數,張勝偉並不備有代表性),一舉被擢升為中國書協副主席,即令我輩真的是「傻子」,用腳後跟也能想明白其中蘊涵的「玄機」。與張勝偉的「黑馬」脫韁向「對應」的是,浙江、河南兩個書法大省中,原本最有實力、資歷、聲望進入中國書協副主席序列人選的書法家,如浙江的趙雁君,河南的吳行或許雄志,這三位名家是享譽書壇30年以上的「老法師」,卻在本次中國書協「換屆」大會的「競爭」中,落敗於一個「朝學執筆,暮已自誇」的黃口小兒,以「拼關係」為先的「逆淘汰」選人機制危害之深之重,由此可見一斑。若將張勝偉和趙雁君、吳行、許雄志三者的學術成就放在一起較量,凡有一般書法專業判斷力的人皆可一目了然,張與此三人不要說較量了,而是根本沒有可比性!網絡達人湖州老費先生嘗對本次中國書協「換屆」大會這樣評點道,「個人感覺,這次書協換屆應該大有進步,這進步的標誌是當今書法真正寫得好的一批人,都離書協而遠去,留下來的副主席和理事,鮮有入流的」。(轉引自湖州老費微信朋友圈)老費此評,的稱一語中的,有老費妙語立此,趙雁君、吳行、許雄志三位「失敗者」,足可引此「失敗」當作平生的一份榮耀也。
1933年,李淑一風聞丈夫柳直荀犧牲後,結想成夢,和淚填了一首《菩薩蠻•驚夢》詞:
蘭閨索寞翻身早,夜來觸動愁多少。底事太難堪,驚儂曉夢殘。
徵人何處覓?六載無消息。醒憶別伊時,滿衫清淚滋。
從李淑一所填的這首詞看,她的舊學功底匪淺,不要說不學無術的蘇士澍之流望塵莫及了,即便方今著名高校的大多數書畫博導們,也都沒有她的這個舊學水平。
但就是一個有如此舊學水平的人,並且是由「老人家」親薦擬加入北京文史館,卻能為文史館方所拒,這在今天看來,幾乎不可思議。今昔世情相較,怎麼能不令人感慨萬端啊!
我不敢斷言新一屆中國書協主席團、理事會人選的構成全系以「拼關係」得之,但我想也沒有誰敢站出來公開說,這其中完全就不存在「拼關係」而得之的現象。「拼關係」者,即以上級領導向下級管事兒者打招呼、推薦之類,至於被推薦的人在才學、資歷、德行等方面夠不夠格,已不重要,重要的在於下級對上級要小心伺候上,有時下級明知上級推薦的人哪一方面都不夠格,然懾於權勢的壓力,也只有唯唯諾諾,照單全收。昔年陳傳席先生曾作《上級打招呼怎麼辦?》一文,專述「老人家」推薦李淑一為北京文史館館員被拒一事。「老人家」曾致其秘書田~家英一函,通讀此函,可窺這件往事的經過,「老人家」函曰:
「李淑一女士,長沙柳直荀同志(烈士)的未亡人,教書為業,年長課繁,難乎為繼。有人求我將她薦到北京文史館為館員。文史館資格頗嚴,我薦了幾人,沒有錄取,未便再薦。擬以我的稿費若干為助,解決這個問題。」(轉引自陳傳席著《蛙怒集》,2015年華藝出版社版)
「老人家」的這封信寫於1954年3月2日,可見那個時代學術自有標準,而各級官員,上到國家元首,下到北京文史館的主事者,又都是按照規矩、章程辦事。「老人家」以一國之尊向非要害單位的北京文史館,為老朋友的遺孀推薦一份閒差,數薦不納,遭到拒絕,但「老人家」沒有因此惱怒,更沒有認為北京文史館的主事者是對其大不敬,而是歸結為「文史館資格頗嚴」、「未便再薦」、並用「我的稿費若干為助」的方式,幫助李淑一度過暫時的生活難關。「老人家」的這封信,確乎是一面鏡子,它昭示出世間一切事,務以原則為第一,公正為第一,設若吾國上下都能持守這種正派正直的風氣,則國家之大幸,民族之大幸哉!
前幾天,中國書協退休的一位老人家同我說:「上一屆書協主席團的主席人選雖然夠爛,但在副主席名單中,還能掐算出本屆的書協主席是陳振濂或孫曉雲,可是看看這一屆副主席名單中的幾個人,絞盡腦汁也』掐』不出下一屆的書協主席會花落誰家了。」這位老者的話,別有深意存焉,值得我輩細細品咂。中國書協的前路何在?的確生死未卜,吉兇難料。西人海涅有名句曰:「播下的是龍種,收穫的卻是跳蚤。」值此立春吉日,我衷心祝願中國書協在未來的歲月中,能除盡「跳蚤」,多收「神龍」,由衰轉盛,早日走向「中興」的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