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上海服務意識引領全國 攝影：拉上窗簾
拉上窗簾/文
上海是我國經濟最發達的城市，也是思想意識最接近世界水平的地方。很多外航不飛北京和廣州，卻願意與上海開通航線。有錢，有思想，服務工作就做的相對較好。譬如說，它的兩座機場都有「守夜巴士」，地鐵在周末會延長運營等等……
上海地鐵昨天（12月1日）起全面禁止手機外放，又在國內開創了先河。我們雖然號稱有五千年的文明史，但公共場合「手機外放」是全球痛恨的現代化陋習，已經與隨地吐痰、大聲喧譁、橫排走路一樣，成為中國人腦袋後面的「豬尾巴」了。
拉總對此深有感觸。最近飛機坐的多，遇到手機大聲外放極為平常。不僅海航遇到過，首都航空遇到過……上周從拉薩回重慶乘坐西部航空，前後左右有四部手機在看劇，刀劍聲，哭鬧聲，再配合空乘高叫的賣飯聲，一路上簡直熱鬧透了！
圖：西部航空，外放嗡嗡！ 攝影：拉上窗簾
但奇怪的是，拉總用周末隨心飛坐了幾十次東航，遇到這種事情卻相對較少。難道說，是低成本航空的乘客素質，也比較低麼？
不可否認的是，低成本航空的機票價格相對低廉，窮人更加有機會乘坐。西部一些城市火車成本遠高於飛機，最底層民眾出門也會選擇飛行。海南航空雖不是低成本，但它多經營旅遊航線，乘客素質也可能低於三大航。這樣一來，泥水匠或者拾棉工在航程中刷刷肥皂劇，似乎也就很容易理解了。
圖：海南航空多經營旅遊航線 攝影：拉上窗簾
但問題也不那麼簡單。飛機與地鐵不同，起降時因為安全需要不得佩戴耳機。中國民航的大老爺們為了絕對安全，將起降的時間留得太多太多。以拉薩飛重慶為例，兩個小時的實際航程前30分鐘在「上升」，後40分鐘在「下降」，只有中間50分鐘的時間可以追劇——這大大培養了乘客們「外放」的潛能。
低成本航空沒有娛樂系統，夜間飛行尤其無聊。無聊當然不是大聲外放的理由，比如像拉總那樣把聲音關掉只看字幕。但是竟然有人看空乘一走開，就又把耳機戴上的——要是遇到緊急狀況，那只能說活該。如果因此擋了別人的逃生道路，也許還可以索賠呢！
圖：起降時不帶耳機是安全需要 攝影：拉上窗簾
中國人現在是著名的「索賠小能手」，這種事情保不齊以後會發生。至於說中國航班為什麼不能像外國那樣起飛10分鐘後就「解禁耳機」？這事也值得探討。
2018年，曾有洋人投訴國人乘機時「手機外放」，但後來不了了之。當時的各航空公司都表示暫時不會禁止「手機外放」。畢竟我國民航屬於運輸業而不屬於服務業，安全將乘客們拉到目的地是第一要務。至於中間過程？你最好把自己當成一頭豬。不要亂動也不要哼哼，延誤了你就等，給你啥你就吃，落地了趕緊走人（走豬）！——有人外放，那你就捂著耳朵！
圖：我國航空業講安全不講服務 攝影：拉上窗簾
但洋人們「公眾場合保持安靜」的習慣是怎麼來的呢？拉總曾多次訪問東洋，地鐵上鬧鐘響起被滿車廂人鄙視的畫面，印象深刻。後來究其原因，認為可能有三：一、人家比較富；二、人家有廉恥心，講公德。（第三是啥，沒想起來）
講公德不是天生就會的，需要培養。通過影視作品可以知道，香港、日本、新加坡等地是有「公德教育」課程的。我國似乎也有德育教育，但講的多是愛黨愛國，好像沒有提吃飯不吧唧嘴和手機不能外放這些事情。
圖：新加坡機場沒有登機廣播 攝影：拉上窗簾
人總得先有意識，才能有所行動，最終獲得結果。舉例來說，日本航空在今年10月份宣布不再稱呼「先生」和「女士」，以照顧極微數量的第三性別乘客；而新加坡機場早在2018年1月就全面停止了登機廣播，因為「太吵」——這都是因為有了先進的「意識」，才能夠領先全球。在拉總看來，這些都是服務領域的「哥白尼」，引領了人類進步。
至於我國，領導們確實還忙不過來，需要等一等，再等一等。
圖：領導意識低，沒有哥白尼 網絡圖片
《人權宣言》說人生而是平等的，可它沒有解釋公德心為什麼會相差那麼大。依拉總觀察，喜歡手機外放也並非是泥水匠和拾棉工，反而多是挎著LV的洋氣大媽和西裝運動鞋的鄉村幹部。很多時候你提醒一下，她也就識趣地關掉手機睡覺了，並非一定要看《燕雲臺》。
這麼看來，「教育」的作用還是很巨大的。本來嘛，乘客就無所謂素質高低，只要空乘指導，都能學會怎麼打開應急艙門。再說，就算是精英成群的京滬線，也不是沒有手機外放的大神。更何況，有人說連頭等艙也有人幹這種事——難道，是房地產小老闆？
拉總認為，無論是低成本航空，還是「高成本航空」，都應該背負起「教育乘客」的責任。如果能在「客艙演示」裡提及手機不能外放，放倒椅背前應與後座確認，水杯不要放在行李架裡等內容，估計不僅不會再被洋人看不起，就連「和諧氣氛」也能增加很多。因此並不能說低成本航空的乘客素質低，其實他們與「高成本航空」一樣，都屬於「未受到應有教育」的群體。
圖：沒有低素質乘客 攝影：拉上窗簾
乘客安靜之後，我國某些低成本航空如果還繼續吆喝賣飯的話，恐怕品相會更加難看。不過這也簡單，國外低成本航空多是印一張酒水單置於後袋，乘客需要時摁鈴購買即可。支付寶現在不聯網也能掃碼付錢。這比起端著飯盒走街串巷，顯得體面多了。
如此說來，天下沒有低素質的乘客，只有草包的航空公司領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