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嫲的老故事,是我童年的一道佐飯菜

2021-02-17 城市畫報


老街口的小樓,晴天裡都有種魔幻色彩

經過美飾的童話,太過無趣,我更愛它的前身,在民間,動人心魄,謂之怪談。

周日薦文·061

阿嬤的佐飯故事會

by 棻妮

我童年一道佐飯菜,是阿嫲娓娓道來的老故事。

日頭西斜,被親切地喚作了夕陽,往小城底撒張赤金色大網。簷下,稻草、泥土、根須、殘羽織就一隻搖籃,乳燕嗷嗷,兩三隻,雀躍地張開嫩黃色小嘴,鬧聲細而促,比試著急迫。老燕站在窩沿餵飯,一隻一口,忙不過來。

隔壁小飯館,鍋鏟抹了豬油,玄青的鐵與凝固的白,遇著炎炎灶火,宛如鰷魚入水,撲騰,竄起明晃晃一條火尾巴,甩出片子肉香,甩出青菜碧綠。這個點,老街、騎樓,蕨在階前,貓在爐邊,睡了一個晌午,都醒了,都餓了。

阿嫲搬來竹椅,在廊前,我說,"阿嫲餵飯"。阿嬤端的雞角碗豁個小口,像掉了牙的老人,記不清有多少年。碗上一隻公雞雄赳赳,紅的冠,墨的羽,還有綠芭蕉,閩南人食飯要好味也要吉祥。

瓷勺裡,桃花開得正好,為水與絲瓜瓤吻多了,花瓣透亮如肌。米飯糯糯的,分不清稜角,盛在碗裡,似豐腴的雪,裹著熱氣,雪下,阿嬤埋了一顆我最喜愛的牛乳塊。

我坐在小凳上,吃一勺飯,聽阿嬤講一個老故事。

/田螺姑娘/

每個田螺殼裡都住著一個少女。

夜深人靜,少年打了個盹。他夢見伊阿爹阿姆,他們說,好好讀書,中了秀才,就能娶新婦。可是,書這麼多,委實讀不完啊。少年在夢裡,把書撕個乾淨,他不是讀書的料,他也不要新婦,他就想畫畫,把屋前屋後一片竹林畫個遍。

少年醒了,豆油燈芯還剩那麼一點,忽明忽暗,屋角上的蛛網,真像適才的夢,又黏又密,兀地朝他撲來,纏住了,他動彈不得,啊,這不就是白日的生活嗎?

少年翻了身,這次真的睡熟了。

灶臺好久沒見正經的炊煙,連牆上的灶君都要嘆氣。水缸在窗臺下蹲著,月亮偷偷溜進來,滑到缸裡泡澡,水可真涼。倏而,有長長的光,比它還亮,攪碎了鏡子般平靜的水面,月亮嚇得光著屁股逃走了。

一圈一圈,水紋開成牡丹,少女,髮絲垂著珍珠,茂密的,自水裡來。她昏睡了一天,當真餓極了,看看四周,一副筷子一個碗。只記得那會在太陽底,暈暈乎乎,有人帶她來這缸裡,她活了過來。

與她追逐嬉戲的姐姐們呢,肯定回河裡去了,阿爹得多著急,少女望望窗外,賊黑賊黑的,路都瞧不見。她嘆口氣,手過處,譁譁譁,米粒從米缸裡溢出,掉一地。

天還未亮,窗戶咚咚響,雨來了。少年翻起來,竹枝竹葉被風催得緊,蕩太過,格外快活。少年提筆,墨也如疾風,狂野像只獸,紙上的竹,眼前的竹,融作一體。一副又一副,待他駐筆,雨也停了,風也歇了。少年回頭,桌上一碗粥還冒著熱氣。

何時有人送飯來,少年訝異,看看手裡的畫,真想不出。他也不客氣,一口喝盡。

「阿爹說,哪天迷了路,到了別人家裡,不要貪玩,就給他做飯去。」

「誰在說話?」少年喝問。

少女自門外轉來不躲不避。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大概就是如此吧。少年想。

「你請我來家裡,反倒問我?真好笑。」

少年記起那個午後,田埂邊一隻大田螺,披了虹似的。

你畫的竹很好。少女說。

少年羞赧地撓撓頭,從未有人誇過他的畫,過去阿爹阿姆只會催伊讀書考功名。

清晨天光亮堂,萬物清歡,婆婆納、藍綠花浮在綠波裡,點點如破碎的星。草薰風暖,初春氣息漸濃,像貓爪上的肉墊,溫柔地,貼著臉。

少年執筆,少女做飯,許多話本上的傳說都這樣,鶯鶯與張生,多美。

竹葉寬而長,把日頭削成薄片,風一來,又從這薄片裡抽出絲,纏繞枝頭。竹影,風袖,舒服極了。少年與少女漫步,這是他們第一次出遊。山杜鵑面頰豐腴,帶著成熟婦人的模樣。少年摘了一朵,踟躕地,有些不知所措,少女笑了,把它別在發間。

入夜,他躺在床上,她睡在殼裡。少年聽少女講河伯,他不吃女孩子,那是人間的巫婆想出來的壞心思。河伯有自己的大廚,便是螺神阿爹。阿爹的手藝可好了,會做九千九百九十九道菜,每一樣都能讓你想念一輩子。

少年畫了許多竹,每一個節氣的竹,少女看不出來哪裡不同,只覺著好。少年一一指點,頗為自豪。

聽少年說要去城裡,城裡什麼樣?是不是如阿爹所說的長安夜市般一地繁華,坊肆裡是否也有碧眼的西域女子曼妙的細腰,葡萄美酒呢,必定是甘甜的,不知阿爹釀出來了沒有。

城裡太遠,殼太大,少女走不了那麼長的路,阿爹還未教她凌波微步。少年帶了她做的烙餅與臘肉出發了。

籬笆下,一畦薺菜和野芹正盛,鹿蕨菜握緊小拳頭,醃製一小盤,綿滑爽口。少女種的紅莧菜再過段時間就可以採摘,搗汁參米飯,紫紅透亮,每一粒米都帶著珊瑚珠的光澤。阿爹曾誇她的慧根可以承其衣缽。

夏暑一日濃過一日,蟬從土裡爬上樹,扯著嗓子唱歌,將悶人的暑氣唱得更深。少年的竹仍賣不出去,城裡字畫鋪老闆笑他,白掛都佔位置。

整整一個夏天,少年奮筆。屋後,漫山的竹林被他走遍。無盡的綠,無邊風,湧起浪潮,一波接一波,把人淹沒。

少女燒的飯菜涼了,不見竹林裡的歸人。

入夜,一隻石凍尾隨山溪的腳步,找到這塊寶地,咕咕咕,夜被叫得極靜。萬籟寂寂,一切好似都隱匿起來,只有守夜的蝙蝠,披著黑衣,四下奔襲。少年畫了一整天,累了,發出輕輕的呼吸聲。

伏在殼裡,少女想念水藻做成的軟床,想念姐姐們的遊戲,更想念阿爹的飯香,一道菜一道菜數過去,她還有那麼多沒學會。她想起初春的那個清晨,少年認真的雙眼,比東海三表哥送她的大珍珠還要明亮。但她依然看不懂他的竹,文人的竹。

月鉤血絲樣的細,浮在山邊,愀然地,靜默了一整晚。秋風的舌舔破幾處窗紙,帶著小箭般尖利感,射進屋內。

少年想,明兒得把窗重新糊上一遍,他側頭看看對面的大殼,不知她睡著沒有。早晨把最得意的竹給她看,她仍舊只說好,她並不懂我的竹啊,她喜愛的是什麼,做飯嗎?少年煩躁地踢開被子,哎,明兒記得把紙糊上。

「這幅如何?」「很好。」「今天飯燒得過了。」「不會。」

平淡得近乎無聊的日子。

冬至的前一天,少女的田螺殼傳來了細如蠅的聲響,姐姐說阿爹知道她在這裡,每晚都從水裡來到岸上,遠遠瞧著。他說我的手藝還等著傳給我的小女兒。少女知道,她和少年都還沒有準備好。

少年從竹林回來,仿佛那一日乾淨的晨光,桌上粥還熱著,那隻田螺殼裡,風灌入,嗡嗡嗡,是藍的海浪聲,擊打礁石,漩渦捲走了他們的過往。

一個春深的夜晚,少年的竹,價至十金,五彩的殼還留著,少女卻再未入夢來。

/虎姑婆/

虎姑婆長什麼樣,沒人知道。

村裡,阿嫲阿姆們哄小孩睡覺,總要一遍一遍講虎姑婆的傳說,好教孩子們乖乖睏覺。

大妹聽慣了,二妹聽懂了,小妹搖搖頭。上過學堂的二叔教她們讀書認字,大妹喜歡《山海經》,農作時,惑人的精怪們躲在石縫與河水裡,入夜還會來光臨她的夢,白尾的腓腓,鹿身的飛廉還有長著一排細牙的當康。

大妹放牛,折一根白茅吹起小曲,芭蕉葉上山臊聽住了。回家,母豬與小豬已吃飽,大妹知是山臊做的好事,她下河捉了一筐小蝦,放在樹下,那是謝它的小禮物。

阿姆和阿爸要去鄰村看望阿舅,囑咐女兒們好生看家。

夜深,老鼠最先出來偷油吃,悉悉窣窣,討論著哪家米壞了,哪家油好吃。偶有蝙蝠飛過,肉翅扇動,叭叭叭。周遭靜得令人發怵。阿姆阿爸還沒有回來,是了,他們說要住一晚。

剛剛還明亮的月,被雲團裹著,它是不是也冷了,把雲當作了被子。

輕輕地,似乎有敲門聲,一下一下,又如悶雷,似要撞碎每個人的好夢。大妹往門縫外瞧,月色森森,一老嫗頭戴抹額,身穿對襟衫,是姑婆。她站在門口細聲說,阿妹們,開開門。

姑婆進了屋上了床,跟姐妹們睡一起。她說老人家年紀大了,歇一歇,天亮帶你們去姑婆家。

「阿姆他們怎麼不先回來?」

「你們阿姆阿爸高興,喝多了,讓我過來。」

窗外的月偏了些,夢遊的月,給山林愀然塗上銀漆。大妹今天放牛太累了,困極了,睡著了。

咔嚓咔嚓,是什麼聲音?大妹二妹兀然驚醒。

牆角大米缸,口小肚大,如布袋怪,咚咚咚,米缸吃了什麼,作這樣的消化聲。姑婆坐其上,咔嚓咔嚓,她也在吃東西。

「姑婆,你怎麼不睡覺?」

「姑婆餓了,找了些花生米,真好吃啊,你們也來吃看看。」

「大妹轉過身,小妹呢?二妹著急。"姑婆,你看見小妹了嗎?」

姑婆吃得正高興,舔嘴咂舌,咔嚓咔嚓,咚咚咚,聲音作響。

她遞給二妹一顆花生米。

軟軟的脆脆的花生米,月照進屋裡,化作一截人骨,森森悽悽,小妹的指骨。

尖叫,大妹二妹喊出聲來,再側耳聽,心房顫抖,轟然坍塌在身體的某一處。四周還是靜,只有"姑婆"的尾巴在米缸裡拍打,咚咚咚。

月成一面照妖鏡,忽明忽暗,山鬼澤精趴在窗臺上,許多魂甦醒,吵吵嚷嚷,虎姑婆來了,虎姑婆吃小孩了。

大妹二妹聽見心臟仿若撞鐘似的,充斥著疼。

小妹、小妹,還在虎姑婆肚子裡。 大妹爬起來說,姑婆,我要找阿姆。二妹跟著哭,找阿姆。

虎姑婆把尾巴往米缸裡藏好,咚咚咚,這尾巴老大不聽話,幾要壞了好事。

影木連片,從河岸延伸到林間,隱秘的粘稠的光,像河底美人獸的瞳,是不可解的烈酒,看上一眼足可睡萬年。密林無聲,籠層靛藍,夜霧奔騰如野馬,混沌而澎湃,洶湧迎面襲來。草堆裡,螢的小燈早早熄滅,鷓鴣、天牛紛紛蜷縮成團,不敢發出一絲聲響。

虎姑婆哼著小曲,挑著擔,一頭坐大妹,一頭坐二妹,抖啊抖,留下一串虎腳印。

「囝仔囝仔,快點睡,

小心虎姑婆,

半夜來敲門。

你的耳朵最嫩,

你的小手最脆,

輕輕咬一口,

再不放你回。」

濃霧一口吞掉了村屋。虎姑婆肚子滾圓,嚶嚶,小妹的哭聲傳來,她在虎姑婆的肚子裡吶。

「姑婆姑婆,我尿急。」大妹說。

「快到家,忍一忍。」

「忍不住,快放我下來。」

二妹說,我也尿急。

虎姑婆放下擔子,囑咐兩人莫要走遠。

虎姑婆走累了,坐在溪邊一塊平整的大石頭上,伸了伸懶腰。月光幽藍,紗樣鋪開,老嫗顯出真身,虎掌大且寬,與石摩挲,尾巴粗壯有力地甩起,擊碎一溪流星。

四下望望,目所及處,皆是蒿草、蘆葦、桉樹、竹林。哪裡可以躲,哪裡可以逃。

二妹抽泣起來,大妹也怕,小妹還在那老虎肚子裡哭,現在可不是怕的時候。

大妹低頭,山臊在腳下抬頭喊她,小猴樣,一手一足。

山臊呵出白煙,身體扭作麻花,越轉越快,閃電也趕不上,噗,一棵蒼天大樹拔地而起。

大妹二妹抓住樹枝,奮力向上爬,樹葉愈發茂密,遮天蔽日。

陡見平地一樹升起,冠若巨傘。虎姑婆大喊不妙,虎嘯震山,驚醒漫天飛鳥。天上雲氣滾滾,亦被這虎聲擊穿,四散開來。

「好阿妹,快下來,隨我回家找阿爸。」

虎姑婆在樹下逡巡,枝葉太密,爬不上去。

「姑婆,天黑,我看不見,你送些煤油和火摺子來,我好點了照路。」

「你們往下跳,我接得住。」

「樹太高,我怕。」

無法,虎姑婆將衣袖捲起,擊掌兩下,須臾,抖出一桶油一根繩。

繩子掛在枝上,煤油順著到了大妹手裡。

姑婆,你把尾巴伸上來,我們好攀下。

真是傻姑娘,虎姑婆喜出望外,大尾巴一下甩到樹裡,勾住枝幹。

二妹折來許多枝葉,紮成一束,大妹將它系在虎尾巴上。煤油順著尾巴往下流,滑膩膩,粘住毛皮。

火舌幻化成巨蟒,嗞溜嗞溜吐出信子,縛住虎軀。一虎一蛇,躍至半空,烈火熊熊,纏繞,掙扎,撕咬,那虎忽而化作人形,忽而現出原貌,皮毛髮出焦味。

火蟒繼續遊走,緊緊箍著虎精,風聲混雜漸次消弱的痛呼,傳遍四野。天地驚動,雲雷滾滾,一團火球從天而降,無聲地摔進河裡,激起千重浪。

煙霧逐漸散去,自雲隙中射出一道道光的劍,天亮了。姐妹倆飛奔到河邊,虎姑婆的焦屍浮於河面。

小妹呢,河伯袖過處,虎皮脹裂,裡面小小的女孩,睡著了。

大妹跑過去,一不小心被鵝卵石絆倒。呵,她還在床上,妹妹們睡得正甜。阿姆在門外喊早。

屋外芭蕉樹上,山臊也想起了昨夜同樣的夢,實在不可思議。

阿嬤的舊傳說口口相傳。海妖歌唱,河童遊戲,土地,風神,衣怪,鞋精,無論因果循環善惡有報,或是因緣際會世事輪迴,奇幻詭譎的傳說,永遠都在童年裡。

有人說,小紅帽是黑暗童話,大灰狼最終吃掉了小女孩,童年看過的美人魚,成了駭人的精怪,也許這才是童話最初的面目。

經過美飾的童話,太過無趣,我更愛它的前身,在民間,動人心魄,謂之怪談。大人藉此告誡孩兒好好吃飯乖乖睏覺,孩子聽得入迷,更深的寓意需要很長時間才得領會。如今,他們只覺高興,聽一場飯間故事會,米飯也變得可口。

南風過老街,晚霞作胭脂,我搬一把小凳子,回到童年去。


文圖_棻妮

豆瓣:大大娜棻妮

微信號:雙生圖(zzDFshuang)

今日主編:mei、不正


合作請聯繫

mazi@cityzine.cn(新媒體事業部)

ad@cityzine.cn(整合營銷部)

投稿請扔至:mazi@cityzine.cn

未經許可不得轉載

相關焦點

  • 泉州阿嫲的藥膳,天青地紅也美味
    草草啖鹽說蜜——吃鹹的說甜的胡謅亂侃前段時間寫風蔥的時候,說過這麼一句話:代表一位泉州女人到了阿嫲年齡的標誌,大抵就是她們已經開始種風蔥》)其實,泉州阿嫲們不只種風蔥,像我家鄰居阿蓮姨,她的小庭院裡就種了好多,有草藥、也有香料、還有調味菜,比如天青地紅、苦菜、九層塔、歐芹、大蔥小蒜等等。阿蓮姨很熱情,傍晚下班要是碰到了,她都會過來噓寒問暖,這麼一問,我家的大小事,左鄰右居的家務事,都不是什麼秘密了。
  • 海豐後生仔獻給阿嫲的一首歌!
    Hook寫一首歌送給你和我像阿嫲做的糕 思念那麼飽滿在這裡一剎那過了這麼多年我和你的故事要怎樣說起x2Ver 1聽叔伯們打牌 碰碰碰想起我們的老歌一條選老白 選老紅 長腳長手 雞妹的腳變掃把拳王有雞公頭 大奶癲狗和靚仔印象中的童年誰有去想將來今日有沒有聽見人叫賣鳥梨阿嫲的床底下是不是還藏著貓屎糖別傻了 阿嫲要睡了我們年輕人要玩 訂卡拉房 開洋酒派煙你說怎麼一下子變化那麼大藍天開了十幾年了 車那麼多吵得快要耳聾還有哪個電視臺在重播西遊記孫悟空和老人們等你睡著時偷偷走了
  • 阿嫲的糖水鋪,全深就①家!後生仔都搶著來……
    本文轉載自【微信公眾號:貪吃深圳,ID:tcsz0755】經微信公眾號授權轉載,如需轉載與原文作者聯繫阿嫲的糖水鋪阿嫲帶著她的糖水鋪來了!靠著手作糖水俘獲深圳人的心現場手工熬煮,匠心看得見!の 紅豆甜湯 -能把紅豆甜湯做得這麼用心的也只有阿嫲了,古法手作、慢熬鮮制。
  • 東孚阿嫲的燒肉粽,真香!
    58歲的寶珠阿嫲是東孚劉營土生土長的村民一輩子都在村裡生活丈夫也是本村人我有9個兄弟姐妹,除了2個嫁到外地,其他人都留在本村。雖然,我這輩子都生活在東孚劉營,但一家人在這裡過著平凡卻幸福的生活。年輕時,寶珠阿嫲從她的阿嫲那裡學會了包粽子,每年端午都會親手做粽子來分享給親朋好友,一做便是40年。寶珠阿嫲的閩南燒肉粽,糯米顆顆飽滿入味,與餡料緊緊交融。與大部分肉粽不同的是,她使用的是傳統柴火灶、天竺山的山泉水慢煮6-7小時,吃起來特別軟糯Q彈、香而不膩。這也就是閩南肉粽的古早味了。
  • 石橄欖豬肝沿湯,泉州阿嫲的絕好配方,別處找不到的美味
    我家老厝的天井裡,就種有天青地紅,三不五時摘來熬湯喝,解毒消腫;天井中還有一顆大竹樹,清晨的露珠滑過,竹心嬌嫩欲滴,徐先生會摘來煮水,據說清心除煩,去溼熱。而我辦公室的門前,有一大片草坪,草坪上除了綠化工會來打理以外,最常在草坪上勞作的就是小區裡那群阿嫲們。那片望過去略顯斑禿的綠草,常人看來並無稀奇,但是,阿嫲們會在其中發現她們想要的草藥。
  • 阿嫲抱狗狗過來打招呼,這柯基的身材,都快趕上松獅犬了
    雖然自己的狗狗很胖,但有時看到別人家阿嫲養的狗,還是會自嘆不如。一主人帶3歲的松獅犬阿肥回老家,某天在門口跟人聊天時,恰好朋友附近的阿嫲帶柯基出來玩兒。雖然阿嫲很熱情,但他們的注意力都被她懷中的柯基奪走了!這是柯基嗎?這是豬吧!
  • 阿嫲牌地瓜粉團,存在於每一位泉州人的記憶裡
    這個鬧呀,泉州老城區的吃瓜群眾只能呵呵了,別說你惠安還是南安,我們老城區人民覺得,小時候阿嫲煮的那才算得上正宗,而你們再怎樣煮,也不能煮出阿嫲的味道了。想阿嫲的時候,就隨便找一家地瓜粉團店坐坐,跟老闆娘說,我想吃地瓜粉團,然後盯著老闆娘忙碌的身影,思緒會不自覺把你帶到小時候。你會看到一個小屁孩,黏在阿嫲的身旁,奶聲奶氣地說:阿嫲,我要吃地瓜粉團。
  • 貓咪被主人「欺負」,立刻把頭靠在阿嫲胸口告狀,可委屈了
    一貓咪耳朵剛上完藥,就跑到家裡阿嫲的旁邊露出一臉委屈的樣子,還用頭蹭阿嫲的胸口撒嬌。惹得阿嫲二話不說立刻數落主人:你這樣不好,把我們咪咪委屈得!主人也非常無奈,它生病需要上藥啊。貓咪也知道,想要在家過得好,一定要找家裡最有地位的人作為靠山。方小姐家裡的貓咪,就是這種會看人眼色的貓咪。
  • 貓咪滴完眼藥水,咬著小毯子下樓找阿嫲撒嬌:我超乖
    一主人養了一隻6個月大的田園貓,因為生病每天都要滴眼藥水,每次乖乖滴完眼藥水,就會扯著自己的小毯子,飛奔到樓下找阿嫲跟她撒嬌討摸摸:阿嫲,我乖乖滴眼藥水了!阿嫲是最疼貓咪的!貓咪米T是阿嫲從路邊救回來的,當時下著傾盆大雨,當它卻孤零零站在路邊,一直在淋雨。奇怪的畫面讓阿嫲聽了下來,看到它是才發現,它的一隻眼睛已經腫得快看不見了。阿嫲不放心,立刻把它送到醫院。
  • 這碗30年的阿嫲牌刨冰,他從臺灣帶到了泉州!
    從阿嫲手裡傳承而來的手藝,為的就是讓更多人品嘗到記憶中的古早味。■ 凌晨備料 手工現做 ■ ■ 阿嫲古早吃法+手工製作 ■ 別以為它們只是普通的豆類,特選屏東紅豆。連大豆都是臺灣特產,嘗起來和納豆大相逕庭,黑糖粿和黃粿雲兒也是頭次見呢。
  • 青山龍燉牛尾,喝湯吃肉,泉州阿嫲的藥膳,強筋健骨很不錯
    讓我真真正正知曉「青山龍」的,是這回先生腰扭傷了,鄰居阿嫲強力推薦,並傾情奉獻她的藥膳秘方。有病還得上醫院治,對症下藥才是恢復的關鍵!但藥膳作為後續輔助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鄰居阿嫲作為在泉州土生土長到老的純土著,許多本土草藥在她手裡如數家珍。
  • 阿嫲縫了個大口袋,把貓咪直接裝進去,背著幹活都不喊累
    家裡的貓咪都跟狗狗一樣粘人,只要看到阿嫲阿公出現,就一定要跟膠水一樣粘著不放。一次貓弟弟跳到阿嫲身上,剛好掉進口袋裡,自此之後就把口袋當成自己的專屬位置,一看到就跳進去趴好。家裡的貓咪每一隻都超胖,阿嫲還要這樣馱著它們去巡視梅園,做各種各樣的工作,這也太辛苦了吧!
  • 每一口都是小時候阿嫲做的家常菜
    每一口都是小時候阿嫲做的家常菜。紅磚 / 花磚 / 石欄 / 花瓷 / 藤椅,凱德驚現一家勾起回憶殺的閩南餐廳,這家店現場上演舌尖上的閩南,所有你想重溫卻吃不到的,小時候阿嫲做的家常菜,老闆都穿越時空給你帶來了!
  • 小麥地瓜粉團,阿嫲的味道,代表的是一種時代的記憶
    阿嫲們會用剩稀飯加一碗地瓜粉加配料,攪拌成團再下鍋煮麵線湯;慢慢的他就演變成一道家的味道的美食。今天奶奶說他想吃地瓜粉團,還特意強調說要加點小麥粉,他說加一點小麥粉角煮,這樣做出來的粉團,不會太涼(地瓜粉性寒)。所以今天我就來分享這樣有情懷的古早味地瓜粉團,阿嫲的味道。
  • 阿嫲阿bá阿die阿vo來教你說海南話了
    圖片by:短髮上結櫻桃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會說海南話、願意說海南話的人越來越少了。發現妹長大後才發現,要想聽到地道的海南話,最多的就是到有著阿嫲阿bá阿die阿vo的地方,身邊會說海南話的年輕人是越來越少了,雖然大家也都自帶海南各個市縣的口音,但說出來的話還是普通話居多。
  • 優品:小川阿佐美(小川あさ美)
    小川阿佐美對於我來說也算是年代較久遠的女優,當年第一次看她的作品就覺得氣質偏熟,不是年少時的我喜歡的類型,而隨著閱片增多,如今倒是覺得她的作品還別有一番韻味!20歲如花似玉般的年紀出道,絕對是實打實的美女,特別是2006年11月移籍AV大廠S1,在強悍的梳妝和高超的拍攝技術下,小川阿佐美似乎也更漂亮了,作品銷量節節攀升,成為業界最矚目的新星;風光了兩年後小川阿佐美的身材開始走形,腰部長出贅肉,肚腩微微隆起,皮膚粗糙長出一顆顆暗瘡,初出道時臉蛋上那種俏麗美豔的模樣不在,浮現出一絲滄桑感,作品銷量也隨之每況愈下,離開S1成為了必然。
  • 美人圖丨小川阿佐美番號唯美寫真
    從早期的寫真來看,小川阿佐美應該是完全沒有整過容的,可以說是絕對的天生麗質。早在2005年已經出道的她,當時以與高原彩的組合形式出現,被當做挽救MAX-A頹勢的秘密武器。小川阿佐美分外追求外在美,而追求外在的美並不意味著膚淺。小川阿佐美的美,是兼具藝術欣賞性和生活實用性的。外表出色的她總是能在第一時間內吸引無數眼球,成為萬眾矚目的焦點,甚至能集萬千寵愛於一身。
  • 「出道」一個多月,他們實力圈粉長興的阿爹阿嫲們!
    「出道」一個多月,他們實力圈粉長興的阿爹阿嫲們!「從我母親住院後,醫護們很多暖心的舉動讓我們很受感動。」老人的女兒介紹,除了態度好、有禮貌外,敬業負責也是家屬們認可和滿意的重要原因。「有一天很晚了,護士夏亞萍特意在給我媽媽紮好針後才下班回家。」「朱傳明、袁利峰、湯建華、胡新華、夏津津等醫生,幾乎每天下班前都要來看看她。」
  • 《說散就散》小川阿佐美
    歌詞部分「說不上愛別說謊就一點喜歡,說不上恨別糾纏別裝作感嘆,就當作我太麻煩不停讓自己受傷,我告訴我自己感情就是這樣,怎麼一不小心太瘋狂」,道出了在愛情中,不斷受挫又憤然爬起的少男少女的心情。該曲具有感染力,令人無限循環,聽一遍就會上癮袁婭維演唱的版本,不同於原版渾厚有力的嗓音,在決然中帶些無奈自嘲。
  • 佐野洋子 | 活著真殘酷,但我要繼續大笑
    佐野洋子說這話時,已經69歲了,那是她被診斷出乳腺癌動手術後的第三年。手術是2004年做的。2006年,癌症轉移到大腿骨,醫生說她大約只有兩年可活。一般人聽到這種消息多少會失落,但佐野洋子是個有點古怪的繪本作家。她這一生,賣得最好的繪本叫《活了100萬次的貓》。故事說的是,一隻貓活了100萬次,但它從沒愛過任何貓,只愛自己。直到最後一次,它愛上了一隻白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