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生活好了,人們生活普遍富裕了,手底下都有那麼幾處房產或者存款。可是因為房產和遺產爭的臉紅脖子粗的事件也是越來越多了,而且這些人不是素不相識的人,相反,他們是血緣最緊密的人,他們的關係是新華字典裡對「親人」的解釋。
我家裡也是有同樣的經歷,對於老一輩留下來的遺產,兄弟姐妹很少有坐下來和和氣氣談如何解決的,最後幾乎都是不歡而散,更有甚者街上碰見也不打招呼,看架勢簡直像要老死不相往來。這不禁讓我們深思,是什麼讓親人的關係變得不再純粹了?是金錢嗎?是利益嗎?
看著自己家裡的局面,跳出自己家庭看其他家庭大多都因老人遺產分配事件內心深處對其他的家庭成員產生過或多或少的意見。當全家人夏天的時候去老宅子給姥姥過祭日的時候,我突然對我姥姥是那麼敬佩,那麼思念……
那是山東一個偏僻的農村,一九三幾年,正好是日軍還沒有大面積屠殺中國的時候。我的姥姥出生了,雖然還日軍的暴行當時還沒有愈演愈烈,但是當時的中國同樣是滿目瘡痍,條件惡劣。很多家庭,基本上是吃不上飯的。可就是在這樣的一個條件下,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我的姥姥出生了。
姥姥的出生對於她的母親來說,應該是喜悅也是負擔,當時的條件根本支撐不了這個小小的生命,即使她是這麼小,這麼可愛。荒蕪的村莊中,就這樣多了一個棄嬰。女嬰的啼哭聲還是那麼響亮,恰巧引來了一個婦人駐足。這個婦人就是改變我姥姥一生的人——我的太姥姥,太姥姥當時也是和太姥爺剛剛成為夫妻不久,看到了被遺棄的姥姥。在那麼一個兵荒馬亂的年代,實在不舍這樣小的嬰孩自生自滅,就自己留了下來,成為了自己的孩子。姥姥長大了些之後,太姥姥與太姥爺有了他們自己的孩子,除姥姥之外,是兩個男孩三個女孩。是姥姥把他們拉扯大,在那個年代作為大姐就頂半個媽,姥姥不僅要收拾家裡的家務農務還要照顧弟妹。聽我大姨說,當時太姥爺活著的時候曾說過如果沒有我姥姥,可能就沒有他的這些親生孩子了。姥姥與她的兄弟姐妹沒有一點血緣關係,但是真切的是像親生手足,姥姥的這些弟妹也是對姥姥無比的尊敬,以至於我們這些後輩到了山東姥姥的娘家,都受到無比的厚待,這與我姥姥對這個家的付出是逃不開的。
回看現在,姥姥已逝,可這股無形的親情的羈絆卻沒有斷,我們這一家還是血濃於水的親人。每次雨季,我都會陷入到對姥姥的思念中,不只是在世對我的寵愛,更多的是姥姥的經歷對我人生的指引,讓我從心底敬佩。這樣的人,我姥姥,如果你還在世該多好。
希望看到文章的看客們,可以回去善待你身邊的親人,金錢真的是身外物,只有無限的情感羈絆才是真正的財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