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皮書:野蠻生長的時代後浪

2020-09-29 中國音樂財經網

文 | 全勇晉

編輯 | 阿元

設計 | 詩宇

排版 | 新一

不知道劉家輝當年在大學送外賣的時候,有沒有感覺自己被「困在系統裡」。

技術是否中立,算法有沒有溫度。這些問題,作為「碼農」的他又會怎麼回答?

人們常說搖滾樂是反叛的,是規則的破壞者。當白皮書在這一季《樂隊的夏天》上,以黑馬之姿衝進大眾的視野,以極富衝擊力的舞臺表現,給搖滾樂的「舊秩序「撕出一條裂縫,人們紛紛感嘆「後生」可畏,甚至給主唱劉家輝冠以「小竇唯」的稱號。

然而,當樂迷們看到他在《樂夏》後臺敲代碼的畫面,又不禁感慨:「搖滾音樂人」在畢業設計面前,也和同齡人有著相同煩惱。這瞬間拉進了與觀眾們之間的距離。

在音樂之外,劉家輝是無數「碼農」中的一個,是信息社會龐大分母中的一個字節。和你我一樣,劉家輝試圖與這個規則做抵抗,試圖在規則中找到容身之處,卻又無奈地接受著規則的統攝。

作為掙扎的一種方式,劉家輝把自己想說的話放在了作品裡。

合成器的8-Bit旋律開門見山地發出尖聲的警告,一遍遍在你的耳邊重複,激流般湧動的貝斯和鼓點,載著怒氣滾滾向前;吉他發出失真的嘶吼,撕裂一切虛幻的夢境,讓漆黑的真實降臨。

主唱在句尾的每一聲呼喝,在通鼓上每一次奮力的捶擊,都如同拳頭宣示自我的存在,意欲衝破鋼筋混凝土的守衛。

一隻「老鼠」,「猥瑣」還是「驕傲」地活著?除了去接受還有什麼可以選擇?白皮書試圖給出自己的回答。

01 「再堅持堅持」

白皮書的故事有一個「俗套」的開始,父親一盤唐朝樂隊的磁帶,引著劉家輝走上了搖滾之路。之後開始聽The Eagles(老鷹樂隊)、竇唯,做音樂的種子就此在心中埋下。除了磁帶之外,劉家輝表示,小時候父親還會教自己彈琴,在做樂隊這件事情上也給了自己足夠的寬容。

不同於劉家輝父親對兒子音樂上的支持,其他兩名成員在樂隊的路上都遇到了不少的阻礙。

鼓手蟲子大學是建築專業,本以為學的是畫樓房做設計,沒想到其實是建築施工。和自己想像的差距過大,喜歡搖滾樂的她,便跑去和別人組樂隊,扒Beyond的歌開始打鼓。

蟲子的母親本希望女兒畢業以後能找個穩定的對口工作,對女兒做樂隊的選擇雖然沒有明確反對,但還是隱隱地表現出對前景的擔憂。貝斯盧子健聊到這個話題時表現出更多的無奈,自嘲道家裡人對自己已經「放棄治療了」。

白皮書的成員幾年內經過更換,蟲子作為鼓手在2017年加入白皮書,貝斯手盧子健則在今年,樂隊已經和《樂夏》籤了合約後,才真正加入。而盧子健原來的樂隊,She Never Sings Our Songs已在前段時間解散。

雖然大家將白皮書稱為是一支年輕的「學生樂隊」,但除了主唱劉家輝剛剛從學校研究生畢業,蟲子和盧子健早在行業中摸爬滾打了多年。倆人原來在教育機構做老師,教小孩子彈琴打鼓,邊平衡著工作,邊堅持著做樂隊這件事。

盧子健開玩笑地說:「可能想通了,我就不在這行幹了。」

蟲子之前在西安、雲南都組過樂隊,來北京也是同一個目的,做樂隊。她沒有給自己留太多後路,為了節省路費,每次有演出,她都要自己背著器材坐地鐵往返。

知道音樂這條路不好走,也意識到自己的作品在市場上可能不太容易獲得期望的回報,劉家輝本科畢業後申請了軟體工程的研究生,一邊讀書一邊等待樂隊的機會。大學期間為了掙錢做音樂,劉家輝還當過一段時間外賣員,在大城市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奔波,忍受著客人發洩對自己的不滿。

來到《樂夏》,蟲子獲得了很多從家庭裡得不到的讚許,來之不易的肯定也讓她流下了淚水。回憶起之前奮鬥的時光,儘管物質上得不到太多滿足,但蟲子表示自己並不覺得辛苦,精神上的愉悅讓自己更富足。《樂夏》的經歷也讓她堅定,自己所做的事情是有價值的。

02 「喜歡什麼搞什麼」

在社會上摸爬滾打的經歷,讓白皮書的音樂具有很強的人文意識和平民屬性。

每每看到社會新聞中人們的悲慘遭遇,劉家輝總會覺得「一定是有什麼出了問題」,面對荒誕又殘酷的現實,自己不能熟視無睹。

對城市底層工作者和弱勢群體的關注,結合自身經歷積攢下來的情緒,最終一併通過音樂釋放了出來。

白皮書的音樂是大多是缺少光明的,幽暗鬼魅的合成器loop構建出陰雲密布的末世場景,富有行進感的鼓點如漩渦一般捲入黑暗,主唱低沉的聲線從潮溼陰暗的溝壑中探出,傳達著隱秘的危險。歌詞的真實如同一把利劍,刺向籠罩在頭頂的巨大虛空。

不同於重塑音樂精心雕琢的嚴密結構,白皮書缺少一分齒輪咬合的機械感,反而是通過尖銳的吉他失真和狂躁的舞臺呈現,顯露出掙脫鐵柵的意圖。

雖然定位於後朋克,但白皮書顯然不甘於局限在這一種風格。

除了後朋,劉家輝表示自己最近在聽日系自賞,小時候也喜歡周杰倫這樣的港臺流行歌;蟲子高中時習慣聽著《南方》回家,喜歡Metallica還組過金屬樂隊;貝斯盧子健說,他「特喜歡」冰島的Sigur Rós樂隊, 以及氛圍後搖一類的作品。

劉家輝說,後朋克只能籠統地概括樂隊目前的風格,下一張專輯也不想再重複自己,「膩了」。新世代聽眾的音樂口味相較過去更為龐雜,市場提供了更多的選擇,大眾審美不斷更新,音樂人自己也在不斷尋求突破。

劉家輝希望樂隊能「以開放的心態去嘗試各種不同的風格,喜歡什麼搞什麼」。甚至還半開玩笑地說,「明天就玩民謠!」

03 音樂需要被聽見

當然在滿足自己之外,音樂首先需要被更多人聽到。

客觀來說,和木馬、Joyside等老一輩樂隊相比,這個時代的樂隊有更多曝光的機會。首先得益於大眾音樂消費偏好的改變,當下音樂商品及其傳播渠道的多樣性,讓大眾的選擇不僅僅局限在主流音樂人身上。包括民謠、嘻哈在內,搖滾樂或者樂隊的形式雖仍是小眾,但也逐漸被更多人接受。

其次,商業化的運作和更成熟的業界生態,對於作品和音樂人的推廣是作用顯著的,而這也正是上一代的樂隊們缺少的。

幸運的如花兒、達達,借大公司的資源一步邁入主流,名利雙收;而沒有得到垂青的如木馬,以及早期的痛仰,雖然在小圈子裡頗有名氣,但都過著相當拮据的生活。

然而到了今天,獨立音樂日漸興起,大大小小的唱片公司一個接一個冒出來,建立起更完善的生態體系,給樂隊們提供更好的經紀宣發支持。音樂消費的人群和場景愈加多樣化,市場逐步細分是大勢所趨,更多的音樂人可以在當中找到自己的位置,「地上」與「地下」之間的隔閡在慢慢縮小。

另外,早期樂隊闖出的經驗,使得後來者的音樂之路能相對少一些崎嶇。

經過數十年的發展,北京、上海等地都建立起更為豐富的演出場景,培養出一批又一批穩定的搖滾樂愛好者和消費群體,也不斷地吸引著音樂人和資本投入,在城市內部形成了自給自足的生態。

而這些積累下來的財富,新樂隊們可以「坐享其成」。

更不用提聲名在外的北京「School酒吧」,在推舉本土新樂隊上也是功不可沒,盤尼西林、指人兒、丟萊卡,包括白皮書,最初都是在這兒打出了知名度。

事實上在參加樂夏之前,白皮書在北京的樂隊圈已經小有名氣,是School酒吧和Temple livehouse的常客。去年單School一個場地,白皮書就演了近30場,叫好又叫座。

△ 白皮書在SCHOOL

圖源:網絡

不過在表面的風光外,樂隊本身的收入並沒有想像中那麼樂觀。School的場地不大,一場演出也就100來人,加上最開始都是四五個樂隊拼盤演出,場地再抽走一定比例,樂隊其實分不到多少錢。

劉家輝透露,一場演出下來,樂隊每個人只能攤到不超過200塊錢,剔除路費和酒錢,收入微不足道。樂隊表示,這已經是「比較穩定的情況」了。

上節目之前,節目組問他們通過這次經歷最希望收穫什麼。白皮書表示「希望有更多觀眾來聽我們的歌,把它傳播出去。」而節目播出後,樂隊也確實收穫了更多的關注。

微博粉絲暴漲,而因《樂夏》注意到白皮書的粉絲們,也終於走進livehouse,專場演出分分鐘售罄。樂隊成員也表示,今後要更職業化地做音樂,通過作品慢慢把口碑建立起來,讓樂隊的日子可以過得更好,改變此前入不敷出的生活狀態。

談到樂隊的未來,劉家輝表示「走一步看一步先幹著」,以後的事情不願多想,先把音樂做好。

對話

Q&A

&

白皮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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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鹿角APP:當時知道要上《樂夏》是什麼感受?你們應該是從「樂夏巡星計劃」選拔上來的吧?

劉家輝對,我們是「巡星計劃」比賽得了第一,然後樂夏導演組他們也去現場看了我們的演出,商議過後決定讓我們上樂夏。

小鹿角APP: 《老鼠》這首歌是怎麼選的?

劉家輝這首歌很早以前就有,我們演了好久,觀眾對這首歌的反饋也比較好。我們一致認為應該第一場就演《老鼠》這首歌,沒有在挑歌上浪費太多時間。

小鹿角APP:《老鼠》這首歌的合成器旋律是一個亮點,但你們第一場其實沒有現場演奏,是不是當時也感覺缺了點什麼?

劉家輝其實也不是。放採樣是沒有辦法的,因為確實沒那麼多樂手,也請不起,而且我們認為採樣並不影響音樂的呈現。但我不可能去放一個鼓的採樣,因為鼓是這個音樂特別重要的一環,它需要現場的呼吸和律動,但是我覺得那些合成器就是一些很死的loop循環,是不影響現場呈現的。

小鹿角APP:你們改編賽演的《小摩託》,被美團外賣官方轉發了,什麼感覺?

劉家輝我還挺高興的,因為他配的視頻真的挺好的。不像「大明星們」有很強的話語權,其實外賣員這個群體他的話語權比較弱。本身這首歌就跟我送外賣的經歷有些關係,我看到美團發的視頻,裡面有很多外賣小哥五彩繽紛的生活。這個是我感到高興的,相當於有一個途徑和出口為這些人增加一點聲量。不過也可能是我自作多情了(笑)。

小鹿角APP:你們做音樂家裡都是支持的嗎?

蟲子我大學畢業本來是要工作的,家裡人沒有想過我會去做樂隊。跟我媽說我要打鼓的時候,我媽就說,你要是選擇這條路,以後就打碎牙往肚子裡咽,有什麼苦都不要跟我說。我覺得那也算是一種支持,她至少不反對我。

然後就一直報喜不報憂,可能好幾個星期沒有收入,然後突然演了一場演出100塊錢一個。我就會告訴她,你看我一個小時都能掙100塊錢了,之類的。一點一點她會覺得好像也沒有那麼差。到現在,已經定型了,她反對也沒有用了。

小鹿角APP:還是挺有壓力的。

蟲子就還好,因為是做自己喜歡的事情。之前我學建築去工地,雖然會有穩定的收入,家裡也支持,但是我在那個地方是格格不入的,沒有辦法去跟別人交流,我覺得那是最可怕的事情。所以我覺得還是做樂隊比較好。

劉家輝我爸一直算支持,因為最早也是他給我「引上歧途」的,琴也是他教的,所以算支持吧。當然有的時候他也會疑惑,畢竟他們那一代人經歷了很多不確定,或者是動蕩也好,會希望我們穩定一點。他也會善意地提醒我,會問我確定要這麼做嗎?上了《樂夏》以後就好多了。

其實他對我們的音樂還是不太能接受。他也會懷疑,說這個歌這麼難聽,怎麼會有人喜歡呢?但看到很多人喜歡,還有很多專業人士評價還OK,他就相對放心了很多。長輩永遠會擔心你。

盧子健我家放棄治療了。

小鹿角APP:他們知道樂夏很多觀眾喜歡你們,給你們票數很高嗎?

盧子健他們無所謂。

蟲子我也是。本來以為上樂夏我告訴爸媽,他們會很激動,結果發現我跟我媽講剛剛那些事情的時候,她跟我講了一堆她自己的事情。在我看來可能沒有那麼關心吧,覺得你能把自己照顧好就可以了,那些別人看到的事情就不重要。

小鹿角APP:有些人寫歌,可能一部分來自於生活,一部分來自於對外界的觀察,你們的《我不高興》,是什麼樣的創作背景下寫出來的?

劉家輝主要還是我們對於生活的一些觀察、對社會的洞察,但是確實是有模糊化行為的。我們創作的時候有非常鮮明的態度,但表達的時候我們會稍微曖昧一點,讓這個態度不是那麼的直觀,不是一猜就能猜到。

包括好多人在網上,比如說《老鼠》他們會有各種解讀。我並不認為他們過分解讀了,其實都蠻有意思的。但正是因為我不願意把答案告訴他們,所以我覺得每個人都會找到他想要的那個點,選擇用這種方式理解。比如一個小朋友,他甚至覺得這是一個講小老鼠的兒童歌曲,我覺得都是OK的。

小鹿角APP:對於社會或者是自己經歷的一些事情,你們有不滿或是別的想法嗎?

劉家輝肯定是有我們自己的態度,但不是對於社會不滿,而是一些行為現象,對於現象的有些不滿是肯定的。

小鹿角APP:能具體舉個例子嗎?

劉家輝比如《我不高興》這張專輯有一首歌叫《浮生錄》,那個歌其實在音樂創作上是一個很沒有技術含量的歌,但它的詞的確是我從社會新聞裡提取出來的,都是真實的。有些事情就很匪夷所思,比如說一個得了癌症的農民,他用蜂窩煤燙自己來治癌症,你會想這一定是有問題的。人類社會出現這種情況一定是有問題的,我們的同理心和同情心,或者說的現實點,就是對弱勢群體的關懷,一定是有問題的。

包括有一個老奶奶去醫院,她得了絕症,一輩子攢的三四萬塊錢,去醫院剛準備辦住院,第二天錢就被偷走了,她就沒辦法治病,直接就死了。本來有這個錢可能能會稍微延長一定壽命,但人就是這麼沒了。

這些是非常讓人沮喪的事情。並不是說我們要搞事情,因為任何社會任何時代都會有問題,只是我看到了,讓我感到很吃驚,有這樣一個情緒,我就把它寫出來了,有些事情我覺得每個人都會有所觸動。

小鹿角APP:刺蝟的子健在節目裡說你們的音樂是直角的,這跟你們的理工科背景有關係嗎?

劉家輝首先我覺得一首歌或者兩首歌不能代表我們的全部,我們也有另外的樣子。但子健說的是有道理的,至少我們呈現的那兩首歌是偏這種的。

可能我的這種理工背景會影響我的審美,造成我對機械或者工業感的東西有一定美感體驗。比如說我個人很喜歡高樓大廈,還有那種特別宏偉、人工做的一些東西,可能老盧就不是特別喜歡。

小鹿角APP:為什麼選擇呈現這種很理性的音樂呢?

蟲子可能我覺得那樣比較酷。我編鼓喜歡特別清晰的東西,就是你一聽它會有一個很明確的律動。這種審美的話,可能我在裡面會有更大的發展空間。

小鹿角APP:主唱看上去在生活中是個蠻溫和的人,怎麼能做到在舞臺上那麼「兇」地唱歌呢?

劉家輝我覺得做音樂和做人不太一樣,但並不是完全對立。你看孫紅雷演壞人演的那麼好,他現實裡也很和善,這是一種對於藝術創作的激情和內在的表現。不管是音樂人還是演員或者畫家,這種內在的表達是可以通過舞臺和音樂釋放出來的,但並不意味著我們現實也要那個樣子。

尾聲

與前兩場不同,白皮書在與椅子樂團的加時賽中,選擇了更為內斂和自省的《清河》。舒緩的節奏伴隨堅定的鼓點,放慢了時間流逝的速度,bassline在一旁亦步亦趨,漫步於河岸。極具後搖特質的氛圍吉他夕陽般暈開,浸染了整個天空,細潤綿長的小號在意識深處緩緩地流淌著,一如清河,窸窸窣窣。

在經歷過人世間些許苦難後,讓清河洗去靈魂的汙垢,將大腦抽空片刻,隨它放逐漂流。面對淘汰的壓力,白皮書選擇回歸自我,用這樣一首走心的歌曲給樂夏的旅程畫上了句號。

節目結束後,白皮書獲得了更多的關注與曝光,籌備巡演、上音樂節、接受媒體採訪……劉家輝覺得樂隊馬上就要「熬出頭了」。作為一支2016年成立的樂隊,經過了4年的磨鍊和經驗累積,眼前的機會著實來之不易。同時,樂隊成員也希望能有更專業的團隊幫助打理事務,自己則更專注在創作上。

採訪的最後,主唱劉家輝向我們回憶最初決定做音樂時的心路歷程。他表示,雖然一直對自己的音樂很有自信,但對於能否被市場接受卻總是不太篤定,一直在觀察。對於全職做音樂這件事,也反覆拉扯了好幾個來回,與自己的理智和情感作鬥爭:

好幾次我都想放棄,而且幾次我都放棄了。就像自己有一個開關,不管自己多麼努力地去規避這個事,人家一碰這個開關,「啪」就又回來了,就是這種感覺。對音樂也是類似的情感,就是這樣反反覆覆,每次都暗下決心,我不要再摻和這爛事了,但最後還是控制不了自己。所以還是要有內在的熱情。

或許面對規則,面對生活的壓力,面對那些難以改變的事,除了接受,熱愛是唯一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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