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馬銀鋒)
「烤——紅薯嘍,賣——烤紅薯嘞,剛出爐熱乎乎香噴噴的烤紅薯。」
刮著凜冽寒風的冬日街頭上,既背風又容易讓人看到的路邊角落裡,會經常看到一個穿戴破舊的老漢推著一輛由舊柏油桶改制成的火爐車,在沿街叫賣烤紅薯的情景,也成了往昔街頭上讓人們在寒冷季節裡倍感心暖的一道風景線。
那是2003年的寒冬臘月二十三晚上十點左右,夜空中飄灑著大片大片的雪花,街道上落滿了積雪。凜冽的東北風嗚嗚地掃蕩著城鄉曠野、大街小巷。臨近年關,我連夜奔赴到許昌一家地產公司催討久欠未結的工程款。剛出火車站,立馬迎面撲來一陣陣冷透全身的寒意。我搓了搓有些冰涼的雙手,正要乘車去賓館,無意中一瞥,看到在路口街角的背風處,有一個賣烤紅薯攤。我不由心中頓感一熱,就快步過去,看到一個大約有六七十歲的老大爺,身穿破舊不堪的棉大衣,頭戴那種破舊「火車頭棉帽」,兩邊帽翅裡側的毛毛都快脫落光了,鬍子拉碴地捲縮在一個用舊柏油桶放在一個架子車上改制成的烤爐車前。我上前招呼一聲:「大爺,還有烤紅薯嗎?」那個把手揣在袖子裡捲縮在烤爐車旁取暖,且昏昏欲睡的大爺聞聲猛地一睜眼,眼神中燃起一股光亮來,連聲說:「有、有、有,還熱乎著嘞」。我說「多少錢一斤啊?給我來兩個吧。」大爺說:「都這個時候了,還說啥價錢呢,看你是大老闆的,看著隨便給個就中。」大爺邊說邊給我選好了兩個烤得焦黃冒油的熱紅薯並用紙包好,遞給我。我又隨口問道:「大爺,你老家是哪裡的啊?今天都臘月二十三該過小年了,怎麼還在這裡賣烤紅薯?」老人聞聽,拿紅薯的手不由自主地抖動一下,禁不住眼中含淚地嘆了口氣說:「唉,我老家是周口太康的,兒子在外打工被砸傷了腿,現在家裡床上躺著呢,他們老闆隨便給了一點錢打發回家後就再也不管不問了。家裡還有兩個上學的孫子孫女,兒子治療都是需要花錢的,我也是沒法才出來把自家地裡種的紅薯烤著賣幾個錢補貼家用。」我聞聽之下,鼻子一酸,又聯想到自己此行連夜跑到許昌,豈不也是為了公司的發展?我默默地掏出一張百元鈔票塞到大爺密布老繭的粗糙手裡,接過包好的兩個烤紅薯對大爺說:「雪下得大,夜裡也很冷,大爺你就早點收攤回去休息吧,錢也不用找了。」就轉身匆匆而去,任憑背後雪花中飄蕩著大爺那既感激又於心不安的找錢呼喚聲……
歲月在流逝,社會在進步。近幾年,在城市區裡禁燒燃煤的大政方針限制下,燒煤的火爐不能再使用了,故此也就限制住了街頭那流動的烤紅薯燃煤火爐攤,繼而興起的是在街頭門面小店裡比較現代化的電用烤爐箱,能夠分層一次烤的紅薯也增多了,也沒有了以往紅薯身上所粘上的煤爐渣灰,聞起來也是一股子烤紅薯香,但卻總感覺缺少了一股暖心的味道似的。
烤紅薯,又名烤地瓜,還有一個名字叫烤白玉。烤紅薯最早作為街頭小吃是在臺灣,現在的烤紅薯小吃基本是從臺灣引進。常見的烤紅薯是遊蕩在街邊小巷子裡。在農村,紅薯收穫後,人們在冬天堆柴火烤火時,經常會把紅薯放在燒火後未燃盡的燃灰裡,用帶火星的碳灰捂蓋住紅薯,待合適時間就能把它烤軟烤熟,把皮剝掉,就可以食用了,外焦裡嫩,十分香甜可口。真可謂「捧在手裡暖手,吃在肚裡暖心」。
街頭賣烤紅薯的烤爐是全封閉,分為幾格而且可以旋轉。不熟的在大鐵爐子裡烤著,烤熟的擺在鐵爐子圓圈,黃騰騰、軟綿綿、發著油光。皮白的乾麵,黃紅的面甜,最好吃的是桔紅瓤的,像南瓜的肉色,軟甜似蜜。只要你站立車旁,賣烤紅薯的師傅會根據你的口味挑選你如意的烤紅薯。
現在有多種機械設備、方式烤紅薯,皮也很乾淨,烤紅薯皮亦可使用炭絲。但是有時用炭絲烤成的紅薯外皮是焦黑的,不宜食用太多。現在的烤紅薯,只是那些吃膩了大魚大肉的都市人們調換口味的「風味」而已。但還有多少人能夠記起這些紅薯在那缺衣少食的艱難歲月裡所起的巨大補食作用啊。六七十年代,家鄉糧食緊缺,紅薯作為那個年代的主食救了百姓們的命。記得小時候上學,一放學回家,肚子早就餓得咕咕叫。母親就會拿出燒好了的紅薯讓我們吃。拿著燒好的紅薯,也不嫌燙人,把皮一剝就大口吃起來。兩手、滿嘴滿臉都是黑糊糊的,但那股香噴噴、甜滋滋的味道至今想起依然回味無窮。
紅薯原產美洲,在中國北方也叫做地瓜,全身都是寶,是非常重要的食材。歐洲第一批紅薯是由哥倫布於1492年從美洲帶回,然後經葡萄牙人傳入非洲,並由太平洋群島傳入亞洲。紅薯最初引入我國是在明朝萬曆年間,當時福建華僑陳振龍常到呂宋(現今菲律賓)經商,發現呂宋出產的紅薯產量最高,於是他就耐心地向當地農民學習種植之法。後來經過陳氏家族的推廣,紅薯在全國大部分地區都能廣為栽培。人們將紅薯切條,曬乾,做成紅薯幹,是非常美味的食品。紅薯塊根為澱粉原料,可食用、釀酒或作飼料。中國的紅薯栽培已有400多年的歷史。據史料記載,紅薯的栽培分布很廣,南起南海諸島,北至內蒙古,西北達陝西、隴南和新疆一帶,東北經遼寧、吉林延展到黑龍江南部,西南抵藏南和雲貴高原。四川盆地、黃淮海、長江流域和東南沿海各省是我國的紅薯主產區。目前,我國的紅薯總種植面積保持在620萬公頃左右,總產量穩定在1億噸以上,分別佔全世界的70%和80%,我國已成為世界上最大的紅薯生產國。
紅薯的主要產區位於北緯40°以南。目前紅薯在世界糧食生產中總產排列為第7位,預計21世紀它將上升為世界上第五大食物。世界紅薯總種植面積近年穩定在940萬公頃左右,總產量約為13000萬噸。其中,亞洲是世界上最主要的紅薯產區,其種植面積和總產量分別為世界的80%和90%以上。
紅薯一般是秋收季節才能收穫,其中經過了很長一段時間的生長,比如說先要經過培育紅薯苗,然後再插種紅薯秧,最後才算正式生長。一般紅薯播種的時間是在每年春天四、五月份之間,最好播種的時間是在五月中旬,這時的溫度基本上是穩定在十五到二十度,這時播種紅薯可以快速發芽。採收一般也就到了九、十月份了,首先我們要將紅薯苗割除,然後再將紅薯挖出來,挖出的紅薯一般需要綑紮成垛後放在地窖裡儲存,不然水分很容易流失,並且也容易腐爛。在廣大農村,基本上家家戶戶都會挖有儲存紅薯的地窖。農村地區的紅薯窖一般都挖在自家庭院偏僻處或田間地頭,深淺不一,一般距地面約為三至五米,洞口直徑在60——80公分,底部分左右各橫向側挖有兩個口小肚大的儲藏洞,每個洞內高約120——150公分左右,面積在半間房子大小,便於儲藏存放綑紮好的紅薯。有的紅薯窖為了防止盜竊,還會特意在窖口下沿20——30公分處設置一個十字活動木架穿插在窖壁插孔裡,再在木架交叉處穿一根鐵條上鎖。紅薯窖口平時用石板蓋住,需要時可以一人下去拾取紅薯,放入繩系吊籃,一人在上拉繩出窖,然後再摘洗乾淨後存廚屋備用。
那時候,農民家裡,小麥是第一金貴糧食,玉米是日常生活口糧,而紅薯就是能夠隨時填飽肚子的家常口糧。中國首富——中國恆大集團老闆許家印,自曝在老家上中學時,也是經常帶著紅薯面饃饃當乾糧,度過了他那人生之中最難以忘懷的的艱苦歲月。
有詩曰:
詠紅薯
舊年果腹不願談,今日倒成席上餐。
人情顛倒他不顛,自有真情在心間。
羞為王侯桌上宴,樂充粗糧濟民難。
若是身價早些貴,今生不怨埋沙鹼。
我們那裡的紅薯分為早紅薯和晚紅薯。早紅薯也叫芷紅薯,瓤白且澱粉含量高,熟食口感綿甜。我記得在生產隊時期,到了紅薯完全長熟時,生產隊裡就開始收紅薯了,村裡熱鬧得就像過節,大人小孩出動,邊刨邊吃。生紅薯吃起來,脆脆的,甜甜的,灌滿於胸,鄉村間洋溢著的儘是紅薯的甜蜜了。鄉鄰們總是先割去紅薯秧子,再一畦一畦挖紅薯。一個個、一墩墩的紅薯擺在畦上,紅紅的,光溜溜的,形狀不一,大小各異,煞是好看。刨完了,生產隊長先安排人把所有的紅薯歸攏成堆,稱重統計,然後再按照各家各戶的人口與公分合計核算後分給農戶。各家分到屬於自己的紅薯後,再用架子車一趟趟拉回自家家裡。從隊裡分到紅薯時,母親總時或煮或蒸,滿滿一鍋。母親笑著對我們說,這回讓你們吃個飽。我們兄弟姊妹幾個放下書包,掀開鍋蓋,拿了幾塊,剝了薯皮就吃,熱氣騰騰,又綿又軟又甜,吃得有滋有味。那情景、那一幕、那刻的快樂,永遠定格在我的心裡。
秋收季節,大人們上午在地裡出紅薯,等晌午收工回到家了,男人們會到大門外聚在一起抽菸閒侃,而女人們就會一頭鑽進灶火屋裡添柴生火做飯了。往往都是先蒸一大鍋紅薯,然後再擀麵條做一大鍋雜麵條,麵條鍋裡也是加的紅薯葉。一家人都是先吃幾根蒸紅薯,然後再吃雜麵條。我們村子人都喜歡在大門外吃飯,蹲在臺階上或者土堆上,聚在一起,邊吃邊抬槓,七嘴八舌,海闊天空,唾沫星子亂濺,很有意思。飯基本上也都一樣,手端兩碗,一碗蒸紅薯,一碗雜麵條。醋和辣子,筷子挑得很高,那吃相蠻好看,呼呲呼呲地吃得很是甜香呢。那個時候,到了冬季晚上,大人燒炕時總會在熱熱的炕灰裡埋上幾個小紅薯,小孩餓哭了,就掏出一個燒紅薯哄哄。
夏秋季節,紅薯地一片綠油油地,村民們會經常到紅薯地裡成捆成捆地捋摘紅薯葉,帶回家後摻加麩子等熬豬食餵豬呢。紅薯葉也可以在鍋裡熬滾過水後刀切蒜拌當下飯菜吃的。「忽如一夜霜降過,萬物綠裝盡墨染。」霜降過後,往日紅薯地裡那一片片綠油油的紅薯葉,一夜之間就全部成了霜打過的垂頭喪氣般地枯萎收縮而變黑。霜打過的黑紅薯葉卻又成了村人們雜麵條鍋裡別有一番滋味的下飯菜。
放秋假時,基本上就沒有公家組織的統一活動了。都是小夥伴們三五成群地自發行動。我則和一起放羊的幾個小夥伴們,各自牽著自家的羊,並挎著籃子、黍黍鏟或小號钁頭,我還推著父親給我打制的獨輪小推車,結伴去生產隊裡已經收過的紅薯地裡開始放羊及掏撿遺漏的紅薯呢。每到一塊紅薯地,都會各自選擇一片地,要齊齊挖一遍,把遺留的紅薯都要掏挖出來。一般一天下來都能掏一大籃子紅薯,雖然都有傷,大小不一,但我們依然會為自己的勞動成果而倍感高興。半晌時分,我們忙活累了,就會去抱過來一大堆已經曬乾的紅薯秧子,把翻掏出來的紅薯挑選幾個扔在裡面,紅薯周身再掩蓋一層浮土,然後點起火來開始燒烤紅薯吃了。等到烤紅薯的香味撲鼻而來的時候,也是我們小夥伴們最開心的時候,大家各自用髒兮兮的小手捧著熱乎乎地烤紅薯,有的連焦黃黑皮都不捨得剝掉,就開始你一口我一口地啃吃著,別提有多高興的了。等到日落西邊的三峰山之際,暮色降臨,倦鳥歸林,羊兒也都吃得肚兒滾圓,小羊羔也在四處撒歡奔跑嬉鬧著,我們就各自收拾自己的戰利品。勤快能幹者戰利品豐富,翻撿的紅薯裝滿了籃子。有的因為貪玩懶惰導致自己的籃子裡只有那麼可憐兮兮的幾根小紅薯。我也把裝滿紅薯的籃子綁紮在獨輪小推車上,又往車上裝了幾大堆紅薯秧子,好回家後餵羊吃。然後我們就唱著那不著調兒的童謠興高採烈地回家了。
農村的傳統紅薯品種無非兩種,一種是面甜的芷紅薯,一種是軟甜的晚紅薯,小時候在農村,每種食物都有季節性,吃完今年的就要等上好幾個月,這份等待的心情,如今已經不再有了。
在農村常見的幾種紅薯吃法裡,我們都喜歡芷紅薯蒸著吃,晚紅薯烤著吃。燒稀飯時也都是習慣洗淨幾根紅薯削成塊下鍋一起熬粥。蒸紅薯比較能體現面甜的口感,把洗乾淨的紅薯放進鍋裡。蒸紅薯時也需要掌握火候,大火燒了十幾分鐘,眼看就要「上大氣」了,就需要拿出一隻鐵塊,輕輕壓在了鍋蓋上,為了防止漏氣,在鍋蓋上壓磚頭、菜刀或者其他重物,是大家的慣常做法。把紅薯切塊下鍋裡煮,可能很快就熟了,但是蒸紅薯要用很長時間,甚至比蒸一鍋饃用的時間還多。約莫紅薯已經熟了,可以掀開鍋蓋,拿筷子揀大的扎一下看看情況。掀開鍋蓋那一刻,蒸紅薯的香甜已經飄散在了空氣之中。雖然現在城市裡幾乎一年四季都有紅薯,但跟我們小時候比,還是吃得比較少,特別是蒸紅薯這種吃法,已經被烤紅薯所替代。
芷紅薯即白薯,紅皮白瓤,生吃口感有些澀粘,並會流出些許白色澱粉汁。不管是烤熟或者蒸熟後,吃起來面甜清香,吃得急了會不小心被噎著的呢。收了芷紅薯後,村民們家家戶戶一般都會拉一些紅薯到播種過的麥地裡,先用推板把紅薯推成紅薯幹,然後撒在地裡一塊塊擺好曬在麥地裡,期間,還要翻曬,直到完全曬乾了才裝進袋子貯藏。曬紅薯幹是要揀好天的,以免發黴。
這些紅薯幹用處多著呢,既可以把紅薯幹弄碎了和小麥、豆子摻雜在一起磨成雜麵吃,又可以做豬飼料,還可以賣給酒廠做酒精的原材料。但更多的芷紅薯會被拉去進行加工,成為製作「粉條、粉皮、澱粉」等三粉的寶貴原材料。而晚紅薯是紅皮黃瓤,生吃起來口感涼甜解渴,烤蒸熟後吃起來口感軟甜,但卻缺少面的味道。
等到紅薯收完了,就該進行粉條的製作流程。紅薯粉條的加工尤以鮮紅薯為原料先加工成澱粉再加工成粉絲,也可以直接以澱粉為原料加工粉條。另外粉條加工的有傳統工藝和現代化工藝兩種,傳統工藝一般是以幾家農戶合作為單元進行小規模加工,本人以一首歌敘述:
紅薯粉條之歌
紅薯說來不算糧,做成粉條滋味長。
夏種秋收莖變粉,冬至過後才出倉。
大鍋支起火燒旺,請來鄉村老粉匠。
勾粉打芡兌槐米,四漢八臂挽袖上。
低喊號子勻用力,雲手推拿轉陰陽。
瓠瓢鑽孔寬窄眼,腕抖漿落如篩糠。
濃湯翻滾雲鶴躍,香氣蒸騰青龍翔。
左手持杆順勢挑,右拳環踅握龍韁。
陰轉陽取沿鍋走,太極功夫民間藏。
十竿一架人未歇,汗落心急願天涼。
初粉冰凍口感好,烈焰冷冰淬成鋼。
老井新泉冬凜冽,凌晨即起勻灑揚。
連日如此曬復晾,大寒過後上市場。
紅薯生來土和醜,工匠涅槃造輝煌。
在做菜時把粉條下鍋之後,要注意觀察紅薯粉條被煮至通透,裡面沒有硬芯的時候就可以吃了,繼續多煮一會也沒有關係,煮好後上桌,直到用餐完畢,紅薯粉條的口感依然很好,但筋道程度會稍微降低,這就是紅薯粉條的特點。那種下鍋稍微注意下就變軟爛的,用筷子一夾就斷,甚至不用夾,自己多煮一會就斷掉的粉條,絕對不是紅薯粉條。而那種下了鍋煮很久都還有硬芯的也一定不是紅薯粉條,多半是摻了食用膠的粉條。
禹州市的紅薯作物種植面積大,農民有加工紅薯粉條的傳統。紅薯粉條,是禹州市的傳統名特產品,已有100餘年的歷史。我們老家禹州粉條色澤黃亮,身幹條細,均勻片薄,韌性好,拉力足,食之柔軟爽口,深受人們喜愛。純紅薯粉條採用優質鮮紅薯澱粉,經先進技術脫脂淨化處理,用傳統工藝精製而成。純紅薯粉條不含任何人工色素,屬綠色天然食品,柔軟可口,營養豐富,久煮不化,宜烹飪、耐保存,素有「人造魚翅」之美稱。食用前開水浸泡5-10分鐘,可冷拌、燜燉、熱炒、涮火鍋,也可以做成禹州特色的燜子。一菜多吃,色香味美,老少皆宜。禹州市紅薯種植面積大,尤其是朱閣鎮、古城鎮、無梁鎮、梁北鎮、張得鎮、小呂鄉、範坡鎮、鴻暢鎮等不少鄉鎮的農民有加工紅薯粉條的傳統。禹州的三粉產業非常發達,三粉產品遠銷國內外。尤其是東北、華北、西北等三北邊遠地帶,禹州粉條更是大受歡迎。「豬肉燉粉條」早已經成為東北人日常生活中的最愛了。
鬥轉星移,春秋輪迴,轉眼四十多年過去了!我從當年的放羊孩成為一名裝飾藝術工作者,從農家孩子成為一名地產行業的裝飾管理者,離開了家鄉,過著豐衣足食的幸福生活。可那顆熾熱的戀鄉之心,對農家生活的濃濃思念無法改變,總忘不了家鄉的紅薯,兒時在故鄉野外放羊烤紅薯的情景總在眼前縈繞。
每次回家,站在村頭,眼望田野,那阡陌縱橫的農田,滿目蔥鬱的田間行道樹,那放羊老農的佝僂身影,不時喚起了我腦海中那當年鄉親們收穫紅薯的熱鬧情景。喜悅、酸楚、遺憾、失落、感恩、懷念.萬般思緒湧上心頭,不禁情深既往、陶醉其中、心熱淚湧。
如今,在省城生活的我,再也嘗不到當年自燒自烤紅薯那黃澄澄、香噴噴、甜絲絲、酣美的味道。那普普通通的紅薯,是緣是福,曾哺育了我的生命,養育了我的父老鄉親。那烤紅薯的香味已深深浸染到我的血液中,融入到我的人生歲月中,隨著年齡的增長而愈發濃鬱、醇香!每當想起烤紅薯,就會想念「大禹之州」的家鄉,鄉音未改,鄉情愈濃,鄉愁愈深。想念那憨厚樸實的鄉親,想念家鄉那香甜、清新、樸實的鄉野民風,特以一首小詩表達心意:
紅薯之歌
明代初入中華地,耐旱易植廣栽培。
一朝土裡得安家,便有雄心壟上爬。
紅根綠葉壟中生,從不攀高匍地行。
不負春光三月暖,秋來抱給滿窩娃。
白瓤綠蔓遍山坡,得意迎風春夏歌。
霜降時節秋季獲,蒸烤端上百家桌。
寒來願向爐中烤,綿甜美味飄薯香。
禹州三粉世揚名,遠銷各地到萬家。
關於作者:馬銀鋒,字鈺錕,筆名浩鈞,號潁川學士。1968年8月出生於河南省禹州市小呂鄉崗馬村。1994年畢業於河南大學藝術學院工藝美術系裝潢設計專業。大學畢業分配到洛陽工作,後調到鄭州。自幼愛好繪畫,琴棋書畫、金石篆刻、吟詩填詞、尋幽訪古、戶外雲遊,博覽群書、勤於筆耕、愛好廣泛。淡泊明志,寧靜致遠。現居鄭州,任職於一家房地產企業做企業管理工作。
策劃:王留慶
編審:鄭乾元
副主編:趙 建
編輯部主任:徐洪濤
本期編輯:徐洪濤
攝影:劉仁傑
校對:宋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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