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班牙小成本電影《飢餓站臺》,最近很火。
這部電影是一部寓言式的小品,沒有多麼複雜的人物關係,也沒有過多的場景,只是簡簡單單地講述了男主來到一座監獄塔之後發生的故事。
故事一開始,男主想要找個安靜的地方讀書戒菸,於是他自己主動來到了監獄塔。
本來他以為這裡是人人平等、不愁吃喝、自由浪漫的烏託邦世界,結果當他進來之後,真正地了解了之後,才發現這裡是人間煉獄,永遠走不出的煉獄。
一,社會
男主來到監獄塔之後,發現監獄塔把人分成了等級,最上層的是管理者,然後從一層開始是被管理者。
管理者每天都會精心的為被管理者準備豐盛的晚餐,然後從一層到最後一層依次傳送。
上層人自然是豐衣足食,酒足飯飽,沒有任何的怨言,然後到了中層湊合著還是能吃飽,並且相對而言依然有一定的優越感。
等到了底層人這裡,餐桌上連骨頭都沒有了,他們為了生存只能喪失人性,保持獸性,吃同伴的人肉而活。
這個時候人性何在?
這個世界上最經不起考驗的是人性,一個人在批評另一個人的時候,想一想他有沒有自己所擁有的生存條件。
不要站在道德高地,去批判一個為了最基本的生存而鋌而走險的人。
當然了,也不能鼓勵這種行為,應該感到悲哀,為什麼會把人逼到鋌而走險的地步。
面對底層人的困境,上層的人有不可逃避的責任,但是往往上層人會高高在上,一副事不關已的態度。
這就是《寄生蟲》裡,宋康昊演的父親,要殺金社長的原因。
面對弱小困難群體,上層人的態度至關重要,稍稍多一點關心,人性的光芒稍微稍微閃爍一下,金社長的命運可能就會不一樣。
二,體制
馬斯洛的社會需求理論,講了一個清楚的道理,一個人處在不同的社會等級,就會有不同的需求。
《飢餓站臺》裡下等人的需求是生存,中等人是得過且過,上等人是享受酒足飯飽的生活。
但是他們所有人都忘了一個事實,他們的管理者制訂了明確的規定,那就是所有人的樓層一個月一變,這就在監獄塔內部形成了階級流動。
上層人有可能就會變成下層人,下層人也有可能變成上層人,那麼這就說明監獄的管理者製造了一個騙局,監獄裡的所有人都被這種管理者製造的體制所蒙蔽了。
在這樣的體制裡,沒有一個人是最終的勝利者,就算這一個月能夠吃飽,下一個月仍然有可能變成最底層的人,生活根本沒有保障,更別提人活著的尊嚴。
只有管理者,體制的制定者才是上層人,他們的生活自然有保障,可是這種保障是建立在被奴役者的基礎之上。
三,革命
男主進入了監獄塔之後,慢慢了解了人性的扭曲,也了解了體制的根本問題,於是就在監獄塔之內掀起了一場運動。
任何運動開始之初,都會有一位運動先驅,然後在先驅的帶領之下,摸著石頭過河找到最合適的方法論,最終達到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效果。
《飢餓站臺》裡運動的先驅,是一位亞裔女性,她不說一句話,只是往下走,所有人都想往上層走,只有她往下層走,她在尋找一個孩子,這個孩子就是希望的火種。
在運動先驅的啟迪之下,男主聯合起了一位體格健壯的黑人,這位黑人代表的是先進的生產力,然後他們一起往下層走。
下層的人,一時半會理解不了他們的行為,自然也不會支持他們的行為,他們在思想上是落後階級。
他們只是要生存,誰給他們飯吃,他們就跟誰走,誰最後能勝利,他們就跟誰走。
在運動的過程中,男主和黑人還遇到了一位智者,智者告訴他們不應該直接使用暴力,應該先和平談判,然後在無能為力的情況下再使用暴力。
智者顯然是有點天真,革命不是請客吃飯,沒有槍桿子,不僅敵人不能夠戰勝,甚至連一些兩面派人物都會左右不定。
《飢餓站臺》這部電影從電影的角度來看,就是一個高概念的先行,然後通過的大量社會寓言,揭露了一些社會問題和人性問題。
這樣的故事,本身的文本意義巨大,解讀空間也巨大,但是要明白評論不是亂評,解說不是胡說。
正如電影中的各個膚色種族的人民參與運動一樣,值此全球一體化抗擊疫情之際,所有的國家也應該團結起來。
各個膚色種族的人民,都應該參與進來,貢獻自己的力量,才能夠最終戰勝疫情,留下希望的火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