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巫毒效應
心理學家迪克?布拉斯班德一直認為,既然我們有辦法用放大鏡把太陽光線集中起來,就未嘗沒有辦法把生命能量給集中起來。這個想法源自於曾經是佛洛伊德得意弟子的奧地利精神病學家威廉?賴希。賴希相信宇宙有一種無所不在的能量,稱之為「生命體能量」。他相信這種能量可以用一個「積聚器」給捕捉住。任何大小的密閉箱子都可以充當積聚器,重點是箱壁要用金屬物質與非金屬物質(如棉布或毛皮)交替包覆。賴希認為,金屬物質可以吸引大氣中的能量,繼而又會排斥這種能量,讓它被非金屬材料吸收。由於箱子分成好幾層,能量便能像氣流般向內流淌,被「積聚」起來。賴希曾經把一些動物和植物放在積聚器裡實驗,發現他們的健康情況大有改善,這讓他斷言,積聚而來的能量具有巨大療力。
布拉斯班德對這種想法入迷,然後有一天又突然想到,生命能量場可能與他同行波普所發現的生物光子不無類似之處。因此,測試積聚器效力的最佳方法,也許就是測量它會不會增加生物體放射的光子數。
布拉斯班德把大傘藻放在積聚器裡,做了四次實驗(第一次放一小時,之後連續放兩星期),但毫無效果。波普的儀器連最細微的光子數差異都沒有測得。布拉斯班德納悶,這會不會是因為波普的植物太健康,無法變得更健康之故?兩人於是決定讓大傘藻先「生病」:實驗前二十四小時不供給它們大部分必需的維生素。但還是毫無效果。不管實驗植物被放在積聚器裡多久,健康情況始終沒有一丁點變化。
布拉斯班德和波普決定試試看是不是可以用意念擴大積聚器的效果。在新一輪的實驗裡,布拉斯班德對積聚器發送意念,要求它讓一些幼苗更健康,而讓另一些受傷害。得到的結果讓他大感意外:他祈求變得更健康的幼苗沒有任何改變,但祈求健康變差的幼苗所放射的光子數卻明顯減少。在兩次實驗裡,負面意念都比正面意念效果更大。換言之,以傷害為目的的意念最有效果。
布拉斯班德這個小實驗揭示了念力最讓人困惑的一個特質:壞意念不只像好意念一樣可以影響事物,而且說不定威力比好意念還要大。這其實不奇怪,畢竟,許多原始文化在使用念力時,都是出之以妖術、巫毒人偶和咒語的形式,而這些東西都被認為是高度有效的。
很多治療師都把負面意念用於正面目的上。誠如多西在《小心你的禱告內容》一書中指出的,負面意念是大部分治療方式的基礎。在對付感染源和癌細胞時,我們必須施出殺手,去破壞一些東西,例如壓抑細菌的酵素活動、改變細胞膜的可滲透性、幹擾癌細胞的營養獲得或DNA的合成等。為了讓病人好轉,細菌非死不可。
包括博尼?西格爾醫生、卡爾?西蒙頓醫生和澳洲精神病學家安斯利?密力斯在內,許多身心醫學的先驅多鼓勵癌症病人使用鮮明的心靈圖像來自我治療。大部分剛開始使用這方法的病人都會想像自己身處戰場,正在進行一場正邪大戰,而且自己擁有比敵人(癌細胞)更強大的武器。有些病人把體內的白血球想像成一支軍隊,不斷捕殺癌細胞;或是想像自己像關起水龍頭一樣,切斷癌細胞的養分供應。當西蒙頓醫生在一九七〇年代第一次把這方法引介給病人時,「食鬼小精靈」是最流行的電玩。他鼓勵病人想像有一個「食鬼小精靈」在自己體內遊走,呑噬沿路碰到的癌細胞。但不管使用那一種心靈圖像,重點是它要有侵略性,病人必須有消滅敵人的決心。
然而,研究負面意念效力的科學家碰到了一些難題。其中一個是找到一種人人皆不反對殺死的實驗對象(巴克斯特就為此傷過腦筋)。所以,許多實驗者都選擇最簡單的生命形式進行實驗,如草履蟲或真菌、種子或小型植物。
另一個要克服的問題是怎樣避免「誤傷無辜」:萬一治療師的念力「射偏」了,誤傷到病人怎麼辦?加拿大治療師歐爾佳?沃雷爾就是基於這個考慮而不肯使用負面念力。她擔心自己的負面念力會穿過細菌,傷到被治療的病人。
最早對負面念力進行實驗的一位科學家是「國際心靈玄學研究所」的尚?巴利他用的實驗植物是細菌和真菌。雖然這些低等生物毫不起眼,但巴利知道,它們對人體健康和疾病扮演重要角色。如果他能證明意念可以除去這些生物,就代表人類對自己的健康有更大控制權。
巴利挑選了一種稱為立枯絲核菌舊浸的真菌測試負面意念的效力。立枯絲核菌細若燈絲,是普通菇類的遠親,也是五百種作物的敵人,農人稱之為「根腐」或「莢腐」,因為它會攻擊作物的根和莢,阻礙作物生長,最後把整株作物吃掉。沒有人會反對去控制這種田園敗類。
他找來十個志願者,給每人十個養著立枯絲核菌的培養皿。按照規定,每個志願者必須在指定時間向其中五個培養皿發送負面意念,致力減緩真菌的生長速度。在一百九十五個接受過負面意念的培養皿中,有一百五十一個(即77%)裡的立枯絲核菌平均體積要比對照組的小。
田納西大學的科學家成功複製巴利的實驗,但他們順道測試了遠距念力的效果,其志願者從十五英裡外放送負面意念。
費城聖約瑟大學超心理學系系主任克羅爾?納許也做過類似實驗,但使用的材料是大腸桿菌。人體的腸道裡住著幾百萬大腸桿菌,平常它們不會鬧事,只會幫助人體消化食物和排擠有害的細菌,而且還可以代謝乳糖(奶中的糖分)。
然而,就像許多微生物一樣,大腸桿菌有時會突然變得不友善,或是大量遷出腸道,或是突變為致病的惡性細菌。食物裡也包含許多有害的大腸桿菌品種。所以,納許選擇用大腸桿菌做實驗是有深意的:如果人類能夠控制大腸桿菌的生長,也許就可以避免嚴重的大腸桿菌感染,又能改善消化狀況。
納許決定要測試心靈力量能否影響大腸桿菌的突變率。大腸桿菌一開始通常無法發酵乳糖,但繁衍過許多代和經過多次突變後,變得具備發酵乳糖的能力。這個過程通常以可預測的比率發生。納許想看看,人類意念是否可減緩和加速這個過程。為了測出這種微小生物的生長速率,納許使用了光電儀,這種儀器可以透過測量培養液密度的最小變化,算出大腸桿菌的數目。
參加實驗的六十個學生各拿到九根試管,裡面包含不會發酵乳糖的大腸桿菌。他們要做的是用意念鼓勵其中三根試管裡的大腸桿菌從不具發酵乳糖能力突變為擁有這種能力,又用意念抑制另三根試管的突變發生。最後三根試管是對照組,志願者不會對它們幹任何事。檢查實驗結果時,納許發現接受過「鼓勵突變意念」的試管要比正常有更高的突變,接受過「阻止突變意念」的試管突變程度要比正常低。不過,兩相比較,負面意念的效果要比正面意念大。
納許的實驗還有一個有趣的意外收穫。他事前並未規定學生要在哪裡發送意念,志願者可以自行決定是在實驗室裡或是其它任何地方做這事。當納許比較從不同地方發送的意念時,發現在實驗室裡發送正面意念最有效果,負面意念則在實驗室之外。曾經成功複製巴利實驗的田納西學者也發現,負面意念在遠處發送最有效果,正面意念則在看得到對象的距離內發送最為有效。
這些早期實驗透露出念力的幾個重要特徵。首先,念力可以相當精確地射中目標,但效果則視乎意念的種類有所不同,即視乎那是正面意念還是負面意念。另外,發送念力的地點對效果也有影響。從近處發送正面意念和從遠處發送負面意念,都可能擴大它們的效力。
要研究活人,最好方法當然是拿活人來做實驗,返而求其次的方法則是拿他的細胞做實驗。因為如果可以證明意念能影響生物體的基本構成成分,那整個生物體被意念影響的可能性便大大增加。布勞德在聖安東尼奧心靈科學基金會的同事約翰?克梅茨曾經測試負面意念對癌症的效力。因為不敢拿活人來測試自己的理論,他最後選定子宮頸癌細胞樣本作為實驗對象,又找來英國知名的異能治療師馬修?曼寧幫忙。
曼寧分兩種方式發送負面意念,一是觸摸放著癌細胞的燒杯,二是躲到一個有電磁屏蔽的房間裡,隔著一段距離發送意念。然後,克梅茨用特殊儀器測量培養液裡還有多少癌細胞。通常,癌細胞因為帶正電荷,會吸附在帶負電荷的塑膝燒杯壁上,而受傷的癌細胞則會掉到杯中的培養液裡。克梅茨的儀器可以算出有多少癌細胞掉入培養液裡。實驗結果顯示,曼寧儼然是一部殺戮機器。
氣功師父公開承認他們的能量既能用於建設也能用於破壞。事實上,中國人就把發送正氣的意識狀態稱為「靜心」,把發送負氣的意識狀態稱為「殺心」。「氣功資料庫」收錄了許多在中國進行的氣功實驗,數據顯示,氣可以殺死人體癌細胞或老鼠身上的腫瘤、減緩大腸桿菌的生長率和抑制澱粉酵素一種幫助消化碳水化合物的酵素)的活動。不過,有些西方科學家對這個資料庫有所保留,因為同樣的實驗能在西方成功複製者無幾。
一九八八年,北京舉行「第一屆國際醫學氣功學術交流會」,會上進行了實驗,讓一個氣功師父去摧毀一株紫露草的自毀機制(少了自毀機制的紫露草會活得比平常久)。要做到這一點,氣功師父必須非常精準,只能傷到紫露草的某一部分而不傷到其它部分。想要檢驗結果,知道氣功是否對植物的健康構成任何最細微的影響,便需要知道它在自我再生後,某些細胞是否有任何增加或減少。為此,會方使用了西伊利諾州大學發展出來的微核檢測方法。事實證明,那氣功師父發功異常精準,只讓紫露草一個特定部分受到破壞,其它部分受益。
類似實驗也由臺灣的陽明醫學院和國立中國醫藥研究所的研究者執行過。在這個實驗中,氣功師父對公豬的精子細胞和人類的纖維原細胞交替發送正面和負面意念。接受過兩分鐘的負面意念之後,這些細胞的生長率和蛋白質合成劇降了22到53% 。當氣功師父反過來,對細胞發送十分鐘的正面意念之後,細胞的所有活動則增加5至28% 。在另一個由西奈山醫學院進行的實驗中,兩個氣功師父成功壓抑了肌肉的收縮過程,程度達23%。
這些實驗引發了一個問題:是正面念力還是負面念力比較強大?有一些實驗顯示,傷害性念力似乎比較強大。之所以如此,大概是因為(就像布拉斯班德已經想到過的)要破壞一個健康系統比要讓它更健康容易多了。當然,要修復一個完全破碎的系統就更難了。然而,不管是哪一種念力,想要發揮效果,似乎都需要當事人進入一種高度有條理的意識狀態。但試問,有多少人發出負面意念時,意識狀態是像氣功師父那麼有條理的呢?
雖然負面意念(如果瞄準精確的話)似乎可以幹擾最基本的生物過程,但有一個實驗顯示,治療並不是非藉助負面念力不可。美國生物學家格雷?賴因曾找來著名的科醫生與異能治療師雷歐納?拉斯科幫忙研究抑制癌細胞最有效的方拉斯科一向相信,治療師施行治療前應先與治療對象(那怕是癌細胞)建立感情聯繫。賴因準備了五個培養皿,各裝著相同數目的癌細胞,然後要求拉斯科對每一個培養皿發送不同意念。拉斯科對第一個培養皿發送的意念是請求自然恢復秩序,讓細胞的生長回復正常。
對第二個培養皿,拉斯科採取了一種道家的內觀法,想像培養皿只剩下三個癌細胞活著。對第三個培養皿,拉斯科沒有發送意念,只是懇請上帝把大能流灌他雙手。他對第四個培養皿發送(就像大為森的五個西藏喇嘛那樣)慈悲意念。對第五個培養皿,拉斯科發送的是摧毀性念力:想想癌細胞慢慢消失,變成了光或「虛空」。賴因給了拉斯科很大空間自行可視化想像在消滅療程最有效。實驗結束後,賴因測量癌率的一個指標),以判別五種方法的效力。
五種方法的效力大異其趣。最有效的是請求自然恢復秩序的意念,它讓癌細胞的生長率減低39%。懇請上帝大能灌注雙手的意念,還有道家的內觀法,效果大概是第一種方法的一半:讓癌細胞生長率減低21%。至於慈悲意念和摧毀意念,完全沒有起作用。在這兩個狀況中,問題可能就是在於發送意念時不夠專注。
在一個後續實驗中,賴因請拉斯科只使用兩種方法:道家的內觀法和請求自然恢復秩次,兩種方法的效果一模一樣,癌細胞的生長率皆減低20%。而最強的效果出現在兩種方法合用的時候:癌細胞的生長率減低40%。顯然,請求自然恢復秩序和想像某種結果,可以起到加成效果。接下來,賴因請拉斯科同時使用這兩種方法瞄準培養液而不是細胞本身發送意念,得到的結果也一樣。
最後,賴因拿出五小瓶水(它們稍後會用來製作培養液),請拉斯科給它們各使用五種方法的其中一種。結果,又是那些接受過「恢復正常」意念的水最有效果:用它們製作的培養液讓癌細胞的生長率減低28%。由此顯示,水是能「存儲」念力的,而由它製成的培養液也可以把念力轉傳給癌細胞。
賴因的實驗很有啟發性。它顯示出,最有效的治療意念應該出之以懇求的形式,再配合高度明確的想像,而不是非要具有摧毀性不可。也許,就像前面提過的,最有效的治療方法不是摧毀病源,而是站到一旁,交託出去,聽憑一種更高的智慧去恢復正常秩序。
研究負面念力的實驗大多著重研究刻意的破壞意念,但我好奇,人在不自覺情況下發出的負面意念會不會產生實際後果。假設你不喜歡某個人,這種不喜歡是否不知不覺中影響到對方的健康?當你火冒三丈的時候,你的瞬間怒氣會不會帶給別人意想不到的傷害?
我自己就碰過這種事。有一次,一個過分熱心的女清潔工在沒注意的情況下擦掉我家浴室所有衛浴設備上的鉻。她離開後幾小時我才發現這件事。我氣瘋了,氣到必須躺下來。房子是新買的,而且剛剛才完成歷時五個月的重新裝潢,花了我們許多辛苦積蓄。事後我得知,就在我大發雷霆那段時間,女清潔工從巴士上摔下來,摔斷了腿。又有一次,計算機銀行漏記錄了一筆存款,害我開出的幾張支票被返票。雖然這不是銀行經理的錯,但我還是氣得在肚子裡臭罵了她一頓。後來,我惶恐地得知,就在我臭罵她差不多同一時間,她在人行道絆了一跤,斷了幾顆門牙。
我對這兩件意外心懷愧疾,又深感好奇。這些不幸都是我引起的嗎?我們可能用意念詛咒別人嗎?每個人每天都會有許多負面意念。一個你對自己的負面意念(「我又笨又懶」),或是對子女的負面意念(「你是懶鬼」、「她數學很爛」),說不定都帶有物理能量,會變成自我實現的預言。事實上,當你無緣無故對某個人反感,或有一種怪怪的感覺時,說不定就是接收到一個朝你射來的負面意念。即便你情緒低落,一樣可能帶給周遭的人和生物體物理效應。
加拿大生物學家格拉德測試過負面心緒對植物生長的影響。他種下了四組大麥種子(每組十八小盆,每盆二十顆種子),用1%鹽度的鹽水給它們澆水(這樣可以減緩它們的生長速度)。四組種子中有三組是實驗組,給它們澆水用的水瓶經過事先處理:各交由一個不同的人握住半小時。第四組對照組的水沒有經過特別處理。
實驗組的三瓶水中,其中一瓶由一位熱愛園藝與植物的異能治療師握過。另兩瓶水分別由兩個憂鬱症病人握過。他們一男一女,男的是精神官能性憂鬱症患者,女的是神經性憂鬱症患者,都是格拉德任職的醫院的病人。那個男病人憂鬱得不得了,他甚至不問那瓶水是幹什麼用的,只以為穿白袍的格拉德是另一個準備為他進行電擊療法的醫生,要他握住那瓶水只是醫療程序的一部分。過程中,他反覆不斷抱怨,說他根本不需要電擊。那女病人卻不一樣,當她聽說瓶子與某個實驗有關時,精神一下子振奮起來。半小時後,格拉德回頭要取回瓶子時,竟看到女病人像抱著小嬰兒似的,把瓶子抱在懷裡輕輕搖晃。
這個意外轉折讓格拉德有點傷腦筋,因為他會選她,正是看中她的負面心緒。現在她卻只因為有機會參加實驗而突然興高採烈。不過,格拉德還是照原定計劃,用三瓶水為種子澆水。
幾星期後,他高興地發現,實驗結果多多少少與他的預期相符。長得最慢的是用男病人水瓶澆水的種子,其次是對照組的種子(澆這種子的水沒給其它人拿過)。讓大麥種子長得最快的是治療師的水,其次(出人意表地)是女病人的水。這顯示出,女病人即使只是一時高興起來,仍然可以產生正面能量。
納許做過相似實驗。他請一群精神病人各握著一個密封玻璃瓶半小時(瓶裡放著葡萄糖和氯化鈉的溶液),之後從每個瓶子取出六毫升溶液,倒入發酵管裡。充當對照組的發酵管則倒入未經精神病人握過的溶液。然後他在全部一一十四根發酵管裡放入酵母。兩小時後,納許測量每根發酵管的二氧化碳濃度,又在接下來六星期中定期測量。最後,比較過實驗組和對照組的數據後,他發現,精神病人握過的溶液會輕微抑制酵母的生長。
即使深埋的情緒也會影響我們自稱關心的人。一九六六年,新墨西哥大學醫學院的史考特?沃克博士對復建期間的酒癮患者做了一個實驗。他把一群酒癮患者隨機分組,之後請他們的親人為他們每天禱告,為期六個月。有半數受測者(實驗組和對照組各有一些)知道自己有親人代禱。
六個月後,沃克發現有親人代禱的受測者酒癮不只沒有減低,反而比其它受測者喝得更兇。照理說,最關心病患福祉的人莫過於他們自己的親人,但親人的代禱卻顯示出適得其反的效果,這是怎麼回事呢?
沃克想到了一個有意思的解釋。親人代禱的全面性反效果所反映的,也許是他們對病患有一些複雜和不自覺的情緒。雖然在意識層面,他們希望病患早日戒酒,但他們有可能本身就是酒徒,常常與病患對飲,所以下意識希望病患繼續喝酒。又也許,病患的自私酗酒行為曾給親人帶來許多傷害,以致親人下意識希望病患早死早好。
以上的實驗規模雖然不大,結果卻都帶有重要暗示:你的心理狀態也會影響到周遭人的生活。不管我們是否有自覺地送出意念,它照樣能影響四周的環境。所以,當我們要給誰發送意念時,最好是先反躬自省,確定自己對對方沒有複雜情緒,以免愛之適足以害之。
這些實驗也顯示出,我們每一片刻的心思意念都可能「外溢」,影響鄰近範圍內的無生物。我們知道,有些人天生就有能力影響電子儀器(能產生正面影響者被稱為「天使」,產生負面影響者被稱為「小搗蛋鬼」)。量子理論創建者之一的沃夫岡?鮑立就以擁有強力的負力場知名。每次他回到實驗室,裡面的機械裝置就會停擺,甚至著火。總我自己也是個不折不扣的小搗蛋鬼。我的情緒極少跌落到谷底,但只要一這樣,辦公室所有計算機就會一起罷工。例如,有一次我的低落情緒讓家裡的計算機和印表機全當機,為了印一頁東西,我不得不回公司找那裡的計算機幫忙,沒想到又是一部接一部死在我手裡。最後只剩下一部雷射印表機還能用,同事卻禮貌但堅定地請我離它遠一點。
已故的傑克?班沃尼斯特親眼見識過什麼叫小搗蛋鬼效應。自一九九一年做過知名的「水的記憶」實驗後,班沃尼斯特就知道,分子彼此不是以化學物質通訊,而是以電磁波通訊。在一個活細胞裡,分子以低頻的電磁波通訊,而且每個分子各有專屬的電磁波頻率。直到二〇〇五年過世前,班沃尼斯特一再證實,即使一個分子不在現場,但先以電磁線圈錄下它獨一無二的「聲音」後,再播放出來,一樣引起其它分子的反應。
班沃尼斯特就細胞通訊做過許多實驗,其中一個是幹擾血漿的凝結。血漿的凝結一般由鈣所致,所以只要除去血漿裡所有鈣,繼而補回若干份量的鈣,再加入肝素(一種抗凝血劑),即可防止血漿凝結。
在實驗裡,班沃尼斯特先把鈣從血漿中除去,但他接下來卻沒有加入肝素,而是讓血漿去聽以電磁頻率播放的肝素的「聲音」。就像他的其它實驗一樣,這個實驗證明,即使肝素沒有加到血漿裡,但靠著播出它的專屬「聲音」,血液仍然較難凝結。
為杜絕不可知的人為因素影響到實驗結果,班沃尼斯特的實驗全由機械臂執行。機械臂連在一個盒子形狀的基臺上,可以在三個向度移動,只要幾個簡單步驟即能執行實驗。
做過幾百次相同實驗後,班沃尼斯特發現,只要有某位女士(另一位經驗豐富的科學家)在場,實驗結果就不怎麼好。他懷疑這是因為該女士身體會放出某種波,阻斷分子的訊號。
經過測試,他發現了原因,那女士確實放射出強力和高度協調的電磁場。為了進一步求證,他請她握著一支盛著肝素的試管五分鐘。稍後測試那些肝素時,他發現它們的分子訊號全不見了。
由於問題是電磁場所引起,所以他下一步該做的事,顯然是為機械臂加上能隔絕電磁場的屏蔽。然而,一旦屏蔽到位,機械臂的運作就沒有再正常過。班沃尼斯特為此沉思了好幾天,最後想到,環境雖然對機械臂有負面影響,但說不定也有正面影響。他打開屏蔽,請主持實驗室多年的男助手站到機械臂前面,再開始實驗。機械臂馬上回復正常。然而,等男助手走開和蓋上屏蔽,機械臂又再次不正常。這意味著,有些人可以抑制儀器的運作,但也有些人能加強儀器的運作。屏蔽原是為防止負面影響而設,卻也隔絕了正面的影響。
班沃尼斯特又想到一個主意。他讓男助手把一根裝著水的試管放在口袋裡兩小時,然後把試管放在機械臂旁邊,把男助手遣出房間,再蓋上屏蔽。自此以後,機械臂的運作幾乎百無一失。
這些有關「小搗蛋鬼效應」的軼事其實並不是太神奇,因為梨子實驗室已經有著堆積如山的數據可資證明,人類意念可以讓隨機事件產生器的輸出變得較不隨機。流動的意識對高度敏感的微處理器很可能產生重要的影響。對量子過程最細微的幹擾都可能帶來嚴重影響。我自己的「小搗蛋鬼效應」似乎出現在最沮喪或最生氣的時候,但對某些人而言,那可能是他們思想系統的內在特質。
意念能給無生物「充滿」能量,這樣的觀念是許多原始文化害人技術的基礎。他們給巫毒人偶或布娃娃下毒咒,以此對付仇家。使用巫術的社會很多,但相關的科學研究卻無幾。雷丁曾測試過巫毒人偶是否可以作為正面念力的工具。他為某個病人做了一個巫毒人偶,然後讓一群志願者向人偶禱告,結果證明禱告非常有效。
如果我們可以是負面影響力的不自覺接收者,那麼是否應該採取方法,加以預防呢?關於此點,許多異能者推薦心理可視化法(例如想像自己身處一個巨大的泡泡裡)來自我保護。施利茨和布勞德測試過這主張。他們找來三百個志願者,兩兩一組,讓同組的志願者分處兩個不同房間。其中一方(發訊者)先用各種方法(例如自生訓練)放鬆或振奮自己,然後努力用意念把同樣狀態傳送給收訊者。比對皮層電性活動讀數後發現,發訊者的確對收訊者產生影響:每當前者放鬆或振奮,後者就會放鬆或振奮。
之後,研究人員要求收訊者想像看見各種能阻擋發訊者影響力的屏障:盾牌、厚水泥牆、鋼閘、脈衝白光,什麼樣的內容都可以,只要當事人感覺夠安全就行。這些策略被證明無能夠有效阻擋不請自來的影響力。
後來,愛丁堡大學的科學家在更嚴格的條件下重做實驗。他們把實驗時間分為兩半,在前半段,發訊者努力用意念使收訊者放鬆或振奮起來,而收訊者則任由自己被影響。但在實驗後半部分,研究人員要求收訊者盡力阻擋影響力,方法是想像自己被一個「繭」包起來,或是採取拒不合作的心態。實驗數據顯示,不管收訊者有沒有刻意防衛自己,受影響程度都差不多。不只如此,嚴格來說,他們在刻意「保護」自己的時候反而更受影響。這可能意味普通的心靈防衛策略也許並不足以抵擋不請自來的影響力。
學習氣功的人需要修習一段長時間,才能夠在自己身體四周建立一道看不見的能量場,抵擋別人念力的攻擊。所以,想要建立一面精神護盾,抵擋各種各樣的惡意念(來自上司的、惡鄰居的,甚至是陌生人的),恐怕不是靠簡單的心理可視化就可以做到。
多西曾指出,對抗別人負面意念最有效的方法是念這句基督教的主禱文:「救我們脫離兇惡。」我遇過這種主張較為世俗的版本,那是由精神病學家和治療師約翰?戴蒙德所提出,而他的靈感則是得自喬治?古德哈特。後者是「應用——人體運動學」的創立人,曾經發明一種「肌肉測試法」,以測試不同物質對身體的影響。他請病人面向他站著,左手平舉,與地面平行。然後,他伸出左手去按壓病人右臂,與此同時要求對方盡力振臂反抗。大多數病人都有能力抵抗按壓。不過,古德哈特發現,接觸過太多有毒物質(如食物添加劑或過敏原)的人無法抵抗他的按壓,手臂輕易就被壓倒。
戴蒙德把「肌肉測試法」應用於有毒害的思想。他發現,當一個人暴露在負面思想之中,他的「肌肉顯示指數」就會變弱。戴蒙德稱自己這一套方法為「行為——人體運動學」,多年來在數千人身上使用過,透過這方法可以實時發現他們心底裡潛藏著秘密。
戴蒙德又發現,有一種思想可以克服任何負面情緒或情境。他稱之為「歸家之思」,因為它讓他回想起年輕歲月在雪梨滑浪的情景:每當有大浪捲來,他和朋友就會潛到水底,以手指將身體穩住在海床的沙土上,靜待大浪過去。「我們由此學會遇到有壓力的情境時,應該沉潛下來,牢牢握住自己的『盤石』,等待壓力過去。」他寫道。
依戴蒙德的理解,用來穩住自己的「歸家之思」就是一個人的終極憧憬和人生目標。他相信,每個人都有特殊才能或天賦,盡力發展自己的才能或天賦不只會帶來快樂,還可以讓人與「絕對」(Absolutely)發生連結。他也把「歸家之思」比擬為幫助飛行員找到回家之路的無線電測向器。「歸家之思」可以作為任何人的燈塔,特別是在最艱困的時刻。「它能把我們穩固在我們的原有軌道上。」他有一次寫道。
戴蒙德的觀念還沒有經過科學的審視,不過,既然有幾千個病人曾經從「行為——人體運動學」受益,可見它的效力不容小覷。所以,當我們被最陰險的念力圍困時,保護自己的最好方法也許是回憶我們的志向憧憬,並堅定不移。
第十一章 為昨日禱告
然而,有可觀的科學證據顯示,念力違反了基本的因果假設。有一些研究清楚顯示,果是可以先於因的。李博維奇實驗的獨特處在於,它是唯一一個研究禱告的「逆向」效力的實驗。但在許多前衛科學家的實驗室裡,逆向現象乃是家常便飯。事實上,在一些實驗中,逆向的念力比順向的念力更具威力。
李博維奇的實驗提出了一個最具挑戰性的觀念:思想可以影響事物而不管這思想是何時發出的;猶有甚者,當這思想不是按照傳統的時間順序發出時,說不定效力會更大。
梨子實驗室的楊恩和鄧恩在他們的實驗中就看過這種事例。在八萬七千多次的實驗中,受測者被要求用意念去影響隨機事件產生器的畫面(讓「甲畫面」或「乙畫面」出現的次數多一點),但不是在事前影響,而是在機器已經顯像之後的三天到兩個星期影響。整體來說,這個「逆時間」實驗的結果比標準實驗的結果還要成功。(譯註:「標準實驗」是指讓參與者「事前」影響機器的輸出,請參考本書的「引言」部分。)不過,楊恩和鄧恩認為這種差異沒有太大意義,因為相對於標準實驗的進行次數,逆時間實驗的次數顯得微不足道,缺乏可比較性。只是,看到意念「向前」和「向後」都作用得一樣好,仍然讓楊恩體認到,我們應該摒棄時間的傳統理解。事實上,逆時間實驗的效應會更大,意味著當思想是超越一般的時空傳送時,其效力會更大。
「逆向因果性」曾受到一些科學家的詳細研究,他們包括了阿姆斯特丹大學的物理學家迪克,比爾曼和喬布?霍特庫普,以及已故的赫姆特?斯密特。後者是洛克希德馬丁公司的物理學家,他設計了一個精巧實驗,以測試人的意念是不是可以影響機器已有的輸出。他把他的隨機事件產生器連接到一部音響,讓音響隨機向耳機的左耳罩或右耳罩發出一聲滴答。
音響發出的滴答音不會有任何人聽見(包括斯密特自己),但會被自動錄音下來。然後他把帶子拷貝許多份(過程中也是無人會聽見),把母帶鎖好在安全處。第二天他讓醫學系學生一面聽拷貝帶,一面努力用意念影響帶子,讓滴答聲多出現在左耳罩。斯密特另外還準備了其它拷貝帶,充當對照組(照理說它們出現「左」滴答聲和「右」滴答聲的次數應該大致平均〕。
實驗結束後,斯密特用計算機分析母帶和拷貝帶,看看它們有沒有偏離典型的隨機模式。在一九七一至七五年間,斯密特共進行過二萬次測試。他得到效應顯著的結果:不管是在母帶還是拷貝帶,左耳罩出現滴答聲的次數平均要高於右耳罩55%。兩組帶子的結果吻合一致。
斯密特認為他明白這種不可思議結果的機制:學生並非能夠改變錄音後的帶子,他們的影響力是透過「回到過去」,而在錄音的當時影響錄音的結果。他們引發的影響彷佛他們當時就站在錄音現場。他們不是從現在影響過去,而是從過去還沒展開以前就影響過去。
接下來二十年,斯密特不斷改進他的實驗設計,後來參與實驗的,還包括學過心靈控制的武術學生。在一個實驗中,他使用「放射性衰變計數器」產生出一些隨機數字,然後讓學生坐在屏幕前面,努力用意念影響數字作出某種特定的統計學分布。再一次,他獲得高度顯著的結果,而其為出於巧合的機率是一千分之一。不知怎地,這些學生的意念就是可以「回到過去」,在第一現場影響事情的發生。
逆向意念也可以對生物發生作用。德國弗萊堡「心理學與心理衛生邊緣科學研究所」的超心理學家愛爾瑪?格魯貝爾曾經進行一系列匠心獨運的實驗,以斷定動物和人類是否可以在「事後」被影響。他第一個實驗是讓沙鼠跑輪子和在一個大籠子裡跑來跑去。輪子上有一個計算器,可以算出輪子的轉動圈數;籠子裡有一根光束,沙鼠每經過一次,就會被記錄下來。他又讓一群志願者在一個區域走來走去,用光子束記錄下他們行經一個地點的次數。
稍後,格魯貝爾把得到的數據轉換為滴答聲,錄音下來,拷貝許多份,母帶則鎖好在安全處。在一至六天後,他讓志願者聆聽拷貝帶,請他們盡力用意念加快沙鼠的速度和增加人們走過光子束的次數。實驗是否成功,端視滴答聲出現的次數是否比正常多。即使不對動物或人類進行遠距影響實驗,格魯貝爾依然完成所有過程的錄音。結果,在這六回合的實驗中,有四回合獲得顯著效果,其中三回合的「效應值」還大於0.44。
所謂的效應值,是讓科學家斷定效果大小的統計數字,透過比較一些變量得出,通常是比較兩個群體的表現。數字低於0.3被認為是低度效應值,介於0.3至0.6是中度效應值,大於0.6便是高度效應值。以現代預防心臟病最有效的藥物阿司匹林為例,其效應值只有0.032,換言之,比格魯貝爾得到的效應值小十倍以上。在沙鼠跑輪子的實驗中,效應值更是高至0.7。如果這數字表示的是某種藥物的效應值,那格魯貝爾等於發明了有史以來最有效的藥物。
格魯貝爾後來又做了六個更引人入勝的實驗。一個是用光子束記錄在維也納某個巿場走過一個定點的人次,一個是記錄汽車在繁忙時間通過多條隧道的次數。這些數據事後也會被轉換為滴答聲錄下來。一到兩個月後,格魯貝爾讓志願者去聽拷貝帶,並請他們試著用意念影響行人和汽車的速度。這一次,他在志願者中加入一些具有特異能力的人。再一次,他得到相當顯著的實驗結果:在其中兩次實驗中,效應值達0.52和0.74,相當可觀。
如果意念可以逆向影響行動,那也有可能在疾病發生後,逆時間地預防疾病的發生嗎?荷蘭的奇龍基金會已設計了一個巧妙的實驗,以測試這種看似不可能的可能性。研究者把一大群老鼠隨機分為兩組,讓其中一組受到寄生蟲感染。在實驗完成以前,研究者本身並不知道哪只老鼠受到感染、哪只沒有。然後,受感染的老鼠的照片被交給念力治療師,由他進行治療,阻止寄生蟲繁衍。研究者則間隔一定的時間測量老鼠的血液細胞。實驗進行了三次,每一次都使用大群老鼠。其中兩次得到中度效應值0.47。
心理學家布勞德問過一個最有震撼性的問題:人有可能「改編」自己對某件事件的情緒反應嗎?為了回答這問題,他用標準測謊機記錄志願者的皮層電性活動,然後請志願者檢視自己的紀錄,再設法去影響結果,換言之是影響自己早前的交感神經系統狀態。另一組受測者充當對照組。整體來說,他發現被志願組加以影響過的紀錄要比較「平靜」,實驗呈現出低度但顯著的效應值0.37,那或許是人類改寫自己情緒史的第一個證據。斯密特對呼吸率做過相似實驗,也證明了人可以逆時間影響自己的生理狀態。
雷丁做的皮層電性活動與布勞德的相似,但另加入一個元素:遠距影響力。二個月後,他錄下志願者的皮層電性活動,把拷貝帶寄給一些住在巴西的治療師,請他們用意念影響志願者的反應,讓他們「安靜」下來。二十一次實驗後,雷丁得到的效應值與布勞德相似:0.47。
雷丁還測試過未來事件在某些情況下是否可影響到更早前的神經系統反應。他巧妙地利用了一種稱為「史楚普效應」的有趣心理學現象。這效應得名於心理學家約翰?雷德利?史楚普,他曾經開發出一種在認知心理學具有裡程碑意義的測試。在測試中,他要求受測者儘快念出一系列顏色的名稱(如「綠」),但這些名稱各以不同的顏色寫成,顏色名稱與文字顏色有時相符,有時不相符。史楚普發現,每逢念到與文字顏色不相符的顏色名稱(例如紅色的「綠」字),受測者的反應就會比較慢。
心理學家相信,會有這種現象,是因為大腦處理映像(顏色本身)與處理文字(顏色名稱)所需的時間不同。
瑞典心理學家侯爾格?克林特曼以史楚普效應為基礎,發展出略有不同的測試。他要求受測者儘快認出一個長方形的顏色,然後再給他們一種顏色的名稱,問他們這名稱是否與剛剛看到的顏色相符。克林特曼發現,如果長方形的顏色與後來給予的顏色名稱相符,受測者辨認出該顏色的時間會比較快。辨認長方形顏色的時間長短,看來取決於受測者的第二個任務,也就是判斷顏色本色是否與顏色名稱相符。克林特曼稱這種效應為「反時間幹涉」,換言之,第二個刺激會影響腦部對第一個刺激的反應。
雷丁把克林特曼的實驗加以現代化。他讓受測者坐在計算機屏幕前面,要他們儘快認出一個長方形的顏色,一認出就鍵下該顏色名稱的首字母。接下來,屏幕會出現一種顏色的名稱,這時,受測者必須判斷這顏色名稱是否與長方形的顏色相符,相符的話按Y鍵(表示Yes),表示不相符的話按N鍵(表示No)。雷丁有時會改變實驗第二部分的設計,要求受測者鍵下顏色名稱實際底色的首字母。例如,如果屏幕顯現的文字是「綠色」,而其底色為「藍色」,受測者就需要按B(Blue,藍色的首字母)。
雷丁進行了四回合超過五千次的測試,全都顯示出逆時間因果效應。其中兩回合的實驗具有顯著效應的關聯性,一次僅具邊際效應意義。不知怎地,執行第一件任務的時間會影響到執行第一件任務的時間。雷丁認為,這足以證明,神經系統受到逆時間的影響。這一點相信,只要微微更動量子理論,把它改變為「非線性系統」,就可以解釋一切逆向因果現象。在任何線性系統中,一個系統的行為都可以描述為2十2=4 ,換言之,該系統的行為乃是各部分的總和。但在非線性系統中,2 + 2卻有可能等於5 ,甚至等於8 。換言之,在這樣的系統裡,系統的行為大於各部分的總和——但大多少則是無法預測的。
根據沃克和史戴普的觀點,只要把量子理論轉變為非線性系統,那它的等式就可以收納進多一個元素:人類意識。在斯密特的武術學生實驗中,計數器顯示的數字原本停留在它們的「潛態」中,直到學生介入觀察、以意念影響數字為止。就這點而言,學生的心靈意志與計數器上的數字以量子的方式產生互動。史戴普認為,物理宇宙不是固定的,而是以一些「趨勢」的方式存在,而這些趨勢又與心靈事件有著「統計學上的關聯性」。即便是已經錄上一些滴答聲的錄音帶,滴答聲的分布仍然有著好些不同的可能性,要待有人聽過錄音帶,這些可能性才會「垮陷」為單一狀態。所以,無論何時,真實世界都是由人類意志——我們的意念——所創造。
對逆向因果性的另一種可能解釋是,時間只是從「現在」向外擴散開去的一片巨大,所以,理論上我們在任一時刻都可取得宇宙的所有信息。布勞德即曾猜想,所謂的預知能力,只是未來事件以某種方式回到現在,對心靈所發生的影響。這等於是一種逆時間因果性。所以,預知能力說不定是逆向影響力的見證,而未來的一切決定總會影響著過去。
最後還有一種可能解釋,那就是在我們存在的最基本層次,並沒有連續時間這回事。量子層次的純粹能量並無所謂的時間與空間,只存在於能量釋出的巨大連續擺動中。某個意義下,時間與空間是我們自己創造的。當我們透過感官知覺活動把能量帶給意識知覺,就創造出在空間裡互相分離的物體。而透過創造時間與空間,我們也創造了自己的分離性乃至於個人時間。
依比爾曼之見,逆向因果性反映出現在是鄰接於未來的各種可能狀態,反映出非局域性不只發生在空間的向度,也發生在時間的向度。某個意義下,我們的未來行動、抉擇與可能性,全都有助於規定現在的展開方向。根據這種觀點,我們現在的行動和抉擇恆常會受到我們未來自我的左右。
這解釋得到韋德拉爾及同仁卡斯拉夫?布呂克內一個簡單思想實驗佐證。布呂克內是塞爾維亞人,內戰爆發後設法離開了南斯拉夫;他會像韋德拉爾一樣,在柴林格的維也納實驗室待過一段時間。
布呂克內是到倫敦帝國學院擔任一年客座研究員時認識韋德拉爾的。那時,他開始思考量子計算機運算的可能性,如果能夠製造出這種計算機,它的運算速度將比傳統的計算機運算方式快上幾十億倍,半小時內就可以搜遍網絡的任何一個角落。布呂克內懷疑,量子運算的可能性也許可以從「貝爾不等式」找到一些根據——貝爾在他的著名實驗裡曾經證明,兩顆次原子粒子即使相隔極遙遠,仍然能夠互相影響,換言之是會「違反」牛頓所認為的,兩事物隔著空間便無法直接互動。
布呂克內想知道,同一個測試能否用於顯示光子可以違反時間的局限性。為此,布呂克內找韋德拉爾一起設計一個意念實驗。他們的實驗奠基於一個科學界公認的前提:在粒子的轉動中,在一個點得到的測量完全與較早前或較晚的測量無關。在這個情況中,「貝爾不等式」的「不等」是指兩個不同時間得到的兩個不同測量值。
他們的意念實驗用不著兩顆粒子,所以他們就不管「鮑伯」,只管那顆叫「艾麗斯」的光子,他們要致力的是計算出艾麗斯在兩個不同時間點的「極化」。如果量子波可以比作一條蜿蜒杻動的跳繩,繩索另一頭指向的方向就叫「極化」。在計算的過程中,布呂克內和韋德拉爾應用了他們稱為「希爾伯特」的空間概念。
他們首先計算出艾麗斯的「極化」,稍後一會兒再去測量。等計算出艾麗斯的目前位置後,再回過頭測量它的早前位置。他們發現,在這兩個時間點之間,「貝爾不等式」確實是被違反了:才不過一秒鐘左右的時間,他們對第一個「極化」得到的測量值就變得不一樣。之後測量艾麗斯的行為本身就影響、甚至改變了它早前的「極化」。
科學社群並沒有看不出這個驚人發現的意義。《新科學家》雜誌把這發現作為封面專題〈量子糾纏:未來如何能影響過去〉,並有以下的結論:
量子力學看來扭彎了因果的法則……時間中的糾纏現象讓時間與空間兩者在量子理論裡有了平等的立足點……布呂克內的實驗結杲顯示,我們對世界如何運作的既有理解也許存在著重大漏洞。」
在我看來,布呂克內的意念實驗有一個比純理論重要得多的意涵。它顯示出,因與果的同時現象不只會發生在空間的向度,還會發生在時間的向度。它是第一個數學證明顯示我們每一刻的行動,都可能影響和改變我們過去的行動。甚至乎,我們當下的每一個所思所行,都可能改變我們的整個歷史。
更重要的是,他的實驗顯示出,觀察者在創造乃至改變真實世界上扮演著核心角色。觀察行為本身即足以影響光子的「極化」狀態。在一個時間點測量一顆粒子,這行為本身即可改變它早前的狀態。這可能意味著,我們的每個觀察都會改變物理宇宙的一些早前狀態。如此,則一個刻意影響現在的意念,亦未嘗不可能影響過去,影響到通向當下的每一瞬間。
這種逆向影響力類似我們在量子世界所看到的非局域性對應,就像是在某種底層結構,一切總是與一切連結在一起。有可能,我們的未來是以某種模糊的形式存在著,只等著我們在目前將它給現實化。這不是痴人說夢,因為次原子粒子在被觀察到或思考到以前,就是以充滿各種可能性的狀態存在著。因此,如果意識能在量子的層次運作,自然有能力凌駕於時間和空間,而我們理論上也能夠取得「過去」和「未來」的信息。如果人類有能力影響量子事件,也理當有能力影響除「現在」以外的事件或時刻。
為理解逆向念力的機制,雷丁曾經用隨機事件產生器做過一個研究。他首先進行了五回合影響隨機事件產生器輸出的測試(總次數有幾千次),然後用一種稱為「馬可夫鏈」的程序來分析數據,以了解隨機事件產生器的輸出的變化模式。為了進行這個計算,他應用了三種不同的念力模型:第一個是順向的因果模型,假設心靈是往一個方向「推動」機器;第二個是預知模型,假設心靈是先直觀到未來的輸出,然後將信息帶回現在,再於精確時刻擊中它的輸出;第三個是逆向因果模型,假設心靈先設定好未來的結果,再讓這結果「回過頭」影響因果鏈索。
雷丁從這種方式分析實驗數據,得出一個無可閃避的結論:念力作用不是一個向前進的過程,不是意念企圖擊中某個目標的過程,毋寧更像是「信息」在時間中的往回流。
但在硬邦邦的現實世界裡,意念可以影響過去到何種程度呢?布勞德思考這問題很長一段時間。他有一次指出,過去能被改變的時刻也許是一些「種子」時刻,那些時候事件還處於萌芽狀態,還未成長茁壯至不能發生改變。這些時刻就像是還沒有長大的樹苗,樹幹還沒有硬化、樹枝還沒有太粗;或像小孩的腦子,因為處於未完全定型狀態而有更大的可鍛冶性;又像剛感染的病毒,因為數量不多而更容易消滅。隨機事件、具有許多選擇性的決定,乃至疾病——也許都是我們生命中最有可能施以逆向影響的事件。布勞德把它們稱為「開放」或可塑的系統,換言之,是最有可能為逆時間意念所影響的系統。
這些系統包括生物體的許多隨機運作:正因為它們是隨機的,所以會像梨子實驗室裡的隨機事件產生器一樣,容易受細微能量的影響。
在布勞德最早期的研究中,曾經發現遠距念力在目標物最需要它的時候最為有效。所以,需要程度的強烈性也許是我們能夠把時間之間向後移的一個前提。
對於念力可以影響過去到何種程度的問題,斯密特的滴答聲實驗也帶給我們一些線索:志願者若想影響錄音帶裡的滴答聲,就必須是第一個聽過它們的人。如果有別人先聽過錄音帶,而且是專心傾聽,後面的人就很難再施加影響。一些實驗甚至顯示,只要有任何人或動物介入過,逆時間的影響力就很難發生。
比爾曼做過一個實驗。他用放射源激發一個量子事件,讓它在晚一秒的時間後由蜂鳴器接收到,再由一個最後觀察者聽見。在半數測試中,有另一個前觀察者會比最後觀察者先接收到量子事件發生的訊息。
在這些事例中,比爾曼發現,每逢有前觀察者介入,他就會造成量子事件重迭狀態的「垮陷」,否則,其它都是由最後觀察者導致的。
如果說意識是導致「垮陷」的關鍵元素,那人類(以及他們能夠把「真實的狀態」化約為有限狀態的能力)就得為時間只會向前走的觀念負全責。如果我們未來的某個決定可以影響現在的「垮陷」,那麼,未來和現在說不定從來就是連接在一起的。
這與量子理論對觀察者效應的理解一貫:第一個觀察會讓量子粒子「散屑」,讓它從充滿各種可能的純粹狀態垮陷為單一狀態。這也就意味著,如果沒有人曾經見過希特勒,我們也許就可以使用念力,阻止大屠殺的發生。
在西方,求雨舞就等同於是期望天氣好的意念——如果是群體意念的話,效果說不定一樣好。梨子實驗室的尼爾森為此做過一個小研究。事情的緣起是,有一天他忽然想起,就他記憶所及,普林斯頓大學畢業典禮當天的天氣沒有一次不是豔陽高照。他好奇這會不會是因為大家都期望好天氣的結果?
尼爾森的「全球意識計劃」是群體心靈力量一個眩目的展示。某個意義下,它們顯示的是與蒂勒在自己實驗室裡看到的同一種效應:念力顯然可以提高零點能量場的條理。但群體念力又會不會像馬赫西大師所主張的,需要一個人數門坎?要多少人才構成一個能起作用的「群體」呢?如果馬赫西大師的公式無誤(一地區只要有1%平方根人口修習高深的超覺靜坐法,即能影響整個地區),那隻消一千七百三十個美國的精進靜坐者就足以影響整個美國,八千零八十四個精進靜坐者就足以影響全世界。
我們的小小禪修努力創造了大大的治療效果。雖然只是平常人,又身在遠距離之外,但我們創造的念力效果卻匹敵一個近在咫尺的異能治療師。
我未幾就發現,那天參加念力實驗的志願者都是理想人選。從他們填寫的表格得知,他們修習禪修的時間平均是十四年,全都是人格邊界非常「薄」的人。他們的心靈、情緒和生理都相當健康,而且感情充沛。
我們一向把宇宙定義為一個眾多孤立物體的集合,又把自己界定為眾多事物之中的一物。這些定義都得改寫,而需要改寫的還有我們對時間和空間的基本了解。至少有四十個來自世界不同角落的頂尖科學家已經證明,生物體會不斷實時互相傳輸信息,而意念則不過是一種傳輸能量的方法。數百人曾提出可信的理論,讓最反常識的效應(如逆時間影響力)變得能與物理定律相容。
我們再也不能把自己與環境看成是二分,把我們的心思意念看成是私人物品,只存在於自己的腦子裡。數十位科學家寫過數以千計的科學論文,提出擲地有聲的證據,主張意念深深影響我們生活的每一個方面。身為觀察者和創造者,我們每一瞬間都不斷在改寫自己的世界。我們的每一個心思意念,不管是有意識或無意識的,都會帶有效力。只要是清醒著,意識就會在每一剎那放送意念。
這個發現逼使我們重新省思何謂之當人,何謂之關係。我們也許必須開始對自己每一個起心動念心存警惕。那怕是默默無語的時候,也還是與世界處於互動關係中。
已被證明是使用念力相當見效的方法。
念力既可以使用於小目標,也可以使用於大目標。如果是大目標,應該把它拆開來,分段完成。剛開始學習使用念力的人最好選擇小目標,也就是在合理時間架構裡可以達成的合理目標。例如,如果你本來超重四十磅,卻指望一星期後就變成窈窕淑女,便是一個不切實際的時間架構。但不妨把大目標放在心裡,隨著你愈來愈有經驗,將慢慢向目標推進。重要的是,你必須克服半信半疑的態度。心靈可以影響物理現實這種觀念也許與你秉持的世界典範相左,但如果你是活在中世紀,一樣不會相信萬有引力的概念。
選擇自己的念力空間
在禪修狀態中,清楚說出你的意念的內容。許多人喜歡把意念內容構設為「未來時態」,我卻喜歡使用「現在時態」,就像是一個希望業已獲得實現。例如,如果是治療背痛,不要說「我的背痛將會消失」,應該說「我的背部毫無疼痛,可以自由靈活活動。」也儘量使用正面句子,少用反面句子,例如,應該說「手術結果一切良好」,不要說「手術不會有副作用」。
說出你的整個意念,包括你想影響的是何時何地的何人何物。像新聞記者那樣,使用下列的項目清單來檢查你有沒有遺漏任何重要部分:誰人、什麼事、何時、何地、為何、怎樣。另一個也許有幫助的方法是,把你想達到的目標畫成圖畫,放在你常常看得見的地方。
心智復演
發送意念以前,先用心靈把想要獲得的結果好好想像一遍。很多人以為,使用可視化想像,就表示要在腦海裡「看見」一幅清晰畫面。然而,若就念力的使用來說,清楚畫面不是不可少的,有時甚至全然用不著。有時,你需要有的只是一種印象、一種感覺。有些人喜歡以文字想像,有些人則喜歡用聲音或觸感想像。採取何種心智復演,視乎你最喜歡用那一種感官而定。
對禪修、靈媒和另類療法的研究顯示,那些使用念力最成功的治療師,總是想像自己與病人和宇宙連結在一起。所以,在進入高度專注狀態後,你應該放空自己,鬆開自我感,努力讓自己與念力對象和宇宙融為一體。然後,把你想達到的結果清楚說出來。在這一刻,你也許會感受到你的意念已被一種更高的力量接收。這時,你再以一個懇求結束內在冥想,然後讓你的自我站到一邊。記住:這「力量」不是源出於你——你只是力量的導管。把意念發送給宇宙時,請以懇求的形式發出。
用念力為生活帶來一些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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