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經意的朋友意重,不尋常的戰友情深

2021-02-19 斜闌獨語

「望著曾經天真而熟悉的臉額上,被歲月雋刻的年輪,我讀懂了一種別樣的真情、別樣的深沉:這些年一路走過,或惆悵、或得意、或悔恨、或快樂……」

◆◆◆

文|江華

世上緣分最奇妙者,大抵在最不經意間,一個偶然,便引出一段交情;一次意外,便認識了一大群人。這真是讓人驚喜莫名的事情。

很多年以前,父親每每午夜夢回,總要拉著母親念叨他的兩大遺憾。其一是未能考上大學,錯失機會,葬送掉自己青春懷揣的夢想;另一個,便是不曾去當兵,男兒吳鉤,保家衛國,鋼鐵軍魂,竟成缺憾。

 

說起當兵,我相信,哪怕今日,對很多人來說,穿上迷彩,投身戎行,讓力量和汗水去澆灌青春,讓熱血和激情去點燃夢想,手握鋼槍,屹立邊防,一任身後鮮豔的五星紅旗飄揚在茫茫雪原上,陪著自己略顯孤寂的背影在夕陽落下時被拉得又斜又長——這種誘惑,想想都讓人心潮澎湃。

 

本來,「男兒墮地誌四方,裹屍馬革固其常。」生為男兒,要當提三尺劍,建不世功,封萬戶侯,所謂「報君黃金臺上意,提攜玉龍為君死」,所謂「一萬年來誰著史,三千裡外覓封侯」。由古及今,歷來不缺鏗鏘激昂之語。

 

何況,對於我們當代人來說,投身軍旅,更多的,是一種人生閱歷上的難能體驗,一種在摸爬滾打中走向成熟和剛毅的歷練重生。當兵的渴望,實際氤氳著的是一種情懷。

 

可惜,我生怯懦,自謂做了文脈道統的後續接薪,漫憑筆墨文章去追逐我的「紫衣金帶」,卻顯然沒有那種武邁氣度——大概也是畏難怕苦的原因在作祟吧。

 

去年下半年,有個哥們考上研究生,又匆匆踏上當兵徵程,臨行前特意見面小聚。我見他體格健碩,志氣昂揚,心下油然生出一股欽佩。遙想當年,漢定遠侯班超投筆從戎,交通西域,料應也是這般氣魄。

 

可我也只是想想。他入伍後的日子,似乎充實且富有激情。其實,我們都是看慣了《士兵突擊》《我是特種兵》等軍旅題材影視的人,部隊情形如何大概有所耳聞,卻總是不大清楚;對他們,雖然始終保持一點敬意,卻總是印象不深。畢竟,我也沒怎麼見過幾個真正的軍人。

 

可是,我沒想到,二十幾歲的我,因緣際會之下,竟能與幾位三十四歲的老兵一起共話杯酒,一起慷慨高歌;也沒想到,三四天的行程,我能在蜻蜓點水之餘,聽到那麼多震撼人心的故事,感受他們歷經多年卻依然不改赤子之心的熱忱與激情。

 

我一直說,這一趟出去,有幸邂逅這麼多性情中人,有幸從他們豐富的人生履歷中汲取一點養分,真是不虛此行。

 

——這當然多虧了劉哥。

 

認識劉哥,真的是一次意外偶得之幸。

 

我近來在家,每日埋手書卷詞句中,拾撿本應在清晨摘採的敗花,其實做的是補救的行當。偏生又百無聊賴,急切間無所營生,不得已,聽母親說,跟著一位老師傅做了兩天除甲醛的零工,也算體驗個生活。劉哥,便是僱傭我們前去的房主。

 

剛去的時候,覺得這家人裝修的珠光寶氣、奢華闊綽,猜度大抵也不過是暴發戶之流,心下大不平衡,還曾引宋人張俞的《蠶婦》中「遍身羅綺者,不是養蠶人」一句來抒發憤懣。只在不經意間瞥見他牆上掛著的大幅婚紗照,男主人一身軍裝,似乎還有些翩躚風度。

 

後來活幹完了,劉哥請我們吃飯,席桌上一番言語,我依稀覺得面前這人並非尋常那般孜孜庸碌。他言談中偶或涉及的對人生的感悟,對親情的品味,滿滿的正能量,正是我所要獵取的前輩經驗和生活智慧。那頓飯,吃得輕鬆又愉悅。

 

也正是在這番初次接觸中,我意外得知,他以前在連隊做政治輔導工作,退伍前,掛著的是中校軍銜。我不禁暗中驚詫了。

 

再後來,他加了我微信,時常跟我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還曾約過我每早起晨跑。我平時也不怎麼看微信,加之懶散有餘,勤奮不足,竟白白辜負了這位大哥的一番好意。

 

嗯,如果故事只是這樣的話,也就罷了。我們就像幾何空間中兩條偶然相交的直線,迅速相交又迅速分離開去,永遠不能平行。我不會看透他,他也不會了解我。這是最符合常理的事情。

 

畢竟,我想著,他大了我那麼多歲。

 

不過劉哥畢竟不同尋常。他對我,其實是滿滿的愛才之心。

 

微信中他告訴我,當時他看到我跟著甲醛師傅做那件事,心下其實是很難受的。甲醛的危害眾所周知,雖然我們有採取保護措施,可始終難保不對身體造成一點損害。我才二十四歲,甚至還不曾結婚。

 

這突如其來的關慰,害得我只好一遍一遍地解釋,我只是偶爾體驗一下生活,其實也就是去那一次,讓他不用擔心——心裡卻是感動莫名。

 

有時候,他還總是試圖讓我「幫幫小忙」,其實可以給我一點小費作為「回報」,算是他對青年才俊的資助和提攜。我明白他的用心,也總沒怎麼去過。

 

所以就有了這趟西安三四天的行程。

 

這件事,劉哥其實一開始就告訴我了。他說他要去西安買點東西,讓我陪他一起逛幾天省城。我當時不自量力地想,好歹也是混過大西安的,那地方我熟,就當是做個嚮導咯。當時便很爽快地答應了,誰知道,竟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劉哥其實是去面見多年未見的戰友的,特地拉我作陪。——說是戰友,準確來說應該算下屬更妥當。劉哥以前是連指導員,而那位小哥,便是深受他器重的文書兼通訊員。

 

他說是因為小哥比較年輕,覺得我也是年輕人,應該比較符合小哥的脾胃,所以特地拉我來。(可惜他打錯了算盤,我並不是那種特別會三杯兩盞下去便勾肩搭臂稱兄道弟的「萬花筒」……)其實我明白,另一個原因,他只是覺得我們比較投緣,特地帶我出來,算是增進一下感情,也是他的一番好意。

 

劉哥告訴我,在我出生前兩年,他已經踏上了漫漫從徵路。我不清楚他當時具體多大,可也無非似我這般年青稚嫩,總該是人生最美好的黃金時段。

 

當時他們一行幾十人,一起收拾行囊,一起告別家鄉的媽媽,胸戴大紅花,身穿綠軍裝,一路跋涉,千裡輾轉,由飛機而火車,火車而大巴車,大巴車而徒步,最終到達祖國的邊疆,西藏藏族自治區日喀則市亞東縣。從此便是二十年的奉獻與煎熬。

 

二十年的時間裡,他從小兵做到中校軍銜的連級幹部,他把整個人生的光輝歲月都留給了與印度接壤的亞東大山裡的漫漫風雪與邊哨營房。

 

想想吧,人生有幾個二十年啊!

 

這三四天的西安行程,實是這位小哥的出差之行。恰巧在西安。

 

小哥是瀋陽人,五年兵役後已有七八年沒見劉哥了。這次代表單位來西安參加一個什麼全國性的科研會議,順帶也會一會他的老首長。會議地點就在會展中心。

 

他姓高,又大我幾歲,我便叫他高哥。

 

高哥無疑是豪爽慷慨的東北爺們,舉手投足間都能看出那種毫不造作拖沓的爽快與幹練。雖然只比我大了幾歲,可論起為人處事的眼力勁,包括在酒場上的豪氣幹雲與靈活機動,顯然我望塵莫及。

 

我也試著解釋過,這個問題,有性格的因素在內,當然也還有別的東西,比如說,文人清高。我素來散漫不羈,又不喜熱鬧場合,更不會刻意去討好誰,相形之下當然顯得有點木訥,有點稚嫩,用劉哥的話說,就是「不太會來事」。可即便如此,真正話說開了,氣氛上來了,端起杯子仰頭豪飲,舉起麥克大嗓門高歌,我自己的內心,其實也是充滿欣喜的,並沒有那種如坐針氈的感覺。

 

而且劉哥,高哥,包括後來的紀哥、馬哥、楊哥,誰也沒有外待於我,誰也沒覺得我跟他們格格不入。他們只是拿我當一個涉世未深的小兄弟,在他們觥籌交錯共話戰友情的同時,還有我的一杯羹湯。

 

說到紀哥他們,其實這三四天內,高哥統共開了最後一天的會,其餘兩天,都是跟我們一起逛了。大西安十三朝古都的底蘊蜚聲中外,大唐芙蓉園和華清宮、秦始皇帝陵兵馬俑是必去的景點。可這幾個地方我都去過,有的還不止去過一次,對我而言,也就是作為一個本地「導遊」的走馬觀花,心底略無多大波瀾。倒是一到晚上與紀哥他們一起喝酒吹牛逼的經歷,才真正值得我留下濃墨重彩的一點回憶。

 

紀哥和馬哥都是劉哥的同年兵,楊哥是紀哥的夥計。加上劉哥、高哥和我,一行六人,只有我和楊哥沒當過兵;而要從年齡和社會閱歷而論,我無疑是最異乎眾人的那個了。

 

尤其,除了高哥,其他人都和我父親一樣的年紀。

 

我以一個剛畢業大學生的身份,坐在一堆老兵的中間,本身毫無共同經歷交集可言,還不顧年齡差距的懸殊,趕著他們叫哥——無論如何,這總是一件略顯奇怪的事情。

其實,像劉哥他們這種多年的老兵,無論走到哪裡,都會有一大幫的戰友兄弟出來招待,衣食住行無憂,這是毫無疑問的事。他們管這叫做袍澤之情,浴血而生,地久天長。

 

紀哥和馬哥就是長期在西安城裡的,而且兩人都混得風生水起。兩個晚上的觥籌交錯,都是紀哥挑選的地方,單是他們兩人分別買的。兩人一樣的豪爽,一樣的義氣,尤其這位馬哥,為見老戰友一面,不惜大晚上從西北的三橋地界騎四五十分鐘的電動車到東南的北池頭來買個單——大西安冬天晚上凜冽的寒風中,這份情誼尤顯難能可貴。

 

OK,一切萬事俱備,那就開始切入正題:喝酒、聊天、吹牛逼吧。

 

如上所言,由於年齡、閱歷、性格和其他一些因素的影響,我和他們始終不能達成真正的共鳴,而且我本人也不善飲酒。好在他們並不因此而生澀我。儘管在向眾人介紹的時候,我是以劉哥「鄰居」的身份出場的,這聽起來絕對像個十足的醬油黨,可他們依然會拍著胸脯向我保證,這個冬天的醬油絕對足夠越冬。

 

那麼,且做一個安靜的傾聽者吧,傾聽他們隔不斷脫不開的戰友交情,傾聽他們幾十年如一日的作風本色,也傾聽他們孝老、敬妻、愛友、重教的摯誠三觀。

 

酒桌上,作為東道主的紀哥「紀老兵」,顯然是最活躍的。他長得雖然略顯精瘦,可一點也不缺乏該有的軍人本色與萬丈豪情。這一點恰好投高哥的緣。所以,一場酒席過後,本來是萍水相逢的忘年之交,他們竟也能一起勾肩搭背,一起惺惺相惜,熱絡到要互相留存電話號碼,互相盡吐胸中慷慨的地步。

 

除了性格爽朗,紀哥最明顯的特徵還在於他的三觀最正。他能義憤填膺地吐槽那位老戰友中年換妻的不義之舉,能夠厲聲鄙視那些當年結成小圈子一致排外的地頭蛇們,也能夠向我們娓娓道來他對落魄戰友的照顧與關慰。他的話最多,可我喜歡聽;他離我最遠,可我覺得似乎最近;他跟我最沒互動,可我覺得,這種聆聽,已是一種難得的神交。

 

馬哥是個回民,也是最有幽默感的一位。從頭到尾,他基本都在與紀哥互掐,兩人在互相傷害中一起吃雞。我有幸聽到他們兩人一起回味當年的歲月,當年大家都是新兵蛋子的時候,在部隊裡發生的一些瑣事。二十多年過去,至今追憶,仍然會覺得妙趣橫生,也仍然會讓人感慨莫名。往事依依,一切都好似在昨日一樣。

 

那位楊哥是在海洋館上班,不是軍人,也就顯得略微文氣。讓我意外的是,他總會問及一些比較富有哲理又觸及根本的問題,看起來反倒像是一位極富思想性的博士和教授。比如他會問,為什麼戰友情比一般的同學情、朋友情顯得更加真摯感人,從軍人的角度來看,這其中有什麼深層次的內涵——雖然我大概明了一些什麼是一個戰壕裡爬出來的兄弟,可這種窮追不捨的問法,倒確實讓我對他刮目相看。

 

至於劉哥和高哥,作為本次行程至關重要的兩名主角,又是多年不見又親如兄弟的戰友兼上下級,他們兩人的互動,實在不用我再多加贅述。

高哥23號到西安,24號玩了一天,25號開會,實際上是26號返回的瀋陽。我們每一步的計劃安排,自然也與之緊密相連。

 

這三四天的時間裡,我陪他倆一起出去,一起吃飯,一起狂嗨,一起下榻,看他倆一起打打鬧鬧,一起共話當年,突然覺得,人生路長,最寶貴者莫過於一種經歷,一種相聚,一種多少年後再提起,卻仍然能夠心神相通、毫無芥蒂的默契與豁達。那種感受,一如我與舉哥的同道之交。

 

就好比,高哥在他自己有限的軍旅生涯中,能遇上劉哥這樣一位賞識自己的好領導,千裡馬遇伯樂,誠然是一種莫大的幸事;而劉哥儘管閱人無數、桃李滿天下,卻依然能從其中簡拔到像高哥這樣既年輕又負責、既豪爽又忠誠、既踏實肯幹又略帶詼諧的好苗子,人貴相知,由上下級而終成莫逆之交,也未始不是一件順理成章、水到渠成的事情。

 

高哥本來與我並不很熟,酒桌上我也只是一個醬油黨,所以他一開始對我印象並不很深。可是最後一個晚上,我與劉哥、高哥,我們三個自己在樓底下的館子裡一起喝酒狂吹,一起暢談人生,旁邊作陪的人少了,話也便多了起來。在他們倆意氣風發的感染下,我也徹底放下了我文人的做派,一起加入到了他們的這個圈子裡來,一起端著酒杯就著泡菜高呼過癮。幸好,這次終於換了啤酒。

那個晚上,等於我近距離接觸他倆的光彩人生。高哥拉著我不斷講述他們之前的絲絲縷縷,劉哥也在談笑風生中回憶他在連隊時候的點點滴滴。我能有感於他們那真摯又充滿回味的感情,也為他們曾經經歷過一段激情燃燒的光輝歲月而心生豪勁。也確實,就像高哥說的,劉哥是個小孩性情,他總喜歡與年輕人多接觸多交流,或許眼看桃李高發令公欣喜,劉哥對我,也如當年對高哥他們這般孩子一樣吧。

 

那個晚上,微醺的我們一起拖著漫步,一起旁若無人地走過冷冷的大街,一起在無人的角落裡背轉過身放水,一起勾肩搭背去超市為高哥採購回程要帶的禮品。那個晚上的月色,確實足夠美好。

 

要說起來,我與他們的這三四天裡,住的酒店是豪華單間,吃的是免費午餐,玩的是不用自掏門票的景點,一切都那般愜意隨性;雖然晚上他們倆擠大床,我蜷縮在沙發上,可在暖氣的包圍中,我依然佔夠了便宜。

 

我心裡明白,沒有誰的錢是從天上掉的,也沒有誰能夠肆無忌憚地揮金如土。劉哥所以略顯多餘地讓我前來,他其實,只是想給我一個機會,給我一個接觸與學校環境迥然不同的機會,讓我能在他們那個圈子的邊緣,真正獲取一丁點關於社會的零星閱歷。

 

也幸好,我並不像其他90後甚至00後那樣「新潮」,那樣「摩登」;作為一個如假包換的90後,我在我的交際圈子裡依然能夠保持趨同,可即便跟劉哥他們比我大許多的「老幹部」們面前,我也有我和他們共融的文化娛樂基礎。所以,一起K歌的時候,我能一首一首地大唱那些充滿軍人豪情的老歌,在他們詫異和鼓舞的眼神中大放異彩。

 

我想,拋開深浸在骨子裡的文人清高而外,內心深處,我也算是一個能講義氣、會說豪爽的關西漢子吧。只不過,我的爽朗在高標傲然之下,我的豪邁在率性不羈之餘。也虧得像劉哥這樣一開始便認定了我這個朋友的人,才能真正明白我的秉性和作風。用紀哥的話說,「鄰居都能處成朋友」,可見緣分之奧妙,是多麼讓人感慨不已!

 

高哥是26號中午飛的回程,我也便在26號下午完成了這趟醬油之旅。這其中還有其他一些觸動心緒的事情,可我已不再決定旁加贅述。我能有幸和這些老兵相聚一場,即便匆匆幾面,也足稱美好;我能跟著劉哥出來一趟,認識高哥這種年青有為的豪邁男生,即便只兩三日,也足是一種經歷;我能因為一場意外的緣分而認識劉哥,讓劉哥像對待多年老友一般待我,即便相距有年,也足夠讓人覺得無限幸運。

—END—

「願得此身長報國,何鬚生入玉門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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