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青絲到白髮,從都市到大漠,痴心60載守候,她心歸處是敦煌

2020-09-05 蝴蝶飛飛TT

湖南留守女孩鍾芳蓉取得676分的好成績,她沒有選擇前途輝煌能更好就業的專業,而是遵從自己的理想,報考了北京大學考古專業,她的事跡在網絡上引起了熱議,另一個名字也再次出現在人們的視線。

62年前,也有一個女孩,她本生活在繁華的大都市——上海,因為喜歡歷史,報考了北大歷史系,又機緣巧合報了考古專業,沒想到她不僅在這裡結識了一生摯愛的人,還遇上了終生熱愛的事業。

當她得知鍾芳蓉報考了北大考古專業,還特意給鍾芳蓉寄了一本她的自傳《我心歸處是敦煌:樊錦詩自述》。

樊錦詩被稱為「敦煌的女兒」,敦煌博物館第三任館長,她自1962年來到敦煌,就與它結下了不解之緣,這本《我心歸處是敦煌:樊錦詩自述》是由樊錦詩自述,顧春芳整理編著的唯一自傳。

01 只因那一眼,便結下不解之緣

樊錦詩生於1938年,正是戰亂時期,和她同時出生的,還有一個雙胞胎姐姐,因為是早產兒,體弱多病,還患上了小兒麻痺症,差點死去,因為這場病,她走路不是很利落,但她覺得自己很幸運,在那個年代,很多患上這個病的孩子不是死去就是癱瘓,她能康復簡直就是奇蹟。

樊錦詩生於一個書香之家,父親是畢業於清華大學的工程師,自幼受到良好的教育。

考大學時,樊錦詩興趣很廣,喜歡歷史,也喜歡外語,還喜歡化學,她曾想過當救死扶傷的醫生,但有人說她:就你這個身體還想當醫生,恐怕不行,到底誰給誰看病呢?

她想想有道理,選擇了學歷史,報考了北京大學歷史系。

1958年9月,樊錦詩一個人坐火車來到北京大學,聽高年級同學說考古專業很好玩,可以經常去野外遊山玩水,樊錦詩一聽既能飽讀詩書,還能遊遍名山大川,況且受父親的影響,對考古也很感興趣,於是毫不猶豫的選擇了考古專業。

大四時,樊錦詩被分配到敦煌實習,她和我們一樣,第一次知道敦煌是在小時候的課本上學到關於莫高窟的課文,後來學了考古,更留意敦煌的信息,常書鴻、段文杰等先輩放棄優渥的生活,去荒漠守護莫高窟的故事她早已知道,可以說敦煌是她少年時代一個美麗的夢。

她沒有想到,她第一次到敦煌,見到的工作人員都是面黃肌瘦,曾經如雷貫耳的先輩們也跟當地的老鄉一個樣,生活異常艱苦,直到看到莫高窟令人震撼的石窟藝術,她才明白這些藝術家們堅守在西北荒漠的意義。

從此,敦煌與她結下了不解之緣,紮根大漠50多年。

02 只因一個承諾,便追隨你到大漠深處

彭金章,武漢大學歷史系教授,創辦了考古專業,和樊錦詩是大學同班同學,樊錦詩稱他為「老彭」。

他們相識於未名湖,相愛在珞珈山,最終相守在莫高窟。

樊錦詩剛到敦煌時,由於身體弱,無法適應這裡的氣候,嚴重水土不服,還曾暈倒,老師怕她出事,讓她提前結束實習,三個月後,她帶著實習資料回上海。

畢業分配時,老彭分配到武漢大學,樊錦詩本不想到敦煌工作,但想到敦煌急需考古專業人員,她還是克服重重困難,來到敦煌。

一對戀人在北大分離時,老彭說:「我等你。」

樊錦詩原本想三五年之後,再調回武漢與戀人團聚。老彭到敦煌來看她,分別時老彭拉著她的手說:「我等你。」

樊錦詩結婚後,夫妻始終分居兩地,兩個兒子相繼出生,沒有人帶孩子,只能送到老彭在農村的姐姐家去,等到孩子上學時,敦煌沒有適合的學校,兩個孩子只能跟著老彭,老彭又當爹又當媽,還要忙事業,經常出差,兩個孩子吃了不少苦。

樊錦詩一直對兩個孩子心懷愧疚,在孩子正需要母愛的時候,她沒有在孩子身邊,因為小時候疏於教導,大兒子成績不理想,二兒子也只是讀到大專,她覺得自己不是一個好媽媽,她只能教導孩子,不能做壞事,儘自己的能力,為社會做點有益的事。

也許是命運的召喚,樊錦詩在敦煌,曾有數次機會想要離開,但終究捨不得丟下敦煌,也終沒有成行。

老彭等不到愛人回來,為了能與愛人團聚,老彭放棄了武漢大學他一手開創的考古事業,調到了敦煌莫高窟,這已是樊錦詩到敦煌的第十九年了。

幸好有老彭的理解和陪伴,樊錦詩才能渡過大漠深處那些寂寞的夜晚。

2017年,樊錦詩的「老彭」走了。

在他生命的最後十年,飽受癌症病痛的折磨,身體異常虛弱。最後一段日子,白天,樊錦詩到病房照顧老彭,晚上,她回家休息,換兒子們輪流照顧。

有一天,樊錦詩離開時,摸了摸老彭的額頭,老彭用盡了力氣,抬起身子把她拉過來吻了一下,不久之後,老彭永遠的走了。

老彭走後,樊錦詩瘦了十斤,一個月後,她還是回到了敦煌。

對於樊錦詩來說,與她相伴一生的老彭走了,可是,她要相伴終身的敦煌屹立在那裡,千百年來,始終光彩奪目,熠熠生輝。

03 只因一份使命,便需要拼盡全力守護到底

樊錦詩第一次來到敦煌,雖然旅途勞累,生活艱苦,但她看到洞窟內的壁畫和塑像,就感到莫名的興奮和喜悅。

第45窟的塑像精美絕倫,菩薩的表情溫柔而親切,像是一位純真的少女,是整個莫高窟最精美的菩薩塑像。

第112窟的《反彈琵琶》,距今已有一千多年,透過反彈琵琶的少女,仿佛能看到大唐盛世的繁華。

還有275窟的彌勒佛、272窟赤足踩蓮的脅侍菩薩、407窟八瓣蓮花上的三隻兔子······,每當苦悶和煩惱時,樊錦詩喜歡去158窟,那裡最完美的釋迦牟尼涅槃像,待上一段時間,所有的煩惱都煙消雲散,每一個洞窟,樊錦詩都爛熟於心。

隨著時間的推移,風沙、蟲害、環境溫度的破壞,讓洞窟內的壁畫和塑像漸漸褪色剝落,樊錦詩心裡比誰都著急,越是在敦煌待得久,越是知道敦煌是獨一無二的世界級文化藝術寶庫,保護它是敦煌人的使命。

樊錦詩在60歲時接受了敦煌研究院院長的任命,雖年到花甲,但她還是拼盡全力,守護心中的聖殿,她帶領著所有敦煌人,開展了一系列保護性工作。

為了防止沙化帶來的危害,修建了兩條人工防沙林帶;為了永久保存莫高窟的壁畫,製作了數位化壁畫檔案;為了防止珍貴的文物被盜,設立了保衛處,採用最現代化的儀器設備對洞窟進行監控······

為了不讓敦煌成為「旅遊上市公司」利益下被犧牲的商品,樊錦詩更是多方奔走,尋求幫助,最終保住了這個人類物質文化遺產沒有成為商品。

今年5月,樊錦詩當選感動中國2019年度人物,在頒獎盛典上,她說:「敦煌叫人著迷,我的心一直在敦煌,要去守護好敦煌,這就是我的命。」

樊錦詩用57年的執著和堅守、甘願用生命守護敦煌的堅定信念,譜寫了一個文物工作者的平凡與偉大。


生活在西北荒漠中的敦煌,是需要有耐得住寂寞的,有人問樊錦詩,為什麼她能在敦煌一待就是近六十年?

樊錦詩說:只有在敦煌,我的心才能安下來。

樊錦詩把自己的一生奉獻給了敦煌,她也在這裡找到了心的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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