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們再看《霸王別姬》，依然會為程蝶衣所感動，不得不說，這部影片的成功與好的劇本和好的演員都是分不開的，張國榮與《霸王別姬》是相互成就，不到三個小時，程蝶衣和段小樓看似單薄又豐厚的一生結束了。正如影片裡說的那樣，虞姬是真虞姬，霸王卻是假霸王。霸王別姬的故事，在這部電影裡變了味道，「虞姬」的深情錯付了。只能說，他們演得真好，不管是張國榮，張豐毅，還是鞏俐，人物形象很飽滿，舉手投足間就能看到人物的性格特色。
「要想人前顯貴，就要人後受罪」戲班子裡師傅對那些小孩嚴厲管教的場景有些甚至不敢看，小時候的小豆子很隱忍，也許真的是入戲太深，才讓程蝶衣這個人物把自己的一生當成了「虞姬」來活。也正是在兩人在對戲時，飾演「虞姬」的程蝶衣自殺，才讓這部影片更深入人心
《霸王別姬》是陳凱歌一生的驕傲資本，也是中國大陸奪得坎城金棕櫚獎的第一部影片，而張國榮差一點就成了坎城影帝張豐毅曾經在採訪中透露，張國榮剛到劇組時一切正常，但是漸漸的他開始人戲不分，戲裡他舉手投足已然就是程蝶衣，戲外的他從說話神態和行為舉止也越來越像程蝶衣。這種「女氣」讓張豐毅等人很不自在，便開始躲著張國榮
有一場戲，當張國榮從背後用雙臂緊緊抱住張豐毅時，那一刻張豐毅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整個人僵在那，大氣都不敢出。張豐毅說，當時他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張國榮作為程蝶衣的真情流露。張國榮在採訪中也笑言，有的時候他跟張豐毅對戲時，他只要看著張豐毅，哪怕只看一眼，張豐毅都會直言受不了他。
當然，《霸王別姬》殺青後，張國榮和張豐毅又恢復了正常，且建立了長久的友誼。張國榮曾在採訪中說過，他本命年的時候，張豐毅甚至送了他一條紅腰帶。有時我們也會忍不住地想，如果張國榮不這麼認真和投入地演戲，他是不是就不會有那麼多思想包袱了？可是，也正是因為他的這份較真，才會成就諸多經典角色。事情有兩面性，才會使得性格呈現多面性，這是多麼矛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