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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知乎上輸入「讀書」兩個字,跳出來的問題可謂千奇百怪。
讀書時犯困怎麼辦?
(同學,你聽過懸梁刺股的故事嗎)
怎樣讓我的女朋友愛上讀書?
(直接換個愛讀書的女朋友)
讀書越多會變得越孤獨嗎?
(加入書友會就不會)
還有許多諸如:「讀書真的能提升氣質嗎?讀書多的男人真的能吸引女性嗎?」的問題,小巴竟無言以對。
其實讀書是件挺私人的事,什麼樣的書適合自己,什麼心情下讀什麼書,睡前讀還是午後讀,全憑個人喜好,最終能產生什麼效果,則要看個人的領悟能力。
毛姆在《讀書是一種享受》中曾寫道:如果有人讀我推薦的書而讀不下去的話,那就把它放下。
既然它不能使你覺得是一種享受,那它就對你毫無用處。只有找到了對胃口的書,才能不那麼費力地堅持下去。很多大名鼎鼎的作家在讀書這件事上也相當地任性和挑剔,比如——
張愛玲讀書就全憑興趣,不喜歡的書從來不讀;王小波堅持要讀好文字就要讀譯著;村上春樹最喜歡讀《了不起的
蓋茨比》。
張愛玲喜歡讀書卻從不買書張愛玲雖然嗜書如命,但她的閱讀面並不是很廣。熟悉張愛玲的人應該都知道,她最愛看的書就是《紅樓夢》,愛到哪種程度呢?
張愛玲五歲開始讀紅樓,到晚年的時候,乾脆一門心思地撲在上面,閱讀各種版本和相關論著,終成《紅樓夢魘》一書。
張愛玲還喜歡讀張恨水的作品,她覺得張恨水的書不高不低,高如《紅樓夢》《海上花列傳》,看了不敢寫;低如傑克、徐訏,看了使人反感。
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張愛玲選書全憑興趣,
喜歡的書視若珍寶,看幾十遍都不覺得厭,不喜歡則棄如敝履。至於外國文學,張愛玲偏愛毛姆,她早年的一些作品風格就頗有毛姆的神韻。但她從來沒在自己的文章中提過毛姆,直到著名文學翻譯家周瘦鵑在審讀《沉香屑第二爐香》的時候,覺得它的風格很像毛姆,求證張愛玲時,她才表示「心悅神服」。
到晚年的時候,張愛玲愛上了讀「名人傳記和偵探小說」。但是像她這麼愛書的人,家裡卻連書架都沒有,她說:「
我這人只有一點和所有女人不同,就是不喜歡買書。」在她看來,買書是人生的一種累贅,所以堅決反對藏書。在和賴雅結婚以後,她看到賴雅擠滿屋子的書,竟然把書全賣掉了。
王小波 好的文字基本都出自譯著在王小波的成長和創作生涯中,查良錚和王道乾是影響他最深的兩個人。
他曾在《我的師承》一文中寫道:假如中國現代文學尚有可取之處,它的根源就在那些已故的翻譯家身上。
他認為最好的作者都在搞翻譯,而最好的文學也不能只靠名聲來理解。15歲那年,他哥哥給他念了一段查良錚翻譯的《青銅騎士》中的文字,他反覆咀嚼,也第一次懂得了什麼樣的文字才能叫做好。
這也奠定了王小波此後的閱讀品味,他認為文字是用來讀,用來聽,不是用來看的,
它應該像音樂,有自己的韻律,讀起來必須悅耳,就像一串清脆的珠子灑落於地的聲音。而到了將近40歲時,讀到王道乾譯的《情人》,他又第一次知道了小說竟然可以達到這樣的文字境界。
他對查良錚和王道乾的喜愛,可以說是達到了一種妄自菲薄的狀態。其實他一直想寫寫兩位老師,但即使在他們過世之後,也沒有勇氣寫這樣的文章,生怕寫得不好,會給他們抹黑。
也難怪他會說「査先生和王先生對我的幫助,比中國近代一切著作家對我幫助的總和還要大。假如沒有像查先生和王先生這樣的人,最好的中國文學語言就無處去學。」
村上春樹 最喜歡讀《了不起的蓋茨比》不同於張愛玲和王小波偏愛本國文學,村上春樹雖生長在日本,但他對日本傳統文學並不那麼感冒,信奉的是美國當代作家司各特·菲茨傑拉德、萊蒙德·錢德勒、杜魯門·卡波蒂。
他曾在隨筆中提到:「這三個人的小說我津津有味翻來覆去看了二十年。要長時間旅居外國時旅行箱裡必裝著這三個人的小說,看多少遍都不會失望,我幾乎宿命般地喜歡這三個人的小說。」
尤其是司各特·菲茨傑拉德,他曾借《挪威的森林》中男主人公渡邊之口多次表達對菲茨傑拉德的《了不起的蓋茨比》的喜愛之情:「興之所至,我便習慣性地從書架中抽出《了不起的蓋茨比》,信手翻開一頁,讀上一段,一次都沒讓我失望過,沒有一頁使人興味索然。何等妙不可言的傑作。」
這樣的情感已經無法只用崇拜來形容了,更是一種深入靈魂的精神共振。
村上人生的每一個階段,都有著菲茨傑拉德的陪伴,他曾經稱呼菲茨傑拉德為「我的老師我的大學我的文學同事」。
而這些陪伴也早已融入村上的作品本身,所以,我們在讀他的作品時,總能讀到菲茨傑拉德式的優雅的抒情風格以及其他他喜愛的美國作家的影子。
文章來源:微信公眾號吳曉波頻道
(責任編輯:馬郡 HN0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