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三期的連載到這裡完成,一直追更的可以直接去看第三部分)
最近我發現,我們國內,總有那麼一些人,跪著就站不起來了,而且還不想別人站著生活,非要大家一起跪下。
其實我挺理解這些人的,他們在過去將近三十年的時間裡,一直相信西方是正確的,中國只有走西方的道路才能富強,然而現在,所有的跡象都表明,西方錯了。這些人前面是一道深淵,意味著他們的西方信仰的全面崩盤,他們當然拒絕接受這個事實,可以預見在未來的十幾年,這些人會加倍瘋狂的在學界和輿論界進行反撲,試圖捍衛他們的信仰。
然而這是徒勞的。我打算從今天開始,逐漸寫一些文章,來闡述我所看到的西方的失敗,以及未來為什麼是我們的。
老馬把人類的歷史劃分為「原始社會」「奴隸社會」「封建社會」「資本主義社會」和終極形態的「共產主義社會」,然而這個劃分是按照西方的歷史來進行的,馬克思自己也知道這點,所以他在這套劃分之外,專門提出了一套亞細亞生產方式理論,不過因為各種局限,他並沒有深入去研究這個方面。
我國史學界長期以來都沿用老馬的劃分法,把商鞅變法之後到滿清末年之前的這段時間,劃分為封建社會。
然而,中國的封建社會和西方的封建社會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東西。
當時把老馬的理論引入中國的先行者們翻譯老馬著作的時候,參考了我國的古籍,使用了封建這個詞,他們參考的是什麼呢——《呂氏春秋》,這是秦朝呂不韋主持編纂的一本記錄到秦為止的歷史的史書,裡面封建一詞,意思就是「封邦建國」的意思,描述的是按老馬的分類屬於「奴隸社會」的中國王朝的制度。
封建這詞還出現在《左傳》裡,這個也是關於秦之前的歷史的史書。
中國從秦朝開始,就不分封了,而是郡縣制,按照老馬的劃分法分出來的中國的封建時代,實際上既沒有封,也沒有建。中國從秦朝開始,就是地主階級中央集權,實際上我更喜歡用「士紳階級中央集權」這個說法,或者用更加現代的說法就叫「精英階層中央集權」。士大夫就是中國古代的精英階層,由他們構成官吏集團,統治整個帝國。皇帝其實是士大夫階層推舉出來的一個具現化的統治者,而且皇帝和官吏之間對於主導權的爭奪,實際上形成了一個類似於三權分立的制衡機制。
中國幾千年的帝制,獨裁者卻沒幾個,反倒是宦官專權權臣隻手遮天的情況比較多,就是因為中國有著非常強大的精英階層去制衡皇帝的權力。
但西方不一樣,西方的封建時代,就是字面意義上的「封邦建國」。
西方封建制度的頂端是皇帝,他下面有一票國王和公爵(準確的說和國王平級直接聽命於皇帝的叫大公),國王下面又有公爵,公爵下面是伯爵,一層一層的。
皇帝自己一般也有國王和公爵的頭銜。
舉個大家應該都聽過的例子:哈布斯堡王朝。
哈布斯堡王朝全盛時期,擁有神聖羅馬帝國的皇冠,同時擁有奧地利王國、匈牙利王國兩個王國的皇冠,再往下他們還是奧地利公爵。
這其中家族直接管理的就是奧地利公爵領,實際上這個還要細分,奧地利公爵下面還有三個伯爵頭銜,一般哈布斯堡家的神羅皇帝會直轄這三個伯爵頭銜,但是在伯爵直轄領之外的伯爵領,他還要分給男爵和子爵們。
這個系統中的公爵伯爵男爵們,和中國的地方官完全不同,首先他們是世襲的,其次他們對自己的領地擁有莫大的權力。
每個領地的稅收,都是公爵伯爵男爵們自己徵收自己管理,更高一級的領主會來向他們徵收稅款,只要交完這個稅款剩下的有多少都是他們自己掌握和使用。公爵伯爵男爵們還擁有自己的軍隊,而且擁有非常大的獨立指揮權。
而在中國,唐朝的節度使看起來和西方封建領主有些相似,然後你們看,就出問題了吧?在中國安史之亂那是值得在歷史上大書特書的大動亂,然而在西方的封建時代,這種動亂太尼瑪正常了。
實際上西方的封建社會,領主們經常互相打來打去,和平時期是非常罕見的,經常一個世紀只有四五年沒有動刀兵。
西方現在很多的制度,其實和這漫長的歷史都有淵源的。
比如說,現在很多人都知道了,西方的政治家是沒有貪汙這個說法的,拿錢辦事天經地義。然而這個其實就是從西方的封建時代演變過來的,封建領主們自己手裡捏著領地的稅收,往往是整個領地最有錢的人,同時他也是領地的「政府官員」,是管理者,他制定的制度肯定都是為了保護自己的財產,剝削領民的。
資本主義革命到來了,英國的領主們搖身一變成了大資本家,成了議會貴族院議員,成了政治家們。
當然資本主義時代的西方上層不全是貴族領主轉化而來的,但是他們都受到了貴族領主們的影響。
我們都在說中國自古以來貪官多啊巴拉巴拉的,然而,西方從中世紀開始,就沒有貪官這個概念,他們整個統治體系裡,每一級每個人都在理所當然的「中飽私囊」,因為人家是領主,封地內的人民、牲口和自然資源都是他的,他可以因為看不順眼就吊死領民,可以享受領民的女兒、妻子的初夜。
同樣的,西方封建時代的這套制度,也決定了西方不適應中央集權,因為他們就沒有集權過,他們一直是分權的。
神聖羅馬帝國的皇帝是靠選帝侯們投票選出來的,他甚至沒有權利直接撤換統治下的公爵們,如果神羅皇帝要換掉一個選帝侯,他只能先找一個有爵位繼承權的人,然後用暗殺、拉攏之類的複雜的計謀,把這個忠於他的人推上爵位取代原來的那位。麻煩死了好嗎!
玩十字軍之王2的時候,玩家們面對的是一個簡化過的系統,然而獲得了新的領土之後把下面的公爵洗成自己人(玩家們俗稱洗地)仍然需要花費很多的精力。
所以西方從來沒有中央集權過,不管蘇聯還是美利堅,都不是真正的中央集權政體,蘇聯叫「蘇維埃社會主義共和國聯盟」,是個聯邦國家,下面的加盟共和國自己有相當大的自主權。
美國大家都知道,在英文環境裡大家稱呼美國常用的詞彙是「合眾國」,而不是「阿美利加」,他是個典型的聯邦。
美國和我們一比較,根本就不算是中央集權,它和我們有個最直接的區別:美國總統無權任命州的最高領導,州長都是選舉出來的。
所以,西方直到現在,都沒有建立真正意義上的中央集權國家,他們跟我們是反過來的,他們一直在分裂,國家越裂越小。
所以他們根本理解不了我們為什麼中央集權還能保持穩定,按他們的邏輯中國早就該分裂了。
不要小看中央集權,學過軍事理論的人都知道,軍事謀略的一個重點就是集中優勢兵力,其實在其他方面也是這樣,力量集中起來才能幹大事。
審視歷史就會發現,西方在告別了奴隸主共和制的羅馬之後,有幾千年的時間沒有建造任何巨大的工程,直到工業革命和殖民擴張讓西方國家生產力大幅度增長,他們才開始建造蘇伊士運河這種世界級工程。然而就算是蘇伊士運河,同我們的京杭大運河比起來,總工程量方面還是要差一截。
為什麼進入現代以前的西方沒有辦法完成這些世界性的大工程?因為他們集中不了這種程度的物力和人力。西方的運河——學過高中地理都知道在講西歐的時候一定會提到「發達的運河網絡」,然而實際上,所謂的發達的運河網絡,主要是天然水系,運河只是溝通了天然水系之間的聯繫。比如德國,運河的數量很多,但每一個的工程量都很小。
而中國,世界上唯一一個長期存在的中央集權文明,每一個統一王朝都能夠調動起全國的物力人力來建造超級工程。
而現在這種中央集權的優勢依然存在。
舉個例子,汶川重建,老外都很驚訝,重建得這麼快,規格這麼高,幾年時間廢墟就變成了嶄新的現代化城鎮。國外根本做不到這種事。
美國的卡特裡林娜颶風,破壞比汶川地震小多了,結果光是災後的混亂就持續了一個多月,之後的災後重建慢如蝸牛。
為什麼會這樣?美國是聯邦制,聯邦政府想要動用軍隊進入災區維穩,不好意思州政府要懟你的,這個事情是州政府的軍隊——國民警衛隊——的活兒,正牌的美軍要進來,麻煩事一大堆,要總統和州長是一個黨派的那還可以商量一下,州長和總統黨派不同那就門都沒有。
之後救災,聯邦政府能做的就是撥款,然後通過個法案來免除聯邦徵收的稅務,沒了,剩下的你找你們州長去。
所以中央集權擁有巨大的優勢,它能夠統一運用規模巨大的資源和人力,去做世界級的大事。
比如南水北調,這工程,美國完不成,因為中央政府要挨個去說服工程通過的各個州,你說服了ABC三個州,D州卡住你,那你建不了,等你好不容易說服了D州,前面三個州的州長在州長選舉中敗下陣來了,新的州長上臺,不幹了,完了,從頭來吧。
高鐵也是這樣,中國剛開始建高鐵的時候,美國人也想搞,然而計劃落實不了,一直停留在說服各州這個階段,中國由中央統一規劃,下面各級政府跟著指揮棒轉,高鐵就一條接一條的建起來,現在全世界百分之六十五的高速鐵路裡程都在我們中國,美國人的高鐵還停留在說服各州的階段……
有些公知老拿美國不建高鐵來噴中國在高鐵上的決策,屁,人美國早就想建了,甚至比中國都早,建不了啊。
所以中央集權現在看來,是個優勢。
而且現在,經濟和科技的發展方向,決定了規模越大的經濟體優勢越大。為什麼歐洲想要搞一體化,就是為了整合歐洲的資源,增加自己的規模。然而西方就沒有這種大一統的傳統,它一直都是一個個小諸侯分裂開來的,近代才通過民族意識覺醒,形成了幾個較大的民族國家,你讓西方建立多民族大一統國家,太難了,這個看看歐盟的歷史就能感覺得出來,就算美國不從中作梗,歐洲一體化也必將是個艱難緩慢的過程。
而我們中國,幾千年中央集權,在我們的觀念裡大一統國家是最吼的。
這不光是一個觀念問題,實際上我們現在也在享受著大一統國家帶來的便利。舉個例子,當年德國和法國建立煤鋼聯盟,免去成員國之間煤鋼產業生產資料和產品的關稅。這就相當於什麼呢,從兩廣地區產出的煤——我只是舉個例子兩廣不怎麼產煤我們都知道——運到江浙地區,生產鋼鐵,然後江浙地區的鋼鐵運回廣東,這個過程不收稅。廣東人和浙江人聽了肯定很詫異:沒有稅難道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嗎?這還值得誇耀成「邁出了一體化的重要一步」?
整個歐洲三四十年的一體化進程的成果,我們中國人從建國開始就一直在享受。
你換成這個視角一看,是不是馬上就發現大一統國家有多麼的叼了?
所以在這個方面,這個領域,西方錯了。
中央集權並不是十惡不赦,恰恰相反,在中國人手裡,中央集權的大一統國家會創造西方人怎麼都不敢想的偉大奇蹟。
西方的第二個錯誤,就是他們的經濟政策,準確的說,是現在風行西方的新自由主義經濟理論。
西方的經濟現在實際上是金融經濟,從戰後開始,西方進行了一系列的經濟改革,改革的主要內容就是全面的貨幣化。這個貨幣化很多人不理解,難道西方人之前不用「錢」來交易嗎?這實際上是經濟學裡一個很容易把人繞暈的知識點,所以中國還有一種劃分,把「貨幣」和「紙幣」區分開來。
貨幣準確的叫法叫一般等價物,它本身是帶有價值的,最常見的一般等價物就是黃金和白銀,一個國家的金幣,流入到另一個和鑄造金幣的國家完全沒有聯繫的國家,這個金幣仍然擁有「購買力」,只不過這個購買力取決於當地的金價。
但紙幣不是一般等價物,而是一種國家擔保的信用憑證。
西方國家在二戰以前,紙幣都是可以等價兌換黃金,和黃金直接掛鈎,和現在的紙幣完全不同。
所謂的全面貨幣化,就是使用「紙幣」來完成國內絕大多數的交易,在貨幣化的過程中,西方國家建立了他們現在的金融體系。
我在我的小說裡曾經提過,這是一種魔術。
完成了貨幣化的西方國家,用印出來的紙購買其他國家的資源和產品,怎麼看都是他們賺不是嗎?
美國就是典型中的典型,經濟危機了怎麼辦?量化寬鬆啊,這個詞看起來很吊,實際上就是印錢,印美鈔,換了個高大上的詞罷了。
我們知道中國擁有世界上最大龐大的外匯儲備,然而啊,這個外匯儲備,能花掉的那叫外匯儲備,花不掉的就只是廢紙而已啊!所以中國一直很想拿手裡的美元買飛機大炮,然而西方人不賣給我們,禁運。
我們想買技術,西方人也不賣給我們,搞技術封鎖。
沒辦法,我們只好去買低級的產品,比如買個礦山買個油田什麼的,然而這個世界上的礦山油田要麼被西方資本控制了,要麼被當地當權者抓得死死的。
中國的外匯儲備,捏著花不掉。
這時候有人說「幹嘛不投資國內?」
這就要從外匯儲備到底怎麼來的說起了。
現在我國的外匯儲備,大部分是貿易順差帶來的。中國的A公司和美國人做生意,賣產品給美國,換回來綠油油的美鈔,這個美鈔是不能直接在中國國內用的,他得去兌換成人民幣,然後在國內使用。A公司拿到了人民幣,那麼它的美鈔自然就流動到發給它人民幣的人手裡了——也就是成了國家的外匯儲備。
所以國家手裡的這些外匯,它代表的財富,代表的購買力,已經兌換成人民幣流入到了中國國內市場。
你現在要再把這些外匯投入到國內市場,首先你要做的還是把他們換成人民幣,實際上就等於是在沒有對應產品產出的情況下,憑空發行人民幣。人民幣的發行是有規劃的,人行在制定發行方案的時候,會先估算未來一個時間段內我會有多少產品生產出來,然後發行對應數量的人民幣。
如果人民幣發行多了,那就可能導致惡性通脹,經濟會崩盤的。
你現在打算把手裡的外匯都投入到國內,中國那麼大的外匯儲備基本盤,經濟一下子就崩潰了。
更何況,中國手裡這些外匯儲備,根本就沒有途徑兌換成人民幣,因為這些外匯儲備的持有者,本身就是人民幣的發行者。我左手裡有一張一百美金,右手裡有十張一百的人民幣,我把這倆左右互換,我手裡還是有一百美金啊。
所以中國這麼多外匯儲備,這麼多綠票在手裡,其實是個隱患。
萬一美國突然狗帶了,這些綠票會直接變成廢紙。所以中國現在拼命購買美國國債,不讓美國狗帶。
所以美國人一直覺得中國要步蘇聯後塵,當年他們整垮蘇聯的時候,他們的金融力量就是武器。
因為蘇聯從建立到解體就沒有進行貨幣化,蘇聯一直都是實體經濟,國家分配各種產品和物資。
年長一些的中國人應該都記得,當年我們也是這樣,糧票、油票、布票,市面上的產品光有錢你買不到,還得有票。
然後西方的金融力量進入東歐之後,首先就擊垮了東歐的貨幣,導致東歐經濟全面崩盤,緊接著紅色的巨人轟然倒塌。
美國人覺得他們可以在紅中國再來一次。
然而中國人默默的自己開始了貨幣化進程,然後牢牢的把人民幣的匯率抓在手裡,就是不開放。
美國人對這點很急眼,中國這套「不完全貨幣化」,搞的美國很不爽,所以就有了索羅斯巴菲特在90年代末發動的金融危機。
表面上看這是金融大鱷在撈錢,然而美國政府和華爾街是緊密結合在一起的,你說華爾街的行動完全沒有政治背景,那只能說你太天真了。
美國人就是想要逼宮,東南亞這些小國才滿足不了他們的胃口,他們想要的是我中華這960萬平方公裡的河山。
然後有位長者頂住了壓力,他沒頂住,中國會是什麼下場,你看阿根廷就懂了。阿根廷現在已經完蛋了,信了新自由主義的邪,結果國有的礦山鐵路等等資產全部被賣給了外國資本,貨幣也被操縱在外國資本手裡——說起來,這個「外國資本」也有我們中國一份呢……
現在中國開始放開人民幣匯率,那是因為我們有底氣了,我們手裡捏著一堆美鈔,雖然這些美鈔現在沒卵用,但當中美發生「貨幣戰爭」的時候,這就是我們的炮彈。
你要搞我人民幣是吧,我減持你美元,之前歐巴馬要試探下中國,結果中國直接減持了一點點美元儲備,華爾街一片驚慌。
所以現在中國實際上握著美元的命門,美國人的量化寬鬆其實也有削弱中國手裡這張鬼牌的能量的打算在裡面:美元的基本盤做大了,那中國的外匯儲備的威力就小了嘛。
萬一中美真的開始貨幣戰爭,人民幣和美元一起狗帶,中國就是贏家——因為中國有實體產業,而且是世界上最龐大的實體經濟。
而美國他已經產業空心化了,他沒有實體經濟了。
貨幣崩盤了,中國有產品生產出來,只要發行新的紙幣,並且和新出廠的產品掛鈎,統一定價。雖然貨幣崩盤會損失大量的財富,但通過這樣的方法,國內的物價會很快穩定,物價穩定了,老百姓的柴米油鹽有保障,那局面就能穩定下來。
美國的日用品什麼的基本都靠外貿,他不能像中國這樣快速穩定物價,美國老百姓瞬間就過不下去了。過不下去了怎麼辦?美國老百姓裡現在那麼多華裔,保不準把「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的優良傳統給帶過去了。
這就是西方錯誤釀成的惡果。
他們在過去半個世紀裡,靠著金融攻城略地,取得了輝煌的成就,卻也埋下了禍根。
這個禍根,是因為這套金融魔術,不光是剝削「外人」,也剝削他們自己。
實體經濟辛辛苦苦創造的財富,被金融資本家用金融魔術竊取走了,那當然越來越少人搞實體經濟嘛。人又不傻對不對?
結果最後,美國就剩下金融資本家和各種軍工產業聯合體,而軍工產業的資本家們往往和金融資本家勾結在一起,因為金融資本家的財富需要軍隊的守護。
英法德等國的狀況也差不多。
中國現在其實也面臨實體經濟衰退的問題,只不過現在全世界沒有人能接中國的盤,成為下一個世界工廠——中國現在有四億受過世界上最好的接觸教育的產業工人,同樣量級的產業工人世界上再沒有哪個國家能拿出來了。
西方本來期望印度成為世界工廠接中國的盤,進而讓中國狗帶,然而印度落後的種姓制度,極低的人口素質,以及腐敗的政治,讓他根本擔不起這個責任,就是個付不起的阿鬥,西方在這個問題上出現了關鍵性的判斷失誤,在印度身上的投資全都打水漂了。
人類世界需要產品,地球村需要中國這個世界工廠。
所以中國的實體經濟會衰退,但不會狗帶。
而西方現在正在狗帶。
西方人的新自由主義經濟理論,搞垮了阿根廷、巴西、南非等一票亞非拉國家,現在輪到他們自己了。
當然中國現在也面臨著問題,我們知道,現在實體經濟在衰退,不過國家早早就針對這些制定了策略。
那就是一帶一路和亞投行,而在更早的時候,我們在非洲的外交和布局,現在也正在成為我們實體經濟的護身符。
而西方的第三個錯誤,就是在對外政策上的。
大概十七八年前,也就是我上高中的時候,中國有那麼一批學者特別推崇所謂的「狼性」,順帶著就讓《狼圖騰》這書火了一把。我當時買狼圖騰是希望看到一個中國版的《野性的呼喚》,結果看完以後我對傑克倫敦老爺子說了句對不起,我不該把這種水準的東西和您的名作相提並論。
百度的企業文化就是提倡狼性,現在你看看百度變成什麼鬼樣子了。網際網路BAT三巨頭,就B最爛,口碑最差。就算騰訊,別看人人都罵他,但一到關鍵的時刻大家又都會說:還不如讓騰訊老爺來。唯獨只有百度,目前來說只看到罵他的。
而狼性的西方現在好像也玩不轉了。
西方人一直以來都有個困惑,「怎麼我們在非洲經營這麼多年,中國人一來非洲人就成批成批的倒向中國人呢?」,很多西方學者從2010年左右紛紛發表了自己的看法,比如什麼「中國人不人權」「哪怕是獨裁者也支持」巴拉巴拉的,沒有一個說到點子上。
在我看來,這主要是因為中國和西方在交往上的思路不同。
西方人長久以來,合作與交易都有個基礎,那就是共同利益。當雙方不存在共同利益,或者共同利益很少的時候,西方人就開始遵循叢林法則了,我比你強,你就要讓利給我,你就要吃虧。如果你不吃這個虧,很好,我們戰場上見。
但中國不一樣,中國人在尋求合作的時候,不管有沒有共同利益,都傾向於雙贏。
打個比方,A和B本來在一個事情上,各自拿五十份利益,按照西方人的邏輯,B和A要打一架,然後贏的人拿八十份利益,輸的人拿二十份。西方人的合作都是有ABC三方的時候,A和B合起來,把C排擠出去,然後均分C的那部分利益,在這之後AB還是要打一架,然後贏家拿大頭。
但中國人不同,AB雙方的情況下, 中國人會想,我們合作,優勢互補把蛋糕做大,然後我們每人能拿六十份利益,這樣不是很好嗎?等合作時間長了,蛋糕做得更大,我們每人能拿七十份利益。
你了解這種差異之後,再看非洲,你立刻就會有不一樣的感覺。
西方人在非洲,遠的就不說了,黑奴貿易的罪惡什麼的官方宣傳早就說爛了。就看戰後,西方在非洲一直都在吸血和剝削。
舉個例子,非洲聯盟二十年前就想要建立自己的通訊網絡,但是西方建立的國際貨幣基金組織組織(IMF)一直不給非盟貸款,不讓非盟建立自己的通訊。非盟一直在遊說國際貨幣基金組織的成員國,一點效果沒有。
因為西方國家從出租衛星給非洲這件事上,每年能收入一大筆美元。
西方的NGO(非政府組織)總是一副悲天憫人的狀態,在非洲扮演救世主,然而,然而啊,這麼多年過去了,西方沒有在非洲修過一條路,建過一個糧食基地,就連醫院——NGO是組織了不少援非醫療隊,建立過不少醫院,但是醫療這東西,是要靠廣泛完善的基層醫療組織才能實現的,而廣泛完善的基層醫療組織可不是幾個NGO能完成的。
它必須是這個地區,這個國家擺脫了貧困,然後通過當地的力量才能真正建設起來。
同樣的,非洲那麼多皮包骨頭的孩子,不是靠NGO的努力,靠西方人善意的捐款就能解救的,因為你救了一個會生出來一個新的,你永遠也救助不完。要解決問題,必須要讓非洲大陸能自己造血——也就是從根本上擺脫貧困。
然而西方控制了非洲上百年,從來沒有做過這件事。十九世紀末,由非洲的白人移民組成的布爾人發動了獨立戰爭,才建立了一個相對來說比較富裕的南非,結果曼德拉被西方的新自由主義給騙了,現在南非又被西方資本從發達富裕的國家強姦成了現在這個熊樣。
西方人在非洲,走到哪裡就掠奪到哪裡,他們所到之處,到處是饑荒和無情的戰火。
然後非洲的明白人開始醒悟了,他們不能靠西方,一開始他們覺得可以去尋求蘇聯的幫助,然而蘇聯和西方沒什麼區別。
這時候,有個叫坦尚尼亞的國家,決定到中國來碰碰運氣。
然後中國人來了,給坦尚尼亞修了一條鐵路,不但修了,還不要路權。西方人當時都覺得難以置信,你倒貼錢給人修了鐵路不要路權,你傻呀?
然而中國不但不要路權,還繼續給坦尚尼亞援建各種東西。
你路不通資源運不出去,好我們給你修路,你沒有穩定電力供應開不起工廠,我們給你建發電廠。你人民餓肚子沒法安心在工廠上班,那簡單,我們最擅長種地了,我們教你。你的人民文化水平不夠,不能成為產業工人,我們建學校。你缺什麼我們給你們建什麼,我們就是想要讓你們過上安穩日子。
等你們過上安穩日子了,手裡有點票子了吧?來,看,這是我們最新的國產手機,便宜,皮實,量多;來,這是我們最新款的時尚服裝,便宜,皮實,量多;來看,這是我們最新生產的太陽能板,便宜,皮實,量多;這是我們最新生產的皮卡,便宜,皮實——什麼你有豐田皮卡?抱歉當我沒說,我們看下一個。
現在黑非洲,那些在中國幫助下過上穩定生活的國家,每年消費大量中國的產品,同時賣各種礦產給中國。
我們當然會從這些國家通過剪刀差來賺錢,我們無恥起來也不輸給西方,有些國家真的被我們整慘了。
畢竟資源就那麼多,我們賦予了,就肯定會剝削別人。但我們中國人的邏輯就是,我雖然是通過剝削你,住進了摩天大樓,但我至少得讓你從茅草屋搬進石頭屋,對吧?
中國人剪羊毛,講究一個可持續的剪。
我們在盛唐時期就這樣做了,當時唐朝的經濟科技比周邊發達許多,我們在貿易的過程中其實把周邊的羊毛剪了一遍又一遍。
當時只有我大唐能造大鐵鍋,一口鐵鍋能在周邊民族那裡換一堆毛皮之類的初級產品,要多賺有多賺。但是中原地區並沒有就此把鍛鐵技術藏著掖著,我們還教其他民族鍛鐵,農耕。
邏輯很簡單,你人口多了,對我產品的需求也就多了嘛。
就算你可以生產和我一樣的產品了,我們也可以正常的商業競爭嘛,做生意可是我們的強項,來嘛誰怕誰嘛。
所以現在在非洲,中國人走到哪裡,哪裡就開始大變樣,人能吃飽飯了,手機有信號了,車有公路可以跑了,學校和醫院也建起來了!
非洲人不知道你中國人是來賺錢的?他們肯定知道啊,但是比起吃不飽穿不好,孩子沒有書讀,有病只能走幾百公裡去白皮大人建的醫療站排隊的生活,他們自己樂意給中國人剝削啊!
為什麼西方人想不到這樣的可持續剪羊毛大法呢?
這裡我又要講歷史了,一個人的性格,取決於他至今為止經歷過的事情,取決於他的記憶。一個國家民族的性格,屈居於它的歷史。
中國的歷史一個最大的特點就是治亂輪迴,大亂之後必有盛世。然而西方的歷史它沒有盛世這個環節,出現了強盛的帝國的時間段,他們在打打打,沒有強盛帝國的時間段,他們還在打打打。
西方的歷史他就是戰爭史,是徵服史。
你看現代英國的開端,叫諾曼徵服,諾曼第公爵徵服了英格蘭,開創了現代英格蘭的歷史,往前的英格蘭和現在的英格蘭血統不一樣,有文化斷層。而諾曼徵服之前的英格蘭,也有斷代,而且每一代的開端和結束都是一次徵服。
最開始是羅馬帝國,把原住民給徵服了,然後北歐海盜來了,北歐海盜紮根以後,同樣源自北歐海盜的諾曼人又來了……
然後看歐洲大陸,我們現在看了那兔那年那些事的人都喜歡把法國叫高盧雞,一般人印象裡也覺得法國就是高盧人,我親眼看過聯誼會上有傻逼對妹子吹噓自己看高盧戰記之後特別崇拜法國人的。
然而,現代的法國和古代的高盧人沒有關係,當時高盧文明先是被羅馬徵服了,接著羅馬被西哥特人——其實是日耳曼人的一支——和匈奴人的聯軍打敗了,西哥特人佔領了個當時被稱為高盧的地區全境。
緊接著西哥特人又被同是日耳曼人的法蘭克人打敗了,法蘭克人在高盧建立了法蘭克人的王朝。
所以西方一直在我徵服你,你徵服我的過程中戰個痛,他的邏輯就是勝利者邏輯,誰贏誰得到一切。
用個時髦的詞,西方一直以來,遵循的就是所謂的「霸道」,霸王得到一切,失敗者就狗帶。
而中國,一直以來崇尚的都是「王道」。
我強大的時候,不會去奴役你,儘管我有雄兵百萬而且裝備比你更精良,你的弓箭甚至射不穿我們精良的鐵甲,我們滅你就跟玩一樣,但我還是和你和親,和你做生意,我作為天朝上國我引領著你。
在大學時代我從來沒有這樣想過,我總覺得我們明明很強,還要和人和親,很憋屈,我在網上跟著其他年輕人一起喊「我大明天子守國門,不割地不和親」。但是現在我悟了,我們嫁過去一個美女,民間有多少胡人的美女被我們娶走了?
你看看現在,同樣是亞洲人種,日本的美女不化妝其實都長得差不多,靠衣服妝面才有區分度,看片的時候我經常臉盲好嗎。
韓國的美女,呵呵。
但是我們中國的美女,不同的地方不同的風格,將來出個什麼科技,根據基因啊什麼的往上一追溯,絕壁很熱鬧:這個妹子祖上有匈奴血統,那個妹子祖上有鮮卑人,這個東北大妞祖上從基輔羅斯那邊遷移過來的,還有這個四川妹子,哇有雅利安血統!
王道的觀念,一直以來深深的根植在我們的文化之中,所以我們才能提出很多讓西方人難以置信的解決問題的方案。
比如一國兩制,那位英國的中國吹馬丁教授自己也說了:當時連他都不信中國真的要搞一國兩制,結果中國真的搞了。
很多人覺得一國兩制是個錯誤,這你就上了西方和他們走狗的道了,他們就是希望中國民間力量幹掉一國兩制。我之前也被蒙蔽了,但是去年下半年,我在廣州住了一段時間,認識了幾個香港年輕人,然後了解到一個新的事實。
一國兩制確實導致出現了港燦這種奇葩,但是也有香港人深受內地文化的影響,現在有一群香港年輕人正在努力的爭取讓港人可以參軍。
這些年輕人原本是組織好了準備和港燦們對著幹的,但是接到了指示,不要給局面添亂。
你換個角度想,大陸不也有一堆堆的日雜漢奸麼?香港幾百萬人口,出幾個港燦有什麼問題嘛。
除了一國兩制,我們在南海問題上的策略也讓西方人無法理解。
我們說擱置爭議共同開發,五個和我們有爭議的國家有四個不信,然後汶萊信了,中國就真的和它籤了協議,開始共同勘探汶萊周邊海域的油氣資源,準備和它共同開發,分享利益。
西方還在拼命遊說汶萊:中國肯定會反悔噠,這是騙局。
不好意思,我們不反悔,我們就是打算讓大家一起賺小錢錢。
現在東南亞國家其實很害怕,害怕什麼,怕自己變成拉美國家那樣,當美國的後花園,被變著法子吸血。
其實他們根本沒必要害怕,因為中國和西方人不一樣。
回到最初的問題上,我們在非洲為什麼取得了空前的外交勝利,把黑非洲變成了紅非洲?
這絕不是像西方的教授們說的那樣,說我們無視人權支持獨裁者大軍閥所以成功了。恰恰相反,我們在非洲的外交勝利,是因為我們保證了非洲人最基本的人權:吃飽飯、穿好衣、有地方住,有路走,病了有地方看病,生了娃有地方讀書!
我們在非洲推行的是「王道」!你的霸道走不通的地方,我們的王道能走得通。
這一點西方人不會明白的,他們沒有王道,他們沒有天命。
最近幾年我越來越覺得,我變成了一個民族主義者。
我看的歷史典籍越多,越了解中西方的歷史,我就越納C化。
我越來越覺得,我們是一個背負著天命的民族。在我們漫長的歷史中,我們一直領先世界。就算是資本主義,那也是我們先萌發的,我們在公園九世紀就開始由朝廷發行紙幣,而且是真正的紙幣,沒有直接匯兌金銀的功能,就靠朝廷的信用來保證價值的紙幣。只不過後來因為沒有經驗,隨意亂印導致通貨膨脹,紙幣貶值到了不值錢的地步……
公園9世紀歐洲在幹嘛?
要不是宋朝沒有安定的外部環境,沒有建立真正的大一統帝國,哪裡輪得到歐洲來教我們什麼叫資本主義?
我經常會幻想,如果宋太祖的北伐勝利了,他建立了和唐、漢一樣版圖遼闊國力強盛周邊沒有人能威脅的大一統帝國,那歷史會怎麼走呢?
首先會資本主義萌芽,手工業工場出現,然後會出現一個中國的瓦特——這完全可能的,因為在進入近代之前,都是需求推動技術進步,瓦特也不是什麼科學家,而是個工匠。
然後我們在1300年左右開始進入蒸汽時代早期,接著科學理論開始成為科舉內容——這都是有可能的,我們是全世界最早開始編撰百科全書的民族,我們在很長的時間裡,擁有全世界最先進的天文、地理、數學和物理學,我們從不缺科學精神。
然而宋太祖敗了。
後來我們在明朝也是有機會搶先進入資本主義的,然而明軍敗了,野豬皮入主中原。
就算是清末,我們也還是有機會的,十九世紀下半葉,英國人認為亞洲的未來取決於清帝國和大英帝國。
後來清朝打敗了法國,似乎證明了英國人的判斷。
但是,我們又敗了。
在我看來,歷史在一連串的偶然因素的疊加下,偏離了原本的軌道。
本來根本不應該出現西方人主導的這幾百年的,我們本應該作為天朝上邦一直指引著世界——就如同啟蒙運動,西方很多啟蒙思想家都深受中國影響,伏爾泰是個中國迷,笛卡爾曾經盛讚中國文化中的理性和智慧,重農主義經濟學的創始人弗朗斯瓦·奎奈是中國土地政策的專家,他的學說深深的影響了西方經濟學之父亞當斯密。
明白嗎?我們曾經引領歐洲走出愚昧!引領歐洲掃除農奴制和封建制的弊端!我們曾經做過的!
看看我們開始原地踏步甚至倒退之後的世界吧!看看西方開始主導之後的世界吧!
黑人被當作商品販賣,印加人先是被殖民者屠殺,然後被殖民者帶來的傳染病滅族!接著,印第安人張開雙臂擁抱了白人的探險家,然後招來了持續數百年不間斷的屠殺和壓迫!白人的每一個進步,都伴隨著其他膚色人種的血淚!現在他們居然跟我們說,他們才是文明的代表!
現在,每當天空有候鳥飛過,總會帶來遠處的饑荒無情的戰火依然存在的消息。
世界進入了錯誤的方向。
西方的文化有一點說對了,西方人就是帶著原罪的,看看現在的世界,這就是他們的原罪!
而我們沒有原罪,我們背負的是天命,我們一度丟失了它,現在我們把它找回來了。
輪到我們把世界恢復到正確的道路上了。
我們不會通過武力來做到這件事,那就和西方人一樣了。
而我們一直以來也從沒有用武力來做這件事!
我們要發展自己,創造西方人想像不到的財富,建設起西方人想像不到的奇蹟,我們要讓自己 生活空前的富足!我們要讓西方人羨慕我們!我們要讓西方人一旦來到中國就驚訝得合不攏嘴,腿軟得站不起來!
我們過去是這樣引導後進民族的,我們將來也將繼續這樣做。
是時候讓野蠻的西方人知道什麼叫做文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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