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語:雖然知道寫下這些,被傷害過的女生讀到,對她們會是一種二次傷害。但相信很多女孩看到後,會有意識地增加自我保護意識,減少重蹈覆轍,被迫走上房思琪的道路。
不是為了煽情,也不是為了獵奇,只是希望天真可愛的女孩子們能保護好自己。
故事簡介
《房思琪的初戀樂園》講的故事很簡單,老師性侵學生,而且是漂亮、有教養的13、14歲的女學生。李國華是一個年近半百的補習班名師,一表人才,才華橫溢。房思琪、劉怡婷是從小長大,關係要好的好朋友。房思琪長著一副羊犢一樣溫順漂亮的臉,劉怡婷長著一副滿臉麻子的醜臉,兩人一同長大,接受著良好的家教。李國華利用教師之便誘姦了房思琪,而對劉怡婷這樣的醜女孩,李國華提不起興趣,他只對漂亮、家教良好的女孩下手。
噩夢的開始
房思琪和劉怡婷都是喜歡文學,並且愛讀書的女孩,在第一次見到李老師時,兩人對老師充滿著敬佩、崇拜之心。這是13歲的小女孩都會有的心思,總會崇拜喜歡厲害的大哥哥。
「可是眼前的人,年紀似乎已經過了需要守備的界限。」
這是房思琪第一次見到李國華,面對年近半百,滿臉慈祥,和藹可親的老師,對他放下了戒備心。
「李國華知道自己被判定是安全的,第一次感謝歲月。」
「最終讓李國華決心走這一步的是房思琪的自尊心。一個如此精緻的小孩是不會說出去的,因為這太髒了。自尊心往往是一根傷人傷己的針,但是在這裡,自尊心會縫起她的嘴。」
就這樣,李國華選定了目標——房思琪。
房思琪的求助
房思琪在被誘姦後,曾經向自己的好友劉怡婷、媽媽以及伊紋姐姐求助,但因為種種原因最後絕望地閉上了嘴。
對劉怡婷:
劉:天啊,房思琪,有師母,還有晞晞,你到底在幹嘛,你好噁心,你真噁心,離我遠一點!
房:對不起。
劉:你對不起的不是我。老師跟我們差幾歲?三十七。天啊,你真的好噁心,我沒辦法跟你說話了。
發生這樣的事情,劉怡婷首先可憐的是師母和晞晞(李國華的女兒),認定思琪做了小三,做了對不起師母的錯事,把這件事的錯都怪在了房思琪身上。作為受害者的房思琪只是哭泣地道歉,沒有再進一步地去做解釋,劉怡婷的態度讓思琪開始閉上了嘴。
原來最好的朋友,也並非無話不談。
劉怡婷跟房思琪一樣,一開始都崇拜「狀如愁胡」的李老師,對思琪跟李老師在一起這件事,她的第一反應是:房思琪搶走了我喜歡的人。她只相信她看到的那樣,而對冰山下隱藏的惡,卻毫不知情。
她只能把失去李老師的這口惡氣發在思琪身上,對思琪說出了傷人心的惡語,寒了思琪的心。
李老師沒有對怡婷作惡,只是因為怡婷長得醜。老師想要的是女學生年輕稚嫩的肉體,而不是欣賞學生的才華與內在。
對房媽媽:
面對自己的母親,房思琪曾經暗示性地想得到父母對發生這種事情的態度。
「思琪在家一面整理行李,一面用一種天真的口吻對媽媽說:「聽說學校有個同學跟老師在一起。」「誰?」「不認識。」「這麼小年紀就這麼騷。」思琪不說話了。她一瞬間決定從此一輩子不說話了。」
房媽媽傳達給思琪的意思是:學生勾引老師,這樣的學生是壞學生。人人都討厭這樣的壞學生。
房媽媽為何不想想:一個老師,心智成熟,社會閱歷豐富,還能鬥不過一個女學生?何況,教書育人的老師,不是應該要好好教書育人的麼?能把學生教壞的老師,恐怕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吧?
所以房媽媽這樣的家長,也是我們身邊最常見的那類「吃瓜群眾」,對他人的事情,總是做出世俗認為的惡評判。跟孩子溝通時,對孩子提出的問題,總是草草敷衍,而真正有心的家長,會關心孩子提出的問題,會一查究竟,幫助孩子一起解決問題,用自己的行動和關懷讓孩子知道:父母是靠譜的,是可信任的,是會幫助你的。你不管遇到什麼事,我們都會站在你這邊。
於是房思琪向媽媽求助的大門,被母親一下子關上了,特別使勁地關上了。
對伊紋姐姐:
伊紋姐姐是房思琪的忘年交朋友,在某個時刻,她差點就跟伊紋姐姐說出了真相,但最後還是閉上了嘴。
「伊紋姊姊問,你要說嗎?沒辦法說也沒關係,不過你要知道,沒辦法說的事情還是可以對我說,你就當我是沒人吧。思琪用一種超齡的低音說:我覺得李老師怪怪的。」
房思琪是一個家教好,自尊心強,愛文學的女孩,伊紋姐姐也是這樣的人,兩人如出一轍,無論外貌還是性格都出奇地像,就像俄羅斯套娃一樣,一個大,一個小。面對伊紋姐姐,房思琪不想讓伊紋知道這個發生在自己身上的「髒事」,這太髒了,不能讓伊紋姐姐這樣純潔漂亮的人知道這樣的事。
李國華的秘密
李國華,發現了這個秘密,從此輕易地操縱了女生。
「從此二十多年,李國華發現世界有的是漂亮的女生擁護他,愛戴他。他發現社會對性的禁忌感太方便了,強暴一個女生,全世界都覺得是她自己的錯,連她都覺得是自己的錯。罪惡感又會把她趕回他身邊。」
李國華利用房思琪對自己的崇拜、對「性」的無知和強烈的自尊心來實施自己的誘姦計劃,之後便一直用花言巧語操縱著思琪。
誘姦餅乾:
他下手的第一個對象是餅乾,利用餅乾的天真和對自己才識的崇拜,騙餅乾要給她補課,然後實施強姦,在強姦的過程中餅乾反抗,李國華遂用暴力毆打餅乾來逼其就範。
誘姦郭曉奇:
在誘姦房思琪後,李國華勾結班主任蔡良,誘姦了郭曉奇。李國華在誘姦郭曉奇前,對郭曉奇的家境做過調查。
「他不碰有錢人家的小孩,天知道有錢人要對付他會多麻煩。」
在事情敗露後,被郭曉奇父母討公道,他有意請郭曉奇的父母去豪華大酒店吃飯,目的在於用這種「我有錢,你能奈我何」的方式來堵住郭家父母的嘴,以息事寧人。而且也確實很有效,連郭爸爸都說:幸好沒把事情鬧大,沒跟這種人撕破臉,就那一頓飯都值不少錢,更何況打官司。於是便乖乖地吃下了這啞巴虧。
而面對師母的問責,他裝可憐,把一切錯都推到了郭曉奇身上。跪下懺悔完後,立馬起身拍拍褲子上的土,接著把毒手伸向了別的漂亮女生身上。
面對房思琪發瘋的態度:
房思琪瘋了後,他一如既往,不斷尋找新的目標。
面對劉怡婷質問關於房思琪發瘋的事,李國華只是淡淡回應:她本來就瘋瘋癲癲的,這有什麼好說的。
「李國華想到書裡提到的創傷後壓力症候群,以前叫作退伍軍人病的。創傷後壓力症候群的症狀之一就是受害人會自責,充滿罪惡感。太方便了,他心想,不是我不感到罪惡,是她們把罪惡感的額度用光了」
李國華根本就沒有為自己的所作所為受到良心上的譴責,他不斷地將黑手伸向那些年輕漂亮、家境平平、自尊心強烈的女孩,然後慢慢地毀掉她們的人生。連知道事實真相的女孩父母,也沒有膽量奈他如何。他所有的「懺悔」,也只是為了撇清自己的犯罪事實。
而最後,蒙在鼓裡的左鄰右舍面對房思琪發瘋這件事,把原因歸咎於伊紋讓她們「讀太多文學」,而眾人對李國華仍尊敬如初。
後記
房思琪在瘋掉以前曾對伊紋說:「為什麼這個世界是這個樣子?為什麼所謂教養就是受苦的人該閉嘴?為什麼打人的人上電視上廣告看板?……我最討厭人說經過痛苦才成為更好的人,我好希望大家承認有些痛苦是毀滅的。」
世界大抵如此吧,處處險惡,心懷善意的我們,必須要時刻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